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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老婆很神秘》番外-佟辰聯姻:這算什麼?他掛心前女友,她守在前夫手術室門口


一句復一句的質問,又快又犀利,要是遇上平常人,恐怕臉上早露出驚亂。

可佟蕾所面對的這個男人,不是普通人,他有著一般人少有的鎮定,他能面對危機,而不露半點驚慌瓜。

所以,他的反應是一慣的平靜,目光是深沉的,唇上的笑弧也是溫潤的擺。

身後,有人走了進來,緊接著另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蕾蕾,你怎麼會這麼想?」

是辰況,低低冷冷的聲音,獨他所特有。

她的背脊一僵,緩緩轉過了身,看到丈夫筆直的站在自己面前,身上仍是那件黑色的襯衣,臉色寧靜。

「你……你怎麼在這裏?」

她微微呆了一下。

「我不是跟你說了麽,稍晚我會過來。誰知你已經睡了。我有事要和謹之商量,就沒有吵醒你……」

他走過來,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她卻往後退了一下,因為,聞到了一股子不屬於他的味道——女人的味道——加夾著醫院裏消毒水的味道,雜糅成的氣味,令她覺得噁心。

她的腦海裡自然而然回憶起了好些不該浮現的畫面:

年少時,年輕的辰況和關琳擁吻在怒放花壇前,那時,他就是一個毛頭小子,黏著那個女人不放。

後來,他和關琳決裂,他兇狠的就像一頭髮了狂的豺狼,惡狠狠的模樣,會讓人感到無比的害怕。

而昨日,病房內,他重新擁抱住了那個曾被他恨入骨髓的女人,當他知道他們之間竟有那麼大的誤會之後,他的心情會是怎樣的?

今天,手術後,他牢牢抓著她的手不肯放,眼裏全是掩飾不了的緊張。

她知道,他還愛她,絕對的愛。

有些愛,不會因為歲月的流逝而改變,它會在心裏慢慢的沉澱,成為靈魂上一顆抹不去的珠砂痣,鮮紅的顏色,時時刻刻會提醒他,那段感情曾熱烈如火過……

而她呢,她算什麼?

他一時善心大發下的意外?

「怎麼了?臉色這麼白?」

長得人高馬大,絕對是有優勢的,但見那人長臂那麼一勾,就將她勾了過去,一隻手輕輕撫上了她的臉。

她的呼吸粗重起來,忽用力推他,他沒料到她反應那麼大,輕易就被推開。

推得很重,因為腳上有傷,辰況的腳步往後趔了一下,雙手扶了一下牆,才穩住。

這種抗拒行為,落在任何人眼裏,都會覺得這對夫妻,關係出問題了……

佟庭烽見狀,眉,自然而然就皺了一下,冷靜的吐出一句:

「小陳,你先出去!」

陳祟應聲出去,順道把門合上……

「怎麼回事?反應這麼激烈?蕾蕾,子循身上有傷!」

話,微帶輕責。

「我沒事!」

辰況用眼神示意他別怪她:她現在的情緒夠壞了。

佟蕾咬著唇低下了頭,她也沒想到他會險些摔倒。

「蕾蕾,去扶子循過來坐下。」

佟庭烽想緩和這對夫妻之間的異樣氣氛。

辰況哪能清楚好友的心思,可他並不想為難妻子,說:

「我沒那麼嬌弱……自己能走……」

佟蕾本來是想上去扶的,他受傷呢,不管怎樣,他是丈夫……可他卻接了這麼一句,忽讓她覺得,他這是想和她保持距離了。

一咬牙,她就沒過去,而徑自坐到了單人沙發上。

辰況睇著看,心下琢磨著,她這是在生他的氣,還是因為顧惟的事,而有了一些別的意思?

剛剛她問的問題,表明,她好像知道了一些什麼似的……

他默默坐了過去,坐的也是單人沙發,和妻子形成了對峙的局面。

看到他們這副光景,佟庭烽頗感無奈

,可他沒有再說什麼,走過去,坐到橫在他們中間的三人沙發上,左右環顧了一下,還沒等他發問,佟蕾先一步開了口:

「哥,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

她認真睇著說:「剛剛我問的這幾個問題,請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解釋?

那可真是不太好解釋的。

佟庭烽心頭自然是詫異的,按理說,她不該有這樣的想法。祖英男不可能把這事吐露給她知道的。

他正暗自思量,這時,佟蕾把手機取了出來一揚:

「在你琢磨著想繼續蒙我的同時,我想告訴你,這手機裡錄有昨天你和祖英男的所有對話。」

長長的指尖一滑,將那段音頻調了出來。

當佟庭烽聽到這一段完整的對話之後,臉色不覺微微變了一下,辰況的臉色也一下凝重了起來。

兩個人的心思幾乎是一樣的:

天吶,這丫頭,居然留了這樣一手。

二人面面相覷。

佟蕾一邊慢條斯理的把手機收了回去,一邊說:

「哥,你聽明白了嗎?什麼叫顧惟救過我?我的記憶裡完全沒有那一段過去……當然你可以繼續編著對我說,這是祖英男在撒謊。不過,哥,是不是在撒謊,我分得清的。我二十二歲了,不是一個無知少女……」

佟庭烽雙手合什,一對食指,在不斷的搓著鼻的兩翼。

這樣的舉止,表明,他正在想對策。

這麼多年相處下來,對於哥哥的某種習慣性舉動,她有數。

佟蕾的心是沉重的,想不到有一天,她會被哥哥算計在手心裏。

她難過的想了想,轉而看向辰況:

「辰大哥,你呢,你有什麼想告訴我的嗎?溫柔宴連鎖中心,是你和哥哥一起聯手整垮的。我想,你一定也知道內幕的是不是?」

辰況瞄了一眼沉默不語的佟庭烽,隨即也低下了頭。

這兩個在東艾國內都具有鐵腕手段的男人,遇到任何事都能遊刃有餘的男人,第一次,被一個小姑娘打亂陣腳。

「說話呀,到底當初我身上發生過什麼?」

她站了起來,情緒在一點一點激動起來:

「最近我一直在做噩夢!我想這夢境裏讓我害怕的東西,肯定曾真實的發生過是不是?可我卻什麼也記不起來……」

自從聽了這一段音頻,她心裏的恐懼就在一點一點加重起來。

那段遺失的記憶,究竟藏著怎麼一種可怕的經歷啊?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曾去過溫柔宴,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蕾蕾……都過去了!不想起來那是好事!」

沉默良久後,辰況遂先開口,用一種沉穩的語調說道:

「你現在需要面對的是未來的生活,而不是過去……」

「這麼說,那次事故,當真不是車禍。」

她冷靜的抓著他話裡所折射出來的意思,問。

誰說這丫頭是無害的?

她精明起來,還是相當難纏的。

辰況閉了嘴,望著天花板,舔了舔唇,想著該用怎樣的一種措辭去勸她別去鑽牛角尖。

平常時候,他可以很擅辯,可這一刻,他卻有些詞拙了,想了一圈,都沒能想到合適的說法,最後隻說這麼一句:

「你需要冷靜一下……蕾蕾,能不能把這件事放下……」

很奇怪,有些浮躁的情緒似被點燃了。

「可我想知道真相……」

她強調,就是不願被蒙在鼓裏。態度,絕對是固執的。

「你知道了真相又如何?」

他搶斷反問:「我們活在當下,何必要將過去的事挖出來添堵?」

停了一停,他的目光,突然變的銳利,盯著她不疾不慢的又另外加上了一句:

「還是你余情未了,另有目的……」

「什麼?」

佟蕾呆了一下,以不可思議的語氣咬出那四個字:

「余情未了……」

她倒吸了一口,心頭的隱痛忽就擴大了:

「你……你什麼意思?」

他竟這麼猜忌她。

不,不對,他根本就是賊喊抓賊。

辰況突然覺得自己這話有點過了,一時竟接不上話。

「你才余情未了呢……」

她不由得漲紅著臉大叫起來,聲音響的足可以把這裏掀翻:

「辰況,從昨天到今天,到底是誰一直在陪著舊情人?你是不是一早後悔和我結婚了……行啊,今天我哥就在這裏,你要是有什麼不滿意,就敞開肚子給我說明白了,你要是想讓我讓位,也可以,你想怎麼做,我就配合你怎麼做……今天是不行了,明天,明天天一亮,我們就……」

「夠了……」

佟庭烽見這孩子說話越說越過火,不由得厲喝了一聲,將後面幾個關鍵性的字喝斷了:

「佟蕾,你說話,到底有沒有經過腦子?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在說出口之前,都給我考慮清楚了……就你自己說的,二十二歲了,你已經不是一個小孩子,做事不能衝動,話也不可以隨隨便便亂說……不要因為一些可笑的早已成為過去的事,傷了彼此的心好不好……」

這番話,猶如一盆冰水,從頭淋下,令她頓時打了一個寒顫。

是啊,她剛剛想要說什麼啊!

實在太可怕了!

她怎麼就有了那樣一種想法!

佟蕾捂著嘴看到辰況的眉,整個兒全皺了起來,才意識到自己說的話,真的是有些衝動了……可如果不是他的話說重了,她何至於……

「我……我需要好好冷靜一下……」

她閉了閉眼,情緒太糟糕了,這樣子對話,很容易說出不理智的話來。

「那就回房休息去!我和子循還有話說……」

佟庭烽也看出來了,她的情緒,就像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隨地都有被引爆的危險。

「好……那我不打擾你們了……我……我回房……」

她倉惶逃了出去,砰的把書房門給帶上……



房內。

辰況站了起來,往窗前走了過去,雙手不住在身上擦著,他覺得他需要煙。

對的,他想吸煙……

「有煙嗎?」

他輕輕的問。

一根煙遞到了他面前,吧嗒,打火機打著,佟庭烽給好友打火。

辰況吸了一口氣,煙的另一頭火紅起來,一口吸下,一陣腥辣感在氣管裡橫衝直撞——已經很久沒吸了……

「不是戒了嗎?」

佟庭烽說,自己也點了一根,看著他倚在那裏吞雲吐霧,又說了一句:

「蕾蕾是小孩子性情。不過,你剛剛那句話,也的確有點刺心了……」

「是,的確是有點刺心。但,也是不爭的事實:蕾蕾對顧惟,的確還有情誼在。這段日子以來,她只是一直很盡職的在適應做我太太。其實,在她心裏深處,那份感情很難消磨掉。所以,她才會在聽說顧惟救過她之後,連夜飛來了這裏。我昨晚就在想,她掛念的應該不是我,而是顧惟……」

辰況把一根煙吸了之後,在點第二煙時,道出了心裏的想法。就昨天通電話時,她就有問及顧惟,只是她一直在用理智控制著感情,不讓自己過多的去關心那個男人的消息。

佟庭烽沒有接話,因為他想到了剛剛蕾蕾在手術室門口時,那失常的樣子。的確可以看得出,她對顧惟還有幾絲感情在。

「你也看到了,被我這麼刺,她立馬有了那樣一個想法……」

「不能當數!她的情緒不穩定。又或者,你可以從另一個角度想……」

他為妹妹辯說道:

「也許是她現在開始一點一點在意起你來了,在看到你和關琳抱一起時受了刺激……也許她是在吃味呢……」

「不可能!」

辰況想都不想就一口否定。

她怎麼可能吃味?

「你也別把事情說得那麼肯定,感情這種事,誰也說不了滿話。人心是肉長的,也是善變的……難道你不盼著有朝一日,蕾蕾對你動了真情嗎?我想你娶她時,總有這種想法的吧……用時間來磨掉她心頭深藏的那個影子,將自己一點點融進她的喜怒哀樂?」

佟庭烽覺得吧他的想法有點太過於絕對。

望窗外,是千萬燈火,夜色是蒼茫的,辰況的心,也有了幾分迷茫之色——他當然希望自己可以替換掉她心裏的影子……

可是,能嗎?

今天下午,她在幹什麼,他都知道。

顧惟對於她來說,還是一個很重要的存在,所以,她從他這邊走掉之後,就去守在那人手術手門口,直到謹之強行把人帶回來,她一直不離不棄的守著那個男人。

「好了好了,不說這事了,我們還是來聊一聊怎麼把那漏網之魚抓回來吧……」

佟庭烽拍拍他的肩,結束了這個讓人不愉快的話題。

昨兒個晚上的營救行動,葉正宇負重傷被他一個手下帶著逃跑了,要是死了也就算了,要是活著讓他逃出了東艾邊境,麻煩可大了……這正是他們之前在研究的事。

「按照祖英男抓得那個人沈復所說:我們這番抓的人僅僅只是嵬幫分佈在東艾的部下,葉正宇要是死了,嵬幫在境外的人馬還有可能會捲土重來,想要把這個販毒組織徹底清洗乾淨那真是一件比登天還難的事……」

辰況吐著白煙,踱起步來。這絕絕對對是一件棘手的事。

「那沈復不是說了麽:嵬幫最初時候,並不販毒,幫中分了兩派,一派在販毒,一派在做正當的生意。我在想,只要把葉正宇給滅了,再讓另一派的老大出來接管所有權力,也許,嵬幫就能走上正途……」

佟庭烽假設著。

「可問題是,我們並不知道嵬幫另一派的老大是誰來了是不是嗎?」

辰況掐滅了還剩半根的煙,想了想,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也許關琳會知道一些內幕,等她醒了,我去問問……」

佟庭烽點頭,當前,好像也只能這樣了。

兩個人坐下來,又研究了好一陣子,佟庭烽催他回房去睡。

辰況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去了。

門沒有上鎖,他走了進去,床上,佟蕾睡著,身上蓋著一條薄薄的毛毯,玲瓏的曲線畢露,仰睡,眉緊鎖,面色白的幾近透明。

他坐到床邊,看著,手指,輕輕撫上了她的眉心:

她這眉,到底是為什麼而蹙?

是因為他,還是因為顧惟?

辰況靠在床頭看著,腦海,有兩張臉孔在晃動。

他閉眼,感受到了一種疼痛——很多年,沒這麼痛過了。



天亮時分——

「救我……救我……救我……別碰我……別碰我……啊……」

伴著一聲慘烈的叫,佟蕾驚坐起,急喘聲如抽風機似的響起,額頭上鋪著一層細細的汗珠。

這時,眼前陡然一亮,燈被打亮,一雙手扶上她的腰,輕輕拍打了起來:

「又做噩夢了?」

辰況的聲音在耳邊迴響。

不知身在何地的佟蕾揪著胸口的衣物,轉頭看,和男人關切的目光對了一個正著後,急急就退開了。

這種反應,令他神情一黯。

佟蕾沒留心到他的表情,隻愣愣的問:

「我……我……我剛才叫什麼了?」

「你啊的一聲就醒了……」

他把其他的話,全給剪掉了。

「哦,是嗎?」

她咽著口水,捧著頭想了好一會兒,才說:

「我不記得我夢到了什麼?」

身上全是汗,那全是因為恐懼嚇出來的。

「要不要我抱抱你……」

他說:「我洗過澡了。沒有別的味道了……」

昨夜,他想明白了,也許是自己身上的異樣味道讓她討厭了,所以,上~床之前,他洗了一個澡。這丫頭,和謹之一樣,非常非常的愛乾淨。

佟蕾抬頭,雙手抓著雙臂,緊緊的,瞅著張開手臂的他,心頭酸酸的。

這一刻的他,還是那個疼她的辰子循,可是,他的懷抱,能是她貪戀的嗎?

他愛的是別人,而她,的的確確對顧惟有些難忘舊情,所以,在被他刺破情緒之後,她馬上張牙舞爪的反擊起來。

一想到這些,她心裏就苦笑:這樣的夫妻關係,好奇怪的……

「天已經亮了……」

她沒有投進他的懷抱,而是下了床,唰的一下去把窗簾拉開,一片明亮的光線射了進來,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可她怎麼覺得日子有點黑暗呢……

辰況靠在床上,緩緩放下了手:

她不要他的懷抱。

他在自尋沒趣。

可他覺得,自己還得沒趣一下:

「蕾蕾,你過來,我們談談……」

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他低聲要求。

她佇在那裏,沒走近:「談什麼?關琳的事嗎?」

反應怎這麼敏感?

「嗯!」

他點頭。

但她並沒有走近,而是靜靜的站在那裏,低著頭看著自己光裸的腳丫子,嘴裏突然迸出一句話來:

「辰大哥,你恨我嗎?」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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