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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老婆很神秘》番外-佟辰聯姻:她問,你愛的是誰;他憶,她驚艷了他
注,上文應是2010年,佟蕾訂婚。



佟蕾和喬琛訂婚那天,顧惟去過他們的訂婚現場,也不知為何而去磐。

也許是因為兒時曾同枕而眠,牽手作伴過,看著青春美麗的少女,成為別人的未婚妻,他微微一笑,偷偷為他們拍了一個照,悄然離開候。

回家的路上,他看著他們的交換戒指的照片,心頭悵然。

再後來,佟蕾和喬琛解除了婚約,他在報紙上看到這則消息,莫名而喜。

2012年,二叔顧靖問他:「想不想娶范小芃?想的話,我們合作,事成,你就能風風光光娶上她!」

關於要不要娶這件事,顧惟還沒有深入考慮過。

首先家裏通不過,阻力太大。其次,心裏還沒有確定——在他擁有她的時候,還能平靜的交其他女性朋友的情況下,他無法確定這樣的婚姻是可以締造幸福的……

他只知道二叔是一隻老狐狸,而他是一頭不擇手段的狼,都不是善茬,都有自己的算盤。

閑來沒事,他曾問:

「怎麼合作?」

二叔說:

「找機會接近佟蕾,她有5%的陪嫁股權。你把她哄好了,打入佟家,一步一步蠶食萬世……」

他聽了,嗤之一笑:

「你以為佟庭烽是傻子嗎?」

「佟庭烽不是傻子。可他沒辦法阻止他妹妹的代理人入進萬世。那小姑娘,很單純,很好哄……至於范小芃那邊,你可以讓她等你十年。只要你照我計劃做,十年之後,你就能和佟庭烽分庭抗禮。到時,你把佟蕾踢了再娶。誰也攔不住你……」

他想都沒想說:「不幹。太缺德。」

二叔笑,語帶譏諷:「你缺德的事,也不見得沒幹過,裝什麼B。「

他的好二叔在談話失敗後,扣下了范小芃,揚言:

「你要是不幹,這女人,我隨時隨地能將她做了……」

顧惟被逼入了絕境。

幾天之後,顧惟在巴城談生意,遇上了佟蕾。

那是一場無意的邂逅。

在巴城校園,具體去幹什麼他忘了,總之,他就是遇上了她,小姑娘與他的車迎面錯身而過。

他看到那樣一個畫面:

少女抱著書,走在林蔭道上,風吹衣袂,格外的美麗。她和同學們笑語,青春飛揚的單純笑容,在他日漸骯髒的生命裡勾起了一道迷人的亮色。

那天,他隔著一道車窗,忽然很懷念兒時的純真爛漫。

後來,他又在福利院,看到了她簡單的笑容,和孤兒們親切的做遊戲,笑聲一陣陣,在空氣裡傳遞開,也感染了他那顆有點麻木的心。

同為名門之後,他已市儈,而她依舊純凈如水,眸底的那份乾淨,讓人想親近。

忍了又忍,終於在新年的慈善晚會上,他笑吟吟出現在她面前,和她相談甚歡。

2012年,以愛情之名追逐,既有目的性,也是因為,她直率的笑容,當真吸引了他。

這個出身富貴的嬌小姐,並不傲氣逼人,她的善良和乾淨,令他想要近身守護。

所以,遭遇踩踏事件時,他會奮不顧身相救;她被販毒組織劫走時,他捨生忘死,但為保她平安——

活了這麼多年,這是他第一次為一個女人,置生死於不顧。

佟蕾曾問他為什麼如此拚命?

那個時候,他沒有其他想法,隻想救她。

原因,他想:可能是因為愛。

他愛她。

所以,他犯傻了一趟。

所以,婚後,母親讓他向她索要股權代理,他沒有那麼做,並且叮囑母親別再打那代理權的主意……

他想在她身上,得到的是一份簡單的依戀,喜歡她祟拜自己,在自己懷裏笑容綻放。其他的,已經不重要。

只是後來,有一段時間,他迷失了



然後,是悔恨交加。

「我愛你!」

車廂內,顧惟將自己的感情重新捋了一遍,而後,用無比理智的聲音回答道。

「你愛我?」

佟蕾低笑,帶著譏諷和不信。

「我真的愛你。」

他焦急的想表明自己的心跡,說:

「蕾蕾,一個人,總難免會有判斷失誤的時候。再給我一個機會好麽……」

「好啊……」

她吸著一口氣,眼裏是水光,是淚中笑,是咬的牙齒咯咯作響:

「如果你能讓時間倒流,讓這一切從未發生,如果你能把女兒還給我,我就再給你一個機會……」

這是不可能的事!

生活不是科幻電影,任何人都沒辦法將時間重新洗牌,再從頭來一遍。因此,也凸顯了人生路上各種決擇的重要性。

「我恨你!」

她咬著牙根,那兩道發亮的眼神似利刃,恨不得在男人身上戳上無數個窟窿,以泄其恨。

這種表情,狠狠的刺痛著顧惟的心。

他難過,靜默良久,才輕輕提醒說:

「若沒有愛,哪來恨?蕾蕾,你帶著對我的恨,嫁給別的男人,註定不會有幸福……」

「你放心,我會讓我自己很幸福!」

「我不會同意……」

「你不同意也沒用。我現在就是辰太太。」

她挑著那纖纖的下巴,顯得削瘦,透露著一股子前所未有的倔強,失了往日的嬌憨,卻比以前更為的迷人。

他定定看著,輕輕一笑:

「如果明天出現我和你幽會的誹聞,你覺得辰家會不會反悔?」

語氣是那樣的篤定。

「你不會有機會!」

伴著這句話,一把刀抵在了他頸子上。

「放我出去!」

她用一種無比危險的語氣命令。

顧惟是驚詫的,更是苦澀的,想不到,有朝一日,心愛的女人會以命相搏,但為了和他劃清界限

「有種刺下來!」

他沒躲,並且還鼓動,平靜的拍拍耳後的動脈,又指指咽喉:

「只要往這兩處割上一刀,就能把我結果了……來呀,我等著……」

還好,佟蕾並沒失去理智,突然也覺得自己這行為幼稚而傻氣。

她一笑,收回刀,輕輕道:

「犯法的事,我不做!」

為這樣一個人渣,而賠掉自己一輩子,那是愚蠢的做法。

「是你下不了手!」

顧惟扶著她的雙肩,四目接視:

「蕾蕾,你愛的是我。你怎麼就那麼固執的和自己過不去……」

那種心疼的眼神,讓佟蕾覺得諷刺之極。

「不,我不愛你了!」

她平靜的陳述:

「你不值得我愛!」

顧惟眯眼看著:

「你撒謊……」

一個吻,落下。

他以洶湧之勢狂吻,可她無動於衷,就像一條死魚,沒有羞澀,沒有熱情,沒有反應……

就好像現在,他真在這車裏強要了她,她也無動於衷似的。

對於他,她表現出了一種不屑。

一吻後,他目光驚亂,她眸色冰冷:

「放我下去!」

她已心死,對他,再無留戀。

那一刻,她玩著手上的小刀,聲音很輕的說:

「明天,如果有我的誹聞見報。

顧惟,我會去地下陪女兒!」

話中的堅定,令顧惟打了一寒顫。

誰說佟家的七小姐溫軟,這丫頭狠心起來,絕不比他弱。

沉默罷,顧惟開了鎖。

她沒有馬上逃出去,而是目光空空的睇著正前方那一片湖光春色,最後說了一句:

「好聚好散,我們別再見面。顧惟,以後,麻煩你不要糾纏不清的再來找我,很沒意思。」

她下車,靜靜的往回走,長裙飄飄,就像一道宜人的風景。

可這道風景,已不屬於他。

顧惟站在車邊,看著她一點一點走遠,遠離他的世界——

他的心,生出了一種撕裂感。

要怎樣才能挽回她?

他仰望朗朗晴空。

晴空不作回答。



路口,佟蕾給小孔打了一個電話。

小孔鬆了一口氣說:「您要是再不和我聯繫,我真得向副首相彙報了。」

那一會兒,佟蕾坐在路邊的石頭靜候。

二三十分鐘後,小孔找到她,載她回了市區。

一路,她閉眼,什麼也不說,顯得異常的平靜。

回到皇家公寓,她不吭不響,倒頭就睡,酒勁令她睡的很沉。

傍晚,她被手機鈴聲吵醒,是辰況打來的,對她說:

「晚上有個應酬,必須出席,不能和你一起去共進晚餐了。」

她倒是重重鬆了一口氣,輕輕說:

「那就下次吧!」

辰況緊接著又問:「下午怎麼回事?」

她知道小孔肯定會把這事彙報上去。

他會知道,預料之中的事。

她想了想,說:

「沒事。他發瘋。以後不會再見。最後一次。」

「有沒有吃他虧?」

他關心的問。

「我安好!」

舊情也已被她徹底斬斷。

「那就好!」

辰況沒有細問,那語氣,更多似像長者在關愛晚輩。在確定晚輩無事之後,也就放心了。

對於她私會前夫的事,他沒惱火。

態度是相當寬容的。

這種寬容,透著一種信任,讓她心頭感動而又踏實。

辰況行程很趕,兩個人匆匆說了一會兒話,就掛了。

晚餐在家吃,陪母親說了一會兒。

母親儘可能的不提顧惟,隻問拍照拍的如何。

她說沒有拍,去聚會了。

母親又問都聊了一些什麼。

她撿著一些有意思的複述了。

母親聽得撲哧笑。

末了母親撫著她的頭,輕輕說:「辰況好像外頭有人。固定的一個,他身邊的親信都認得那人。好幾年了。之前我問過他,他說已經處理乾淨。」

佟蕾怔怔的,並不意外。

之前他是單身。會有生理上的需要,很正常。

她沒有吃味,也不會吃味。

很平靜的接受了這樣一個情況。

不過,從這樣一種情況,她可以獲得一個很明顯的信息:男人生理上肯定沒有問題。外頭種種說法都只是謠傳。

晚上,佟蕾睡的晚,看了一部電影——愛情劇,悲劇結尾。

十二點,她頂著一雙紅腫的眼睛入睡。

關燈後,一個噩夢纏住了她。

她夢到顧惟凶神惡煞的將她撲倒,逼她不許嫁給辰況,想要侵犯她,她驚了亂了,大叫救命。


她點頭,心安了。

他卻突然吻住了她,一個個吻狂野的落下,還撕裂了她的衣裳。

她顫著聲音求他:

「辰大哥,不要這樣!」

他卻用冷酷的聲音提醒她:

「蕾蕾,這是夫妻義務……」

她想到了同學說的那些話,想到了辰況是大塊頭,急了,怯怯的問:

「妻子的義務能不能不履行啊……我們能不能隻做掛名夫妻啊……」

辰況冷笑:「掛名夫妻?你想的真天真!」

他無情的一個挺身,就往她身子裏扎了進去。

像是真的被扎痛了一般,尖叫著,大喘著,她從夢裏驚醒,看到自己好好的睡在房裏,一切全是熟悉的,剛剛她只是在做夢。

佟蕾抹了一把汗,站起拉開窗簾,便有月光折射進來,遠處,景色都安靜,而讓人沉靜。

只是這樣的夜色,她又能享有幾天?

不用多久,她會再度成為別人家裏的一份子,賞著房前陌生的景物,而夫妻同房,共枕而眠,那會是她逃不掉的義務,到時,她該如何面對。

害怕啊!

她扒了扒頭髮,死灰似的心,突然又亂如麻。

男歡女愛,她不是沒嘗過,她和顧惟在這事上很有感覺。可以後,對象變了,那個男人,太陌生,她的心理上根本沒辦法接受和那樣一個男人有那樣一種肉體上的親密……



第二天,佟蕾哪裏也沒去,拿著專業書籍仔細的讀著,不覺時光飛逝。

這中間,隻接過辰況的電話,他約她共進晚餐。她沒有理由拒絕。那個男人,是她必須去適應的。

下午,她在房裏看書,看著看著,睡了過去,等她悠悠醒來時,發現身邊有翻書身,定睛一聲,是辰況抓了一本書,正坐邊上看。她身上還蓋著一條薄毯。顯然是他幫忙蓋的。

「怎麼不叫醒我?」

她急忙坐直,理了理髮。

「不急!」

他伸了一個懶腰,一身的閑適,穿得是一件鐵灰色的襯衫,整個人顯得閑適:

「我也剛到。睡飽了?」

打量的眼光在臉上橫掃,肆無忌憚。

「嗯,我去換衣服。」

她站起,不願和他的目光對視。

他跟著站起。

「等一下,跟你說一下,地兒改了!」

「哦!」

「今天東都家裏過節。每年這一天,都會齊聚一堂。之前我忘了。媽剛打電話過來提醒。明天我在東都市有事要處理。所以現在我們得一起飛去那邊。」

佟蕾聽著一呆,要去辰家,之前不是沒去過。只是那會兒,她還小,和辰況沒這種關係:只是以佟庭烽妹妹的身份跟去的。現在這身份……

「一定得去嗎?我們還沒結婚!」

她猶豫。

「登記了,就算結婚了!得去!」

他的語氣,不容商量。

她無奈,隻好換了一身衣裳,另外又準備了一套衣裳帶著,心情卻是惴惴不安的,此去東都市,誰能曉得會遇上什麼事?

他感覺到了她的不安:「別緊張,辰家和佟家一樣,人都和氣,你又不是沒去過。」

上了專機,他給她放倒座位,讓她戴上耳麥說:

「睡一覺就到了……」

他呢,則在邊上處理公事。



東都,辰家祖宅,面積頗大,有百年歷史,地處郊區,好山好水,風景幽靜,臨河而建。

當然,就大小,是不及佟園大,歷史也不如佟園悠久,勝在古色古香。一幢幢房屋,帶著

東艾東都市特有的建築特色。木石所造。以石為壁,為木為頂。四合為院。

辰宅有院七幢,以半圓形繞著主院。

辰老爺辰萬年為獨子,生有三子一女,長子辰硯,膝下生有一子,住於辰宅一號院,辰況第一次結婚,搬離一號院,住進了四號院。

次女辰謨,生有一男一女,住二號院,女兒辰芳菲已嫁人,兒子辰暢,現在部隊當軍官,未婚。

三女辰珊,生有一雙兒子。

老四辰參,生有兩兒個,長子,辰宇,次辰坦,住三號院……

辰萬年總共有五個孫子,兩個外孫,按大小,分別是:

長孫:辰況,實歲三十五歲,虛歲三十有六;

孫女:辰芳菲,三十二歲;

三孫:辰暢,二十八歲;

四孫:辰宇,二十七歲;

五孫:辰坦,二十三歲。

長外孫:褚雋,三十歲。

次外孫:褚喬,二十六歲。

這些孫子輩,除了辰況結婚過,已育過一子,其他人皆未婚。

按著辰家的規距,未婚者皆和父母同住一院。已婚,家裏會給新婚夫妻準備一個院子獨居。

四號院本來是辰況的結婚後住的地方,十一年前裝修過一次。

不過,辰況結婚之後,總共住在這裏的時間,前前後後加起來,不會超過一個半月。

歐鳶覺得兒子這一次再婚,要是把婚房再按排在這裏不妥,畢竟辰況的前妻曾在這裏住了將近六七年時間。

另外,辰況的兒子辰督一直以來就住在這裏。

所以,她打算把五號院整理出來給兒子住。

至於這幾天嘛,她仔細琢磨了一下之後,把自己院裏兒子以前住的屋子給整理了出來,先讓這對小夫妻暫時住一住。總不能讓新媳婦去睡前媳婦曾經睡過的那張舊床吧!

不合適。

床,畢竟是最最私隱的地方。

身為女人,只要一想到自己和另一個女共享一個男人,並還共享一張床,那雞皮疙瘩就得掉一地。

恁落到誰身上,都會不舒服。

這天周末,歐鳶興奮的叫來馬嬸,一起收拾兒子小時候睡過的那個房間。

馬嬸是從小看著辰況長大的,和辰家感情無比的深厚。馬嬸自己不能生養,這麼多年一直把辰況當親兒子似的侍候著,一聽小況又結婚了,高興啊,才不管人家姑娘是幾婚呢,在她看來,只要小況覺得合適那就皆大歡喜。

她一邊收拾一邊對歐鳶說:「保不定明天家裏就能另外再添個小孫孫呢……」

歐鳶聽著笑說:「真要那樣,我和大辰也有得事兒忙了……」

「一定能添一定能添。」

她們在那邊憧憬著,專機上,佟蕾是猛打噴嚏,背上一陣陣發毛。



辰況帶著佟蕾來到辰宅時四點瓣,晚霞漸生,沉浸在桔光裡的辰宅,柳樹搖曳,花香陣陣。

下了車,辰況就看到母親和二堂妹辰芳菲站在那邊等著他們,馬嬸也在,好奇的打量著。

「媽,芳菲,馬嬸……就你們?其他人呢?」

辰況下車後,過來給佟蕾開車門,和她一前一後走上去。

「大伯父他們陪爺爺奶奶去祈福了,其他人都在踢球呢!沒告訴他們。怕你新媳婦不自在。」

辰芳菲一笑,接上話回答說:

「辰暢帶了幾個兵蛋過來,那邊可熱鬧呢!」

她瞟了一眼不說話的佟蕾,神情顯得很不自然。

也是,換作任何人都不會自然。

「累了吧!走,我帶你回你們屋去,哥,你去球場那邊看看吧……幸許還能趕得及踢上兩球。全是你的好部下……我把小蕾送回去……」

辰況點了點頭,轉頭看著佟蕾:

「我去瞅瞅。

蕾蕾,你先回房稍作休息,回頭我找你……」

車子由盧河開了去。

佟蕾看著男人往東跑去,想叫,終還是沒叫。

他怎麼把她獨自扔下了呢,唉,辰芳菲這張嘴那麼厲害,怕是要數落她一頓了。

她的頭皮開始發麻……

「走了!」

辰芳菲對佟蕾笑笑,看上去還算和善。

那個叫馬嬸的一直在打量她,還和歐鳶說:

「小姑娘長的俊俏,基因好啊,以後娃仔子一定也漂亮。」

辰芳菲聽著撲哧一笑:「馬嬸,你想的真是遠!」

「不遠不遠,只要他們努力努力就在眼前……辰家的孩子們都長大了……我們也老了……」

馬嬸的話,令佟蕾雙頰發燒。

一路之上,歐鳶一直挽著佟蕾的手,給她介紹園子的各種佈局。

辰芳菲並不怎麼多說話,只顧著笑。

一行三人把佟蕾領進了一個四合院的東廂房。

房間很大,隔成了三間,分別為書房、臥室、洗浴間……

庭前做滿了花,庭後有一泳池,水清汪汪的……

書房全是軍事書籍,房間男性化,床是舊的……整理的乾淨而且整潔……

看著這張床,她頭皮有點發麻。

床的碼數真是大,夠三個人睡,至少二米二,上頭還擺了一對雙人枕。

她突然想啊,今天晚上,她難道一定得和他同床共枕嗎?

一想到這個問題,她就滿肚子糾結啊……

今天,不該來的,可要是不來的話,情理上又說不過去,或者她應該狡詐一點,直接裝病,那她就能賴在家裏不用跟他回家來了。

邊上,歐鳶一直在觀察這個新媳婦,神情有點小彆扭,也不知在想什麼。

這孩子不像小況前妻那樣,適應性強,嘴也甜,當然,那孩子本身就是一個能力超群的人。可惜小況就是和她說不來話。

至於眼前這個,還像一個孩子,真不知兒子是怎麼看中的。

也許說看中是假,只因為她是謹之的妹妹。

她是知道的,兒子和謹之友誼篤摯,這回謹之出事,他跟著是幾宿幾宿沒睡。

佟蕾出事,他也是盡心儘力的幫襯。

人生於世,知己難求。

對於兒子來說,謹之是知己。

是以,他甘為護知己老小家業而拿自己的終身大事作文章。

與歐鳶看來,這個小媳婦能進門,全仰仗她有一個非凡的哥哥,和兒子的喜好恐怕沒多少關係。

反正,不管怎麼看,她都沒法想像兒子會看上這麼一個小丫頭片子……

「小蕾,這裏子循以前住的地方。自打滿八歲,他就住這裏直到成年。平常時候,他除允許馬嬸進來打掃,是不許其他任何人進來的。就連小督他媽媽也沒進來過。這裏的一切,還和他讀書時佈置的一樣。可能有點陳舊了。虧得都保存的好,也乾淨,你先將就著住幾宿,新房那邊我已讓人裝修。」

佟蕾回過了神,心想,那個人的脾氣真是古怪。怎麼就不讓人進來呢?

她環視著,這裏陽剛氣十足,佈局很硬,讓她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唉,她和那個男人從來就不搭。

「很好了,謝謝……媽……」

這個「媽」字在她舌頭上打轉幾下才繞出來,彆扭啊,她看到辰芳菲在沖她似笑非笑。

「客氣什麼!」

歐鳶拍拍她的手:

「你且坐一坐,過會兒,我讓阿況過來帶你去叩一叩祖宗然後吃飯……小菲啊,我們去前面看看廚房安排的怎麼樣了?」

「大伯母,您和馬嬸先去,小嫂子初來,我陪著解解悶也好……」

辰芳菲沒有離開的意思,笑得溫婉,不像去年見到時那樣盛氣凌

人。

或是在家人面前,她多少會收斂一點脾性。

「也好!」

歐鳶點頭,臨走前含笑又叮囑了一句:

「小菲啊,你大堂哥這小媳婦看樣子怕生的很,你呢,年紀比她長,得好好照看著一點,新媳婦,不習慣著呢……」

維護之意,很明顯。

辰芳菲微一笑,歪著頭眨眼:

「喲,大伯母,您這是怕我吃了她麽?」

「你那張嘴,還當真得理不饒人。一個不順口,就能把人給吃了……」

歐鳶似真似假的打趣。

「什麼話,大伯母,我是那種人嗎?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我要是敢得罪這位新人,我哥怕是要找我算帳的……」

「知道就好!」

歐鳶笑著和馬嬸離開,順帶給門帶上。

房裏恢復了安靜,空氣裡有一種松花的味道在靜靜的流淌,斜陽從西窗照進來,雖說很多年沒有住人,不過,並沒有霉味……

辰芳菲去給佟蕾沏了一杯茶:

「別拘謹,一回生二回熟……這裏很快就是你的家了。我呢,是出了閣的姑娘,反倒是客了。咦,坐呀!」

「芳菲姐!」

佟蕾覺得渾身彆扭。

這一叫,倒讓辰芳菲笑了,按年紀說,這聲叫,她擔得起,可是……

「是不是見到我很不舒服?」

辰芳菲坐到她邊上。

佟蕾不語,心裏的確是不自在的。

「再不舒服,你也得習慣。我也真是沒想到,有朝一日還得和你做親戚……」

辰芳菲吹著茶,話到最後是一句隱約的嘆息。

佟蕾也沒想到啊,人生這盤棋,居然被她下成這樣子了……

辰芳菲又一笑:

「現在,按著輩份,我還是端端正正的叫你一聲大堂嫂。十個月前,我還以為你有可能會做我的五弟妹呢……世事真是難測,我大堂哥這回仗義娶你做的這件事,真是跌破所有人的眼鏡。」

可不是!

她也做夢也沒料到,離婚沒幾個月,自己會再度閃婚,嫁了這樣一個男人。

當初,她聽到辰況這個提議時,整個人就驚呆了……

「佟蕾!」

辰芳菲正色叫了一聲。

佟蕾隻得回眸睇著:「什麼?」

「我有話要對你說!」

「你說!」

她坐下。很淑女。

辰芳菲看著:

「我對你呢,的確有很多不滿。原因你也清楚明白。

「可我再怎麼不滿意,我哥總歸是娶了你了。

「現在,我對你呢,也沒有什麼指望,就希望你能規規矩矩的做好辰太太這個角色,以後,可千萬別給我哥臉上抹黑……」

說到這時,她一頓,重音說道:

「不乾不淨的事,少沾。這是最重要的!」

然後,睇了一眼,又說:

「你和顧惟都已經離了,以後別再藕斷絲連……那天在珍愛婚紗樓裡發生的事,可千萬別再發生。我哥是什麼身份,那些掉份的事要是讓外頭的人瞧見了,你讓人怎麼看我哥……」

最後這話,滿帶著刺兒,說話的臉色也變臭了。

佟蕾一下發白,呼吸也跟著一緊,心下納悶:珍愛樓裡發生的事,她怎麼會知道?

辰芳菲拿起了手,一劃,讓她看,一張照片:

佟蕾穿著婚紗,站在鏡子前,顧惟用雙腳緊緊扣著她的腳,壓在她身上,一手扶著她的頭,一手鉗著她的腰,歪著頭,正在吻她……

不!

那天,他沒吻她。



就算沒吻她,僅僅這樣一個姿態,就夠讓人想入非非。

她的臉一下白了。

完蛋了,這下有理說不清了……

這時,辰芳菲又落下一句:「我要是讓我哥看這張照片,你覺得他會不會對你很失望?」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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