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冒牌老婆很神秘》生日禮物,月下共舞 (對手戲)


瓊城第一大酒店,在境外,被稱為帝都大酒店,因為酒店那高達二十八層的主建築樓上,開了一家帝都賭場。有三層樓的活動區域,場內共設有238張中西式賭枱、以及521台角子機……

一入賭場,迎面而來便是一片金璧輝煌,奢靡不足以形容這裏的一切,第一眼,絕對是震撼和迷幻的噸。

賭場第一層是普通賭客的專場,第二層是會員專區,第三層是VIP客戶專區級。

寧敏進的是第三層。

這一層,南片是普通VIP專場,南北之間隔了一片休息區域,以一條金光大道直通北片至尊區。

寧敏先在門口幾張賭桌流連了一番,很快,她找到了正坐在那裏玩紙牌的和平,顧曉依偎在邊上,兩個人狀似很親密的樣子。

看到她,顧曉和和平說要去洗手間,走了出來,兩個人不約而同一先一後去了洗手間。

女廁沒有人。

「進了至尊廳……」

顧曉對著鏡子拂了拂劉海,補了補妝,指指北邊那一片。

「我想辦法進去!」

寧敏靠在那邊觀察著門外。以她這個視角看,隱約可以看到至尊廳的情形。

「門口有保安!沒有至尊卡進不去……」

能出入至尊廳的,多半是有權有勢有錢的富貴中人,那邊,安保工作絕對一流。

在帝都賭場,至尊卡的流向都有明確記錄,必須得消費了一定的金額,才能升級成為帝都賭場的至尊會員。且隻供持有者使用。由於

任務的隱秘性,上頭隻給他們準備了普通VIP卡。普通VIP卡不限量,非實名製。

寧敏皺了一下眉,一邊琢磨著,一邊和顧曉走出來。

往賭桌走去時,她沖至尊VIP專區瞟了一眼。顧盼之間,正好看到佟庭烽在助手莊聞的陪同下正往這邊過來,她眼睛陡然一亮,心下有了主意:

「你到邊上待著去,這事我來辦……」

顧曉「嗯」了一聲,沖她瞅了一眼,然後,若無其事的沖和平走了過去。

寧敏定了定心神,開始演戲。

她四處張望著,臉上佈滿好奇之色,一邊走一邊往後退,「一不小心」就撞到佟庭烽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咦,佟少……是你……」

她捂了捂心臟,一邊道歉,一邊抬頭,等看清來人之後,遂露出一副驚訝之色。

佟庭烽將扶上她腰的手收回,可那細軟的觸感卻再次漫上了心頭。

他看到她時,神情也微微怔了一下。雖然賭場這邊管的很嚴,可一個女孩子家的,獨自跑到這種地方來,總歸有點不妥吧……

「這麼晚,不睡,跑這裏來做什麼?」

他淡淡的問,人比剛剛多了幾分冷靜。

「第一次來,好奇……轉轉就走……」

寧敏有感覺到他的語氣有點冷淡,是酒醒了麽?

她裝作沒看到他臉上的清冷,用眼睛直瞄北半片隔離開的至尊廳,那扇門,金光閃閃,上有稜角分明的浮雕,雕刻的是上古的神物,威風凜凜。

「聽說那邊賭的特別大……」

她用新奇的語氣問。

按照平常,佟庭烽必是不會理她的,扶她一把,已算是客氣。

可這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麼邪,沉默了一下,居然吐出了一句反問:

「想進去看看?」

「平常人進不去!」

她滿口的遺憾:

「以前在學校聽人說的:瓊城富麗,帝都為最。不遊帝都,人生一憾。到了帝都,不入至尊非好漢……」

「非好漢?」

這話,令佟庭烽差點失笑,眸光柔了柔,外頭的傳聞,都愛誇大其辭:

「有這麼誇張麽?」

「底下就是這麼傳的……」

她說的認真。

他見她一臉濃厚的興趣,扯了扯嘴角:

「為了成就你女漢子之旅,我是不是該帶你進去看看?」

她眼神一亮:

「真能進去?」

邊上莊聞笑了:「佟少是這裏的鑽級至尊客戶!」

「好好好!」

寧敏點頭,心裏則在想「鑽級至尊」,那到底意味著怎樣一個身份?

當然這個問題,她是不會問的。

憑著佟庭烽的身份,那張臉孔,就是一張至尊卡,都沒有出示卡,那兩位保安就恭恭敬敬給了開門。

至尊廳的裝潢,顯得優雅而有格調,氣氛並不喧嘩,玩牌的人,都是一些有身份的權貴,他們談笑間的輸贏,足讓平常人聞之心驚肉跳。

「喲,小佟來了,真是稀客……怎麼樣,要不要過來玩幾副?慕少也在……」

有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笑著迎上來,深深瞟了幾眼,目光在寧敏身上瞟了一瞟:

「真難得,還帶了伴兒來?」

「家裏的小朋友。瞎湊熱鬧,來過個眼癮。」

寧敏的眼皮因為「小朋友」三字,狠狠抽了抽。

「要不要玩?」

「我找人,小慕在玩什麼?」

「點數……輸了不少……」

「是嗎?他不是常贏的嗎?」

「聽說他女人跑了……霉運高照……」

那人聳聳肩:「不過,他也不在乎!」

「嗯,我先去找人……」

「請便!」

那人笑著揮手離開。

佟庭烽轉頭瞟了瞟身邊人:

「我去瞅瞅,六叔好像在這裏玩大了。我去把他拖出來。你要看就讓小莊陪你四下看看,一會兒就走。好女孩,不能玩的太晚……」

寧敏睨了他一眼,覺得之前自己的猜測有點不對,這傢夥一派把小婧當小輩看似的,哪有那種求愛的意思——

好奇怪。

男人走了。

寧敏四下瞅著,莊聞在邊上陪著,花瓣式的格局,七八間以簾子隔著的賭房內,各有幾張賭枱,每一間都有不少人,有人在玩,有人在看,有人在喝酒,有人在低低咒罵,賭室內不能吸煙。是以空氣顯得比其他地方乾淨。

她轉了三間賭房,出來在中心休閑區域,看到目標人物天狼接了一個電話,匆匆往一間賭房走了進去。

寧敏眯了一下眼,擰了一下手腕上的珠子,調到監控狀態——那地方,死角,賭場的監控估計拍不到。

一張真皮沙發上,天狼坐下,拿出一個黑色手機玩了一會兒,又放回口袋。

過了一會兒,他又另外拿出一隻手機模樣的東西,放在沙發上,手指輕輕摩挲了好一會兒,起身去拿紅酒,結果把「手機」落在了沙發上。

這時,另有一個女人走過來坐下,等她站起來時,那「手機」沒了。

寧敏撇開佟庭烽的秘書,立刻通知顧曉:

「他和人見過面了。東西一直在他身上。現在已經被人取走。你們截住他。那個女的,我去收拾。只要確定那東西是毒品,我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收到!」

寧敏跟了出去,看到那女人急匆匆進了洗手間。

她跟了進去。把大門給關上,裏頭很安靜,她一間一間的查看。沒有人。

推到最後一間,推不動。

她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再敲,依舊沒聲音。

她心頭一凜,撞開,裏頭空空如也,牆上多了一個方方正正的洞,直通男廁。那個女人正急急變身為男人,目光冷冷沖她瞅了一眼,往外想逃跑。

她一驚,飛快繞出,沖男廁而去,卻見一個個子高挑的男人走出來,一副想乾架的模樣。她二話沒說,一拳砸下,一擊而倒



跨過那人進入,她看到那個變成男人的傢夥,手上拿了一把槍,冷一笑,就沖她射了過來。卻沒有子彈破體的聲音。

她摸了摸發痛的地方,指腹上摸到了一種毛毛的扎痛的異物感。

下一刻,她的意識一點一點開始渙散,腳下一軟,人就栽倒。

後來的意識,是模模糊糊的,她感覺自己好像被扔到了床上,嘴裏被灌了什麼,只能往下咽,好像是酒……

對,她嘗到了紅酒的味道。

她想睜眼睛看,可就是睜不開來,四腳軟的動彈不得……

眼皮沉的像是壓了兩座山,聽覺呢,也失去了功能,渾箇人陷在黑暗裏……

她急,知道自己遭了暗算,卻沒辦法自救,整個人混混沌沌,成了待宰的羔羊……



佟庭烽進了如意坊好一會兒,才把佟耀頎給拖出來。

從珠簾而出,卻見莊聞獨自一個人守在外頭,不見那小丫頭,便問:

「韓婧呢?」

「韓小姐在那邊喝了兩杯酒,以為是果汁,醉倒了,我吩咐兩名女侍應生扶著送回房間去了……」

佟庭烽點點頭,雙手插袋看有點不願出來的六叔:

「賭的太大了,六叔,您覺得這樣有意思麽?」

佟耀頎抹了一把臉,好一會兒才說:

「不賭就不賭,那就去喝酒解解悶。剛剛賭的有點站起來,都沒好好和你乾幾杯……走走走,去你房裏坐坐,耀竣一起過去……」

從小到大,佟庭烽和佟耀竣走的比較近,大概是因為性情比較接近,都是那種清冷又顧家的脾性,有能力,但絕對不輕狂;而佟耀頎呢,喜歡炫耀,喜歡被稱大佬,擺派氣……

佟庭烽看不慣他的作風,卻因為他是長輩,處處管著他,壓著他,有傷和氣。平常時候,他是盡量不和他走到一處。省得被他激的上脾氣,折了他佟六爺的面子。

今天,他知道他心裏不痛快,的確輸了挺多。

本來,他是不想再喝了,酒已喝了不少,再喝恐怕真會醉。不過,既然他這麼說了,那他就捨命陪君子。

總統套房,三個男人,坐在偌大的客廳,喝酒,不著邊際的聊天下事,聊賭注,聊女人,喝了不知有多少。

佟庭烽沒底線的這麼喝,這還是頭一回。

最後,佟耀頎和佟耀竣扶醉而歸。

佟庭烽還是有幾分清醒的,送他們離開,關門,倒了一杯涼好的開水喝,又收拾了一下客廳——他見不得髒亂,也不太喜歡和別人共享一個套房,所以,才沒留他們。

等整理乾淨了,他看了看時間,已經一點。

不早了,該睡了。

他的作息,一般是很有規律的。

他熱愛工作,但也珍惜生命。

良好的生活作息,是他從小就培養成的。

他沒有直接回房,而是先去了大浴房。這總統套房有兩個浴房,一間很大,配在外頭,一間配在臥室裡,小巧玲瓏。

他喜歡用大的浴缸。

放水,沖洗,擦乾淨,穿上浴袍——

這絲質浴袍,是家裏送過來的,他看得出來。大概是母親讓人備著的。他有潔癖。所以,喜歡四處買房子。

他是那種不愛睡酒店的人。總覺得不太乾淨。

本來,洗過澡,人該神精氣爽才對,可今晚上,有點不太對勁,身上有點熱,心也跟著熱。

他把浴袍扯掉,僅圍了一條浴巾在腰際。

腳下,軟的厲害,血管裡的血,好像被什麼給激活了,很亢奮的在循環……

他還真沒有喝得爛醉過的經驗,這是頭一回喝的這麼多——

難道是酒勁上來了麽?

他不知道,往臥室去,都沒開燈,往床那邊走去——白天來過,對於這套房的基本格局,他已記在心上。

滾到床上,他翻了兩個

身,忽然摸到了一件不屬於自己的異物,軟軟的,溫燙的……

他一怔,抓來床頭櫃上的遙控,把燈打亮,看到了一個熱血噴張的畫面。

床上,躺著一個睡美人,黑髮鋪枕,唇紅似火,雙頰生霞,身上是一件勾勒著妙曼身材的中裙,雪白的大腿,飽滿小巧的小腿,顯得性感迷人,粉紅的腳指上有光在閃。胸峰高挺。腰身纖細,手臂蔥白……睡的恬靜……美好……

是韓婧。

他呆了好一會兒,發現身體莫名的起了反應,呼吸跟著急促起來……

面對枕邊這一張精緻的臉孔,他的心,莫名狂跳。

他不由得敲起自己的頭來。

在做夢嗎?

春夢?

剛剛這丫頭讓他的高興,所以夢到她了嗎?

要不然她怎麼會在他房裏?

她的客房可不在這裏!

他的腦子越想越糊塗……

女子的幽香迷惑著他……

他伸手握了握她的手,軟軟的……

她的唇,那麼的紅艷,紅的讓他口乾舌躁。

他撐著身子,細細的看,一點點接近,越看越覺得她的臉孔漂亮之極,五官美的自然,搭配在一起恰到好處,自有一種迷人的魅力……

他只是想看看仔細,可最後不知怎麼就貼了上去,不知怎麼就銜住了她的唇……

溫軟的觸感,令他失去了理智,身體上的疼痛,令他有了某種衝動……

他的手,不聽使喚的打開了她的拉鏈,剝掉了她的裙子……

白晃晃的膚色,細膩而且透著香氣,是小蒼蘭的氣息,對,是小蒼蘭……

他的吻,停不下來了……

一個接一個的細吻,連綿落下……

她在他的吻下動情,雙手攏住了他,小貓似的在他背上抓著,撓著,愛撫著,嘴裏發出嚶嚶的聲音……

朦朧的燈光,照亮他額頭的汗滴,他終於徹底失去了自製力,擠進了屬於她的柔軟的緊窒的世界,在她似痛苦又似歡愉的輕吟聲中,十指相纏,一起共舞……

幾番激情,如夢如幻。

***蝕骨之後,人漸清醒。

他看著身下的女子,將自己抽離。

一個字:亂……

這不是春夢。

而是真實。

他扯來被子蓋住她的身子,心一下亂如麻。

他怎麼做了這種事……

靠在床頭,眉頭緊鎖,他有一種踩進圈套的感覺……

可大腦的感覺就像在做夢,很不真實,很混亂……

這應該不是單純酒的問題。

絕不是。

昏昏沉沉,他從床上爬起來,衝進外間的大浴室,關緊了房門,放水,把自己泡在其中,將臉整個兒全部沉在水下。

涼涼的水刺激著他,他過濾了一遍整個過程……

有些情不自禁……發生的稀裡糊塗。

可他記得清楚,那滋味,讓他著迷,一連做了幾次,才罷手,人的理智才恢復過來……

那種欲~望,來的強烈,不可遏止,應該是被用藥了……

那麼,是誰對他下了葯?



寧敏的意識,也是一片混亂,像是在夢裏。

在漫長的安靜之後,她像是睡著了。

她好像夢到自己正身處在啟航的私宅,那座小別墅。

清晨,她還在睡,睡的朦朦朧朧,感覺有人在親她,額頭一下,腮上一下,鼻上一下,唇上一下。

她笑,睜眼想看,想說,啟航,你別鬧。我還想睡。

可睜不開眼,眼睛被他用什麼蒙住了。


她想把那層黑紗扯掉,可無論她怎麼扯都扯不著。

他吻的越來越強烈,她的身子跟著燙了起來,既想迎合,又想抗拒……

她的手,軟軟的撫上了他那光潔的背,撫著,嬌吟著,能感覺到衣服被他脫了。

他將她被束縛的身體解放了出來,那隻寬厚的手,在她身體上遊移,點燃一團一團的火……

一種隱隱約約鈍鈍的不適,突然襲來,她感受到了它的存在……

與她融為一體。

他們到底還是跨越了……

可她不後悔……

安心的享受著身體上的刺激感,因為她以為是他。

當她從那一片迷亂的混沌中清醒過來,看到自己睡在一張床上,身無寸縷……空氣之間漂蕩著一種激情過後的曖昧氣息……她的意識,回到身體……羞澀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有一層層無法自抑的寒意。

歐式風格的房間,富有英倫貴族氣息,顯得極度奢華,每一處細節都流露著設計者的獨特匠心。一景一物,點綴的恰到好處。

寧敏無心研究房間的華麗,她的心,在這一刻,整個兒炸開了花,臉色一下慘白如紙。

她不是在私宅,而是在一處陌生的地方。

她以為她是在和啟航恩愛,結果,不是……兩腿之間的痕跡,身上隱隱的疼痛,都在提醒她:事情真實發生過。

身子是裸露的,房裏的冷氣開的很足。

她整個兒在發顫。

地上,屬於她的凌亂的衣物,裙子,紋胸,內~褲,襪子,鞋子丟的滿地都是……

她滿頭混亂的從床上爬起來,抓過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亮著一盞床頭燈的房裏,至始至終,呈現出一種異樣的安靜……

是誰碰了她?

會是誰?

是那幾個毒販子嗎?

他們人呢?

會不會已經拍了艷照?

她不敢想像。

深吸著氣,腳抖的幾乎站不住。

她拔腿走了幾步,腳軟的不行,像踩在棉花上,整個身體疲憊之極。

她感覺體內有異樣的液體在往下淌,沾到了內~褲上,很多……

這令她渾身起雞皮疙瘩……

太臟,太噁心了……

這一刻,她恨極……

恨不得把那些人都給碎屍萬段……

她大口的喘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籠罩在心頭。

她想尖叫!

心,無比的慌亂!

她卻必須忍著……

對,只能忍著……

她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要面對的會是怎麼一種情況。

必須逃出去,這是她唯一的念頭……

所以,一定要保持冷靜!

她壓著心頭的凌亂的情緒,扭開~房門,入目所及是皆富麗堂皇,一間一間的房間,復古的雕花,濃鬱的色彩,給了她強烈的視覺衝擊……

憑著心頭那幾分理智,她辨認得出,這應該是一套總統套房,她這是還在瓊城第一大酒店麽?

應該是!

步子有點高低,頭腦太亂,她捧著沉重的頭,穿過巨大的客廳,居然沒見到一個危險份子。

很順利的,她出了房門,找到了樓梯出口,稍稍略作休息,她扶著扶手,咬緊牙關飛快的狂奔而下……

拚盡全力!



佟庭烽不知泡了多久的澡,再次從浴缸內爬起時,人已經徹底清醒,心情,還是很混亂。

等跨出浴室時,已經臨近五點。

重新走進主臥室,他正考慮要怎麼處置韓婧,卻看到神情獃滯的韓婧,抓著長發,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在看到他時,抱

被,露出了滿臉驚慌失措。

她醒了!

他不由得捏了捏眉心。

「我……我怎麼會在這裏?」

韓婧的聲音在發顫。

佟庭烽雙手插袋,垂頭,無言以對。

這時,門外傳來了說話聲,沒一會兒,房門被推開,母親出現在門口——他們被抓了一個正著。



寧敏的腳很軟,可她沒有停下來,赤著腳,噌噌噌的,沿著那看上去永遠沒有盡頭似的樓梯,往下去。

不知跑了多久。

她覺得跑的很累很累。

等到來到底樓時,氣若牛喘,心臟,狂跳。

她扶著牆,腦子一片空白。

不知歇了多久,

她才回過神,清楚的認識到自己身在何處,為何而來,發生過什麼……

她扯下頭上的假髮,扔進垃圾箱,露出一頭清爽的短髮,轉身背靠著牆。看著那曲曲繞繞而上的精緻台階,竟想不起自己是從哪一層樓上爬下來的——總統套房好像是最上面那幾層才有……

待情緒徹底冷靜下來,她靜靜從側門而出,選了一個隱蔽的地方,想到自己已經有好一會兒沒和顧曉及和平聯繫了。

有點不正常。

他們的通訊器有定位功能的,為的是便於知道組員的確切位置。

她開始檢查手上的通訊器。不知什麼時候關了。那些人居然知道她手上有通訊器。

她想想背上就一陣發毛。一時無法確定那些人到底是什麼路數。

通訊器,重啟了一下。

等通訊功能一啟用,沒等她說話,那邊就傳來了和平著急的叫嚷:

「寧隊,你跑哪裏了?怎麼失蹤了這麼久?喂喂喂,在聽嗎?說話啊……」

寧敏望著四周的景物,心驚膽顫的感覺並沒有平息,好一會不說話,只聽得另一邊和平急急的在叫。

她吸了一口氣,竭力用一種平靜的語氣回答:

「任務失敗了。」

「不算失敗。你人在哪裏?我們怎麼找不到你!」

她遲疑了一下,沒有說實話:

「我剛剛離開……暫時不回基地了……我想找個地方睡一覺……」

「你沒事吧……」

和平很警覺的馬上反問。

「沒事!就是想睡覺,太累了……等我理好頭緒,回頭去向長官彙報!」

和平那邊又頓了一會兒:

「你確定你沒事?為什麼我覺得你有點怪怪的!敏敏,聽著,世上沒有任何人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就算失敗也很正常。別往心裏去!」

「我知道。就你多囉索!好了,收隊回去吧!」

結束通話之後,她關了通訊器,不想被他們找到,現在,她隻想獨自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理理頭緒。

她選了一處不起眼的視線死角離開,攔了一輛計程車,繞了一個大圈,終於抵達她在瓊城私下買下的單身公寓。

關上門那一刻,她無力的往地上滑下去。

心慌,意亂,她整個人快崩潰……

她不知道在黑暗蜷坐了多久,才打亮了燈。

望著了一眼房間裡那熟悉的一切,她覺得恍若做夢,身上的不適,可怕的如影隨行,提醒她,這不是夢。

她受不了了。

第一時間衝進了浴室。

放水,刷牙,一遍又一遍的刷。

洗澡,一遍又一遍的往身上抹沐浴露……搓,揉,擦……

她不記得那個過程,但她隱約是有感覺的……

這感覺,現在想起來讓她覺得可怕、驚悚、不寒而慄!

她甚至於不知道是被誰侵犯了,一個還是多個?
身為特種兵,她的抗壓能力會比一般人強上很多,可歸根結底,無論她再如何堅強,如何有能力,她始終是一個女孩子。且是一個對生活充滿熱情的女孩子。雖然,她見多了血腥和殺戮;雖然,她大風大浪見過不少,可這種事,一旦發生到自己身上,會慌會亂幾乎是一種本能反應。

在部隊集訓時,教官曾這麼訓教她們:

「身為女子特種兵,一旦上了戰場,時刻都要記得一件事:留一顆子彈給自己,一旦被擄,就用那顆子彈來結束自己……」

這是一句極為殘酷的訓令。

但她能理解,因為女子特種兵有其特殊性,一旦落入敵人之手,所面對的絕對會是極其可怕的折磨。

為了不受辱,留一顆子彈給自己,那是一個明智的自衛選擇。

她沒想到這樣的事,會落到她身上。

將自己沉於浴缸底,她的牙齒在打架。

她使勁的搓著,覺得臟,無比的臟!

她的心,慌的厲害,痛的厲害,無助的厲害……

雖然,這不是一個需要立貞潔牌坊的年代,現代文明,結婚離婚多如牛毛,沒有人會把有沒有過性經驗,看作衡量婚姻幸福的標準。

有些夫妻是都對方的第一人,可他們感情不和,婚姻還是會破裂。

有些夫妻,婚前各有男女朋友,各有各的生活,等找到了彼此,經過歲月洗禮的他們,一旦發現彼此之間很合適,不光性情合拍,床上也合拍,本不幸的兩個人同樣就能諦造出美滿的婚姻……由此可見,第一次給不給自己未來的丈夫,並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理論上是這麼說的,生活中也有不少這樣的個例,但這件事,一旦放到她身上,她就覺得無法接受,這大約和她的保守思想有關吧……

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談過戀愛,對於男人身體構造的了解,僅存在於書面上的那些知識……

她很保守,一直以來,小心翼翼的保護著自己的童貞,保護著自己純凈的感情世界。

她的愛情理念,是父母給予的:遇上一個心心相映的男人,愛上,並守護好,將自己完整的交託,締一世之婚姻,守百年之恩好。

她嚮往的愛情,應該是完美無缺的。所以,她無法容忍自己身上出現殘缺——

這讓她要如何面對自己的愛情?

她的男朋友,活了二十五歲,至始至終守著自己乾淨的世界。他是如此的完美無瑕。而她卻不再完整。她已配不上他。

不對,事實上,從一開始,她就配不上他。

他倆完完全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高高在上,是一個能讓世人打心眼裏發出敬仰的領袖人物,而她,只是他麾下一名尋尋常常的特種戰士……

他們本不相配,現在越發的不配了。

這一夜,她洗了不知多少遍,直到最後身上起白,才從浴缸裡出來,鑽進了被子,後來,她不知道是怎麼睡的過去。

再度醒來,感覺天色很暗,她抓過床頭鍾看時間,發現鬧鐘停掉了。

這是單人公寓,是她偶爾休假,過來偷得半日閑的地方。沒有電話,手機又弄丟了。

「咕嚕咕嚕……」

肚子發出慘叫聲。

很餓。

餓的前胸貼後背。

她爬起來,弄了一點東西填肚子。

等肚子吃飽了,她才打開電視機,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睡了兩天兩夜。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睡了這麼久,只知道一件事,自己這麼久沒有長官聯繫,怕是要急死他們了。

從大局出發,她隻好整裝,攔了一輛車,往基地趕去。

兩個小時之後,早上七點,她出現在基地的辦公室,踏進門,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是芮長官,而是霍啟航。

這個人正坐在芮長官的椅子上,臉上一片烏雲密佈,正在打電話,語氣極為的嚴肅沉冷,似乎是在命令著什麼,邊上芮長官陪著,面色有點難看。

「報告,編號DLF6

21前來報告!」

她遲疑了一下,大聲報告了一句。

正在打電話的霍啟航豁然抬頭,馬上轉了一種語氣:

「不用了,人回來了!」

男人啪的將手機往桌面上一拍,就沖了過去,劈頭就凶,臉色冷厲:

「這兩天,你到底跑到哪裏去了?你的組織性紀律性呢?」

待續!

公告一下,今天會有集長評獲贈書活動,如果大家想要《我本傾城》實體書,寫一條長評回貼晨將在中午十二點於評論區發佈的發起評論,就有機會獲得哦……機會難得,大家有空的話,記得參予一下哦!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