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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老婆很神秘》抽絲剝縷:最後一問,孩子是誰的?
重新回到禦宮,安娜淚水淋淋,舊景依舊,人事全非,心境,再不是當年的心境,舉目是淒淒慘慘戚戚,心頭所懷是悲痛欲絕。

客廳內,她抱著父母的遺相,痛哭流泣,哭聲,慘然,讓人心酸。

室外一片陽光明媚,而她身在一片無邊無盡的黑暗裏,得不到救贖——因為,能救她的騎士,已化成利刃,轉身將她刺成了重傷。

何菊華默默的安排著,打點著。

她請了兩個保姆來照看安娜,另外安排了六個保鏢守著別墅,四男二女,分兩班看護她。

看到安娜那模樣,何菊華既惱她沒個頭腦,盡做一些蠢不可及的事,又憐她無親可依,甚是可憐。那種愛恨交織的感情,令她頭腦發疼。

「小安,孩子是誰的?說出來吧……說出來,何姨再幫你一幫……噸」

安娜坐在沙發上,抱著雙膝,淚水已乾,隻靜靜的回答:

「如果,我堅持說這孩子是佟哥哥的,何姨,您信麽?」

何菊華自然不信:

「那份視頻,我看了。」

「所以,您是不信的。」

安娜漠然的擦著父母的鏡框:

「既然何姨不信。那又何必管我懷的是誰的孩子?」

語氣,很沖,口氣,很任性。

何菊華的眉,深皺:

「小安,難道你不想讓孩子的父親負這個責任麽?」

她滿懷耐性的勸。

這孩子,在鑽牛角尖。

「我想,可他不肯負責,您說我能有什麼辦法?」

「小安,你不能把完全不存在的事,賴到謹之身上……」

何菊華站了起來,語氣有點不快。

安娜不語,低頭撫著肚子,裏頭有一個正在一點一點茁壯成長的小寶貝。她撫了又撫,良久後才說話:

「我沒有誣賴……算了,這件事,我們不必爭辯……總之,不管它的父親是誰,我都會生下它!誰都別想來傷害它。何姨,現在,我已經一無所有,未來,它是我唯一的依靠!」

「你瘋了是不是?它會要了你的命的……」

「如果因此我得死去,那是我的命!我早該就死了不是嗎?要是早死了,我還能保有一份被愛著的幸福,現在,我懷揣的只是一顆支離破碎的心……何姨,佟庭烽救我是為了折磨我的嗎?好啊好啊……那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那一刻,白慘慘的臉上,突兀的笑,是猙獰的,扭曲的,醜陋的。

這句話,是失敗者自我的鼓勵,還是她真有所倚恃,何菊華不知道,她只知道此刻的安娜,顯得無比的陌生。已不是她所認得的安娜了,那個乖巧懂事的孩子哪去了啊……是誰把她偷走了啊……

她看著,心裏忍不住一陣陣發寒。

從禦宮別墅回到佟園,何菊華整個人混混噩噩的,精神一直恍惚,大約是最近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了,以至於坐定靜思著,心裏會有一種歷盡了蒼海桑田一般的感覺,人生一下變的死氣沉沉,沒有一件事是愉快的、襯心的、能給人鼓舞的。

兒子不是兒子,是外甥;眼中釘,反成了親骨肉,而且還失了蹤;女兒感情受挫,解除了婚姻;好友慘死;招人喜歡的小侄女,成為了這副模樣……而男朋友,被她氣到了,已經好些天沒理她……

種種的不盡如人意,令她的心情也變的極為的壓抑。

等她回過神來時,人已站在兒子的書房內,看到兒子嘴一張一合在說些什麼,她集中精力聽,才聽清楚,謹之在問她這是怎麼了?失魂落魄的。

她捏了捏眉心,看到寧敏道了一聲「媽,你們聊」就退了出去。很識趣,知道她這是有話要和兒子說。

坐到沙發上,她理了好一會兒頭緒,才把自己和安娜的談話內容,和盤托出,眼底儘是憂絲和無奈。

佟庭烽靜靜聽完,摟住了母親的肩,安撫的拍了幾下,說:

「媽,我還有幾件事還沒弄清楚,等我弄清楚之後,我們再考慮要不要對她進行強製性終止妊娠。」

何菊華思緒

是亂而浮躁的,將他的話嚼了好一會兒,才問道:

「你想弄明白什麼事?」

「初一時,安娜曾單獨外出過一趟。行蹤成迷。其他時間,安娜皆在我的人的監控之下,獨那天,她曾失蹤過三四個小時。我得查明白她去幹什麼了?媽,外頭有人接應過她。這件事,很關鍵。」

何菊華怔怔的看著兒子,這個她自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心思是越來越深了……那顆心,不是現在的她能看得透的。

她既感到欣慰,孩子很優秀,總能輕易化解危機,總能在她脆弱的時候,反過來安慰她,這麼的孝順,宅心仁厚;她又是傷感的,終究不是自己的親生子,多少有點遺憾。而且,耀樺之死,可能和霍家有關,而他又是霍家的孫子……這種複雜的情緒啊,怎麼理得清,說得明。

她沉默了一下,政治上的恩怨太過於複雜,背後之人,手伸的太長。她清楚,這件事,一時半刻,是查不出什麼名堂來的,只要安娜不肯鬆口,那就只能慢慢的查。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她幽幽一嘆。

佟庭烽見她又是捏眉頭,又是揉太陽穴的,起來,繞到沙發後面給母親按揉,一邊又說了很多寬慰的話,何菊華那不寧的情緒,終於一點一點沉靜下來。

這時,書房內的鐘敲響起來,時針正指著一點,不知不覺已經下午,她拍拍兒子的手,說:

「不怎麼疼了,過來坐吧……唉,蕾蕾要是有你這一半體貼懂事就好了。」

「媽,每個人都會有一段青澀的年華。太懂事,只會壓抑的自己真性情。她這樣率真的個性,其實也挺好。」

何菊華搖頭:「你啊,就是太慣著你妹妹了……這與她而言,並不算好事。對了,昨兒個辰夫人跟我聊了幾句,她有那個意思想撮合他們家老三和你妹妹,你看合不合適?我倒是覺得合適。那辰老三是個教授,是辰家唯一一個不做軍官的男孩,今年二十八,作風很正派,那性情,正好能管住你的妹妹。」

佟庭烽一楞,頗感意外,坐回來:

「你說的是辰檠……那人是不錯。不過,辰檠有心上人。肯定不會同意這門婚事的。老實說吧,媽,妹妹年紀還小,再讓她長長吧!我們也別把目光老盯著門戶差不多的那幾家。只要品性好,就好。而且辰況也沒跟我提,就算辰佟兩家沒有聯姻關係,我們也能結成一氣。不是非得靠聯姻的。

何菊華並沒有打算替女兒作主的意思,只是覺得辰家老三還是很不錯的孩子。但人家心裏有人,這自然是不行的。這事,就沒有再想,轉而說道:

「那就以後再說吧!對了,剛剛回來時,我聽說待會兒你要去瓊城……」

「嗯!如果可以,我倒也想請媽一起去。商量商量婚禮的事……爺爺會隨行……」

何菊華心知肚明,這事,已經是成定局的了。

她挺無奈的戳了兒子的額頭一下:「真不知道你這是長的是什麼腦筋……寧笙歌再如何不錯,總歸是……」

「媽,過去的既往不咎好不好?」

「好,我計較,只是你覺得你倆匹配麽?出生的環境太不相同……」

「可我愛她。」

「她呢,她愛你麽?」

何菊華總覺得那孩子,對她兒子沒多少真心。

「她回來了不是嗎?您放心,我能讓她慢慢愛上我的。」

「就這麼有自信!」

何菊華挑眉看著。

「媽,我感覺得到。」

佟庭烽微笑,喜歡她膩他的那種感覺,他很清楚,現在的她是越來越在乎他了……

「好,我隨你去,早早把這婚事敲定來……不過,我得和她好好聊聊……」

婆婆和媳婦第一次談話,在2012年2月7日下午一點十分於主屋二樓的起居室進行。

寧敏面對何菊華,多少有點緊張。

室內有兩個人女人,佟庭烽被請了出去。

何菊華說:「我需要單獨交流。你放心,媽不是老虎,不會把你媳婦給吃下肚子的。你媳婦也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槍裡來彈裡去的,地位比我們高

的人,她也見得多了。身為獵風組的組長,她從來不該害怕和人談話的吧!」

佟庭烽沒意見,自動迴避。

此刻,何菊華靜靜的睇著自己的兒媳,眼神是苛利的。但她就是沒辦法從她的打扮、舉止以及長相上挑出毛病來。

她穿的端莊,未施脂粉,清秀,氣質絕佳;她坐的很端正,並不因為她是特種部隊出身,而挾帶了男人婆的氣息;她的五官,很漂亮,輕易就能給人以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此刻,寧敏正在給她沏茶,茶藝,她玩的熟稔,泡的茶,味道極佳。

何菊華嘗了一盅,挺滿意,放下,看到寧敏也在靜靜的品茶香,那執盞的模樣,真像一幅畫,而她則是畫裡的仕女。

「寧敏,我承認我是一個挑剔的母親,對於謹之的第一場婚姻,我是不滿意的,先不說韓婧的出身如何如何,最最主要的是她的心不長在我兒子身上,事到如今,在我明白了那些複雜的內幕之後,我對於謹之,懷有的是滿滿的心疼。

「在我眼裏,謹之是一個無人可及的好孩子。他有才,但絕不恃才傲物,目空有一切;他有錢,但絕不肆意揮霍,醉生夢死;他有責任心,有頑強的挑戰力,他能把他的事業做到無人可以追逐的高度。他有自控力,有底線,絕不染惡習……他擁有著很多男人所沒有的優秀品質……顧家,愛孩子……除對妻子不聞不問,可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以前我們都不懂,現在,我們懂了那就夠了……

「像這樣一個男人,真的應該擁有一個好女人,站在和他同等的高度,成為他人生的伴侶。

「可這些年,他從來沒有對女人動過真心,也沒想過要去真正得到某個女人過。直到如今,他對你入迷,隱瞞一切,將你鎖進他的第二次婚姻。

「對於這第二段婚姻,我依舊是不滿意的。

「第一,你和韓婧長的一樣,讓我沒辦法喜歡。很抱歉,這種先入為主的印象,已根深地蒂,一時之間,我也沒辦法將它拔除。第二,你和韓婧一樣,愛過別人,還為那個男人孕育過孩子。

「佟家是大家族,謹之之優秀,世人有目共睹,他娶你,婚禮一旦舉行,終將會轟動全國,好事之人,到時必會拿你的過去說事。當然,我們會盡一切可能,將過去陳封,不讓過去傷害到你和謹之以後的生活,成為人們談茶前飯後議論的話題。可難免會有被曝光出來的時候。

「謹之的第二次婚姻,也得帶上一個無法抹去的瑕疵,對此,我深感遺憾。

「生活於女人來說,多少有點不公平。男人有孩子,沒什麼,女人則不同。

「對不起,我沒辦法像謹之那樣豁達接受這樣一個明顯的缺點。請原諒一個母親這樣一種本能的抵觸。

「同時,我也清楚,我必須來認識你,接受你。

「因為,婚姻是謹之的婚姻,將和他攜之終老的人會是你,他的感受才是最最重要的。所以,我只能無條件的尊重他的選擇,並且愛護他的選擇。

「雞蛋裡挑刺兒,沒事找事的行為,我做不來,也不會做。做一個惡婆婆,為難的是兒子。

「所以,寧敏,在去瓊城之前,我有幾個問題,得問你一問……」

她用平靜如水的語氣陳述著自己的態度,最後說了這麼一句。

「您問!」

寧敏安安靜靜聽完,覺得這些話,都在理,從佟夫人這個角度看,沒半點說得過份的。顯露的是一個母親對兒子深深的愛。如果,她將來生了一個兒子,娶了一個帶拖油瓶,心裏肯定也多多少少會不舒服。

「婚姻不是兒戲。一輩子長長久久,恩恩愛愛走到老,你的思想上準備好了嗎?

「你是我兒子想廝守一生的女人,我沒辦法阻止,也不想阻止,去擔一個惡名聲。

「未來的歲月,我只希望我們可以像一家人一樣,和和美美。

「謹之從小到大沒讓我費過心思,總是那麼的懂事。

「就是因為太懂事,太理智,所以,他從沒有過青春期感情上的盲目和衝動。如今好不容易,他愛上一個,我自當支持,哪怕不太喜歡。但我會努力喜歡。因為我相信他的眼光。

「只是感情,並不是自己想要這樣就一定是這樣的。

「我對你別無要求。隻盼你好好愛他,

守他下半輩子,為他開枝散葉,用心經營你們的家庭。不被過去所擾,不被未來的風雨打擊到。」

第一次婚姻失敗,第二次婚姻應該圓滿,何菊華愛個兒子,哪怕他不是親生,可自小養成的母子親情,並不會因此而消失,這種感情,深深的長在她的血肉裡。她希望兒子圓滿——實現她不曾有過的圓滿,陪著深愛的人一起看著滿頭黑髮一根根變白。

她對寧敏,總有幾分置疑,這種情緒,將心比心,每個人身處在她這個位置時,都會有。

「媽,過去的事我不多說。人難免會有過去。我不是十七八的小姑娘。清純到完全沒有一點人生經歷。

「六年前,離開瓊城時,我曾以為我不會再喜歡人。六年後,我沒想到會遇上謹之。在我最感覺冷而且疲憊的時候,他給了我再次心動的感覺。於是,我留戀,喜歡,不想放棄……

「我不說匹不匹配這個問題,按著佟家的地位,您如果非得用門當戶對的方式來給他配妻子的話,放眼東艾,又有幾個名門千金能有這樣的資格?

「是,門當戶對,挺重要。這一點我承認。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必須得有一定的同等的社會背景,才能產生某些共同的語言和興趣,然後,再加彼此之間的喜愛,才能支撐一對夫妻在人生路上走到底。相濡以沫,志趣相投,情深不壽,夫妻才能長長久久。

「也許,我是不該選擇謹之,不該選擇留下。我和謹之原本屬於兩個不同的世界。無論是生活方式,還是日常習慣,差別巨大。可我就是貪上了他對我的好,想要試試。

「媽,對於這段婚姻,我很認真。

「也許起初,有點衝動,但現在,我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未來,我會很用心的做好妻子的角色。

「媽,我不敢保證能做一個完美的兒媳婦,一定讓您滿意,但會傾盡一切,去維護我和他的婚姻。」

寧敏用虔誠的語氣,表達著她對這段婚姻的嚮往,和對佟庭烽的感情,也許還不夠熱烈,但已經為他燃燒。

何菊華聽完,站了起來,來到了她在前,仔細的端祥著這個漂亮的媳婦,點頭: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寧敏,請別怪我苛厲。這是每個母親都可能會有心情。只要你拿出你的誠意,我不會排斥你。寧寧,我盼著你早些為我們佟家帶來喜訊。來,讓媽媽抱抱你!」

說完,她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就這樣吧!寧寧,我把兒子交給你了!」

女子淡雅的馨香沁入心脾,屬於親人一般的擁抱,令寧敏微微一笑,心裏是感動的,有種柔軟在心頭泛開。

瞧啊,何菊華還是很不錯的,並不難纏。

**

彼時,禦宮,有一個水管工走了進去——剛剛,廚房東邊的水管突然爆裂,水注衝天,保姆隻得打電話報修。

可這水管工沒有來修管道,而是直接走上了樓,踢門進了安娜的房間。

「你幹什麼?」

安娜嚇了一大跳,眼前這個工人一身油布衣,臉上滿是泥漿,眼神很古怪。

「先生問你,想不想保住這孩子?想的話,就請跟我走……」

安娜警戒的看著這人,心裏是害怕的,因為那個所謂的先生,透著一種神秘莫測的氣息。

她清楚,那個男人這麼幫她,根本就是為了對付佟庭烽……可她要是不接受這種充滿利用的幫助,接下去,她的腹中子必將難逃噩運……

她思慮再三,點頭:

「好,我跟你走!」

這個孩子,她一定要將它健健康康的生下來——佟庭烽,到時,我看你還怎麼賴掉這份責任?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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