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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老婆很神秘》梅莊,夫妻聯手,揭開迷底 (精彩)3


寧敏哪能不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看向辰況。之所以會請辰況一起來,為的就是想逼一逼霍長安,以徹查此事。

她是清楚的,政治上的競爭,極其殘酷,把辰況牽進來,讓辰家掌握了這些不利於霍家的負面情報,霍家很有可能就會一敗塗地噸。

但是,她別無選擇。想要把那些重量級的國家高層繩之於法,就只能兵行險招級。

幾天前,她見過辰況,見面的第一時間,她就提了這樣一個計劃,以及請求。

辰況怔了好一會兒,才淡淡地認真的反問了一句:

「寧敏,你讓我參予進去,就等於是想讓霍家快點倒台。」

這話表明,這個男人,是光明磊落的。

寧敏表述了自己就這件事的看法:

「辰況,在我直接稱呼你名字的時候,我不會視你為軍區長官,而隻把你看作是一個可以信任的朋友。

「我想說的是:首相大選在際,任何風吹草動,都有可能逆轉東艾國的政治格局。

「四個候選人當中,在我看來,霍長安絕對是個有領導能力的人,霍家根基龐大,擁有著根深地固的支持者,但同時,良莠不齊,也是一個客觀的存在,清理門戶,是他們必須做的。霍長安有實力當首相,我不否認。霍長家肯不肯拿自己人開刀,那就得讓時間來證明。

「至於你,正值盛年,在國民眼裏,你擁有著良好的形象,身邊更有一群年輕有為的幹將擁護你,如果能坐上首相之位,對於東艾國而言,的確也是幸事一件。

「而顧家那兩位,顧震是個野心勃勃之人,身上帶著一種侵略性,我總覺得他缺少領袖的剛柔並濟;而顧靖,為人比較偏激,雖然他在公眾面前,顯得極為的儒雅。但從九年前那一場由顧家組織的大規模的軍事演習中,我能看這兩位運兵作戰的思維上可以看出,這二位或有將帥之才,卻無領袖之能。

「所以,在首相大選之時,我更看中你和霍部長,二位無論誰做首相,都會是東艾之福。

「我認為:在大選前,霍家垮台的話,辰況,你得不到多少好處,這,只會增加顧家勝出的概率。

「在這種情況下,你是不是能暫時放開你的政治目的,以一個我丈夫好朋友的身份,給我作一個見證。

「我需要的不是政治打壓,我想要的是能有一個相對於比較穩定的政權底下,當權人能憑著自己的神聖使命,來主持公道。

「未來,不管是霍家當政,還是辰家坐穩這個位置,我都希望,國家這個機器,可以穩穩噹噹、正正常常的運轉下去,不要出現太多的動~亂。」

辰況聽了之後,深深睇了她一眼,丟下一句:

「謹之撿到了一個寶貝!寧敏,生完孩子,回部隊吧!部隊需要眼光長遠、生性正直的長官來訓練、帶領我們的士兵……」

這話,充滿欣賞。

一個國家高層對於一個優秀人材的欣賞。

她沒有答應。

但他卻答應了,隻以見證人的身份出席,並監督。

可霍長安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約定。

她覺得,她該說明一下,打消他的疑慮。

「霍部長,您放心,我沒有要您馬上處理季如商、霍長平,即時即刻的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我知道孰輕孰重。一切可以等大選過後再進行!到時,您當選,給死者一個安慰,是您作為領導人必須給的一個結果。您要是落選,我也希望您能協助新的領導人給死者一個交代。

「如果,您放任不管,軍事法庭,我會以第一原告出現。求一個說法。不管是與公還是與私。在未來的這段日子裏,我希望,您能把季如商和霍長樂等一行人看管起來。別再放他們出來禍害別人。」

寧敏無比認真的說:

「我知道身在您這樣一個位置。會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事。但我相信,您心裏,也是希望東艾正氣長存的。如果您隻算計個人的榮辱,家族的興衰,任由惡人當權而放任不管。這個國家就不會有希望!」

霍長安靜靜的聽完之後,點了點頭,苛厲的目光在霍長平和季如商臉上一掠而過:


「說的好。近幾年,政府體制中某些弊病都在一一顯現,官官相護,職務腐化也日漸嚴重……重要的是國家的各種部門任人唯親的這樣一個不可取的陋習,也已經是非一日之頑疾,想除之,任重道遠……不過,你放心,你反應的這件事情,我會認真處理。一定給你一個明明白白的交待。如果經查實發現,季如商當初和竺國暗有聯繫,透露軍事機密,胡亂下達指令狙擊有功軍士。軍事法庭會對她作出最最嚴厲的判處。至於霍長平,一旦確定他利用職務之便,公報私仇,一經查證,定當從嚴處理……」

這些話一出,季如商頓時臉色呈現死灰之色。

因為霍長安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他能說出這段話,那必然就會做到。

寧敏則重重鬆了一口氣。但在看到霍啟航那失盡人色的臉孔,心情一下子又變的極為的難受。

現如今,霍長安知道他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了,以後他的命運,會不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呢?

她不知道。

接下去,辰況和霍長安商議了一下該把霍長平和季如商拘押在何處這件事。

後來,他們達成了共識。對此,寧敏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等到霍長安下令把季如商帶走時,從頭到尾不吭一聲的霍啟航的突然站起來,來到這個女人身前,冰凍著的臉孔,白的幾近透明,用重音,一字一字的問出了一句話:

「季如商,你給我說明白了,我是誰的兒子?為什麼換嬰?還有,你到底想達到怎麼一個目的?」

他的語氣,是極度壓抑的,他的表情,是極度冰冷的,透著一種執拗,外人可以從他的語氣和表情中,他現在的情緒很糟糕。

寧敏認得他這麼多年,清楚他的情緒很少外露,自控能力很強的他,別人很難看出他的喜怒哀怒。

今天,他有點失常。

她因此而突然有點擔憂。

這時,季如商低低一笑,吐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震驚的真相——

「目的只有一個。」

她咬出清晰有力的回答:

「因為你是我兒子。我和霍長安的兒子!」

那一刻,霍啟航的表情是獃滯的,寧敏也瞪大了眼,她聽著那個女人發出一記瘋了似的笑,然後用激烈的語調,說道:

「我季如商從一出生,處處不如季如夕。從小我就喜歡長安,渴望想嫁給他,父親明知我的心思,卻還是在決定聯姻時,把我姐配給了他。

「可惜霍長安根本不喜歡季如夕。他隻喜歡鐘緹,喜歡到幾近癡迷的地部。可老太太不喜歡,季如夕也一直想抓住丈夫的心,於是,這對婆媳想方設法的想讓他踹了鍾緹。

「後來,老太太終於找到了機會,讓霍長安看清了鍾緹的本來面目,逼走了她。

「結果,霍長安卻很快發現那全是季如夕的陰謀,終於和季如夕決裂了。

「為了報復季如夕,他甚至於還和我——他的小姨子上了床。然後,我就有了你……

「那個時候,我就想母憑子貴。我想,這是老天給我的機會。

「誰知道這個時候,季如夕也查出懷上了。預產期,跟我只差了四天。

「我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我是不可能把季如夕擠下霍太太之位的。我很不甘心,為什麼我的運氣就這麼差,每次都敗給她。

「可是我又這麼的想擁有這個孩子。要是讓人知道這個孩子是長安的,家裏人肯定會逼我打掉。

「我不能讓他們把我的孩子打掉,於是,我選擇藏起來生養。那個時候,我只是想把你生下來,好好的帶大。也許我是瘋了。

「漸漸地,事情有了變化:在B超做出來確定我和季如夕懷的都是男孩之後,在我聽說鍾緹的兒子死於車禍,鍾緹也被活活燒死之後,我就有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我想讓你成為霍長安膝下霍家唯一的最優秀的繼承人。

「因為我深信一件事。鍾緹一死,霍長安的心也死了。他不會再讓其他人懷上他的孩子。身為他唯一的兒子,霍首相膝下唯一的孫子,他會走上一條無尚榮耀的光明大道。

「所以,我把你們替換了一下……你成了霍啟航,而真正的

霍啟航……」

她詭異的一笑,極痛快的磨了一下牙:

「死了。早死了。三十年前,病死在了在孤兒院!」

過程,是曲折的,但所幸一切都順順噹噹。

她成功的讓自己的兒子成為了首相府的驕子。

這麼些年,她兢兢業業的幫助季如夕,讓霍啟航的政途越走越順,就是為了他有朝一日手掌大權。

無奈,人算不如天算。

一個小丫頭片子無意間拍下的視頻,毀了她三十二年的心血。

寧敏久久沒有回過神來,只看到霍啟航連著退了三步,才穩定步子,然後,步履深深淺淺的往外走,沒有表示相信,也沒有表示懷疑。

她知道,他是被這一系列的變數打擊到了。

「小航,我這麼做全是為了你。你別怪我,你別怪……」

季如商追了上去,帶著哭音叫著,想拉住他,想告訴他:她是用心良苦的。

她是這麼這麼的喜歡這個兒子,可現在呢,她在他眼底看到了憎惡。

「讓開!」

霍啟航低低的叫了一聲,他的難過,他的痛苦,都被他深藏了起來,聲音突然之間顯露出一種異樣冰冷的沉靜。

「小航……」

「別這麼叫我,別叫……」

沉靜之後,他於一剎那間,又突然爆發出來,他吼著,他低低的慘笑一聲:

「別告訴你是我媽,別告訴我……我怎麼會有你這種媽……和別人聯手,傷害一個無辜的孩子,那個孩子還是你的孫女……你到底是不是人,你的心,難道是鐵石做的嗎?」

「小航,我……我並不知道董嘉和倪冪做了這件事,我不知道……我隻讓人去弄掉寧笙歌肚子裏那塊肉……我知道你愛晚晚……只有這樣,你才有機會,晚晚才會機會……」

季如商急切的解釋聲被怒吼聲喝斷:

「滾,你給我滾!」

「小航,你聽我說,你聽我說……」

「你到底滾不滾?」

「小航……」

「你不滾是不是?我滾,我滾……」

霍啟航推開這個女人,步子打著跌,往外沖了出去。

寧敏的心,顫了一聲,想追,追了三步,頓住,而是急亂的抓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給郝軍。

等那人接通之後,她就吼了出去:

「郝軍,快把啟航看住,看住……」

電話那邊,郝軍聽著,一邊叫著「霍少你去哪兒」,一邊奔跑著追問她:

「發生什麼事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你別問,看好了看好了,他情緒很壞,非常非常壞。別讓他出事。一定看好了!必須看好了。」

郝軍應著,掛斷了電話。

寧敏抓著手機,呆在原地,發現自己整個人在顫。

由她來揭破這個秘密,對於那個男人來說,是一件殘忍的事。可她還是這麼做了。

等面對他這樣幾近崩潰的情緒時,她實在沒辦法做到無動於衷。眼淚止不住從眼窩裏滲出來。

霍長安沒有說半句話,似也被這樣一個真相給驚懵了。

他呆立了好一會兒,才在他的秘書的催促之下,走了出去,把想狂追而去卻被截下的季如商一併帶走了。

這時,包廂內就剩下三人,佟庭烽上前扶住了寧敏,拍了拍她的肩,低低的說:

「他挺得過去!」

寧敏的心,依舊止不住難受,語氣茫然的回頭問:

「我是不是不該把這件事說出來?」

「不。該說破的。你做的很好。」

這個秘密若不道破,只會給她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他知道她選擇在這樣一個時候道破,而沒事告知霍啟航,給他一個心理準備,是為了和這個男人徹

徹底底的作個了斷。

愛的太深,難以拔掉心頭愛情之根,那她就只是用這種方式,讓他覺得她真的已經完完全全不愛他——

她這是在逼他恨她,掐斷了心頭那份念想,從此恨不得想淡忘,這樣,他才能開始屬於他的新的生活。



11號包廂,顧曉一直靜坐,由於她沒有對寧敏作出實質意義上的傷害,霍長安沒有將她送去警局。

可她並沒有因為這樣,就得到了解脫,看著母親被帶走,相反,她的心,越發空的厲害。

她一言不發,就像一個被徹底遺棄的孩子,顯得特別的孤零零。

那郢一直守在邊上。

這個男人,是她丈夫,可也正是這個男人聯合別人,軟禁了她數天,利用她設了一個圈套,把那幾個兇手逮住了。可這並不代表,她就安全了。

他們不知道,抓了她兒子要脅她的人,從來不是霍長平和季如夕,而是另有其人……

這一次,她壞了他的計劃,她不能確定那個人要怎麼來懲罰她。

「那郢,我們離婚吧!」

背對著,顧曉低低的請求著。

對,請求,語氣完全的失去了生命力,就像條擱淺在河床上的魚,毒辣辣的陽光榨光了水份,很快,它就會變成魚乾。

「當初簽字的時候,我就沒回答過要離……不管你是怎麼樣一個女人,娶了,就是一輩子的事……」

那郢淡淡說。他原本望著窗外的風景,聽得這話,轉過了頭,睇著。

顧曉不懂這個男人,事情都鬧成這樣了,他卻不肯離婚。

「我是一個心機歹毒的女人。我有一個14歲大的兒子。我未婚先孕。我沒有很高的學歷。我根本就配不上你……」

她把自己損的一文不值。

「我年紀不小了,需要一個妻子。」

「你能找到更好的!」

「我不想二婚!」

「那郢,我們這樣梆在一起,沒有任何意義。我愛的孩子的父親。」

她聲音沙啞中帶著某種執著。

那郢站了起來,臉色一片寧靜:

「婚前,你若跟我說,我不會和你註冊,但現在,我不會離。」

他走了出去,她在房裏淚流滿面。

生活與她,是一場又一場災難,而她是那個永遠都得不到救贖的天煞孤星。



霍長安離開梅莊,就回了緹園,心情很差,推掉了所有行程。

他洗了一個澡,出來時,接到了母親的電話,質問他怎麼私自把長平關押了起來。

他耐性的聽完,落下一句:

「媽,別再搞特權。這件事。我作主。

「如果您非要干涉,行,我現在就辭職。我知道,您有的是本事,大可以另選高明去爭首相之位。您該懂的,長安的心,早已死了。之所以一直撐到如今。只因為心裏還懷揣著一份身為霍家子孫的責任感。」

說完,他掛斷,又有電話打進來,卻是他的夫人,問她為何關了如商。

他不耐煩的冷笑一個:

「季如夕,枉你聰明一世,卻被你妹妹算計了一輩子。到如今,你還顧念著她?」

她問他什麼意思。

他一句話也沒說,掐斷,關機,去煮咖啡。

當這熟悉的味道鑽進鼻裡,心頭的痛,似乎得到了緩解。

他嘗了一口,這麼多年,不管他怎麼沖,那味道,總是不如鍾緹煮的那麼的好喝。

喝在嘴裏,苦到心裏。

回看他這一生,最快樂的那段日子,是和鍾緹在一起度過的。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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