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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體之我的緋色天空》第5章執念
我和飄飄在警察局的門前一直等到了接近黃昏的時候,才看到那個一直跟在柳葉兒身邊的女孩抹著眼淚從裏面走出來。我一直等她走出了警察局的範圍,才快步追了上去,在她叫記程車前喊住了她。

「怎麼……是你?」女孩顯然對我的出現很詫異,隨即又看了看我身後的飄飄,疑惑道:「這位是你女朋友……未婚妻?」

「哎?你怎麼知道?」我順著女孩的眼光才注意到身後的飄飄不知何時手裏多了一張寫著「未婚妻」的紙片。

這個飄飄到底在想什麼啊?何必一定要在這個時候強調自己的身份……

女孩勉強笑了笑,擦乾眼角說道:「好了,先不說這個,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我想了解一下今天的事情。」

「哦?你是說葉兒的事情?你……你能救她嗎?」女孩的眼中突然出現了希望的光芒。

我點點頭,說道:「如果你說清楚的話,我想我或許還有辦法救她。」

這個女孩聽我做了保證,於是原原本本的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複述了一遍。原來,今天她們兩個出來逛街乘公交車的時候,這個女孩忽然感覺到身後有兩隻手在她的臀部上摸來摸去,於是她毫不客氣的回手給了她身後站著的兩個色狼各自一個耳光。大概是因為公交車上人多,那兩個男子不好發作,結果在女孩她們兩個下車的時候,那兩個男子也下了車,揚言要好好教訓她們兩個,而且其中一人也打了女孩一個耳光。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柳葉兒的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快速繞到兩個男子的背後,勒住兩個男子的脖子用力一扭,兩個男子就倒下沒氣了。

「柳葉兒以前懂得防身術之類的東西嗎?」

「她怎麼可能會那些?就算真的是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學的,但她也不可能那麼容易就把兩個大男人殺了啊,這肯定是個意外!求求你,把葉兒救出來吧,你開出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不能讓她今後的人生都毀了啊……」女孩說著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

「好了,我知道了。」其實她不說我也得幫這個忙,畢竟柳葉兒身上還有很多疑問沒有查清楚,「我再問你一件事,柳葉兒似乎是經常和你在一起,你有沒有發覺現在的她和以前不一樣的地方?」

「不一樣的地方?」女孩想了半天,忽然一拍額頭說道:「要說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她出院後總是提到住院時候做的一個夢,說是一個拿著金色塔羅牌的金髮魔術師治好了她的病,還說什麼莫名其妙的生啊死啊的……」

「拿金色塔羅牌的金髮魔術師?」我心有所悟,回頭看了看飄飄,果然見她也舉起了「似乎和某人的形象很吻合」的紙片。

難道真的是約可在搞鬼?可這和風葉會有什麼直接的聯繫呢?

「對了,」女孩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最近一段時間,葉兒做的東西變得非常好吃,但似乎總是有些精神恍惚,晚上睡覺有時還會說夢話,夢中似乎在喊一個人的名字……是……小忍,對,就是小忍!很奇怪的名字,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我的名字?奇怪,我明明沒告訴過她們我的名字,那個柳葉兒怎麼可能會叫出我的名字?難道真的是約可對她做了些什麼嗎?

飄飄見我一直發獃不說話,在背後悄悄拽了我一下,我這才緩過神,安慰那個女孩道:「你先回去吧,柳葉兒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不要對任何人說起見過我的事情,否則我們的約定就算取消。」

女孩安心的乘車離開後,飄飄帶著一絲疑惑的看著我,在紙上寫道:「你要做什麼?」

「當然是直接找到當事人,這樣才能知道真正的答案。」

飄飄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忽然拽了一下我的衣袖,寫道:「如果對方和風葉沒有任何關係,那麼你還會救她嗎?要知道,你現在的身份已經沒可能救人了。」

「或許吧,如果是那樣,就幫她找個最好的律師吧,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紐約,神邸總部。

在一間門口掛著「工作中,勿擾」牌子的房間內,阿雅正臉色陰沉的盯著自己專用電腦的屏幕,而她對面的沙發上此刻正坐著一名看起來頗有貴族氣質的紅髮男子。

此人大約二十五六左右的模樣,一身紫色的長風衣,相貌頗為女性化,左耳帶著一個螺旋型的銀質耳環,最為特殊的是他的嘴唇居然也呈自然的青紫色,看起來倒像是病入膏肓的模樣。

「看你那張比我還慘白的臉,八成是失敗了吧?我不是早就說了,有魔羯星萊莉在,你的這個計劃成功率太低了……」

「閉嘴!我當然知道這些,但是我已經沒有時間了!」阿雅鐵青著臉站了起來,走到窗邊深吸了一口氣,半晌無語。

紅髮男子甩了甩微卷的頭髮,撇嘴道:「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本來就是弱肉強食,你要我去對付同樣是神邸的人我也不會覺得怎樣,反正該得到的報酬我都得到了。不過,既然我們兩個現在也算是被拴在一條船上,有件讓我一直很好奇的事情我還是想問一下,當初你派人暗殺過雙子星風葉吧?如今又同時對新的雙子星等三人下手,你究竟在顧忌他們什麼?」

「天蠍星艾藍,你的報酬我不會少你一分,你只要用心做好我交代的事情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你不需要知道!」

面對阿雅的怒斥,艾藍無所謂的笑笑,似乎根本就沒放在心上,繼續道:「錢固然是好東西,但也要有命花才好,就算這次事件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指正我們兩個,但難保他們三個當事人回來後不進行報復……」

「這個你不用擔心,教皇大人已經給他們安排好了新的任務,他們不等回來就會被派去新的地方,而這期間,已經足夠幹掉那個風忍了!」

「哦~!原來你的主要目標是那個新來的小子啊?」艾藍頓時來了興趣,一翻身站起走到阿雅對面,似笑非笑的盯著阿雅問道:「人家是新來的,舊恨的可能性就排除了,那麼肯定是新仇了?對了,說起來你也算是教皇大人的義女了,難道是因為嫉妒處女星飄飄被教皇大人許給那個雙子星風忍?」

「閉上你的臭嘴!你再不在我面前消失,信不信我明天就讓你銀行的戶頭清零?」

阿雅抓起桌子上的煙灰缸砸了過去,天蠍星艾藍輕輕閃過,微微一笑,從容的離開了房間。

「何必那麼大火氣呢?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你心裏的想法,有艾藍那樣的猜測也是正常的。」

「誰?」阿雅沒想到屋子裏面居然還有一個人,追尋聲音猛然轉身,卻發現不知何時天秤星約可坐在了自己原本坐的座位上,背對著自己悠然的將腿搭在了桌子上。

「很意外?我不過就是路過而已。」約可轉了個圈,臉上帶著神秘莫測的笑容,「不過我真的沒想到,一向精明的阿雅小姐居然能想出這麼笨的計劃,看來那個風忍給你帶來的壓力還真是不小啊……」

「你……都聽到了?」阿雅下意識的又想滅口,但猛然想起自己以前對約可做過同樣的事情卻無效,索性放棄了,「聽到又能怎麼樣?即使告到教皇大人那裏,你也沒有任何證據。」

「NO!」約可得意的搖著手指否定了阿雅,「我是一個佔卜師,有些事情不需要聽,算也可以算到,更何況我根本也不想插手你們之間的事情,因為太麻煩,一個未覺醒的神,一個未覺醒的滅神者,哪個也不是我能得罪起的,不是嗎?」

阿雅對約可如此的坦白有些驚訝,幾步走過去盯著約可,忽然道:「整個神邸我最看不透的就是你,任何人的資料我都能查到一些,偏偏只有你沒有任何資料,好像從天上掉下來土裏長出來的一樣。既然你也說我可能是下一任的神,那麼你告訴我,你究竟還知道些什麼?」

「我還知道你為什麼對風忍追殺得如此緊。」約可故意吊阿雅胃口似的拖了個長聲,「是因為你對滅神者專有的最高領域的恐懼吧?雖然你無法確定自己能不能覺醒神格,但這對你來說並不重要,畢竟你根本不在乎自己究竟會擁有什麼樣的身份,但你計劃中最大的障礙就是擁有近乎於無敵的最高領域的人。以前唯一一個擁有最高領域的雙魚星那個老頭,也就是風葉和飄飄的老師曾經說過,風葉的異體是唯一可能繼他之後達到最高領域的異體,而現在風葉死了,那麼風忍就成了你計劃中最大的障礙,不是嗎?」

阿雅出人意料的笑了,點頭道:「看來你已經全都知道了,這麼說我的計劃你也都知道了?」

約可搖搖頭,表情似乎很無奈道:「我只是佔卜師,不是上帝,怎麼可能都知道?不過你的第一個計劃我倒是猜得差不多了,我知道當初風葉取得破冥石時候的報警器是你故意弄響的;風忍寄出的塑原石下落是你透露出去的……你不想讓教皇大人復活她的妻子,不過現實是殘酷的,即使你拚命的阻撓教皇大人收集主陣石,但如今加入了一個比教皇大人還需要主陣石力量的風忍,你的計劃肯定會破產。不過至於你的第二個計劃,我就無論如何也算不出來了……」

「還好,我還以為連第二個計劃都被你看穿了呢……」阿雅慘淡的笑了一下,很無力的靠在了牆上,「不過既然第一個計劃被你看穿了,我以後不會再阻撓教皇大人收集主陣石了,但風忍我還是要除去的……」

剛說到這裏,阿雅突然發覺自己的嗓子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了,約可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面前,尖銳的指尖緊緊的頂在了自己的喉嚨上。約可收起了往日一貫的無賴式笑容,異常冰冷的說道:「你把全世界人殺光我都不會管,但只有風忍不行,如果你不信邪的話,儘管對他下手,即便你覺醒了神格,我也能保證你會在出手前一秒死掉……」

空氣似乎在瞬間凝固了,許久,約可的臉上又恢復了以往的微笑,伸手按了一下阿雅的頭,轉身向房門走去。

「等……等一下!你既然不想管閑事,那為什麼還要管風忍的事情?」阿雅在他身後大叫著。

「因為……我感覺他可能會給我締造出一個完美的世界來。」

……

入夜時分,按照原定計劃,我和飄飄偷偷潛入了拘留柳葉兒的那所警察局。此刻早已下班多時,除了夜班人員守在各自的辦公室中沒有離開之外,偌大的警察局辦公樓中倒是格外的安靜。

留下飄飄在外面接應後,我影化了身體繞過外間昏昏欲睡的看守人員,直接進入了拘留間的牢房裏。

拘留間並不大,只有四間牢房而已,全部都是由鐵柵欄隔開的,所以裏面的情況一目了然,除了倒數第二間內的床上蜷縮著一個人外,另外三間全部都是空的。不過這樣也好,免去了我還要掩人耳目的麻煩,為此飄飄在進來之前給了我一種奇怪的香料,說是可以令人昏睡不醒兩個小時,現在看來是用不著了。

毫無阻礙的穿過了牢房的欄桿,我正要叫醒床上的柳葉兒,卻聽到了她低微的哭泣聲,口中似乎還隱約的喊著「小忍」。

真的是我的名字!那個和柳葉兒在一起的女孩沒有說謊!

我輕輕拍醒了她,在她全身一顫的剎那間捂住了她的嘴,低聲道:「別出聲,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向你了解一些情況而已。」

柳葉兒被驚嚇得睡意全無,很順從的點著頭,當看清我的樣子後吃驚道:「怎麼是你?你怎麼進來的?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是冤枉的……」

「你先別著急,我來這裏也是為了理清事情的頭緒。」我儘可能安撫著她,轉而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柳葉兒迷惑的搖著頭,我有些失望,不甘心的繼續問道:「那你認識小忍這個人?」

「那……是誰啊?」

我徹底無語了,本人就站在眼前,她居然不認識……難道這一切都只是巧合嗎?

我一時沉默,心緒出奇的亂,本想來這裏尋找即將浮出水面的答案,沒想到一切都成了泡影。柳葉兒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忽然不說話了,她也坐在一旁不敢出聲。

浮雲散去,月光從牢房的窗口照了進來,落在我的身上,絲在我左手化為的護腕泛起了白色的微光。

柳葉兒似乎有些好奇,下意識的伸出了手,就在她觸碰到我手腕的時候,絲忽然不受我控制的脫離了我的手腕,化為一道白色的劍光直射柳葉兒的胸口。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我根本來不及阻止,眼看著絲沒入了柳葉兒的胸口,柳葉兒甚至連叫聲都沒有發出來就倒在了床上。

但意想中的鮮血飛濺的場面並沒有出現,柳葉兒的身上開始泛起和絲一樣的白色微光,這些光逐漸聚攏,在她的身體上空漸漸成型,居然是我許久未見的絲的本體形態。

或許是受到絲本體出現的共鳴感召,幻也不受我控制的出現在了我的身後,散發著強烈的波動以回應著突然出現的絲。

「好久不見了,小忍,我也沒想到真的會在見到你,或許真的要感謝約可一下了,可惜我能停留的時間卻沒那麼多了……」

絲忽然開口說話了,聲音和幻的一樣悅耳,但語氣中卻帶著出人意料的熟悉感,說起來這應該是我第一次聽到絲的聲音。

「她不是絲,她只是通過絲直接與你對話的一個個人意識。」幻在身後提醒著我。

「那你是誰?難道是……」我似乎隱約察覺到了一點。

「我是風葉,儘管現在只有一點殘留的思念,但我真的是風葉。」絲果然說出了我心中最想聽到的那個名字。

我此刻早已絲毫不懷疑與我對話的是風葉這件事的真實性了,柳葉兒的種種反常舉動已經完全可以證明她的體內的確存在著風葉的意識。儘管我不知道風葉為什麼會以這種方式與我再見面,但能夠再次見到我最想見的人這已經足夠了,我不想再去追究其他。

「姐,你聽我說,我……」

「別忙,你先聽我說。」絲伸手阻止了我要擁抱她的衝動,輕聲道:「我現在只有一點殘存的意識,藉著我原本的異體才能再次和你說話,你的波動會衝散我的意識,所以我們不能接觸得太近,抱歉……」

「對不起。」其實能再次見到風葉對我來說已經很幸福了,也的確不需要奢求其他。

「其實我也沒有想到我還會見到你,或許是約可發覺了我還有話沒有對你說完才這麼做的吧?有時真的覺得他多此一舉,見到我不是再次揭你心裏的傷疤嗎……」

「姐,你有話要對我說?」

「是的,我知道你怪我就這麼突然扔下你,但我只是希望你以後會過得比我幸福而已。那個血煉,你也不要嫉恨他,其實是我求他這麼做的,所以我不希望你把仇恨算到他的身上,其實他也是個很苦命的人。答應我,不要找他報仇,好嗎?」

不找血煉報仇,那麼我到現在做的這些究竟是為了什麼?可我並不想違背風葉的意願,還是忍著眼淚點了點頭。

「那我就放心了。其實我要對你說的只有一句話,是我在死之前突然領悟到的,有關異體最高領域的達成方法。雖然我並不希望你的生活充滿戰鬥,但我也知道,這種想法很不現實,作為異體的擁有者,戰鬥是根本無法避免的,我不在你身邊了,你只能靠自己保護自己,只有變得更強,我才能放心……」

「我不需要這些,我只要你能回來!」我無論如何也控制不住我壓抑了許久的感情,眼淚奪眶而出。

「別說傻話了,我已經死了,我從來不認為人死真的能復生,就連此刻我和你說話也只能算是異體擁有者優於常人的一個特權了,根本不能出現第二次。好了,現在你認真聽我說,有關異體最高領域的達成方法是『破滅等於新生』。儘管我也無法解釋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這只能靠你自己領悟了。」

絲低頭看了一眼還在昏迷中的柳葉兒,轉頭向我說道:「這應該就是我的意識一直寄宿的那個人吧?說起來她如今的困境也是我間接造成的,你想辦法將她救出去吧,不然我總覺得對不起她。」

絲身上的光開始漸漸變得黯淡了,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風葉殘存的意識正在逐漸減弱。

「好了,儘管只剩下了意識,我也支持得很勉強了,很累,我最終還是得離開了。臨走前你還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我心中頓時一緊,猶豫了片刻,還是將我最想說的話說了出來:「姐,我剛剛從你父親那裏得知,我們不是親姐弟。」

絲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將頭輕輕的轉向了窗口的方向:「是嗎,真好……」

充滿了整個牢房的白色微光終於消失了,只有一把失去了光澤的白色長劍掉落在地上,我知道這次風葉真的走了,再也不可能回來了。

生與死之間真的是永遠不可以拉進的距離嗎?

不,我不相信,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就要讓風葉重新留在我的身邊,永遠……



第二天一早,我和飄飄乘坐神邸安排的車駛上了通往T市的高速公路。根據行程,大約要行駛八個半小時才能進入T市的市區範圍,所以飄飄提前在車上準備了足夠的食物和飲用水,看起來倒像是去郊遊。

因為昨晚的事情,我幾乎一夜都沒有合眼,耳邊總是迴響著風葉的最後那句話。

「是嗎,真好……」

雖然我至今無法理解她這句話到底是想說什麼,但我卻聽得出她語氣裏麵包含的無奈不甘的放棄。如果早一些知道事情的真相,即便不能改變最後的結局,但或許我們兩個之間也不會有那麼多的誤解和悔恨。

「睡一會兒吧,你看起來似乎很疲倦,有什麼事情我會叫你的。」飄飄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提醒我了,可我此刻還是無法安睡。

「飄飄,你說人死可能會復生嗎?」我忽然沒頭沒腦的問道。

飄飄也愣了一下,神情古怪的看著我,但還是在紙上寫道:「我還以為只有義父會想這些,沒想到你怎麼也……是昨天遇到什麼了嗎?看你今天魂不守舍的樣子,很難看。」

「是嗎?或許只是失眠而已,你多慮了。」我故作輕鬆的笑了笑。

「其實,我老師曾經說過,生和死不過都是相對的,不是絕對的,所以死而復生也不是什麼天方夜談。但如果想把這個相對的結果變成絕對的結果,那卻是異常困難的,幾乎就是不可能,即便真的做到了,也要付出與之相等的代價,得不償失而已。」

「那是什麼意思?」我追問道。

飄飄搖著頭,表示她也不清楚,見我不在說話,她轉移話題道:「那個柳葉兒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讓神邸方面去找個最好的律師出面吧,在用錢上下打點一下,即便有目擊者,但誰也無法認定那兩個人肯定是死於柳葉兒之手,所以想得到無罪的結果對神邸來說也應該不是難事,對吧?」

柳葉兒最為風葉意識載體的使命已經完成,我也不想和她牽扯上太多的關係,這樣對她並不是一件好事,對此飄飄倒是也沒有異議。

儘管我在國內依舊被秘密通緝著,但由於我原有身份保密性的關係,得到通緝令的僅限於一些重要部門的內部,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的出現還是有一定安全保障的。

在決定回到T市之前,我已經派人調查過了我T市家中的情況,反饋回來的消息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雖然我的家中此刻已經沒有人居住,但是外圍還是有不少的便衣特工人員秘密監視著。

連趙楠家似乎也被監視起來,趙楠更是被暫時停止了在國安部的工作,現在正在T市的一所高中惡補落下的功課,順便每天以和監視他的特工捉迷藏為樂。據說此高中幾乎每天都會出現帶著墨鏡赤裸狂奔的男人,這已經成為這所高中的一景了。

因為受到我出逃事情的牽連,黑虎幫的勢力受到了不小的打擊,黑虎幫在警方的刻意打擊下已經轉入了地下,原本的地盤也被兩個新興的黑幫所取代。儘管我知道現在芳芳和葉舞嵐她們還在聶雲虎的照顧下,但卻沒有把握可以在T市找到她們,只能去原來黑虎幫的秘密據點碰運氣了。

黃昏時分,我所乘坐的車輛終於到達了T市。

我讓司機按照我說的地址直接將車開到了位於市郊的一處原黑虎幫秘密據點前,但此刻這所不大的建築已經成了一家私人俱樂部。我擔心有警方在此監視,沒有做絲毫的停留便離開了。

剛駛上公路沒多久,飄飄忽然提醒我身後似乎跟上來一輛車,我立刻命令司機擺脫後面的車子,但那輛黑色的轎車卻一直緊緊的咬住我們不放,還不停的按著喇叭示意我們停車。

我向飄飄使了個眼色道:「讓他們停下來,不過別搞出人命。」

飄飄轉過了身,道路一旁的樹木忽然向中央瘋長,粗壯的枝幹片刻攔截在了我們與後方車輛的中間,繁茂的枝葉將跟蹤我們的黑色轎車徹底的掩埋在下面,連車前燈的光亮都無法透出了。

「你和趙楠的能力倒是有點像,很好用的能力。」我讚歎道。

「趙楠?」

我這才想起飄飄並不認識趙楠,尷尬的笑笑,解釋道:「我一個好朋友,他的能力和你很像,不過他種出來的都是蘑菇,很符合他一貫的搞笑作風。」

飄飄毫不在意的點點頭,忽然好像察覺了什麼,指了一下我的身後,我透過後車窗,居然看到一個人從飄飄造出的樹叢中鑽了出來。

「喂,前面的是風忍兄弟嗎?我是聶雲虎,可找到你了!」此人揮著一件衣服大喊著。

「司機,停車!」

雖然我沒想到聶雲虎會這麼快出現,但眼前的確實是聶雲虎本人無疑。我下車快速跑過去將聶雲虎從車裏拽了出來,飄飄也隨手將覆蓋了半條公路的樹木恢復了原樣。

「你搞什麼?堂堂黑虎幫老大怎麼自己開車跑來了?」

據他自己說他早就猜到我早晚會回來將芳芳她們接走,所以一直派手下人在可能的地點輪流監視著,這才會在第一時間得知我到達的消息。

「唉~!一言難盡啊!我這個老大現在已經名存實亡了……」聶雲虎哭喪著臉開始了長達半個小時之久的訴苦大會。

就如同我先前得到的情報那樣,現在黑虎幫的勢力已經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程度,聶雲虎手下也僅有十幾個忠心的手下還跟在他的身邊,其他人都已經各自散去了。幸好聶雲虎還有幾個秘密的正當行業可以維持需要的開銷,不過以現在的狀況再想東山再起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其實我倒是沒有什麼埋怨你的意思,畢竟誰也想不到事情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不過過了一段這樣的輕閑日子,我忽然發現,其實原來那種打來殺去的日子也是挺無聊的,或許等再過一段時間,我就會將所有的手下都遣散了,自己週遊世界去……」

「別扯沒用的,芳芳和葉舞嵐她們兩個現在怎麼樣了?」我已經看慣了聶雲虎那一驚一怎的說話方式,所以毫不客氣的直奔主題。

我話剛一出口,聶雲虎的眼淚唰就下來了,抓著我的衣角道:「我叫你老大了,你把那兩個小姑奶奶接走吧!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她……她們拆你家房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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