「你要帶我們去哪裏？」李青蘿看著拿著書的白夜，不明白他的目的是什麼。

「帶你們去看看父親，或者說是認識一下自己的父親。」白夜記得好像新版裡李青蘿將丁春秋當爹來著，不過這個世界裏到沒有相關的傳聞，丁春秋也沒有在江南活躍過的，李青蘿對丁春秋也就普通江湖人的看法。

「你這是什麼意思？」王語嫣聽白夜的話，不悅的說道，「什麼叫做認識自己的父親？」

她的父親早逝，對她的父親也沒有了但是印象，但是白夜的意思，似乎是想詆毀她親人一樣。雖然小姑那邊對自己的母親多有編排，但是這些年來她從未見過有其他跟母親表現親密的男人來過曼陀山莊。

「我的意思是，你叫的這個父親，並不是你的親爹。」白夜對王語嫣說道，「你叫的表哥，也不是你的親表哥。」

「你都知道什麼？」李青蘿也知道自己的事情不算是秘密，但是她自己的父母，她自己也了解的不多。

李秋水對她幾乎等於放養，她也並不知道她老媽不僅僅在西夏做皇太妃，還一直關注著天山，每隔幾十年，還會與天山童姥進行一場生死時速的躲貓貓。

「知道的不多，你以後也會知道。」白夜說著，換了一本書。

「為什麼要以後，你現在不能說嗎？」王語嫣問道。

「當然可以。」白夜說道，「不過太亂了，而且有部分是道聽途說的，還是去問問當事人比較直觀。」

王語嫣聽到這話，一下子便慌了，問道：「你的意思是什麼說，他還活著？他是什麼人？」

「你看著家裏隨處可見的山茶花，真的對這些事情沒有任何的猜測嗎？」白夜說道。

小船在這水面迅疾如風，船內卻靜的可怕。

王夫人被自己的女兒盯的心虛，於是又轉過頭去盯著白夜，她對自己的親生父親還是有些好奇的，然而白夜完全不在意她的視線。

一路直至到了蘇州城，白夜將船停下，王夫人方才長出一口氣。

「我們這就去大理嗎？」王語嫣問道。她還是不太想相信白夜的話，但是白夜所說的東西，她覺得也有道理。

更何況白夜的武力，貌似也沒有欺騙他們的必要。

王語嫣看白夜上了岸直接就要走，驚異問道：「船上的東西你都不要了嗎？還有不需要準備行李什麼的嗎？」

「書都已經看完了，並且最近慕容家在找一切可能攜帶慕容家的東西的船，你也不希望我真的將慕容家的人殺個乾乾淨淨吧？」

「你準備走哪一條路？」李青蘿問道，他不在意慕容家的事情，但是在意自己的父親究竟是誰。

「你是想先去看自己的男人還是先去看自己的父親？」白夜問道，「最近他應該會到處奔走，不一定在大理，你父親到基本不會動。」

段正淳這個人雖然花名在外，但是基本就喜歡跟他年歲相差彷彿的人，從來沒有對江湖新一代俠女們動手，並且每一個貌似都攻略了下來，沒有哪一個想過要刀掉他這個花心菠蘿頭。

李青蘿：「……」

「說起來丐幫貌似沒有取消杏子林的集會，你們要跟我一起去湊熱鬧嗎？」白夜也不想在這地方糾結，因為還可能把自己的「身世」由牽出來。

「哦對了，阮星竹你知道吧？」白夜目光看向一直很低調的阿朱阿碧。

李青蘿並不知道阮星竹生的是雙胞胎，但是白夜的意思似乎這倆都是某人的孩子。

「他究竟有多少個孩子？」

李青蘿也知道現在由不得她任性，並且終究是情敵的孩子，而不是情敵，因此沒有對阿朱阿碧惡語相向。

「哦對了，這裏有個冊子，你們四個都看一看。」

白夜將段王爺的「罪證」交給了他們，讓她們有個大概的印象。

王語嫣最快的翻閱完畢後，疑問到：「為什麼好幾個生辰八字的間隔不到一個月？她們是離得很近嗎？」

原本已經氣得發抖的李青蘿聽到這話之後，再次翻閱其這個小冊子，在回憶了一下當初幾人的居住地的距離後，怒火直衝靈台，盛怒之下，直接就撕了。

「為什麼要給我呢？」阿碧不解到，她是清白家庭出身的，生辰八字也跟這裏面的對不上號，這種東西不應該交給她啊。

就像白夜也沒有給其他低調的侍女一樣，自己這個外人最好是不接觸才對。

看著送了一口氣的阿碧，白夜將一個金鎖遞給了她。

「阿朱身上有個一樣的，你應該知道。」

「你……你的意思是……」阿碧有些慌亂的接過金鎖。

「慕容復不一定知道，但是慕容博可能有過謀劃，不然好端端的為什麼偏偏要給你們倆那麼高的待遇。」白夜如此說到。

這倆實際上並沒有因果關係，金鎖也是白夜在看到了阿朱的金鎖之後造假的，畢竟除了字之外，別的都是一樣的。

至於白夜是從哪裏得到這個金鎖的？

「是你！」阿朱則瞬間聯想到了最近的亂局，「毀了參合莊的人是你？」

「啊對，我是壞人嘛，黑吃黑很正常。」白夜自然的應到，「慕容家為了重新建國，積累的東西很多呢。」

「可是，你不是都吧東西丟給其他人了嗎？」王語嫣的眼中白夜一直是孑然一身的樣子。

「我也有手下的啊。」白夜笑道，「不然我怎麼可能那麼快就搶完那麼多地方。」

「所以，慕容家完了？」王語嫣雖然討厭政事，但是也知道沒有哪一個政權能夠容許自己的境內有叛逆，特別是慕容家一直試圖復興的是鮮卑慕容，朝中沒有任何的支持者，軍中也沒有任何的權勢，覆滅他們完全沒有任何的阻力。

「不一定，他們如果把握住機會的話，還是應該可以跑掉的。」白夜對帶送，特別是武俠世界的帶宋充滿了偏見，有什麼麽蛾子也是十分的正常且合理的。

畢竟當時西夏軍隊都能夠進無錫了，剿匪的時候出現什麼意外都不值得讓人震撼。

……

「你叫我過來做什麼？」

在白夜開好房間，讓他們分別安頓好自己之後，又約了李青蘿和王語嫣出來。

「這個東西應該要給你們保管的。」段譽那邊的毀掉了，白夜自己還可以複製出來。

逍遙派弟子，除了對顏值的要求之外，琴棋書畫等等雜技理論上也都要精通，李秋水作為逍遙三老之一，這個她晚年的作品自然也是惟妙惟肖——哪怕是春宮圖。

「呀——」

王語嫣閉目的時候，仍舊能夠清晰的回想起畫卷中李秋水宜嗔宜喜的姿態，而那與她十分相似的畫面，也都深深的烙印在她心上。

王語嫣羞憤欲絕，比起她母親，她更接近李秋水的樣貌，哪怕她也注意到了上面的經脈，知道北冥神功是武林中的驚世奇功，只不過這畫卷上的人相，讓她完全不想去記憶。

「東西你們也知道出自誰，之後去見無崖子的時候，你們要不要給他看隨你們，想必老人家對這種事情還是有抵抗力的。」白夜又拿出了凌波微步的捲軸。

「這個語嫣應該可以迅速上手，以後跑路會很方便。」

說著又看了看李青蘿，「你懂易經嗎？」

李青蘿見白夜看文盲一樣看自己，無語到：「雖然比不得語嫣過目不忘，不過我自小也是聰慧靈敏，熟讀詩書的！」

「那行，之後也可以跑的快，免得成為別人的刀下亡魂。」

「北冥熟練了之後跟我說一下，我給你們注入內力。」

白夜接下來的話讓李青蘿百思不得其解，「你是說，你要給我們灌頂？將你的內力給我們？我沒有聽錯吧？」

「余根不毀的話練回來很容易的，而你們只要穩固了功力之後，也可以這樣去做。」

「理論上只要配合的好的話，用北冥搭配合適的丹藥，可以迅速的製造出大量的一流高手，甚至還能夠集合眾人之力構成循環，從而使得甲子成為衡量內力的新單位。」

原著設定不損余根的話，修養幾年就可以恢復自身的功力，因此只要有足夠多可以信任的人，北冥甚至比辟邪成長快的多，還沒有多少後遺症。

就是想要滾雪球的話，需要一個北冥大成的人。

「如此神功，誰又會願意與對方分享？分享之後，誰又不會提防著對方的覬覦？」王語嫣雖然見過的人少，但是讀過的書多。

這種神功，沒有人會隨意的傳授給其他人，因為那可能會讓自己有生命危險。

「我啊，我就會。」

天下無敵的話，就不需要太過緊張後來者，就像蕭炎後來在蕭家內部公開了焚訣一樣。

沒有異火的話，焚訣的上限也就那樣。

同樣的，沒有同根同源的內力（逍遙三老那種互相轉化無礙的），結局就是像段譽或者任我行一樣，內力衝突，走火入魔，最終的結局自然也唯有暴斃一種。

「你是瘋子。」李青蘿說到，「其他人可不會如你這般！」

「不，我只是壞人，不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