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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老婆很神秘》番外-佟辰聯姻:女人復仇起來很可怕;梆架?辰太失蹤了……


佟蕾乘著計程車,並沒有回帝豪,而是去了銅陵市最著名的小吃街。

在吃小煎包的時候,遇上了一個男同學瓜。

她記得這男同學,和張鵠關係很不錯,好像叫雷久擺。

那時候,佟蕾的心情實在很低落,但還是強撐起精神問了一句:

「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是銅陵人啊!這一次是我叔叔生病,所以,特意回家來看望的……你呢,你怎麼跑這裏來了?而且臉色這麼差,這是怎麼了?」

佟蕾摸了摸臉孔,很含糊的答了一句:

「哦,我這邊有點事要處置!」

雷久很識趣沒有追問他有什麼事要處理,雖然是同學,但畢竟並不算很熟,隨意聊了幾句後,一拍大腿,他轉了一個話題。

「對了,張鵠也來了,你知道嗎?」

佟蕾一怔,想到之前辰況提到的想和張鵠見個面的事,精神顯得不濟的臉孔上露出幾絲驚訝之色:

「他怎麼來了?」

「他夠意思啊,陪我來看我叔叔!哦,對了,他還有一個姑姑在這裏一處地兒獨居,順道他是來看姑姑的。不過,這個人懶得很,根本就不愛出門,一直待在那小院子裏陪他姑姑下棋。這不,瞧,連買吃的都讓我出來買,這懶鬼……沒話說了……」

雷久嘻嘻笑著,把那個張鵠損了一頓,外加搖頭嘆氣的。

「你叔叔和他姑姑住的很近嗎?」

她看了看雷久手上拎著的兩袋零食。裏頭的確裝著一些張鵠喜歡吃的食物。

「挺近!就在西老區附近。那地兒有點偏,買東西不太方便……張鵠那嘴,又特叼……沒辦法,隻好跑跑腿了……咦,你打電話給誰?鵠子嗎?」

「嗯,我想和他見個面!」

她劃開屏幕,將張鵠的號碼給調了出來,撥通。

「哦!」

一會兒後——

「咦,奇怪,怎麼沒有人接?」

她一連打了三個,都這樣。

「可能沒聽到!我回去讓他要你電話……哎,要不,你看,都中午了,我們回去一起吃頓飯?我親自下廚……」

雷久眯眯笑,那臉蛋,陽光的不得了,讓人看,覺得特別的舒服:

「不過,我還得去菜市場,把剛剛定下的那包肉骨頭給捎上,晚上,熬湯喝……」

「你還會做菜?」

佟蕾驚奇的問。

會做菜的男人,都是顧家的好男人。

比如說,她哥哥就能做一手絕妙的好菜。

因為這個緣故,她對於雷久的好印象,一下又加深了幾分。

「窮孩子早當家啊……!」

「好,我跟你過去……」

想都沒想,她就答應了下來。

散散心也是好的。

「行,那你吃好了,我們一起過去!」

佟蕾把最後一個煎包給吃了,付了錢,幫著雷久提了一個袋子,一起去了菜市場。

西老區的菜市場很大,正上午時候,買菜的人特別的多,人來人往,吵吵嚷嚷,熱鬧的不得了。

這是佟蕾從來沒有經歷過的生活,一幕幕生活化的氣息,衝散了她心裏的情緒,注意力一經分散,心裏的痛楚也減了幾分。

她看著雷久這邊買點菜,那邊買點水果,笑呵呵的和商販們討價還價,為幾毛錢而斤斤計較。

這市場,地兒很臟,味兒不太好聞,比不得超市裏來得整潔乾淨,但這是生活的另一個層面。很多普通民眾,就過著這樣一種生活。

佟蕾並沒有嫌棄這裏的髒亂差,相反,還表現的挺有興趣,時不時還給砍價。

當然,她是不懂市場行情的,砍得厲害了,攤主難免會瞪圓眼叫幾句:

「哪有這麼還價的?穿著名牌,為幾塊錢和我計較

?你掉不掉價啊……」

佟蕾一聽,笑了,叫:

「砍價和掉價沒關係。這只是一種生活小趣味……怎麼樣啊,要是實在不肯讓,那我們折中一下……」

她哪會怕掉價,繼續興趣盎然的砍著。

那小攤一副敗給她的模樣,交易最終還是達成了。

最後雷久進了一個肉鋪,拿了肉骨頭,從另一道門出來,正好是一車庫,他說他騎了摩托來的,把一個頭盜扔給她,讓她戴上。

「就開這這這……玩意兒?」

車子陳舊,破爛,那帽子倒是新的。

佟蕾的世界裏,還從沒有坐過這種破東西。

「別嫌棄好不好,人家是組裝機車,夠快,又省油,來吧……一會兒就能把你送到鵠子身邊去……」

佟蕾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帽子戴上,坐了上去。

雷久發動車子,帶上她,七繞八繞的就鑽進了老城區。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車子在歷經了十幾二十拐後,最終在一個小院門口停下。

佟蕾發現這地兒的確有點偏,不過倒是清幽的很,四周有一片青竹,不遠處,是一片廢棄的場地,少有人經過。

奇怪啊,像張鵠那樣的人,他家姑姑怎麼會住在這種鬼地方?

而且,門口另外守著兩個人。

她越看越覺得有點不對勁:

看那架勢,不像是鄉鄰,因為他們的臉部表情儘是一副閑人勿近的模樣兒,給人的感覺是訓練有素的……混混。

想到當下形勢是那麼的特殊,她不由得警覺的停下了步子,問:

「小久,鵠子真在這裏麽?」

「當然啊……怎麼了?」

「哦,沒什麼?你把他叫出來吧!我不進去了……」

「這是怎麼了?都到家門口了……」

雷久瞟了一眼,忽對著院子直叫了起來:

「鵠子,快出來看啊,你瞧啊,我把誰帶來了……周哥,鵠子在幹嘛呢?怎麼沒應?」

那周哥答了一句:「在給老太太換藥呢……」

一會兒後,門口出現了一個男生,穿著一件白襯衣,手上拿著一卷醫用紗布,陽光照在他臉上,將他英俊的五官打得特別的亮眼,特別的年輕有味。

可不正是張鵠!

只是他的神情有點奇怪,似乎並不高興見到她似的,眉頭皺起,顯得有點嚴肅,不像平常那樣可親。

佟蕾定定琢磨了一眼,走上前幾步:

「張鵠,我打你手機,怎麼不接?」

張鵠不語,靜默了一下,轉身走進去前,扔下一句話:

「沒聽到……既然來了,那就進來吧……」

「我……」

佟蕾往院子裏望了一圈,又瞧見了兩個三十來歲的男人,人高馬大的,正目光灼灼的盯著門口,一個個臉帶不善,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有點怪:

「我不進去了。你能跟我去一個地方嗎?啊……」

身後,雷久推了她一把,她踉蹌著跌撞了進去,等穩住步子時,園門已經合上。

「原來,這人,就是佟家七小姐啊……辰況的老婆?」

這話,頓時令佟蕾的汗毛根根都豎了起來:

張鵠知道她的身份,但他不是那種特別話多的人,不會把這事情說出去的,那他們怎麼會知道她的背景的呢?

才這麼想,原本守在門口的那兩個男人,突然以迅雷之勢躥過來,將她的兩隻手給扣了起來。

她左右掙扎,哪爭得出來,不由得驚叫出聲:

「你們這是想幹什麼?放手……」

天吶,這老底是怎麼一回事來了?

張鵠居然領著一批人,把她梆架了?

這件事,太讓人震驚。


「放開她!不許傷害她!」

張鵠沉沉的斥了一聲。

有人攔在了張鵠面前,意在阻止他救人。

看樣子,他好像並不是主謀人?

佟蕾又是一呆,想了想,想不透這底下藏著怎樣一種玄機,目光緩緩移動,落到了雷久身上,不再作無謂的掙扎,隻冷靜的問:

「雷久,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小子,依舊微笑而淡定,平靜的看著由他一路帶回來的同學被人拿在手上動彈不得。

「我叔叔想見你……佟七小姐……」

一句話,表明了這樣一個事實:

今天這一場邂逅,並不是偶然事件,而是人為佈置下的必然結束。

可她就不懂了,自己和這雷久平常並不交惡,他為什麼要這麼機關算盡的來算計她?

「我不認得你叔叔!」

她冷下聲音。

雷久咧嘴而笑:

「我叔叔認得你就好!」

雙手被抓得疼了,她咬著唇,將美目睜的圓圓,冷冷瞪了一眼:

「這樣做,你覺得合適嗎?雷久,這是梆架。你得為此付出相應的法律責任!」

「事出必有因的,要不要付法律責任,以後再說……請……」

佟蕾被拖著走,她看到張鵠的臉色無比的陰沉,在走過他面前時,她拚命的頓住步子:

「張鵠,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張鵠沉默了一下,才接上話道:

「這裏是嵬幫的一個據點。你放心,暫時,你不會有危險。他們志不在你……」

聞言,她還是倒吸了一口氣。

嵬幫據點?

天吶,她一不小心居然掉進狼窩了。

等等,他說的暫時沒危險是什麼意思?

志不在她,又是什麼意思?

就這時,小樓內,走了兩個黑襯衣男人出來,一個個兒很高,足有一米九高,一頭髮白的頭髮,氣勢凌人,年紀大約在六七十歲之間,很有黑幫老大的味道;一個稍矮,稍胖,平頂頭,眼神兇狠。

走下來時,這二人極為恭敬的沖張鵠欠了一欠身,高個子說道:

「鵠少,計劃一早就已經開始了,我們只能遵從葉老大的命令辦事。至於需不需要傷害七小姐,那得看實際情況。」

張鵠面色沉冷,眼神閃爍難以名狀的神思,也不知在思量一些什麼?

平頂頭則摸了摸他那油光發亮的頭頂,繞著佟蕾轉了一個圈圈,嘴裏嘖嘖嘖了幾下說:

「長相一般,腦子一般,典型的繡花枕頭一包草,哎,我說,老杜,我是怎麼也想不通辰況會娶這個女人……你想得通嗎?」

「感情的事,要是用想就能通的話,我們今天就不該出現在這裏!」

白頭髮說,語氣多了幾分感慨,走近,將落在地上的佟蕾的包包給撿起來,把她的手機給掏出來,直接關機。

而後,他拿在手上惦量了一下,才正眼看向她,說:

「佟七小姐,失禮了!今天請你來,沒多大惡意,只要你乖乖的和我們合作,你會安然無羔的回去繼續過你天堂似的日子,要是你不肯合作,我們嵬幫的人,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到時別怪我們下手無情。解肢人屍的事,不僅是醫學上的必修課,更是我們所擅長的……」

濃濃的威脅之詞,讓人背上發毛。



佟蕾的失蹤,讓辰況心緒煩躁。

她出事,他得負責。

昨天,他該守著她,或是乾脆將他梆在褲腰上,走到哪,就帶到哪才對。明知這幾天銅陵市的情況複雜之極,還放任,不該!

「這不是你的錯!別自責!」

佟庭烽這麼勸慰他。

接到電

話後,他和佟庭烽以及霍啟航,三個人聚到一起研究了這件事。

霍啟航覺得:「對方把人抓去這麼久,才跟我們聯繫,是在打心理戰。」

通常情況下,被梆架之後,家屬就像熱窩上的螞蟻,著急之情,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演越烈,到時再打電話通知家屬,被梆票家屬,很容易乖乖就範。

佟庭烽認為:

「雷久這人個和張鵠一向關係要好,在這種關鍵的時候,突然冒出來把蕾蕾抓走,這代表,雷久接近張鵠,本身就別有動機。

「這種動機,和殺獵無關。也許是一種保護,也許是一種監視,至少表明,他無害。

「現在的情況是:前天晚上張鵠有乘下午三時的飛機飛來銅陵市。

「可他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來這邊,動機難猜。

「或許,他的出現,會和蕾蕾的失蹤有關。

「我在想,蕾蕾和雷久的關係一般般,張鵠倒是和她走的近,會不會是雷久利用張鵠把人給引了去?」

辰況認為,可能性極大。

可問題是,雷久為什麼要把張鵠找來?

會不會是葉正宇已經死翹,幫中另有野心勃勃者,怕有人拿張鵠作文章,所以想將他先一步獵殺,然後他就能高枕無憂的坐上那個位置了?

可要是這樣,他們抓蕾蕾做什麼?

只是純萃的報復?

不像!

真要是報復,現在蕾蕾怕早已被人肢解,送還給了他們……

或是,他們想拿蕾蕾交換那些被看押的毒犯?

但,直覺告訴他,這個可能性極小極小。

辰況不敢讓人去查西區的見面環境,只是啟用衛星定位,對該區域進行了初步的評估。

經過商量,他們作出了這樣一個方案:

辰況帶上關琳單獨赴會,佟庭烽則另派人在四個隱蔽點進行埋伏觀察,以作後援,由辰況親自帶隊——

晚上八點時分,一個顯示為瓊城市公用電話的號碼出現在辰況的手機上,接通後,裏頭一個陌生的男人口音傳了出來:

「地點改了,晚九點,請到南區山口鎮附近一座廢電廠內來見面。記住,千萬別帶其他人。否則後果自付。」

對於這樣一個變動,辰況並不意外,這些亡命份子,做任何事,都兇狠而謹慎的。

「我得聽到我太太的聲音!」

「辰太太並不在我身邊!」

「你可以想辦法讓我聽到,我赴約,志在見活人,所以,你必須讓我知道她的生命沒有受到任何威脅。」

「辰太太沒事!」

「抱歉,我聽不到聲音,我不會過去!給你兩分鐘時間安排!」

啪,很酷的就把通話給掛了。

這是相當有風險性的,萬一對方狠下心,可能佟蕾會受罪。

但是,辰況還是想冒險一試,只是覺得對方對於這次會晤還是頗有誠意的。也許他可以藉機,講一下條件。

沒等足兩分鐘,對方再次打了電話過來:

「等著……」

也不知那人是怎麼鼓搗的,一會兒,電話裡傳來了佟蕾的聲音尖叫:

「瘋子,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說話!告訴辰況:我還是活口……」

「辰……辰……辰大哥?你們到底什麼意思?」

她又爭執了一句,忽語鋒一變,又叫了一聲:

「辰大哥,你別過來,千萬別過來。我沒事的,我現在正和……唔……」

聲音就此中斷。

辰況皺眉,心裏琢磨,她想說她和誰在一起?

張鵠麽?

此時此刻,佟庭烽就和辰況坐在一起,有聽到免提功能下,所有通話內容,那雙深沉的眸忽眯成了一條線,低低問了一句:

「子循,你有沒有這樣一種感覺?」

「什麼?」

他轉頭問。

「有些時候,我們以為我們算計了對方,卻不想一不小心早已反被算計!」

佟庭烽沉吟了一番說:

「葉正宇可是一隻不折不扣的老狐狸。想讓他陰溝裏翻船,那可是一件難事。這一次,你覺不覺得他翻得有點冤……」

辰況聞言,眼神一動,的確如此!

可這能說明什麼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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