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陰謀

五天之後，木葉村的門口。

「呼……終於回來了啊！」

「說的你好像差點回不來了一樣，這種話還是要少說為好。」

「這幾天德間的訓練量很大，應該是累了吧？」

犬塚花笑了笑：「我們不是也一樣，又不是只有他最累。醫療忍術什麼的還沒開始，單單是查克拉的進一步精細化控制，我就已經焦頭爛額了。」

泉撓了撓頭髮：「新的火遁忍術也是，還有寫輪眼的具體應用，看來我們要學的還有很多啊……」

一旁的雲朝門口的門神打了個招呼，隨後看向自己的三個學生：「總算是回村了，接下來倒是可以更好的訓練你們，不用惦記著趕路的時間。」

聞言德間三人都愣了愣，隨即苦著臉看向雲。

「這是說明……接下來我們得訓練的更厲害了嗎？」

「我還想著能休息幾天呢。」

「哥哥……」

看了看苦著臉的三人，雲拍了拍手笑著說道：「為了慶祝你們第一次出村任務順利完成，且還是一次B級任務，一會兒晚上烤肉店聚餐。」

還沒等三人高興，雲繼續說道：「聚餐後，明天開始就努力訓練。接下來我們第十班只會接一些村內的D級任務，伱們會有充足的時間。」

「是……」

唉聲嘆氣的回應讓雲笑了笑，雖然是同期，但這種作為老師的感覺還真不賴。

……

分開後，泉跟在雲身後一起回家。

而看著走在前面的背影，泉不自覺的笑了笑。

還記得小時候的哥哥和現在並不一樣，記事的時候，哥哥總是不怎麼想理會自己，哪怕是母親也一樣。

但後來，忽然之間哥哥就變得可靠起來了，四處找事情做，賺的錢都會給母親補貼家用。

……

「笑什麼呢？」

停下腳步的雲轉身看向身後的泉，伸手點了點她的護額：「你不會是在笑話我吧？雖然也是第一次當老師，不過感覺還行。」

泉搖搖頭，上前挽住雲的胳膊：「我是覺得，哥哥的背影越來越可靠了。而且從四歲後，哥哥看我和母親的眼神裡，那種冷淡就消失不見了。」

雲愣了愣，隨即想起了一些事。

那個時候，數年如一日的惶恐不安，還有並不想承認的親情，對於一個含辛茹苦撫育兒女的母親而言，確實有些過分了。

「啪。」

輕輕點了一下泉的額頭，雲笑了笑回道：「以後的泉，也要變得可靠才行啊。這是你自己選擇的道路，可不要後悔。」

泉鼓了鼓嘴，看向雲回道：「我才不會後悔呢，成為忍者保護哥哥和母親，是我小時候就許下的願望。怎麼能夠因為哥哥可靠，就放棄原本的目標呢？」

這樣嗎？

那個時候，這個家最艱難的時候，泉就許下了這樣的目標嗎？

「泉。」

「嗯？」

「想要超越我的話，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實現目標的過程中可能會有很多曲折與艱難，但是……」

「努力修行的過程，和在此之後的收穫，都是你自己的。每一天能夠朝著目標前進，就是屬於你最大的動力。」

話音落下，看著泉眼睛裏充滿鬥志的小星星，雲撓了撓頭髮。

這種記憶壓根沒多少營養的雞湯，對小孩子而言確實足夠會心。

……

「我們回來了！」

家門口，聽到兄妹兩聲音的宇智波葉月很快小跑出來，看到兩人後才舒心的笑了笑。

「這次的任務很難吧？已經出去這麼多天了。泉第一次執行出村的任務，有好好努力嗎？」

正在換鞋的泉回過頭撅了撅嘴：「母親大人，我可是很厲害的好吧……宇智波十二歲就開啟雙勾玉寫輪眼的天才，任務什麼的根本就不是問題。」

宇智波葉月伸手揉了揉泉的頭髮：「泉一直都是天才，不過還是要好好努力哦。」

「對了。」

說著葉月看向一旁的雲：「族長大人前天來找過你，說是如果你回來了，就儘快去找他一趟。」

止水嗎？

自己出任務的情況止水是知道的，如果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想來他不會留下讓自己一回來就儘快去找他的話。

不過這個時間段，有什麼事呢？

放下原本準備換上的拖鞋，雲想了想說道：「那我就先出去一趟吧，晚上有聚餐，慶祝他們第一次出村任務圓滿完成，母親就不用準備了。」

宇智波葉月笑著點點頭：「不知道你們今天回來，明天我準備一下，也要給泉慶祝才行啊。」

「我出門了。」

雲點點頭後留下一句話，便又出門了。

……

南賀川。

「唰。」

瞬身之後，出現在河流之上懸崖邊的雲看了看一旁的止水：「明明是你找我，這會兒卻是讓我一頓好找。」

止水看著下方不停席捲而過的河流笑了笑：「每次來這個地方，就能夠讓我的心情感到平靜。畢竟這裏……是你我讓宇智波免於災禍的開始。」

這話讓雲也看向下方的河流，隨即呼出一口氣。

如果這個世界不是因為自己的話，那麼下方的這條南賀川，就會是止水的埋葬之地了。

因為別天神的bug性，甚至連屍體都沒有留下，最後穢土轉生的軍團裡，也沒有止水的身影。

「我離開村子才不過僅僅八天的時間，以你的性子應該不會留下讓我回來後立刻找你的信息，那麼……是出什麼事了嗎？」

雲說著隨手拋出一塊石頭，落於下方的南賀川之中。

沒有等止水回答，雲又說道：「雖然有時候政治的決定性並不在於力量，但沒有力量的政治，就像剛剛落入南賀川的石頭一樣……微不足道。」

「南賀川的流速，像剛剛那塊石頭的落下，你覺得它有可能阻擋得了川流不息的河水嗎？不能的，在自身力量不夠的情況下，很多東西就像玩笑一樣。」

話音落下，止水似乎明白了一些東西。

笑了笑後其看向雲：「好幾年了，每一次你說的話總是那麼發人深省。我是這樣，鼬也是如此。」

說著止水將一份捲軸拿了出來，遞給了雲：「看看吧，這是昨天前鹿久拖亥一交給我的。這裏面大部分是鹿久於一天前的猜測，但事態的發展，似乎與其猜測後續的一致了。」

雲接過捲軸打開，很快便看完了上面的整個記錄。

「這上面的筆跡可不像是鹿久的，潦草的很，亥一寫得？」

呃！

止水以一副無語的表情看向雲，隨即說道：「這份捲軸上的情報，可不僅僅是讓你了解上面的筆跡吧？」

說著止水嘆了口氣，還是解釋了起來：「與雲隱的戰爭不過才剛剛結束一年多，豬鹿蝶三家在以鹿久領頭的情況下，也不過才剛剛站在了四代火影大人身旁。」

雲點點頭：「所以這份捲軸能夠送來，在情分上他們已然是仁至義盡了。至於筆跡和署名什麼的，自然不可能。」

「呼……」

呼出一口氣後，雲想了想又說道：「僅僅不過是幾天的時間而已，水戶門炎那兩個老東西，看來是已經沒多少力量了。」

止水有些疑惑：「能夠如此之短的時間裏，將村民對初代大人力量的議論達到這種程度，對方的力量不可小覷才對吧？」

「還有，為什麼只是兩個顧問？三代……不在其中嗎？」

雲微微搖頭：「不，輿論這種東西，只有玩過的人才懂其中的操作。漩渦空覆滅根部之後，看來還殘餘了不小的力量。不過……如今可不是當初了。」

「至於三代……將初代火影和宇智波斑拿出來，這種風格並不適合三代，他雖然老了，但還沒瘋。」

說著雲笑了笑，這個世界的人有時候戰鬥思維很厲害，而有的時候關乎到政治時，卻又愚蠢的莫名其妙。

如今的木葉可不是十幾年前的木葉，當年白牙之所以能夠被逼到自殺，雖然大部分的原因在於村民和隊友的不理解。

但在此背後，更多的卻是因為當時的火影，是三代目猿飛日斬。

優柔寡斷，念及舊情，已經年老的三代有太多太多的缺點了。

而也正是因為他的優柔寡斷，根部才能夠將當時四代火影呼聲最高的木葉白牙，設計讓其自殺身亡。

作為戰場上立下大功的白牙，其常年的任務和照顧，讓其在上忍班裏的信任投票不會有絲毫的問題。

而當時……只要對團藏繼任火影之位有著威脅的，他就一定要剷除。

用那個已經死去老傢夥的理解方式，只有他成為火影才能讓木葉再次偉大，而所有讓他不能成為火影的人，都是阻礙木葉發展的罪人。

想到這裏，雲看向手中的捲軸……

事態第一天：村民和在村的忍者之中出現了議論初代火影實力的聲音，這其中甚至有很多隱秘性的信息。

例如：終結之谷的地形改變、九尾被木遁輕易鎮壓、整個木葉外的大面積森林……

事態第三天：輿論中開始出現了另一個人物，即從戰國末期到如今的忍村初期，唯一能夠和初代火影爭鋒的只有宇智波斑。

而其倚靠的力量，則是宇智波一族最終極的寫輪眼。

……

「宇智波斑的信息開始流傳是我沒想到的，這裏面所提到的最終極的寫輪眼，在外人看來可以引起無限遐想。」

「與雲隱的戰爭中，無論是你還是我，亦或者鼬，我們三人特殊的寫輪眼從那時候開始就被所有人知道。」

「而現在……似乎這場輿論中，已然將我們三人和宇智波斑在做一個對比。」

止水的話音落下，隨即看向雲，凝重的眼神中似乎有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捲軸是昨天鹿久拜託亥一傳來的，其中對於輿論的關鍵性有著一些猜測，而這現在看來明顯是正確的。

而今天……

剛剛回村的雲並不清楚一些東西，從今天早上開始，輿論中出現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即：團藏、大蛇丸的人體實驗究竟在研究什麼力量？

這樣的疑問被輿論裹挾著讓所有人都議論了起來，議論的人中不僅僅是普通平民，甚至還有絕大多數的忍者。

既然已經是連平民都在議論的秘密了，那麼大家和普通人一樣隨口討論，也就夠不成泄密了。

可……

止水的腦海中想起了當初團藏根部被覆滅的那天，那個渾身肉瘤，只求速死的宇智波火核……

團藏和大蛇丸研究著什麼他很清楚，但正是因為清楚，他才知道這裏面的惡意有多大。

宇智波雲隨意拋著手中的石子，想了想後回道：「對方這會兒圖未窮匕未顯，雖然能夠猜到一定是那兩個老不死的在動作，但現在還不到還擊的時候。」

說著雲笑了笑：「不過，要是能有個爆炸性的爭論點，倒是能夠將這些都給壓下去。」

說到這裏，雲在思索著要不要讓曉那邊的漩渦空出動，搞出一點大的動作。

或者一勞永逸，直接來將那兩個老不死的傢夥幹掉算了。

但是……

就現在而言，漩渦空在木葉這裏的友好度還不能成為負數，起碼鳴人的阿修羅查克拉，還有卡卡西的那顆眼睛的神威能力，需要後續交易。

經過那次與止水的交易失敗之後，雲明白了一些東西。

無論是止水、卡卡西亦或者水門等人，在他們的眼裏，交易給敵人能力是不可能的，哪怕為此不能得知自己渴望知道的情報。

水門那一次，更多是因為自己透露了玖辛奈死亡的結果。

不然的話，那次交易也會以失敗而告終。

「呼……」

呼出一口氣後，雲站起身伸手拍了拍止水的肩膀：「無論怎麼樣，總要等對方出牌了，我們才能有接下來的應對措施。」

「如果你現在要我想辦法的話也不是沒有，比如我們現在去一趟雲隱村，讓他們即刻對木葉宣戰。這種爆炸性的情報下，輿論也就沒用了。」

這話讓止水的眼角抽了抽，看向雲苦笑道：「這都是些什麼破爛辦法？」

話音落下，止水隨後看向雲，面色逐漸嚴肅。

「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

雲隨意點點頭：「問吧。你現在是族長，自然有權利知道族中最高戰力的情報。」

止水點點頭，隨即看向雲的雙眼：「你的視力……現在已經下降到什麼地步了？」

視力？！

雲看向止水的雙眼，忽然就笑了起來。

「這都很多年了吧？我本來以為你會一直忍住不問的。」

止水沒有笑，而是認真看向雲說道：「一直以來，我認為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秘密，這個秘密很顯然是不會想讓旁人知曉的。」

「但是現在，我卻發現雲你的秘密或許會有著另一種可能。我依舊信任著你，但接下來對手的舉動，需要我知曉你的情報。」

信任嗎？

雲想起了幾年前，那次夜晚和止水的對話。

以當時自己的年紀，止水能夠給予那樣的信任，本身就不可思議。

「呼……」

呼出一口氣，雲閉上眼睛，隨後緩緩睜開！

「嗡！」

萬花筒寫輪眼出現於眼眶之中，而面前的止水，卻愣在了原地。

許久之後，止水才喃喃開口道：「永恆的萬花筒寫輪眼嗎？怎麼可能？」

在此之前，雲的萬花筒止水記得很清楚，如十字標一般的瞳孔，有著天照和回溯的能力。

（註：透露在外的是天照和瞬間恢復自身和他人傷勢的能力，天照得自於鼬，回溯得自於秘卷復。月讀和言命，其他人並不知道。）

但此刻雲的眼眶之中，一個六芒星的正中有著一枚十字標的瞳孔，這樣不同於上次的瞳孔，只能說明雲的眼睛再次進了一步。

而永恆的萬花筒寫輪眼，在宇智波一族的文獻之中有著明確的記載，萬花筒寫輪眼之上，便是永恆的萬花筒寫輪眼。

曾經宇智波斑的弟弟泉奈被殺，隨即便將眼睛給了即將失明的哥哥。

隨後……永恆的萬花筒便出現了。

但現在的雲，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宇智波雲的妹妹泉，應該不過是上個月才剛剛開啟雙勾玉而已。

片刻之後，雲關閉了永恆眼。

隨即笑著微微搖頭說道：「你現在是在想泉的眼睛嗎？放心吧，我怎麼會挖自己妹妹的眼睛呢？」

止水愣了愣，隨即道：「萬花筒寫輪眼之上便是永恆的萬花筒寫輪眼，但永恆眼卻需要……自身親人的眼睛，且必須也是萬花筒。」

「只有這樣，即將失明的眼睛才能夠恢復，且再沒有失明的可能。你……是怎麼做到的？」

雲微微搖頭：「我也不知道。自然而然的，就像當初開啟寫輪眼，單勾玉、雙勾玉、三勾玉、萬花筒一般。」

「沒有經歷失去至親、失去羈絆、失去愛的痛苦，自然而然的眼睛便達到了現在這種程度。」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秘密嗎？現在……你知道了吧？」

隨著雲的話音落下，對面的止水久久無語。

永恆眼的出現讓他有些懵了，但想到當初以那種年紀就開啟萬花筒的力量，當時的雲甚至都沒有成為忍者。

至於失去愛……

一直在村子裏的雲，母親與泉都活得好好的，甚至在雲五歲開始，錢的問題也基本解決了。

這樣的環境之下，怎麼可能誕生出一雙萬花筒？

宇智波一族開眼的契機，沒有人比止水更清楚。

哪怕是鼬，也是在其父親死去時初步開眼，隨後一直到戰爭的那次任務，水無月上忍與隊友天麻的犧牲，才讓其開啟了萬花筒的力量。

可是現在……

竟然有人說能夠自然而然的就開啟到了這種程度，怎麼可能？！

「永恆眼的能力你應該很清楚，這雙眼睛不會再有失明的風險，並且須佐能乎，我感覺也正在改變。」

雲笑了笑，看向止水由說道：「並且不僅如此，有一點你可能不知道，永恆的萬花筒寫輪眼還並不是寫輪眼的終點，這雙眼睛的進化還在開始。」

「或許再等一段時間，你就會看到一雙從沒見過的眼睛。」

話音落下，止水立刻看向雲問道：「永恆眼之上，給有更強嗯力量嗎？」

雲笑了笑點點頭：「有空的話多看一點族裏的文獻吧，鼬前一段時間似乎查出了一些東西，宇智波一族的先祖叫作因陀羅。或許……他的眼睛還有著不同呢？」

說著雲看了看時間，隨即笑道：「秘密已經告訴你了，接下來我還得去和我的學生們烤肉店慶祝。要不……一起？」

還有思索的止水愣了愣，隨即擺擺手說道：「我就算了，畢竟是你這個老師給他們慶祝，我去不合適。」

雲點點頭：「行吧，那我就先走了。反正無論也麽樣，都得等後續的變化。」

……

離開南賀川的雲沒有再回去，反正已經和母親說過了，這個點還不如直接去烤肉店。

嗯？

臉上的一點冰涼讓雲愣了愣，隨即抬起頭看向天空。

這是……下雪了嗎？

今年的這場雪，有些早了點。

不過難得下雪，雲也停了下來慢慢像烤肉店走去。

「聽說你會白眼？來一個看看吧！」

「那麼恐怖的眼睛，你是怪物嗎？」

「白眼睛的怪物，你是怎麼看得到我們的啊？」

……

喧嘩聲讓雲看了過去，只見記憶裡的名場面似乎正在上演。

說起來，這個點的雛田應該能夠輕鬆打這幾個吧？畢竟三歲就開始和寧次對練柔拳，這是在忍？

想了想，雲看向四周尋找著有沒有金色的頭髮。

果然……→_→

只見一個滿頭金髮的男孩，正帶著一個扎馬尾和一個拽拽的男孩路過這裏。

「你們這群混蛋竟然還敢欺負雛田，雛田！起來揍他們啊！」

鳴人的聲音響起，隨即只見雛田聞聲真的站了起來，擺正姿勢。

柔拳！

「砰！」

僅僅一擊，便將一個小孩給打翻在地。

另外幾個剛剛想跑，只見鳴人身後的佐助立刻抽出苦無，伸手一甩便落在了幾人的面前，將他們給攔了下來。

「佐助，你的苦無真厲害！」

二柱子拽拽的點了點頭，但隨即就發現自己的好基友跑女孩那邊去了。

傲嬌的皺了皺眉，佐助與鹿丸也走了過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