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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翼獵手》靈鬼雙殺 4
在虎頭幫的總堂,慕沙阿曼給關二爺上了香,然後跪下給陳一謹敬茶,叫了聲「義父」,就此禮成,幫中的那些幹部全都一一過來,親熱而恭謹地叫「阿曼少爺」,慕沙阿曼也溫爾文雅地與他們微笑著點頭致意。

最後,陳鐸過來,強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阿曼兄弟,看來上次我還真說對了,我們確實是有緣啊。」

慕沙阿曼溫和地說:「大哥,過去兄弟若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還請大哥多多包涵。」

陳鐸打了個哈哈:「好說,好說,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嘛,不用這麼客氣。」

張莧這才上前,熱情地伸出雙後握住慕沙阿曼的手,笑道:「阿曼少爺,以後還要請你多多指教。」

「不敢,不敢。」慕沙阿曼連忙謙遜地說。「莧哥是前輩,還要多多提攜小弟才是。」

張莧大為高興,一直握著他的手不放:「阿曼少爺真是年輕有為啊,有機會大家多切磋切磋。」

慕沙阿曼連連稱是。

陳一謹看他們一團和氣地宣暄了半天,這才笑眯眯地道:「慕沙有手絕活,今天給大家亮一亮,也讓他們開開眼。」

那些粗豪的漢子立刻大聲叫好。

慕沙阿曼從家裡帶來的那個銀箱子一直是沈越叫人替他看著,這時連忙提了過來。

葉秋沒有跟著他來,而是去陳鐸和張莧兩人的住所踩盤子去了。慕沙阿曼的解釋自然是「小秋還小,不能讓他攪進來」,陳一謹也就不再多問。

這時,慕沙阿曼將箱子放到桌上,隨即看了看左右的人,問道:「誰身上有槍?」

立刻,幾乎所有人都從腰間拔出了手槍,只有陳一謹、沈越和張莧除外。

慕沙阿曼略一猶豫,便從陳鐸手上接過了克洛格手槍。他的神情立刻變得十分專註,打量了一下這把槍,便出手如電,「哢哢哢哢」地將槍拆成了一堆零件。他的動作竟然比機械手還快,簡直讓人眼花繚亂。

接著,他左手從桌上拿起各種零件,右手同時從工具箱裡拿出各種銼刀、鉗子,這裡銼兩下,那裡擰一下,然後再飛快地組裝起來,又成了完整的一把槍。

他握著槍柄,在手裡掂了掂,滿意地笑了起來,隨即遞給陳鐸:「大哥可以試試看。」

陳鐸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隨即瞄準窗邊的一把椅子便開了槍。

槍聲不大,子彈出膛的速度卻奇快,威力增加了不止一倍,立刻就將那把椅子轟成了一堆碎木條。

陳鐸又驚又喜:「哈哈,兄弟,你還真有兩手啊。這樣的槍,真他媽的太棒了,過癮。」

其他人一看,頓時湧到慕沙阿曼面前,七嘴八舌地嚷道:「阿曼少爺,也替我的槍改一改,我就嫌它威力不夠大,用起來不得勁。」

慕沙阿曼微笑著說:「不急,不急,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來。」

陳一謹這才站起身來,威嚴地道:「不錯,今天慕沙就算是正式加入虎頭幫了,以後有的是時間來做這些事。我們先去吃飯,替慕沙好好慶祝一下。」

立刻,那些人哄然叫好,擁著慕沙阿曼便走了出去。

陳鐸拿著自己的槍翻來覆去地看,顯然愛不釋手。張莧走到他身邊,冷冷地說:「別美了,趕緊想想對策吧。老頭子把這小子找來,又認他當乾兒子,只怕是對你不懷好意吧?」

陳鐸詫異地看向他:「為什麼?乾兒子又怎麼樣?老子還是他的親兒子呢。」

張莧冷哼一聲:「親兒子又怎麼樣?你一直在想他的位子,他還不防著你?」

陳鐸思索片刻,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張莧陰狠地說:「先看一段,這小子如果沒有異動,就想辦法收服他,讓他成為我們的人。如果有證據顯示老頭子想傳位給他,那就立刻除掉他。」

陳鐸一拍桌子,笑道:「好,就這麼辦。莧哥,我反正聽你的,你說怎麼乾就怎麼乾。」

張莧拍了拍他的肩,這才走了出去。

這頓飯吃了很長時間,大家都鬧得很兇,慕沙阿曼被灌了不少酒,到後來已經雙頰緋紅,搖搖欲墜,令他俊美的容顏又添了幾分魅力。

張莧非常喜歡他這一型的男人,一直不言不語地瞧著他,心裡反覆盤算著。慕沙阿曼成了陳一謹的義子,他已經不便硬搶了,不過,這麼一個大美人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要他強忍著不動手,那也是很難做到的。如今,陳一謹做生意的資金大部分都被他控制,陳鐸也已經被他攥在了手心裡,他根本不怕撕破臉。只是,他一向聰明,最懂得觀察風向,從而掌握最佳時機。

想著,他的唇角浮起一絲微笑,看著慕沙阿曼的眼光就像瞧著已經到手的獵物一般,滿是欣賞和篤定。

沈越與張莧的年齡差不多大,當年卻是跟著陳一謹一起出道的,對他忠心耿耿,一向就不喜歡張莧,這時在一旁看著張莧彷彿餓狼一般的眼神,心裡不由得一凜。

過了一會兒,他湊到陳一謹耳邊,悄聲說了幾句。

陳一謹看著大家與慕沙阿曼鬧酒,一直含笑不語。聽了沈越的話後,他便站起身來,大聲說道:「好了,今天慕沙第一次來,你們不要把他灌趴下了。這樣吧,沈越帶慕沙去休息,我也先走了。你們繼續玩,晚上可以去好好樂一樂,所有花費全部記在我的帳上。」

那些人立刻大笑起來:「好啊,謝謝老大。」

沈越笑著扶起慕沙阿曼,帶著他出了酒店,坐上了陳一謹的車。

張莧用肘撞了一下陳鐸:「你看,老頭子多關心這小子,只怕還從沒這麼關心過你吧?」

陳鐸惱怒地一仰脖子,將手中的酒灌下,隨即將酒杯砸到地上,忿忿地道:「老頭子是不是看上這小子了?」

張莧卻知道陳一謹是喜歡女人的,並不喜歡男人,這時卻推波助瀾:「大有可能。古往今來,被美色所迷,情願不要江山的人可不少。」

「媽的,虎頭幫是我們陳家的,可不能改姓了阿曼。」陳鐸伸手又去拿酒。

張莧阻住了他,低聲說道:「這個時候,你最好保持清醒。這裡到處是老頭子的人,你別酒後吐真言,當心掉了腦袋。」

陳鐸立刻停住了動作,隨即冷靜下來,點了點頭。

慕沙阿曼回到家時,已經是深夜了。

葉秋還沒睡,一聽到門鈴響便沖了出來。

沈越攙著慕沙阿曼,對他笑道:「慕沙喝醉了,我送他回來。」

葉秋微微一怔,隨即將慕沙阿曼接過來,對他說了聲「謝謝」,便往門裡走。大門隨即在他身後關上。很明顯,他壓根兒就沒想到應該客套一番,請人進來坐坐,喝杯茶。當然,客人也會說「謝謝,不用了,改天再來叨擾」之類的,於是皆大歡喜,分手之後還是朋友。葉秋卻是根本不來這一套,他的一舉一動都乾淨利落,隻做最實際的事,不講無用的廢話,越發顯得格外的與眾不同。

沈越見他連一句客氣話都沒有,不由得笑了起來。這年頭,誰不會說兩句應酬用的場面話?這個男孩子卻活得很真實,什麼虛偽的話都沒有,讓人反而感到輕鬆。他就那樣站在大鐵門外,一直看著那兩個人進了屋子,這才帶著護衛離去。

葉秋關上房門,用力架住慕沙阿曼綿軟的身體,關切地問:「喝了多少酒啊?你也太不小心了,這樣發生個什麼意外,你不是任人宰割嘛。」

慕沙阿曼努力撐起身體,對他微笑道:「沒辦法,那幫王八蛋,勸起酒來就跟打架似的,簡直是在跟我拚命。又沒人幫我擋酒,隻好硬頂了。不過,陳一謹和沈越好像還是比較在意我,關鍵時刻還是出來替我解了圍,又送我回來。我想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的,我現在這麼善良的,又沒有對誰造成威脅。」

「你說沒有就沒有?聰明人會審時度勢,就明白你對他沒有危害,可是萬一對方是個蠢貨呢?只怕就會認為你的存在擋了他的路,搞不好一時糊塗,就乾出什麼出格的事來。」葉秋一邊說一邊搖頭,看他已經站不起來了,索性抱起他便上了樓。

慕沙阿曼呵呵笑道:「如果別人看你這樣一個小孩居然能如此輕鬆地抱起我這麼一個大人,一定會大吃一驚吧。」

葉秋聽了,有些孩子氣地微笑著說:「得了吧,什麼大人?你還不是小孩?」

他將慕沙阿曼抱進浴室,剝掉衣服,放進浴缸,隨即拿起花灑,一手用熱水沖他的身體,一手拿著毛巾替他擦拭身體。

慕沙阿曼的臉騰地紅了起來,掙扎著想將他推開:「不要,我自己來吧。」

葉秋好笑地撥開他的手:「行了,你老實一點,別一會兒弄到吐,那不是更狼狽?」

慕沙阿曼果然不再動彈了。他睜開醉眼朦朧的眼睛,看著柔和燈光下的少年。

水汽氤氳中,葉秋的雙眼仍然顯得神采奕奕,臉上的神情卻是出奇的溫柔,讓人怦然心動。

慕沙阿曼忍不住伸出手去,輕輕撫了一下葉秋的臉。

葉秋感覺得到他手掌心的灼熱,不由得微微一皺眉,關心地用手貼上他的額頭,看他是不是發燒了。

慕沙阿曼微笑著搖了搖頭:「不,我沒病,是酒。」

葉秋便放下了心,繼續幫他洗完澡,然後關掉水,拉過浴巾來將他裹住,隨即抱了出去,徑直進了他的臥室,替他擦乾身子,這才將他放到床上。

慕沙阿曼喃喃地道:「真是的,還要你做這些事。」

葉秋輕笑:「我們是搭檔,我不做誰做?換個位置,今天是我喝醉了回來,你還不是會這樣照顧我。」

「嗯,我肯定會的。」慕沙阿曼毫不猶豫地說道,也就不再客氣了。

葉秋拉過被子來替他蓋上,然後下樓去了廚房,很快做了一碗醒酒湯,端上來喂他喝了,這才輕聲說:「你就休息吧,好好睡一覺。」

慕沙阿曼點了點頭:「你也是,趕緊睡吧。」

葉秋猶豫了一下,說道:「我還是留在這裡吧,萬一你睡到中途有什麼需要的話,我在那邊屋裡也聽不到你的動靜。」

「好啊。」慕沙阿曼很是高興,便在大床上往旁邊挪了挪。「你就睡在這裡吧。」

葉秋很自然地上了床,躺到他的身邊,閉上了眼睛。

今夜月光很亮,透過細紗窗簾照進屋中,令整個房間有種夢幻般的感覺。

慕沙阿曼看著很快睡熟了的葉秋,輕輕側過身去,緩緩地伸出手,放到他的身旁,然後一點一點地將他摟了過來。

葉秋立刻驚醒,睜開眼見是他,便微微一笑,迷迷糊糊地繼續睡了。

慕沙阿曼看他孩子一般倚在自己懷中,不由得露出了快樂的笑容,隨即在醉意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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