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權有勢，還有大把大把的金加隆。

取得部分佈來克和來斯特蘭奇家族財富的盧修斯動作很快。

他單方面解除日本那邊的合作契約，並且宣稱他們是競爭對手派來的商業間諜。

總數十萬張有缺陷的卡牌？

分明是被惡意動了手腳！

工廠一切正常，質檢標準甚至上升到200次變形成功。

已經跌價四分之一的巫師牌總算是穩下來了。

剛離開日本的卡牌商人們當然第一時間就去找山本要個說法。

但他們回去的時候，那間極致奢侈的商鋪已經被拆得破破爛爛。

搜查山本行蹤的執法隊成員還在，人怕是已經逃到了國外。

埃比尼澤陰沉著臉，忽然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加上自己才26位，少了那位大塊頭俄國商人。

「merde！」巴斯蒂昂罵完之後感覺腦子有些缺氧。

虧她還覺得跟戴假髮的山本睡了幾晚，再用友情價拿下百來張翡翠卡是值得的。

「grasdégotant！」

巴斯蒂昂指著破破爛爛的商鋪，張嘴就是一大段正宗的法蘭西髒話：

「jevaist『eerrezvrosiindeporc……」

略懂法語埃比尼澤下意識捂住屁股。

聽起來優美得很，實際卻是各種殘忍辭彙。

山本要真挨下這「全套服務」，估計離死也已經不遠了。

「女士，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罵人。」

ferme！」

優美的法蘭西髒話回蕩了很久。

路過的日本巫師聽著還以為是在念詩呢。

埃比尼澤苦笑著垂下大腦袋。

一下子損失近10萬加隆，總資產縮小了個五分之一。

回到英國得被親哥笑話，留在這裏又會被年輕的同行們笑話。

罵累的巴斯蒂昂緩了幾分鐘，接著招呼沒打就離開了。

被打擊成這樣，怕不是人財兩空。

論慘還是她比較慘，不過剩下的也好不到哪裏去。

之前掙的那些賠個精光，好幾位都還倒貼虧了不少。

意識到風險之後，他們都開始冷靜看待巫師牌。

……

……

上完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文森特照例先去到活動室，習慣性翻開《魔法街每日趣聞》。

配圖是一位濃妝艷抹的法國女士在飆髒話。

根據嘴型來判斷，應該都不是他這個年紀該懂的。

「要是有聲音就好了……」

合上報紙，拿起《預言家日報》。

老爺們果真是財大氣粗，早上才剛包完所有的大版面，現在都快要把整張報紙給包下來了。

估計到了明天星期六，期刊性質的《巫師周刊》也是跑不掉的。

希望《唱唱反調》能守住本心吧。

「你看完了？」赫敏正打算給他翻譯新聞內容。

文森特指向《魔法街每日趣聞》的配圖，「我大概能猜到都說了些什麼。」

她的表情從疑惑到驚悚。

儘管她的法語也不怎麼樣，但什麼肥豬屁股之類的簡單辭彙還是能看懂的。

「禿子到底把她給怎麼了？」

「誰知道，也許只是這位女士的報復心比較重吧。」

赫敏翻開《預言家日報》。

粗略掃上幾眼，她已經猜到巫師牌快要完蛋了。

老爺們快速收割財富的辦法無非就是「官方」回收，通過大量的高價交易來重振市場信心。

如果是平時，瞧見有利可圖的卡牌商人一定會全數接盤。

現在他們已經吃過一次虧，除非表明官方身份，讓他們重新相信巫師牌。

但想要全身而退，老爺們就需要一個替死鬼。

跟葦屋家的魔法契約已經解除，卡牌商人們又是知道「內幕」的。

心情很好的文森特看向門對面。

德拉科氣得將報紙撕成了碎片，潘西和布雷斯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

這群傻孩子，估計到現在都沒搞懂巫師牌其實是一個騙局。

被瘋狂堆高的價格，總有一天會被打回原形。

人人都以為自己能提前套現離場，人人都覺得自己不會是最後一個接盤的。

按照文森特最初的想法，他只需要在關鍵時候出手，老爺們就會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儘管特別殘忍，但這就是教訓。

至於現在……

也許是赫敏跟達芙妮改變了他的想法，也許他只是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借口。

來晚的達芙妮剛坐下來，就特別激動地分享一個好消息。

她下課回宿舍放好課本的時候，正好聽見公共休息室幾位巫師牌的參賽選手在抱怨。

獎金從勝利一場30加隆降低到5加隆就算了，明天預計的50場比賽還減少到10場。

赫敏瞄了眼已經關上大門的黑天鵝活動室，

「馬爾福剛剛這麼生氣，一定是因為獎金被家裏人收回，而且巫師牌今天又出了這樣的新聞。」

文森特愣了一小下。

待不下去是肯定的，轉不轉去德姆斯特朗就不一定了。

霍格沃茨的校園生活精彩紛呈，少了這位嘴臭的金毛同學會很可惜的。

「你們說麗塔·斯基特敢不敢揭露巫師牌的真相？」

赫敏跟達芙妮狐疑地盯著他看了很久。

「匿名寫信過去，她又敢不敢刊登在報紙上？」

老爺們財大氣粗，再真的真相都會被掩蓋過去。

關鍵是最近反覆橫跳的麗塔風評不好，願意相信的估計也只有那群忠實讀者。

赫敏聽出他的真實目的，「你想借用她的渠道散佈消息？」

達芙妮也聽出來了，「卡牌商人們不上當，巫師牌要收割財富就只能親自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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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特被她倆看得有些頭皮發麻，「是啊。

民眾在觀望，商人也在觀望。

我要是他們就搞官方回收，將最低價格給徹底鎖死。」

冷卻的市場重新沸騰起來，但卻已經達不到之前的溫度。

還是擊鼓傳花的那一套，不過是有官方背書。

「把獎金收回來是因為已經決定要拋棄巫師牌，還因為要儘快籌集資金來進行佈局。」

經過這次的意外之後，老爺們一定會謹慎再謹慎。

已經被算計過一次的他們不是傻子，唯利是圖的卡牌商人們也不是傻子，試圖靠巫師牌發財的民眾們更不是傻子。

回收來的卡牌再次流入二手市場，頂多只是少掙一點金加隆。

老爺們會如願嗎？

當然不可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