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尼，地圖收購的怎麼樣？」

白夜順利的與玉龍書院達成了戰略合作，在經過幾次白夜的大量知識灌輸之後，學院關閉了不少項目，但是開啟了更多的課題小組。

異世界的知識，並不能輕易的完成本土化，就像是陸地的器械不能簡單的搬到水裏一樣，有些部分可以照搬，有些部分卻需要進行處理。

也因此，莉莉婭的身後勉強算是有了一個學院勢力。

至於其他的王女……

你猜他們為什麼叫王女？

「已經收購了一千七百張二十級以下的，你要那麼多低級副本做什麼？」維尼不解的遞過去一遝副本地圖。

高級地圖還有一些特殊材料，低級地圖出產的東西就不多了，基本上各個學院都可以造出那些道具。只是除了讓學生練手之外，並不會賣這些東西，那是工廠的活。

「掃蕩啊，你別管那個，機械化改造研究的怎麼樣了？」白夜的蠱蟲卡在了【奴役】階段，靈魂控制什麼的，比白夜想像的要複雜的多，最後白夜選擇跳過控制靈魂這一部，直接吞魂奪舍。

而實驗素材，就是這些副本生物。

哪怕一個副本的經驗池總量有限，但是樣本總數夠多，魔獸低智商但是有靈魂，也不影響白夜進行研究。

至於掃蕩之類的功能，就像是冒險者卡片一樣，掌握足夠的技術，了解超凡者系統的介面，是有可能辦到的。

就是發展到像超凡者卡片一樣具備普適性很難，白夜估計只能適用於個人或小隊型副本，並且每十級就要換一種掃蕩令，低的不能適配高的，高的也不能適應低的。

說到項目，維尼說到：「你為什麼要執著於人形？變形機關的設計除了耍帥之外，不論成本、製造難度、還是戰鬥力，都是屬於累贅與冗餘。我們本可以採用更高效的結構，而非選擇這樣，用大量高級材料堆砌一個差強人意的產品。」

「維尼，你要知道人是視覺動物。」白夜耐心的說到，「帥氣的鎧甲勇士，絕對比恐怖的章魚博士人氣更高。」

「更加關鍵的是，哪怕犧牲戰鬥力，也不可以讓改造人覺得自己已經不是人了。」

「你要知道，獸人融入群體都千難萬難，更何況是機械蟲。」

「任何有可能導致實驗結晶不受控制的風險，我們都應該避免。」

「至於戰鬥力的問題，不是還有機械獸嗎？智慧低下就讓他們的智慧徹底清空，讓人形體來當駕駛員。」

「沒有智慧、沒有需求、不會背叛的工具，哪怕操作要求高了一些，也是無足輕重的。」

或許會有人給人工智能爭取人權，但是絕對不會有人給汽車爭取，它又不會說話，工作又需要人去操控。

維尼本以為白夜會從王冠儀式的角度解釋人形態的必要，他們的研究因為鄭智因素而各種劣化也不是一兩次了，沒想到白夜是從認同度出發。

「你看過思洛星的那篇文章了？」維尼問道，「他的理論還不完善，我不敢苟同。」

「思洛星？編號告訴我一下。」白夜說到，「我不記得有這一號人啊。」

「你當然不記得，他還不是導師呢。」

「是《靈魂-身體-情緒》嗎？」

「她似乎想要把身體改成激素，不過你的那門激素課她才學，相關的文章也不多，所以還是使用了亡靈學派對身體研究的論文。」維尼簡單解釋了一下。

「開始我看她解釋的發現似乎往心理學方向去了啊，所以核心是情緒？」

「她的家裏心靈術士不少，我想應該有人給她潤筆。」對於家族弟子，維尼是有怨氣的。

「不過應該不多，因為確實還很稚嫩。」

想了想，白夜遞給維尼一張卡片，「映畫與攝影裝置的設計圖，你可以讓這個思洛星去試著拍攝她心中的故事。」

「你為什麼執著於讓普通人也可以藉助器械參與進這個行業，用留影術和幻陣明明更加高效。」維尼不在乎什麼思洛星，他的主攻方向是機械，心靈方面雖然有了解，但是並不深入。

防禦心靈入侵之類的工作也有更專業的人去研究，他只要保證自己看得懂最終成果就好。

「當然是成本，一個會留影術的超凡者需要多少錢？佈置幻陣需要多少錢？而一般人的人工與儲能晶石才多少錢？」

「培訓一個人會基礎的攝影只需要幾天時間，之後就可以讓他們去拍攝紀錄片了，等他們用得多了，形成了技能，就會有人去用技能點強化。」

說到這裏，維尼也明白了，「超凡者不會為了攝影技術去花費技能點，但是普通人會，因為普通人可以靠這個行業吃飯，可以以這類生活技能為核心生存。」

「而足夠低的門檻，會讓更多人進入這個行業。」

「不過這樣一來，器材對於他們來說就並不便宜了啊。」

維尼不覺得會沒有人看映畫，比起小說與畫冊，映畫通過畫面、聲音(包括音樂)、動作呈現的內容和情感，放到書裡都只能靠描寫，這樣的優勢只要配上合適的故事，就不可能會沒有人看。

哪怕再沒想法，超凡者拍個下副本的映畫，也是不錯的主題。甚至可以演化出新的情報系統也說不定。

當然，等影視作品多了之後，人們對作品的要求也會提升，也會讓映畫的製作方更加精細的去製作。

一般來說，這樣的發展都是緩慢而長久的，不論是器材的革新還是拍攝的技法，都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

但是這個世界有系統，冒險者卡片也好，超凡者系統也好，日常生活之中的技能也是會出現在面板上的。

只不過一般沒有人會去點這些技能，除非是類似漁夫的打漁，屠夫的殺豬刀法，獵戶的陷阱製作等等，依靠這些技能吃飯的存在。

而這個新行業哪怕連幼苗都算不上，但是既然與超凡者有了交互的窗口，就代表不會輕易的破敗，可以為此投入技能點。

而世家，特別是近期王女之爭……

為了讓更多人認識自己所追隨的人，顯然不會吝嗇這方面的投入。

既然有投資者，那麼器材的價格也無足輕重了。

試圖利用電影洗刷非法收入的人，不僅不會覺得器材貴，還會覺得這東西還不夠貴。

「果然，你們對爭奪什麼王冠並不在意。」維尼不知道王冠副本裡有什麼，但是也知道王女之戰，民間的聲望也是至關重要的一點。

「唯有真正握在手裏，可以當做平a用的，才是常規力量，王冠那種不能輕動又人盡皆知的東西，叫做威懾，我們打造的不為人知又戰力不凡的機械兵團，叫做底牌。」

實際上白夜並沒有想那麼多，他只是估計王冠副本打完，自己估計就得走人，那麼國家的治理什麼的，完全不需要白夜考慮。

……

「不要多想其他，握緊冴子，然後用心去感受。」

「我知道了！」

辛西婭看著不遠處追著哥布林砍，怎麼看都像是恐怖分子的傢夥，難以想像倆日常生活之中那麼優雅善良，寧靜溫和的姑娘，合體之後竟然會是這種模樣。

「我說，你是在模仿那個《食零》吧？自己的女人自己去救贖啊！不要給莉莉婭這種程度的心裏負擔啊！」

「才沒有，那是百合啊，我可不想翅膀被打劫走，冴子的內心也已經找到了支柱，不會自我厭棄，也不會有幹掉掌兵者的想法。」白夜表示放輕鬆，很安全。

「莉莉婭的等級在迅速的提升，劍術也在變得更好，也逐漸可以直面殺生這件事情，一切都是穩中向好啊。」

原本的冴子面臨的是內心對支配他人的生命，聆聽他人的悲鳴的超S性格，與武家之女對她溫和善良的教育的衝突，使得她覺得自己陰邪骯髒。

但是現在他是白夜的東西了，和族依附丈夫是理所當然的，現在過往的教育與白夜的要求衝突的時候，順從白夜才是她處事的第一標準。

而既然白夜需要她成為屠刀，那她自然也可以成為無思無想的工具，可以盡情的遵循白夜的意志去掠奪他人的生命。

當然，冴子並不是單純的兵器，更不是魔劍，也不是龍葵，自身的修行並沒有放下，變成修羅刀的時候也非常少。

而莉莉婭的問題，也沒有辛西婭想像的那麼嚴重。

少女說是善良也沒錯，但更多的，是由本身缺愛的過去，促發而成的一種想法和習慣。討厭殺戮，也不過是認為殺戮會引來排斥。

她關心著他人，想要和其他人建立較好的關係沒錯。但比起得到新的，陌生人的讚譽，失去才是更讓她痛苦的，特別是佔據她內心最重要的幾塊地的存在。

某種意義上來說，善良的莉莉婭某些時候可能會冷漠到嚇人

要是白夜哪天被「英雄」討伐，不小心掛掉了，莉莉婭直接黑化動手的可能性，真的相當相當的高。

「所以說，容易變成魔女，也真的不是沒有理由的啊。」白夜記得黑化的人曾經都很善良，只是這份善意幾乎都沒有得到善果，於是入魔。

至於莉莉婭為什麼可以握住冴子？

因為這是冴子對白夜提出的要求。

在經過數天的基礎劍術教導之後，冴子覺得必須用更激烈的手法，才能讓莉莉婭走出舒適圈。

至於冴子的主動，似乎覺得讓稚嫩的小菜鳥成熟起來，這是主母的責任？

那個時候冴子雍容大氣的笑容，實在是令人激動。

僅次於白夜次日清晨看到的，廚房烹飪的冴子的圍裙皮膚。

說來也奇怪，白夜也不是非常清楚為什麼，明明默示錄收集的太太並不少，各行各業的領頭羊也不缺，霸道性格的也有，但是冴子還是成為了默認的正宮大婦，是學默區的王后。

反正后宮的事情，白夜一般都交給她們自己解決，排名的話，除了張敏是空間皇后之外，各個宮廷如何分配住所，如何排出位次，白夜都是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