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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老婆很神秘》3月16日,他將她迎娶


待嫁是怎樣一種心情?

寧敏還真是沒辦法用語言來描述—噸—

其實,就法律上而言,她和他已經是夫妻,只是因為傳統風俗的關係,沒有舉行婚禮,總會給人一種妾身未明的感覺。只有舉行了婚禮,又簽了合法上崗證之後,婚姻才算是名正眼順的級。

昨天晚上母親哼哼叮囑了她半天,說:「為人媳,畢竟是和做姑娘不一樣的。再加上佟家是大家族。以後得一切以夫家為重。再不能任性。你現在又是做了母親的人,凡事得替孩子們多打算,做事不能再衝動。」

她低低問:「女人就這麼命苦麽,一切都得為先為別人考慮?那什麼時候才能替自己打算?」

母親回答:「一個女人,是一天的公主,十個月的女王,一輩子的女傭。」

寧敏聽著,抱著母親笑說:「媽,是女傭還是女王,其實也是一個心態問題。」

當時,佟蕾也在,聽得她們說話,湊上來也說了一句:「阿姨,有句話,不知道您聽過沒有?」

「什麼話?」

母親問。

佟蕾說:「靠爸媽,你可以做公主,靠老公,你可以做皇后,靠自己才能做女王。您放心吧,憑咱寧寧嫂子的能耐,做不了女傭,鐵定是一輩子的女王。您都不知道,我哥有多寶貝嫂子呢……你們家寧寧嫁我們家佟佟啊,肯定能把我們家佟佟吃的死死的……」

這話,惹得母親失笑,說:

「夫妻之間,哪有誰壓著誰,誰吃著誰這樣一個說法,你愛我,我愛你,你關心我,我關心你,這婚姻生活過的才舒坦。我說的一輩子女傭這個說法,就是指在夫妻恩愛,家庭和睦的情況下,女人會心甘情願的操持家裏裡裏外外的事情。女人都是這樣的。敏敏,結了婚,就是大人了,就得背負起更多的責任。」

寧敏想想,點頭:「也的確是那麼一個意思。可這說法有點難聽。什麼一輩子的女傭,如果女人操持家務就是女傭,那男人在外打拚賺錢,不就成了長工?其實最最主要的還是得有愛。彼此心裏有著對方,才能分工合作,經營好婚姻。再苦再累也甘之若飴。反之,這日子就沒法過。」

母親見她很明白,只是微笑,說:「對,盤起秀髮,披上婚紗,做一個漂亮的女人,隻為他。敏敏,要好好過日子……要幸福……走上紅地毯,許下誓言,結為夫妻之後,這一輩子,就再也不能丟下對方。我們不能視婚姻為兒戲!」

這個道理,寧敏自是懂的。

現在的她,再不是七年前那個小丫頭。

歲月給了人年紀,經歷會讓人成長。

這一次,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臨睡時,佟蕾好奇的問她:「嫂嫂,嫁人,是怎樣一種感覺?」

她為之深深思量,離開父母,正式成為另一個家庭的一份子,從此娘家是客,情感上會有一種被割斷的悵惘感——不再是無憂無慮的小姑娘,和青澀的自己做了一個了斷。有點歡喜,又有點憂傷。

「說不分明。等你嫁人的時候,就懂了!」

「姐,那你跟我們說說,你和姐夫親熱,是什麼滋味吧!」

小表妹宛瑜撲上來,壞壞的問,令寧敏一下臉紅,笑罵了一句:

「小姑娘家的,問這種事,真是臉皮比城牆還厚!」

大表妹掩嘴笑:「好奇嘛,宛瑜愛看言情,言情小說,都把那種事寫的特別的美……之前,她還讓我看……也問過我,我知道才怪……」

兩個表妹,一個叫宛瑜,一個叫芷萱,一個十八,一個十九,都在讀高中,是家裏的乖乖女,沒談過戀愛,沒交過男朋友……

寧敏記得好像就在昨天,這兩個妹妹還是孩子,再見,她們一下子就長大了。

也是了,她在獵風待了四年,又離開六年多,足足十年少有接觸,印象裡這倆孩子的輪廓已大變樣,不過一個調皮,一個穩重的性子,還是一脈相承的。

這一次,她嫁人,母親讓她們來給她做伴娘,一是因為和她要好的幾個女隊友都已經嫁人,顧曉倒是還沒嫁,只是以她現在那種情況,也不合適做伴娘;二是她們吵著嚷著在自薦。

她想想也好,以前,這倆孩子一遇見

她,就姐姐姐姐的圍著她打轉,這麼多年沒見,真的該好好聚聚。

只是沒想到她們會問這麼私隱的問題,還一個勁兒纏著問感受。

這種事,哪能拿出來和人分享的。

她四輛撥千兩,用八個字堵住她們的嘴:

「只能意會,不可言傳。」

昨夜,她們嘻嘻哈哈鬧到了十點多,晚晚和小麒一直相伴在側,最後還和她睡在了一起——

正常的情況,多是先結婚再生子,唯她情況特殊,兩個寶貝將見證他們爸媽的婚禮。

這是一種很特別的滋味。

是的,終於要嫁人了,寧敏的心,有點期待,有點迷茫,有點歡喜,有點小感傷……更多的是承載在心裏的滿滿的喜歡——那是嫁給自己心愛的男人,必然會擁有的一種心情。

現在,她能確定,自己是愛他的。

一覺睡到清晨六點,樓上樓下開始熱鬧起來,母親進得房來說時檀來了,讓她起來吃點東西化妝。

時間過的飛快。

穿上婚紗,化完妝,一屋子的人,吵吵鬧鬧,說說笑笑,是那麼的熱鬧。

不知不覺,就到了九點,她聽到他們在喊新朗倌來了——

說來也好笑,都睡了那麼久的男人,已經很熟悉了,可一聽到他說話,她的心依舊會砰砰砰亂跳。

聽著小姑子,在面前刻意為難自己的男人,這滋味,也特別的奇妙……

只是蕾蕾這丫頭也特能鬧的,等聽到外頭辰坦說,新郎倌被氣跑了,她楞了一下。

怎麼可能會氣跑?

他這是想玩什麼把戲呢?

她正打往外看,卻聽到兒子歡喜的叫了一聲出來:

「爸爸!」

轉頭時,她看到兒子撲向了乍現的新郎倌,一身黑色結婚禮服,胸口別著一朵漂亮的胸花。

她看了一眼,那打扮的無比精緻的臉蛋,頓時扯出一抹笑——那笑容,便若一朵剎那綻放的花蕾,嫵媚伴著嬌羞,層層綻放。

邊上,站的是寧敏的小表妹琬瑜,轉頭見得佟庭烽突然冒了出來,嘴裏不由得叫了起來:

「姐夫耍賴,姐夫耍賴……都沒示愛,怎麼就跑進來了呢?」

佟庭烽瞟了一眼另一邊,今天,時檀既是伴娘,又是化妝師,正抱胸瞅著,嘴上的笑弧彎的大大的,並不打算相救。

「你們就饒了我吧!年紀大了,折騰不起,又不是你們這種二十齣頭的小姑娘小夥子,天天能把這種口號掛在嘴上……我們講究的是相濡以沫……小姑娘家不懂,閃邊上待著去……」

琬瑜聽了,馬上直嚷嚷起來:「小蕾姐快來呀,你哥在耍無賴!」

佟庭烽差點白眼:佟大少成了無賴。好吧,無賴就無賴吧……

一個人啊,活在這世個,為了能讓生活多一點情趣,無賴偶然也是要做做的。

此刻,他站在妻子面前,心裏想了一句話: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話,絕對正解。

他笑了一個,深深睇著美麗的嬌妻,執捧花的手負於背後,另一手,優雅的牽起妻子的戴著蕾~絲手套的手,紳士的落下一個吻:

「親愛的佟太太,為了娶你,佟先生傾盡一切,冒著生命危險,還做了一次無賴,歷盡千辛萬苦,終於來到你面前了!」

「嗯,我看到了!」

她的笑容,燦爛奪目。

「你還打算為難我嗎?」

他挑眉,低低問。

她調皮的眨了眨眼:

「這個嘛,得看你怎麼賄賂我那四個伴娘了……」

邊上,芷萱掩嘴,琬瑜則像是得到了鼓勵似的,又嚷嚷了一句:

「賄賂沒用的……姐夫,你要是不對著整個別墅的人,喊兩句:我愛你,新娘子我管定不讓你牽走啊……姐妹們,你們說是不是?女人一生,就只有在結婚時候,是公主。總之,今天,咱就得讓我們家寧寧姐

,得到公主級別的待遇……快喊快喊……」

一邊說,還一邊拍手。

佟庭烽隻好抬頭,又瞅了瞅這個陌生膽大的伴娘,生的嬌小玲瓏,這性子卻是風風火火的,一點也不怕生。很吃得開。

這時,佟蕾沖了進來,看到哥哥果然在裏頭,不由得也叫了起來:

「哥,你你你,你怎麼進來的……」

她一看那直開著的窗戶,又馬上恍然:

「你使詐……不行,今天,你非得喊了才能把人接走的……快快快,馬上喊啊……」

佟蕾加入了威逼的行列,和宛瑜一唱一和,還真是有配合默契。

穿得美美的小晚晚也沖了進來,看到帥的一踏糊塗的父親,摟著美的仙女似的母親,咭咭一笑,就愛嬌的撲了過去:

「爸爸真棒,爸爸太棒了,小姑姑攔不住爸爸……爸爸是最最厲害的……」

佟庭烽一把將小公主撈起來,愉快一笑,狠狠親了一下。

待親完,他把女兒放下,轉頭看向寧敏,似笑非笑了一個,說:

「其實,我一直覺得被人威脅著示愛,特別的俗,可誰叫我也是俗人呢……人生一輩子,幾十年的事,能俗上一回,那也是好事,至少說明這幾十年裏,作為男人肯定是找到了那個自己真心想過日子的女人。好吧,那我也就俗一回……」

寧敏正被他話裡的意思唬的一楞,那人已開始表白:

「老婆,自從遇上,就命中注定我會愛上你……今天是我們的好日子,請允許我把你帶走……陪我一起走上結婚的紅毛毯,也請你安安心心的把下半輩子交給我……我會用時間來證明,嫁給我,將是你最明智的選擇……」

說話間,他緩緩單膝下跪,將手上那束捧花奉上。

有人吹口哨,有人歡呼尖叫,有人拍手掌鼓。

寧敏雙頰飛紅,含羞答答,接過了捧花。

佟蕾笑眯眯拍著手走過來,沖她擠眉弄眼:

「嫂子美了吧……我哥浪漫起來,也是超浪漫的……呀……」

突然,她又縮回了頭,無他,哥哥扯她耳朵了呢!

這個壞哥哥,還湊過頭低語了一句:

「蕾蕾,哥哥記住了哈,等你結婚的時候,哥哥一定給你送份大禮,也讓你美美的記上一輩子……」

這分明就是威脅之辭。

佟蕾一聽,臉色一僵,馬上陪笑:

「哥,別這麼小氣好不好……讓你喊,也是圖個熱鬧……」

佟庭烽哼了一聲,當然不會真的和她斤斤計較,只是有點小不甘心被她耍,可想想,也不是不能接受。

心思幾轉之後,他敲了她一下腦袋,這才笑著對一直站在邊上笑呵呵看他們鬧騰成一團的嶽母欠了欠身,行了一個大禮,然後和時檀打招呼。

時檀一直看著,笑著,彷彿的,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婚禮上……曾經有個男人也曾說會用一生來證明他有多愛她,只是後來,都成了鏡花水月……

九點三十分,價值數億的三十六輛豪車組成的迎親車隊駛出了紫荊園。

十點三十分,車隊進入佟園。

佟園巨大的花園,被一片色彩斑瀾的花草裝典成了春的海洋,賓客們圍在紅毯邊上,齊聲鼓掌,看著新郎牽下頭蓋婚紗的新娘……

十一點,佟庭烽站在主持台前,看著婚紗拖地,由具有硬漢氣質的嶽父牽出來的新娘子,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下,緩緩衝自己走來,一雙兒女,手撒花瓣,走在前面,以蔭死人的笑臉搏得了所有人的驚嘆。

在莊重的結婚進行曲中,寧重把寧敏的手交到了佟庭烽手上。

寧重感慨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兒女婿,這一刻,嫁女兒的不舍感,很清晰的浮上心頭。

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終於嫁出去了。

這既讓他欣慰,又讓他感傷。

好在,女婿夠出色,這是讓他覺得驕傲的:

「謹之,有句話,我得說一下!」



為父親,他有一句話要在這個時候,鄭重的叮囑一下!

「您說!」

佟庭烽欠了欠,恭敬的道。

寧重看著女兒,孩子一路長成的畫面,在腦海掠過。

沉吟了一下,他才說道:

「謹之,敏敏是我們寧家的明珠,也許她比不上你出生富貴,也許她比不上你學歷非凡,也許她比不上你成就菲然,但請記住,她是獨一無二的寧家姑娘。既娶之,便愛之;即愛之,便守之;既守之,便一輩子……今天,我將她交給你,別無所求,隻願你們一起好好的走到白頭。」

寧敏目光閃閃看著父親。

佟庭烽緊緊牽上妻子的手,他也是有女兒的人,他也愛女兒,完全能理解嶽父在這一刻是怎樣一種心情。

「爸,夫妻之間,沒有富貴之說,沒有學歷之說,更不存在成就之說。十二歲,我們遇上,曾生死相伴,那時命運將她刻在了我心之上;二十四歲,我們重逢,她陪我放長壽燈,讓我不知不覺動了心;三十歲,我們終於結成夫妻,說好將一起面對風和雨。您放心,我會珍之惜之,敬之愛之,守之護之一輩子……一起白頭,那是我們這一生必須要做的事……

他的嗓音,本帶著一種清涼冷靜的特質,可今天,他的聲音裡又流露出了一種能讓人為之動容的溫柔。

不知道是誰帶頭拍起了手,一片如雷般的掌聲驀地響起。

「寧叔叔,我哥會愛嫂子一輩子的……您就放心大膽的把寧寧姐交給我哥哥……」

佟蕾雙手放在唇上,高聲叫了一句,拚命的鼓掌。

寧敏很感動,這樣一個男人,能在這樣一個賓客雲集的場合,說出這樣一番話,絕對是一種濃濃的愛的表現。

寧重很滿意,欣慰的退到了邊上

司儀開始主持婚禮,交換戒指。

寧敏看到那戒指時,驚訝的瞪直眼:這不正是當初被霍啟航扔掉的那枚求婚戒嗎?

他低聲告訴她:「有人把它找回來了!我給你戴上。雖樸素無華,卻是你我都想要的婚姻。」

她的笑容越發明亮,點頭。

他把這枚戒指重新戴到了她的手指上——物歸原主,她終於成為了他的妻子。

當司儀說:「請新郎揭下新娘的頭紗,擁吻新娘……」時,他把笑容拉的特別的大,一點點把她的美麗展露出來,而後,托起她的下巴,熱烈的給了一個長吻……

現場激情四射,掌聲久久不息。

兩個花童,在邊上,掩嘴嘻嘻嘻的的直笑……

這一天,寧敏感受到的是一種如夢的繁華,每一處皆濃墨重彩,讓人覺得猶如置身在一片幻想的境界裏。

這一天,佟園處處都是歡聲笑語,一句一句恭喜恭喜,一聲一聲郎才女貌,從沒有停止過,不管是不是真心,她感受到了一片溫馨。

這一天,他們結為百年之好,所有人見證了他們的恩愛情重,熱鬧的喜宴之上,主持人將宴會一步一步推向高~潮。

這一天,她是明艷動人的新娘子,優雅大方,掛在帥氣新郎倌手上,是整個宴會的焦點。

男人們嘆,美人如畫;女人們嘆,這個男人讓人無限仰望。

這一天,煙花滿天,燈火燦爛,喧囂之聲,直上雲霄。

她與他倚窗共賞,這是屬於他們的錦繡年華。

照亮了天空的炫麗煙花,雖只是霎那的美,可那美麗,是如此的驚心動魄,令他們深情擁吻,久久沉醉。

這一天,她累壞了,笑的嘴角都要抽筋,腳都快抬不起來。

這一天,他抱著她入睡,算計著時間,什麼時候才到三個月——洞房花燭夜虛度,想想也實在可憐……

這一天,她笑眯眯睡在他懷裏,夢到春暖花開,有蝴蝶在親吻她裸於外的膚與發。

這一天,他們幸福的走過,完美的落下帷幕,屬於他們的婚姻生活,就此開始了……

待續!

後面將有幾章婚後溫暖的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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