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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界之遊戲江湖》第713章 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
羅明江上,一艘十六輪車船正勢若奔馬一樣直駛東去。祝彪就在這艘船內。

剿敵結束了,馬踏胡虜任務完成了,他心底裡則沒有一絲的喜意。這事情的最後本該是自己斬殺增長法王,擒拿烏維馱,帶回北平城千刀萬剮凌遲處死的。可最後流的血卻是一員白髮老將,一員內心充滿悔意的盟國兵馬大都督,這是多麼可諷刺的事啊!

現在祝彪一閉眼,趙廉伏劍自刎鮮血哧濺的那一幕都會在他『眼』前晃蕩。所以,在飛仙關他也沒等著趙國太子趕到,領兵折去延西了。

現在,內心充滿憋氣的祝彪乘上了飛速駛往河東的快船,內心中一開始的憋氣與鬱悶,轉變成了無盡凜然的殺氣。自己在前線領兵廝殺,狗日的王八蛋,一群癟三玩意竟然敢搗自己的後門!

祝彪要發泄,大草原上沒能泄盡的火氣一起爆發了出來,他要殺人,殺人,殺人!

在領兵回延西的路上,祝彪都打算三萬來騎兵休息上幾日,再從延東出發,橫掃一趟胡人右部的。結果這事情一發生,計劃全盤推翻了。如果河東郡城裏的那群江湖人此刻是立在祝彪面前的話,他都能把他們全部挫骨揚灰了。

「別咬我……」

「嘿,你還踢我。那麼大的地方裝不下你一匹馬啊,我佔你一塊地盤怎麼了?」

車輪的下艙,青驄馬兩隻大眼睛正溜溜的看著韓猛,然後似是不屑的打了一個響鼻。眼睛再下,看到韓猛的一條腿已經圈了回去,勝利的揚揚頭,前蹄踏了一下木板,再低頭吃起了石槽裡的豆料。

「唔唔……」韓剛夠下頭強忍著了笑。

馬欄外頭的空地並不小,能趟得下他們兄弟倆。韓猛就是沒事找事進欄子裏跟馬搶地盤,青驄馬再神駿,它也只是個出生,不咬你咬誰?

隔壁艙房,二十名彪勇大漢正一個個躺在木板上呼呼大睡。

陷陣營出河東時是八百人,現在囫圇兒回來的卻二百人都不住了。其中幾十名傷勢重的分別留在了小靈關和延西將養,祝彪手下還有的百五十人,此次疾回河東是都帶上了。

否則他又怎會坐一艘十六輪的大車船!

尖頭快船更快。

再看起來的幾個艙房,也都是一樣的塞滿了人。大多數人都在呼嚕呼嚕的睡覺,每間房子裏卻還是有幾個兩眼睜的發亮。

多寶灣。

一艘小漁船沐浴著江風飄蕩在羅明江水面上。

小船上有個漁家漢子一人撐船,一人撒著漁網,二人正是捕魚。

古銅色的肌膚,滿身的魚腥氣,汗衫短褲,赤著兩腳,怎麼看都是兩個普通之極的漁民。

可是誰要是聽了二人低聲的對話,那,就沒人認為兩人普通了。

「又來一支車船,真是古怪了,兩日中老有車船經過。」

「大人是關心則亂了,從延西到咱們這兒,七八百裡水路,至少要兩天的時間星夜趕程,現在這個時候,祝彪就是給船插上一雙翅膀飛,也飛不到多寶灣。」

……

「嘿,說啥來啥,又一艘大車船,還是十六輪的大船。」

「別看了,打魚。明個才是咱們放亮眼睛的時候……」

……

……

第四天的夜裏。祝彪人趕到了河東地界,從延西到河東,那車船每日行走五百裡路都要多。

以至於船都到地了,船上的水手還都有些難以置信,自己這一趟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駕……」

祝彪卻沒時間在河畔碼頭浪費,帶人趕到邊上的巡檢司借走了數十匹戰馬,然後幾十號人四散奔走,一個時辰裡,小三百匹戰馬就到了祝彪手中。之後一聲令下,所有人飛身上馬,向北疾馳而去。

河東郡城郊外。

呂凉一個人行走在小路上,腳下平穩,卻較之以往似乎重了一些,面上神態更是有些恍惚。

他就這麼走著,走著,好半響才霍然警覺,暗道:「我這是怎麼了?」驚出了一聲冷汗,自己剛才的狀態,若是被厲害人物暗算一把,怕就此折翼也不是不可能的。

眼下的河東郡城可是龍蛇齊聚啊。

罷了,自己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嗎?呂凉,你別忘了自己是什麼人!你的命是大王的。他要幹什麼,那就幹什麼——

呂凉閉瞌的雙目睜開,精光剎那爆閃。拿定主意正待轉身離去時,驀然——

一陣衣袂飄風之聲傳入耳內,他內功早已屆通玄之境,二十丈內,風吹草動的細微音響,均難瞞他靈敏聽覺,立時伏身凝神,向前看去,只見一條黑影快逾飄風,疾若飛矢的向前射去,所行的方向,正是他出城時打算剿滅的一處『匪類』歇腳地。不由心裏一動,跟著腳下輕點,人已如一縷輕煙般尾隨追去。

呂凉是劍道宗師,可輕功也不弱,隱氣閉息的法門更是妙絕武林,但卻始終無法趕上此人,心裏不禁暗駭道:「河東郡城果然水很深。」有為之疑惑,此人到底是誰?看樣子也是宗師級高手呢。

前兩日的那一戰,若是此人從中插手,誰勝誰負可就未可知了。

至少將軍府必要付出更加慘重數倍的代價,才能渡過那一夜。

好奇之下,呂凉丹田猛一提氣,速度更快,疾若箭矢的飄空疾射,前面那人似有所覺,猛的一回頭,隱約之間似乎是一個白面書生。呂凉這時剛好身在一片黑影中,立刻頓下身形,隱氣閉息的法門讓他整個人無聲無息的,如若不存在一樣,是以並未被對方所發覺。

那人沒有發現什麼,便又繼續前進,他們二人,一追一逐,頃刻間已到達了那座隱秘的寺院,而那人似乎對這寺院十分熟悉似的,毫不遲疑越牆而入。

因為寺院之中頗有些熟人,故呂凉在飄身進入之前先戴上了面巾,不料,就這一轉眼間,那人已不知去向,他明明看見這人進入,猜想這人必是已進入後殿,縱身往後殿趕去,但後殿已是靜悄悄的了,只有靜室之內有燈光射出。

但那裏面肯定不會是來人,因為凈室之內傳出的聲音不僅多,且有兩個他聽著是那麼耳熟。

遂放重了腳步邁步往靜室走去,剛剛沒有跨二步,靜室門就被推開,當先一個光頭大和尚由裏面大步的走下出來,沉聲喝道:「是什麼人擅闖靜室?」

呂凉並不想引起誤會,身形也沒隱匿,說道:「老夫在此。」

由靜室繼續走出了一個道士,一個女人,但更多的還是俗家打扮的男子。呂凉沒有多說話,只是把手一指靜室門板。

大家隨著他的手指看去,只見門格上赫然釘著一枚飛鏢,飛鏢下附有一張字條,內裡的一眾人等登時震驚。

其中一人伸手把那張字條取下,朗聲念道:「字示元元、黃龍、綠竹翁等知悉:汝等所謀吾已盡悉,念尚未採取行動,暫行饒你等不死,三日之內立即離開河東,如果違命不行,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大和尚就是元元了,看後,倏然雙目露**芒,逼視著呂凉問道:「施主什麼時候來的?」

「剛到不久。」

「可有同伴同來?」

「同伴倒沒有,但老夫是追蹤一個人來的。」

「可曾看清是什麼人?」

「此人行動快若飄風,昏暗中不曾看清。」

「那麼人呢?」

「追入寺內便不見了。」

「哈哈……」元元和尚哈哈大笑道:「只怕不是這麼回事吧?我等計劃縝密異常,外人何以會知道?這事只怕施主難於脫離關係。」

「難道大師是疑心在下故弄玄虛了?」

「哼?不故弄玄虛,你何必遮掩面目!飛鏢留書,你難脫嫌疑。」

呂凉不禁氣變道:「看你是個和尚,何以說出這種話來?」

綠竹翁年紀算是靜室內眾人最大的一個,老江湖。細細的打量著呂凉,內心裏不知道已經轉過多少個念頭。見元元和尚與人越說越僵硬,唯恐他倆撕破臉動起手來,他一些事情還沒弄清呢。忙介面道:「大師且住,老夫有一言想問。這位朋友是哪方人士?」

呂凉沒有答話,而是把眼睛看向人群中的一對兄弟,右手伸出,彈指如飛,在空中一連變幻了九個手勢。

「王大、王二,見過長老。」那對兄弟見了之後身形一陣,俯身拜下。

元元和尚一愣,兇狠的目光看向王大、王二兩個化名的傢夥,冷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連身份都不敢露出的東西,佛爺我可信不過的很吶!」

呂凉聽了卻也不氣了,的確是自己等人不敢露『像』。不比元元和尚、黃龍道人以及綠竹翁等人,留下了名號,想那祝彪的性格,將來定會有不小的麻煩。呂凉不願置答,黃龍道人卻對元元和尚的猜測覺得不盡情理,畢竟王大、王二兄弟跟他們搭夥逃出了河東郡城,這兩天裏在河東郡兵的圍剿下,東躲西藏的可沒少賣力。

故意麵對呂凉說道:「既然是王家兄弟的長輩,那想來是可信的。但事關重大,老先生對此事想也是有辯答的。」

呂凉仰面冷冷一笑,沒有做聲。

元元和尚像是決心跟呂凉對上了,冷冷哼了一聲道:「此事甚是明顯,靜室之內儘是高手,門外來人焉有不發現之理?佛爺一聞門外有聲響,便立刻飛出,而他也不過剛從外面躍到靜室便被佛爺喝止,不是他是誰?」

這實在是一個極難解決的問題,儘管有一部分人不信是呂凉所為,但元元和尚是他們這群人中的主腦之一,他既一口咬定,便由不得人不信了。

只有黃龍道人肚裏雪亮,他跟元元和尚交情不淺,兩人甚有默契,之前對視的幾眼就已經定下了決策。二人是一唱紅臉,一唱白臉。當下道:「貧道暫來做個擔保,此事暫且揭過,我等還是從速商談正事吧,莫為這小事亂了章法。」

元元自然繼續追究不休,冷冷道:「內奸不除何以攘外?此事必須先行弄個水落石出。」

呂凉萬料不到跑到這裏會遇上這種麻煩事,氣的都笑了。心說道,若不是剛出城不久就接到了新命,現在一群蕞爾小賊早就成了刀下鬼。不過眼下還用得到他們。長笑一聲道:「老夫一身武功還說的過去,祝家就是有萬千功法,靈丹妙藥,老夫也不以為意。之所以到河東,是為了看護晚輩。」說著瞪了王家兄弟一眼。「此間事本不幹老夫關係,就是有兩個小畜生,多吃一點苦頭也是好的。」王家兄弟都三十朝上了。「但,現在不同了。河東的這潭渾水太深太渾。就你們這點手藝,別看在江湖道上還有兩分名氣,入了這裏,渾水沒過頭頂,影兒都不會露一下。老夫此來是準備告訴你們一聲,做事要量力而行。」

「大和尚,要真是算計你們。老實說,老夫何須故弄玄虛?你們也太小看了老夫啦!」

這席話說得極其露骨,也狂傲之極,意思就是說,倘若我要存心對你們不利,以我一人就行啦。

元元和尚,生性執拗,偏見極深,這也是他早年被般若寺逐出門庭的原因之一。聽完呂凉的這番話,一腔無名怒火直衝腦門,怒眉一掀,高叫一聲道:「好狂妄的老匹夫,竟敢當著佛爺眾人的面前如此無禮,今若不令你受點教訓,你就小瞧了天下人。」總算他還有點小聰明,一句話把在場的所有人的囊括去了。

倏地大袖往前一拂,般若掌帶著一股無聲無息的般若神功,已泰山一般往前緩緩壓到,元元和尚性如烈火,出手便用了全力。

呂凉冶冷一笑,這元元光頭實力還不到凝煞階段,內力火候差的大了去了。但決心給元元一個教訓,暗中兩指上也把兩極混元劍氣凝聚,漠然屹立,對他猝然發動的這一式,根本『視若無睹』。

驀然……

斜裡一人高減道:「使不得!」

跟著一股柔風驟起,迎著那股般若掌力一截,轟然一聲悶響,元元不自主的連幌了兩幌,來人也袍袖飄飄,撤後半步,定目看去卻原來是黃龍道人。

黃龍道人滿面凝重地對元元和尚把手搖道:「大師暫請息怒,這老先生你信不過,王家二兄弟你還信不過嗎?我等還是商量正事要緊。」

元元和尚外表偏激剛猛,實質卻是內秀的,一聽黃龍道人提及王家二兄弟,轉頭就看了過去,正瞧見兩人兩張略帶著失望的臉。心中咯噔了一下,再轉頭看呂凉那副冷傲之態,心裏的怒火依舊燃燒,但知道其間必有蹊蹺,總算『按捺』下了。

事實上也確是如此,黃龍道人在元元和尚挑事的時候,一隻眼注視著元元和尚和呂凉,另一隻眼是緊盯著王大、王二的。就是看到王大、王二臉上浮起的那幸災樂禍似的神色,才瞬間做出這決定的。

最後,夜色的籠罩,彎月繁星,一行人離開寺廟望著北方而去……

「報——」

「邊地急報,山陽高將軍昨夜遇刺,重傷不能理事。山陽軍糧被燒損兩萬餘石……」

「報——」

「平川仝將軍、李將軍遇刺…………軍糧損毀萬石……」

……

「哢嚓——」幾案碎裂聲。

祝忠面沉如水,恨聲大罵道:「可惡——」

三萬多石糧食被燒,祝仝、高燮、李攀龍三員重將遇刺,兩重傷,一輕傷,餘外還有近七十名將士遇難。甚至賊子膽大妄為到連祝忠本人都想行刺,雖然這種行刺明顯是留手了,可這也是河東軍的恥辱。

不過,昨夜裏暗中報警的人又是誰?如不是提早警覺,怕自己也難道『一劫』。

「報——」

「呼延將軍急報——」

接連而來的壞消息讓祝忠雷霆大作,氣還沒爆發完,駐守在河東郡南的呼延慶也有消息傳來

「狗賊,欺我太甚——」祝忠飛起一腳將座椅掃個粉碎。自是以為呼延慶也一樣遇刺了呢。

「咦?六哥要回來了?」強忍下怒氣,扯開信報,祝忠看了一眼後滿臉都笑起了花。

他還以為祝彪要再遲個一兩天呢。車船一日五百裡,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速度。前世李太白『千裡江陵一日還』也只是詩!

「分瓣梅花計。行啊,可現在我六哥回來了,看你還如何分!」

現在這局勢很明顯,是有人整合了一批江湖客,四下搗亂。以圖調引開河東郡城內的大批高手。說真的,祝忠真的沒有想到,朝廷會派那麼大援手過來,甚至呂凉這個鎮宮王牌都派出來了。

最近兩日,如不是六扇門、廷尉府的高手出力,河東郡城隻憑將軍府與軍方的力量,內想要驅逐城內數以百計的江湖高手,談何容易。

但是這個分瓣梅花計真的狠毒,很險惡。

將軍府對此必須要做出反應,嚴厲鎮壓下去。否則不僅河東實力會繼續損失下去,更會動搖河東百姓對將軍府的支持。

祝忠對此卻絲毫沒有辦法。他手中的實力只有這些,昨晚連宗師級的呂凉』外出』,都被打的吐血而回呢。據他言,這城外頭至少有兩個先天宗師級高手在。

但現在呼延慶傳來的消息,讓祝忠身上如山一樣沉重的負擔及壓力瞬間消失了。

——六哥在,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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