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嫻雅連連點頭，紅著眼望向他問：「蕭總，我能來總裁辦公區做事嗎？哪怕端茶送水都可以。」

「頂樓不缺人……」

「蕭總，我想在這裏多學點東西，求你了。我一定會好好乾的……」

「這裏真的不缺人，沒有多的辦公桌。」安景隻想讓她平復情緒，趕緊回前台去。

席嫻雅忙說：「我聽樓下的保安說，頂樓差個清潔工，我可以先從清潔工做起。」

「你當真，你可是大學學歷，在這裏做清潔工？」

「沒關係我不怕吃苦，再說清潔工比實習前台工資還高些。」席嫻雅又要哭了說，「只要能轉正讓我做什麼都行。」

「好，明天你就調到這裏做清潔工。」安景答應了，讓她平靜下情緒再離開他的辦公室。

他又回到辦公桌前繼續看那投標文件。

這時秦天翼的秘書走了進來，說：「蕭總，秦總說想要看下網絡部做好的投標書。」

「好，你拿過去吧。」安景將一摞投標書全都交給了天翼的秘書。

天翼的秘書抱著投標文件，裝作不經意地瞟了眼坐在沙發上的席嫻雅，看她像是剛哭過，眼睛又紅又腫，隻覺這可是集團裡的一個大新聞。

先前她就聽說這個前台實習生認識蕭總，看來兩個人的關係真的不一般。

搞不好這女孩和蕭總是情\/人關係，蕭總是不是要拋棄這女孩了，所以在辦公室裡談分手。

她抱著投標文件出去後一陣腦補，經過海倫辦公桌時小聲問：「蕭總辦公室裡什麼情況？」

海倫只是搖頭，雙手攤開，那意思是不知道。

「待會我們在私下的群裡聊。」天翼的秘書朝她眨了眨眼，先工作去了。

……

到了下班時，總裁辦公區的其他人都下班了。

天翼主動去敲了安景辦公室的門，只聽裏面的安景說：「請進。」

安景看到是天翼來了，忙起身說：「稀客啊，秦大總裁怎麼想起光臨我的辦公室？」

「少貧嘴，你和那個席嫻雅到底怎麼回事？集團裡都傳開了，說你玩弄女大學生，現在又打算不要人家了。」天翼沒好氣地說。

安景無奈地說：「沒想到她們會這樣八卦。哎，我正想和你說這事，原本我找席嫻雅是想讓她離開集團，給她再介紹份別的工作。可她一頓賣慘，我心軟了，不但沒讓她走人，還把她轉成了正式員工。」

天翼作勢恨不得捶他一頓，說：「你要讓她走，直接叫人事部去辦就好，為什麼要親自見她，惹些事非。」

「我還不是想先前在酒吧，她也算幫過我，就不好意思那麼絕情。」安景也有些懊惱說，「不過她主動說要當清潔工，我看我們辦公區正好缺個清潔工，就讓她頂上了。」

「你瘋了吧，沒把她趕走不說，還讓她來這裏做事。萬一她是趙建華派來的間諜怎麼辦？」天翼質問道。

安景說：「我看她確實也挺可憐的。就算是個商業間諜吧，看她到底想幫趙建華竊取什麼商業機密。我們不如來個當場捉賊，勸她回頭是岸。」

說著他做了個雙手合一的動作。

「你什麼時候變成個大善人了？」天翼不由笑了。

安景認真地說：「我看她是想竊取我們和趙建華有競爭的網絡平台投標方案，現在文件在你那裏，你可要當心點。」

「你啊。」天翼拍了拍他的肩，「非要和個女孩玩諜戰，那不如來個反間計。」

「什麼意思？」

「我們初步的方案皇甫集團的人已經看過了。不如就讓席嫻雅把初步方案偷給趙建華，他看到後只會更感到我們對他的威脅。」

安景還是不明白地問：「那又如何，怎麼才能讓趙建華偷雞不成蝕把米？」

「你覺得到最後投標階段什麼最重要？」

「當然是投標價，方案再好，價格太高也不行。」安景回答道。

「到時趙建華還會利用席嫻雅竊取我們的底價，不如也給他個錯誤的底價，讓他的價格報的沒法跟我們比，就算皇甫集團有心偏向他也沒用。」

安景說：「這個計策好是好，但對於席嫻雅會不會太殘酷了點，到最後她發現被兩邊都利用了，能受得了嗎？」

「如果她沒幫到趙建華，反而害了他。趙建華就會露出真面目，到時她才能徹底看清趙建華是什麼人，也是給她好好上一課，做什麼都應該遵循正道。」天翼沒有安景那麼心軟。

「好吧，我們且看看她來這裏後會有些什麼動作。」安景點頭說。

天翼又笑了，問他道：「你和她的流言蜚語，你打算怎麼平息？」

「你還笑我，無所謂，讓她們去八卦去，我清者自清。你自己可以要小心，她真正喜歡過的人是你。」

天翼嗤之以鼻地說：「我難道還會怕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不和你說了，我要回家了，素素說今晚會親自下廚為我做道新菜。」

「看你美的，那你先走，我忙完手頭的一點事，過會就走。」安景沖他笑著揮手。

……

第二天一早，天翼一來就看到了席嫻雅穿著清潔工的製服，在他的辦公室裡打掃。

幸好他昨天把重要的文件都收到了辦公室的保險櫃裡。

席嫻雅一看到他來了，恭敬地說：「秦總，您到得好早。您的辦公室就快打掃完了。」

「出去，我這裏不用你打掃。」天翼冷聲說，「你剛來做清潔工應該還不懂規矩，我的辦公室向來由我的秘書打掃，我這裏不需要清潔工。」

「對不起，對不起，我確實不知道。」說著席嫻雅馬上收拾好清潔用具，退了出去。

等她出去後，天翼掃了眼桌上的文件，有細微翻過的痕跡，看來她是要幫趙建華竊取資料。

就算打算讓她竊取到他們的初步方案，也不能讓她太容易得手，要不然趙建華也會有疑心。

他特意從保險櫃裡拿出了初步方案的文件，放進了辦公桌的抽屜裡，上面還故作迷障的放了本普通文件。

相信席嫻雅還會找機會來他的辦公室，過不了多久她總會翻到初步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