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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老婆很神秘》佟漾:愛恨交織;佟少:霍長樂是我父親


「可是,東艾國的國民都知道霍長樂是阮一瑕的兒子……阮一瑕因為生這個兒子,還生傷了身子,之後,將近兩年時間一直處於休養狀態,霍建國為此對阮一瑕是呵護有加。怎麼可能……」

她深吸了一口氣,冰冷的空氣,通過氣管,冷到了她的五臟六腑,嘴裏吐的白氣,則很快消失了去噸。

真冷啊級!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想要掩蓋醜聞,就得用一個完美的假象來粉飾和偽裝。霍建國和阮一瑕是世上最善於維繫表面恩愛的人。當然,霍建國想要留下別的女人為他生養的子嗣,付出相應的代價,是必須的。之前,我也一直想不通阮一瑕,一個這麼能幹的女人,怎麼容忍得了自己的丈夫另外生子。而她還能盡心儘力的把這個孩子納於自己的羽翼之下,將其培養成人。現在我知道了,因為霍長平。」

佟庭烽解了脖子上的圍巾,鋪在亭椅上,扶著她一起坐下,將她摟緊,

「你的意思是說,因為阮一瑕想保下她的私生子,於是,她就只能含辱忍垢,在一年之後,假裝再次懷孕,用這樣一種障眼法,從而保下丈夫和情~婦生下的兒子?」

寧敏想通了,心,卻異樣震驚。

「對!」

佟庭烽點頭:

「我想,霍建國因為霍長平非自己所親生之故,可能連帶著有點不相信霍長安的血統,所以,他才在之後,和別的女人冒險孕育了霍長樂。這個兒子的出生,受到他嚴密的監控。他能肯定他百分之百是他的種。所以,他允許霍長平的存在。為的就是拿其作為威脅,成功的把自己認可的兒子留在身邊。

「阿寧,作為軍人,對於東艾國的歷史,你應該了解的比平常人更加的清楚。霍建國是怎麼坐上首相這個位置的,這裏頭大有文章。

「我們先不管他是用怎麼一種手段把這個位置給拿為己有的。在之前,我們應該琢磨一下霍建國和阮一瑕的關係:一個有權,一個有錢,他們是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

「沒了阮一瑕的嫁妝阮氏財團的支持,霍建國就沒辦法大刀闊斧的進行他的政治抱負。養軍隊,必須有龐大的開支。這筆錢,得有阮一瑕來買單。

「沒有霍建國政治上的保航,阮氏,也就是現在的霍氏財團,其實力就沒辦法遠遠領先其他財團。

「所以,霍建國要鞏固自己的地位,就絕不能和阮一瑕翻臉。翻臉就會損害他在公眾眼裏的形象,在財政上就會出現問題。這是一個原因。

「另一原因,因為愛。

「霍建國愛阮一瑕。阮一瑕愛的卻是別人。那個人,就當時而言,也是一個出色的首相之位的競爭者。阮一瑕和那個人起了矛盾,憤而嫁給了霍建國,在替霍建國生下一子之後,又和那個落敗者舊情復燃。最終造就了這樣一個畸形的血親關係……」

伴著沉沉的嘆息聲,佟庭烽將妻子攏得更緊,並且親了親她的額頭。相對於這種畸形的貴族家庭,他覺得佟家那份親情,更難能可貴。

權力,能讓人腐化;權力,也能讓人迷失。

想要擁有至高無尚的權力,總會失去一些東西。

霍建國為了權力,營造了一個可笑的第一家庭;霍長安為了權力,出賣了自己的婚姻,痛失所愛;霍啟航為了權力,和愛情失之交臂……一個個悲劇在這幾十年間發生著。

寧敏感概,擁緊了佟庭烽,幸好他沒有生於霍家,幸好他不追逐權力,霍家這灘水,真是太臟,太讓人覺得噁心了……

「我媽是個天才。」

突然,他換了一種語氣,提到了他的親生母親。

她抬頭,看到他臉上微微帶著笑:

「雖然我從來沒有和她說話過,從我知道她是我母親時,她就這樣長眠在床上。可她是聰慧的,而且美的驚人。」

「是!媽,很美!」

寧敏的腦海裡浮現了地下病房裏那張永保年輕的臉孔,那麼的漂亮,恬靜:

「我曾進過媽以前的房間,媽媽是一個迷人的姑娘!」

「對,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爺爺說,媽媽從小就是一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小姑姑說,媽媽是一個聰明絕頂的小妹妹;舅舅說,媽媽是

個勇往直前的小女人,遇上了父親,就愛的毫無保留……

「我爸,其實也是一個天才少年。這個基因大概是遺傳於我祖母。

「這兩個人,一個是天才少年,一個是天才少女,他們智慧,他們早熟,他們一旦遇上,就深深愛上。產生了強烈的化學反應,早早就偷嘗了禁果,然後,就有了我……

「他們本該有一個完美的未來,可是有人害怕權力被奪,製造了一系列的事件。

「首先是一起暗殺事件。這件事,沒成功,反而讓父親因此而認得母親。當時,父親十六年,母親十四歲。

「接著是毒疫苗事件。三十二年前,瓊城曾發生過人禽互相傳播的流感,在各大學府迅速流傳開來。最後,是康納博士研製的疫苗,終將這流感加以控制。我父親在第二波來襲時也感染上了這升級版的流感。毒疫苗正是那個時間點流入市場的。我父親差點就種了那疫苗,只因為某小學流感情況嚴重,首相臨時決定把那批已經抵達達琳特宮的疫苗轉送了出去。我父親因此注射了第一批疫苗而逃過一劫。

「第三次是軍事事故。我父親是軍事方面的天才,三十二年前,參加過一起反恐圍剿。當時他是其中一支名叫銳英特種軍的指揮官。在執行任務時,父親明確下達一個就地埋伏的指命。結果,銳英特種軍卻在隊長的授令下冒進,導致包括銳英特種軍在內的總共有二百八十名特種精英被炸死。反恐圍剿失敗。

「為此,父親不得不為這起事故而負起全職。那回霍建國本想借這個機會讓父親正式從部隊轉出走上政途的,因為這件事,父親被逐出軍界。

「受了冤枉的父親,意志一度很消沉,終日把自己關於房內。霍建國見了,就把父親送了英國,去專讀其他專業。

「這一年,父親和母親一起在牛津大學讀書。

「同年,鍾緹也出了國。是被父親帶去的,原因是鍾緹懷了霍長安的孩子,可霍長安已經結婚,她不想把孩子打掉,向我父親求助。

「父親為了保護鍾緹,讓人偽造了他已經和鍾緹結婚的假的結婚證。

「有一件事,我得著重提一下,那就是:那起軍事事故是霍長安發起來的。可偏偏沒任何痕跡能證明這是霍長安的傑作。於是,在霍長安看來,霍長樂保護鍾緹這一個舉動,成為了一種報復行為。

「後來,鍾緹所生之子,被霍長安帶走,意外的被軋死,鍾緹瘋了似的去找霍長安,卻被注射了鎮定劑,在沉睡時,病房忽起大火,將其燒傷,是我父親把人悄悄給救了下來。

「再後來,父親回國,卻在東艾國境內,遭遇了梆架,梆匪要求我大舅把甫出生的我帶去談判。由於離不開保溫箱,大舅改而帶著自己的兒子,也就是崔贊前往。半路,又把崔贊和常歡之子交換了。

「結果,正是這一天,父親和常歡之子被炸死,母親看到了整個過程,在爆炸時被衝擊波震傷了腦神筋,再加上身體原本虛弱,於是就此一病不起。而那次事件,根本是霍長安和霍長樂一起精心策劃的。

「也正是這一天,霍長安發了瘋,把霍長樂打成了重殘。

「更是這一天,霍氏集團用一種高壓持打擊政策,拿整個萬世集團的生死存亡作威脅,逼爺爺打消上告霍家草菅人命的打算,並消毀了所有罪證。對外,霍家隻稱,父親霍長樂死於意外。佟家和霍家良好的關係,就此瓦解……

「事發之後,霍家很表面化的處置了幾個發動那件事的指揮官。把霍長平和霍長安的嫌疑降到最低,像征性的作了一下懲罰,而將這一切封殺的乾乾淨淨,就此不了了之……」

這是一段早已被歷史扭曲而深藏的過去,一旦挖出來,看到的不僅是皇族奪權的醜陋,還有人性的泯滅。

「所以,在大選時,佟家選擇支持辰況了?」

寧敏輕輕的問。

「佟家只能這麼做。霍家要是繼續當政的話,那一乾有罪的霍家人就得不到審判,父親肯定死不瞑目。還有我母親……」

佟庭烽深深睇向長空,一片晚霞映紅了西天,一聲唏噓自嘴裏溢出:

「我母親沉睡三十二年的這筆帳,又該向誰去索要回來?」

寧敏把頭靠在男人肩頭,沉默良久。

這一刻,他扶著她的肩,她圈著他的腰,將手伸進了他上衣口袋裏,手暖和了,還能感受到口袋底下那堅實的肌肉。

「謹之,會不會是弄錯了?」

突然,她說。

「弄錯什麼了?」

「霍長安!我覺得他不像是那種歇斯底裡的人。」

在她看來,霍長安不至於這麼陰毒。

「那是因為你並不了解他!現在的他,和年輕時候的他,判若兩人。阿寧,每個人都有年少輕狂做事衝動的時候。何況那時,這個男人不僅以為我父親搶了他的女人,而且更重要的是事:他得保護他的母親和弟弟。我琢磨著,導致他們兩兄弟聯手的原因就在於,霍長安已經知道了他弟弟是私生子這件事。再加上,霍建國有意把我父親培養成繼承人,這直接損害了他的利益,最終導致了這場悲劇的發生。所以,霍長安並不像你所看到的那樣有領袖之風。所以,我希望是辰況坐上那個位置,這樣東艾國才能擁有一個嶄新的未來……」

寧敏不說話了,沒有表達任何意見。

一陣輕快的手機鈴聲,忽然在寧靜的空氣裡響了起來。

寧敏的,她查看了一下,是一個陌生來電。

「你好,哪位?」

「我,霍長安!」

一個沉穩的聲音從彼端傳過來。

寧敏呆了一下。

「佟庭烽和你在一起是吧……」

「嗯!」

她看到男人用眼神徵詢著:是誰的來電?

「能幫我一個忙嗎?」

「您說!」

「幫我安排一下,我想和佟庭烽,佟漾,以及你,見個面……」

她又一怔:「您為什麼不親自和他說?」

「他不願見我。」

霍長安微微嘆息。

「既然如此,我恐怕幫不上什麼忙的!」

「可我必須見他一見的!」

「這個……」

寧敏覺得有點為難:「我試試!」

「多謝!」

佟庭烽站了起來,倚著那欄桿,看著落日成為一個紅球,掛在西天,天色漸漸呈現天蟹色,他看著女人把手機收了起來。

「霍長安的電話?」

「嗯!」

站起,有風吹亂了她的發,她攏了攏,他側身,將她摟了過去。

「真不打算見個面嗎?」

「面對仇人,你能有什麼想法?」

佟庭烽替她把圍巾裹嚴實了。現在的她可不能感冒。

「謹之,你得用另一種眼光來看。畢竟我們都不是當事人,我們都不了解當年之事發生的詳細過程。你所知道的全來自於長者敘述……」

「不,有一些,是母親生活筆記裡所記載下來的事實!」

他糾正。

寧敏語一塞,繼而說道:

「謹之,你要明白一件事情:任何由個人之眼所看到的事實,最後通過個人之口所表述來的事實,都帶著某種個人感***彩的主觀性。

「這世上,沒有絕對客觀的事實存在。就如同一對夫妻之間的發生的家庭矛盾,你無法單方面聽取其中一個人的意見,因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真相究竟如何,作為法官,就得聽取他們兩個人的說法,然後,再加以審判。

「有時,所謂的真相,並非真的就是真相,會被一些假相所掩埋。你還是去見見霍長安吧!

「如果因此而發現事情別有文章,那就是好事一件;如果沒有收穫,那與你而言,也沒有什麼損失……我覺得我的男人,這點器量應該還是有的吧……」

說到最後,她故意捧了他一下。

佟庭烽明知她在激他,卻還是笑了一個,捏了一下女人的臉孔:

「你是霍長安派來的談判專家麽?」

「不,我是我男人的女人。我希望我男人能把目光放的更高一些。不要僅僅局限於自己這方

面所查得聽得看得的真相。」

「好吧……」

去去也無妨,他答應了。

「或者,趁這個機會,我該和霍長安談談晚晚的撫養權的事……嗯,你打個電話給他,明天,我們去達琳特宮見他……」

這天,他沒有跟寧敏提巴城發生的事。



這天晚上,寧敏留在醫院陪晚晚,佟庭烽帶著佟麒回了古雲閣。

佟庭烽離開沒一會兒,寧敏再度收到郝軍的電話:

「你確定你真不管霍少的死活了嗎?你確定嗎?我告訴你,現在,霍少處於休克狀態,醫院說了,今天晚上,他的熱度要是退不下來,他就會有生命危險。因為他的腎摘除術的傷口嚴重發炎了……你要是不肯來,以後你最好別後悔……」

他吼完這句,就掛斷,語氣是憤怒的。

寧敏一下心神不寧起來。

衡薇卻在這個時候打進電話過來問:

「能碰個面嗎?有事和你說!」

「我在醫院!」

「那我過來!」

「好!」

衡薇來時,寧敏才把是晚晚哄睡了。房裏有霍家的保姆守著。

原本,寧敏對於衡薇是滿懷意見的,不管怎麼樣,獵風組的犧牲全是因為莫家。衡薇嫁給莫家人,那絕對是一件讓人覺得難以接受的事,覺得衡薇不可饒恕,那是她條件反射下的本能反應。

可那天聽了衡薇的解釋之後,她再如何惱火,也氣不上來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可奈何,每個人的無可奈何,難免會涉及某些不能觸碰的舊傷。

她可以原諒衡薇,但這不代表她就會對莫家人會改變看法。那一筆筆的血海深仇,她深記於心,永難淡忘。

衡薇現在是莫太太,莫堯之已經回了竺國,她卻沒有回,只因她對莫堯之說了這麼一句話:

「如果不能得到寧寧的諒解,我絕對不會跟你回去竺國。」

男人拗不過她,就派了幾個人留下照看他,獨自回國。

從這一點上看,莫堯之待她還是不錯的。

衡薇說過,她和他很早時候就認得的。

那時幾歲?十歲都不到好像。曾經,他們一起上下課,是比鄰而居的青梅竹馬。只是後來發生了太多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他們終於成了兩個世界的人。直到如今,這個霸道的男人再次將兩個不可能的世界揉到了一起。

晚上八點多,衡薇通過了霍家保鏢的盤查走進房,彼時,寧敏正在捏眉心。

衡薇看著,這孩子很少有這樣一種舉動。

就她認得她這些年的情況來看,若非碰上了難下決定的事,她幾乎不皺眉頭。

「遇上什麼麻煩事了嗎?」

她關心的問。

寧敏上去和她抱了一個:

「也沒有什麼?」

「沒什麼就皺眉,這可不像你的作風!」

兩人坐下。

寧敏遲疑了一下才說:

「霍啟航在海濱市的醫院裏高燒不退。」

「你在考慮要不要去見他是不是?」

「嗯!」

「這一次,他的確受了很大的打擊!你要是想去,我陪你……我現在就讓人準備直升機。從這裏飛到那邊,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

寧敏嘆氣,抹了抹臉孔:

「你覺得我該去嗎?我現在是別人的太太……」

「該去!就算不能成為夫妻,至少曾經愛過。可以將其視為比較特殊的朋友。」

「你覺得我還臉見他嗎?」

寧敏低低的再問。

「為什麼沒臉?也許會覺得無顏面對你的人會是他。他是季如商的兒子。而這所有一切全是季如商通~敵之下的結果。造成這樣一個局面

的人,正是那個認為給了他一個美好前途的親生母親。」

寧敏靜默了一下,情緒在翻騰,一片亂轟轟的,腦子裏突然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我聽說過一件事!」

「什麼事?」

「霍啟航剛出生後,曾遇上過一趟政治軟禁。季如夕母子曾被人軟禁長達四個月之久。這期間,這對母子生生被隔離,被成功救回之後,孩子已經四個月。這個時候的孩子,模樣早已大變樣。你說,在這個過程中,孩子會不會再度被調包。有沒有可能,霍啟航根本就不是季如商的兒子?」

這個想法,絕對天馬行空,不切實際。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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