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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的發家史》第四九章 晚宴(下)
閹人這句陰陽怪氣的話讓我聽著很是不爽,這腔調哪的,明顯是來找茬的嗎?

當下我也毫不示弱,冷冷一笑道:「項公公這是說的哪裏話,皇上賜我這『專折密奏』之權,可不是讓我拿來濫用的,具體得看是對何事何人,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密奏的。」

我這話說的雖然「委婉」,但在場之人哪裏聽不出來,明顯是譏諷他這位內府總管還不夠格我用「專折密奏」。

項閹人被我這話氣得急喘了好幾口粗氣,才勉強壓下了怒火,從鼻孔裡冷哼了兩聲,才說道:「十裡侯可是皇上欽封的『神廁使』,這『專折密奏』當然要謹慎使用,相信若不是當朝五品官員以上之人,十裡侯你是不屑使用的。」

他說的這句話,明顯是想挑撥在場眾官員與我的關係,我哪會上當,故作謙虛的呵呵一笑道:「項公公你這話可是說錯了,什麼五品官員不五品官員的,我這個差事,可只是奉旨考察各地風情民俗的,對朝廷各位官員可沒什麼處置的權利,當然本候對公公你這位內府總管更沒有這個『專折密奏』的必要了。」

畢竟這麼多朝廷官員的眼睛盯著,我也不能把跟這個閹人的敵對態度表現的太過明顯了,所以適當地就放了些軟話。

項閹人嘴角略微上翹,淡淡的說道:「十裡侯既然無怪罪之意的話,那灑家就謝過你的寬宏大量了。你這就跟灑家出來查收皇上地禦賞吧!」

我見這項閹人沒跟我沒完沒了地對乾,當下也見好就收。沖著他點了一下頭。就向諸人告罪一聲,離席朝著門口走去。

項閹人大概心裏還有氣,也沒等我跟上。很沒有禮貌地自顧自先一步出門而去了。我表面上對此若無其事,心裏卻是已經把這個項閹人劃入了自己敵對的黑名單當中。***!找機會一定要把這老貨解決掉了,這老貨是內府地總管,又是國姓,更加上他從入門後見到當朝丞相和端王都不上前參拜,就可以百分百肯定他是元昌帝這老混蛋的貼己之人。在宮中有著非比尋常的地位,留著他這個與我敵對之人在宮中,讓他每天在元昌帝這老傢夥面前詆毀自己,可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保不準哪天元昌帝耳根子一軟,我這一番辛苦積攢下來的家業就可能毀在這種弄臣小人手裏。這事萬萬馬虎不得!歷史書上血淋淋的記載可是有目共睹地,得罪了當朝皇帝親信的太監,那悲慘的下場就可以預見了。這些個生理缺陷之人。總是有著眥必報的心態,基本上是很難跟他們講道理的。我盯著前面老閹人的背影,心中的殺意不可遏止地湧發出來,但旋即我便若無其事的悄然斂去。

「師父。學生要不要派人去叫你地手下過來幫忙?」項成文第一個也起身離席跟來,很是機靈的向我詢問。

這次元昌帝給我的「賞賜」可有些多了。加上那五百名奴役,這接受起來還真是需要一些人手,王府中雖然也不缺這些幫襯下人,但哪有我自己手底下的人使喚起來便利和安全,想來項成文這小子就是想到了這一點。當即我就朝著項成文讚賞似地點頭道:「好的,你派人去讓他們帶個五十人過來。」

項成文得到我地準許,忙伸手招來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姚胖子,讓他親自去叫人了。

來到五王府前院的大空地上,王府的一乾下人忙在四周打起了燈籠,把院子照得通亮。

等我終於看清元昌帝賞賜給我的「物品」都完完整整的擺放在面前,縱使早有心理準備,還是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更不用說是原本跟在我身後一乾過來看熱鬧的大小官員了,只能用目瞪口呆來形容。

也難怪眾人會如此失態,五王府這前院的空地也算是很開闊了,但一下子擺放下這麼多「禦賜之物」,包括好幾百個木箱子、五百號的奴役,以及四周密密麻麻圍著的不下百名皇宮侍衛,還是顯得有點擁擠了。

項閹人顯然對在場眾人包括大小官員的癡獃表情很是滿意,嘴角扯過一絲笑意,沖著四周看護的皇宮侍衛一聲令下,大喝道:「給灑家把箱子統統打開!」

話音剛落,就見從隊伍中走出五六人,逐個在眾人面前一一把各個箱子打開。

隨著打開箱子數目的增加,在場眾人的議論之聲也是越來越大,任誰親眼看到金燦燦的萬兩黃金擺放在眼前,都很難保持平常之心。

我看著這些木箱子逐個被打開,從最初的激動欣喜慢慢地變成了憤怒和不安。正所謂財不可露白,這項閹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毫不忌諱的當場露出這萬兩黃金,一萬匹綢緞,一百對玉如意,其居心叵測可見一斑。再說現在大楚國朝廷壟斷的錢莊輻射全國,寶鈔通行天下,這萬兩黃金聽起來很多,真要用寶鈔折算的,也就一個小箱子的事情,而老閹人卻煞費苦心地用這金燦燦刺激別人眼球的真金來交差,說他是辦事認真,這無疑是自欺欺人。其真實的目的,細細一想就可以看得出來,這閹人無疑是藉此公報私仇,想用這些黃金讓我遭到眾人的嫉恨,更甚至引起某些人的窺覦之心。這一招不可謂不毒辣。

等好幾百個箱子逐個打開,項閹人這才好整以暇的沖我陰陰一笑,朗聲道:「十裡侯,你這就查收吧!時候也不早了,等你驗明無誤,簽字畫押交割之後,灑家還得回宮當值呢!」

要說先前我對這老貨的殺意還只是本能的自我保護反應,但現在可是實打實的後天形成的,就他剛才這「懷璧其罪」的嫁禍之舉,我就有了一千個殺他的理由。

「不忙!」我臉上也掛起了笑,慢慢踱步到眾箱子面前,淡淡掃了一眼,這才看向微顯詫異的項閹人,沒話找話的說道:「公公此次負責置辦這些禦賜之物,想必很是花費了一番心力吧?」

項閹人微微一愣,看似漫不經心的答道:「灑家執掌內府總管一職,這些都是份內之事,談不上什麼辛苦不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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