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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黑蓮花大佬總想獨佔我》第649章仙魔同修
鬥弗凎世界。

都說修真方能長壽,古往今來,眾多根骨奇佳的人界郎君,不辭萬裡拜進修真的各大門派。

修真界的各門派中,最有威望的當屬凰宗。

因此不遠萬裡奔赴凰宗的人絡繹不絕。

去往凰宗的路上,多的是人,只不過行走的方式不一,窮的靠走路,富的靠馬車,更富的還能請修真者用法器帶著他們走捷徑。

因為這,往來間有專門的散修用著玉舟來回接客人,隻為多賺點靈石。

這天,又有一個能坐一兩百人的玉舟從空中慢慢飄落,早有幾個富家子弟率先在前等著,玉舟一落下就上去。

玉舟分為上下兩層,上層是有錢公子住著的,下層則住著他們的僕人。

上層最中間的房間裡,一個白衣勝雪的精緻少年躺在美人榻上,榻下則躺著一個渾身是傷的人。

年紀不大,又瘦身材又小,瞧著比榻上的年紀還小。

「少爺,此等刁奴膽敢辱罵您,不如直接扔下去?」

腦子似炸裂般的疼,江免睜開眼就聽到了這麼一句話。

他不動聲色的打量四周,又低頭瞥了一眼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人,撐起身坐直。

發覺身體有點軟,他又懶散的靠著,腰部沒骨頭似的貼在軟乎乎的枕頭上,整個人透著一股子倦懶隨性。

舉止投足間很是慵懶,與之前面色陰鷙的樣子完全不同,並且還有幾分人畜無害。

可周圍候著的僕人可不覺得他無害,相反,他最是心狠手辣,此時的溫和不過是假面。

然而就是這樣才更瘮人,除了地上躺的那個,其餘僕人皆低垂著頭大氣不敢喘,若仔細看還能看出他們身體在輕微顫抖。

江免沒看他們,隻垂眸漫不經心的打量地上躺的人。

他不說話,僕人們也不敢出聲,房內驟然安靜得詭異。

過了不知道好久,久到周圍僕人止不住腿軟想跪時,江免終於開口了。

「出去。」

得了令,僕人們劫後餘生的深吸一口氣,一個個的悄無聲息的退至房外。

緩過來了,江免再次撐起身坐直,盯著就在腳下的人,先是沉默看了片刻,而後拿乾淨的鞋尖將這人的下巴轉過來。

這一轉,就看清了這人的臉。

在心裏嘖了一聲,江免移開腳,慢慢蹲下來,嫌蹲難受,他索性坐在地上,伸手將這人臉上汗濕的發撩至耳後。

照著原主的記憶,江免得知這人叫弄濁,是前年買來的僕人,因著性子桀驁不馴,經常惹原主生氣,原主就逮著他欺負。

有時候不高興了也抓著他各種欺辱,這次去凰宗也帶著他,為的就是等不高興了拿他出氣。

不久前就因為被人惹惱了,回屋後又拿弄濁撒氣,不小心把人弄成了重傷。

這會兒出氣少,進氣也少。

江免望著弄濁那張過於妖艷的五官,嘆了一口氣起身去拿最好的丹藥。

這丹藥是他從散修那裏買的,普通人受了傷吃這個有起死回生之效。

只有三顆。

花了他不少上好的靈石。

喂葯時有點艱難,因為弄濁壓根兒就不肯張嘴。

哪怕他硬掰都不行。

弄了半天反倒是把自己弄出一身汗,江免心裏來氣了,用力捏著弄濁的雙頰,再將手指伸進去撬開他的牙縫。

終於讓他張嘴了,江免眼疾手快的將丹藥投進去,再仰起他的下巴迫使他咽進去。

萬幸的是,弄濁這人的求生欲還挺強,知道往下咽。

丹藥特別珍貴,弄濁喉結微動似乎是咽下去了,但江免怕他沒咽,再次撬開他的牙縫打算看看他咽下去沒有,沒想到昏迷的人突然蘇醒,張嘴就咬。

指尖驟然刺疼,十指連心,江免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可即使再疼,他也沒有打弄濁。

弄濁也意識到了這點,瞥見眼前令他憎惡到了極點的少年,他很想一嘴將他的手指咬斷。

可觸及他那泛紅的眼尾,弄濁下意識松嘴。

江免趕緊把手指縮回來,陰惻惻的盯著他,「你想死?」

弄濁冰冷的與他對視,眸裡毫無畏懼。

嘖。

小狼崽子。

江免不跟他一般見識,重新回到榻上叫人進來。

很快,兩個僕人推開門進來。

「少爺。」

「把他帶回去,找藥師給他治治外傷,別讓他死了。」江免閉著眼睛淡淡的吩咐。

兩個僕人不敢看他,應聲後將弄濁抬了出去。

等回到下人房,其中一個老實憨厚的趕緊去找了藥師。

另外一個精明的不屑的望著神色蒼白的弄濁,呸了一聲開口,「少爺這是怕你死了,往後沒了出氣的才給你找藥師,真當少爺看上你了?」

弄濁閉著眼睛,不知是不是又昏過去了。

那人覺得無趣,撇撇嘴離開了。

很快,藥師也過來了。

從治療到結束,弄濁都沒有睜開眼,隻眉間的戾氣又重了幾分。

*

凰宗所在地稍遠,乘坐玉舟趕過去,短則五天,長則半個月。

無所事事的躺了一天,江免將上半身探出窗外,盯著周圍的雲霧看。

想到些什麼,江免站直,喚了人進來。

僕人進來,恭恭敬敬的開口,「少爺。」

江免沒什麼情緒道:「弄濁呢?」

又找弄濁,少爺這是又不開心了?

思緒混亂了片刻,僕人還是飛快回答,「弄濁重傷還躺在床上,可要奴才將他帶來?」

江免剛要點頭,但臨時又改口,「領路。」

僕人應聲領著他去下人房。

還沒走到房間,就聽到裏面傳來僕人們惡意的侮辱。

「不過是個以色事人的下.賤.貨色,老子還碰不得了。」

「今天老子就好好教教你怎麼取悅人!」

男子猥瑣下流的聲音不時傳來,與此同時還伴隨著衣料撕碎的聲響。

跟在江免身後的僕人膽戰心驚的瞥了一眼江免,見他臉上面無表情,心裏卻咯噔了一下。

越是平靜,越是生氣。

少爺不是最厭惡弄濁的嗎?

以前也不是沒有人欺負弄濁,但少爺沒有一次出手相助過。

難不成是這次太過了?

也是。

那群人以前只是口頭侮辱弄濁,這會兒被困在玉舟上好幾天,吃不好也解不了欲,可不得把主意打在弄濁身上嘛。

僕人正胡思亂想,江免突然抬腿邁進屋。

見此,僕人心裏的恐慌更甚。

他那個兄弟今天怕是討不著好了。

「啊——」

他還沒跟進去,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就響了起來。

匆忙進屋,映入眼簾的便是剛才企圖侮辱弄濁的人,此時雙手已經被斬下。

房間裡濺落著新鮮的血跡,而那人斷了手的缺口處還在噴濺鮮血。

儘管知道江免過於喜怒無常,打殺僕人是常事,但這一言不合就將人雙手剁了的舉動還是把他們嚇到了。

斷了手的僕人倒在地上昏死過去,弄濁縮成一團看不清表情。

其餘僕人早就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生怕江免的劍下一秒會落在自己手上。

江免拿出手帕慢條斯理的擦拭著劍上的血跡,散漫的眼眸定在弄濁身上。

弄濁劍眉不濃不淡,眼眸狹長顯得有些妖冶,嘴唇偏薄,唇色也淺淡,如今更是透著幾分病態的蒼白。

他的五官無疑是很美的。

男子用美來形容有些不恰當,但弄濁就是很美,不陰柔的那種美。

雖穿著粗布麻衣,甚至衣服還又破又臟,膚色卻白,如雪一般讓人忍不住像蹂.躪一番。

他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容易讓人滋生施虐欲,想讓他變成破布娃娃褻.玩一二。

也難怪這群人會盯上他。

江免眸色微暗,似笑非笑的將劍尖抵在弄濁的下巴上,逼迫他抬頭與自己對視。

仔細看了,江免才發現弄濁有雙異瞳。

一黑一藍。

像貓……不對,樣貌像貓,性子卻像狼。

充斥著噬血和暴戾的狼。

一旦捕捉到獵物就會噬骨吮血,兇殘的撕咬拆吃入腹才罷休。

有意思。

他就喜歡挑戰這種小狼崽,到時候被*起來才得勁。

剛冒出來的系統:【……】

這是知道反攻不成,徹底擺爛了?

江免沒再看弄濁,神色冷淡的轉身離開。

只不過離開前說了句話。

「把人洗乾淨了送我房裏。」

聽到這句話,那個老實憨厚的僕人同情的看了弄濁一眼。

可憐的孩子,之前好歹只是打罵,如今卻要……

唉。

造孽啊。

同情歸同情,但無人敢與少爺作對。

弄濁的內傷雖然好了,但外傷還未好,身上也沒有力氣,只能任由他們帶走。

不過洗澡時他還是沒讓人進來。

有了那個斷手的前車之鑒,僕人們沒敢再對弄濁不敬,就連之前精明的那人面對弄濁的目光也是眼神躲閃。

弄濁眼看是入了少爺的眼了,若他讓少爺破身了,以後的造化誰都說不定,這個時候得罪他,又不是嫌命長。

所以,弄濁難得的洗了個清凈的澡,又難得的得了一套乾淨的衣服。

甚至連洗澡水都不用他倒。

弄濁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無悲無喜,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傀儡。

*

房間。

江免懶散的躺在美人榻上,手裏拿著一本書在看。

弄濁獨自一人進來的。

僕人把他送進屋就快速把房門關上,好似怕他會跑。

弄濁在心裏輕嗤了一下,沒有溫度的眼眸直直的看向美人榻上的人。

江免似乎沒看到他進來,依舊在認真的看書。

他不說話,弄濁也不說。

一趟一站,中間像是有條分割線,涇渭分明。

良久,終究還是弄濁受不了。

他身上有傷,又長期處於飢餓狀態,站久了渾身提不上力氣。

眼見江免不像往常那般折辱他,他無力的剛要坐下,江免卻說話了。

「過來。」

弄濁眸底閃過一道嗜血的幽芒,袖口微動,消瘦的手緊緊握住削尖的竹片。

他一步步的朝江免靠近,直到來了榻邊。

「還要我教你怎麼伺候人?」江免頭也不抬,聲音淡淡。

弄濁以為他說的那種伺候,越發攥緊了竹片,陰鷙的眸光凝在他那脆弱的脖頸上。

江免似乎並未察覺到危險,蔥白修長的指尖微抬,點了點旁邊小桌子上的果盤。

見此,弄濁神色微怔。

原來是這個伺候?

繃緊的身體猛地鬆懈下來,弄濁將竹片藏好,手裏沒了東西,他才發現掌心汗濕得厲害。

這時,江免慵懶的撩起眼皮看向他,語氣清冷,「既然你的手沒用,那不如剁了。」

僕人斷手的血腥場面記憶猶新,弄濁心神一緊,條件反射的捏住葡萄往他嘴裏塞,不料太過於急切,把手指也一併塞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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