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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女郎上錯床》第十七章
看著前面上方那些倒掛著的玻璃杯,寧寧眉一挑,「有吃飯、有睡覺,每天都有來開店,你說她好不好?」

他又是一陣沉默,然後才道:「別讓她太晚打烊,我有空會再打,要她盡量別出去。」

「我知道。」她應了一聲,卻聽到他身旁有人開口催促,心頭一跳,沒有多想,她開口就問:「霍克嗎?」

「霍克?」寇天昂一愣。

老天,她幹嘛問啊?寧寧咬唇擰眉,卻還是開口補充:「你旁邊的。」

「不是。」寇天昂話才出口,語音一頓,似乎想到什麼,突然又問:「霍克人不在這,你找他有事?」

「沒有。」她答得飛快,斬釘截鐵的。

他又停頓了一秒,才道:「我可以幫你找他。」

「不用。」不知道為什麼,她隻覺得有些惱怒。「我幹嘛要找他?」

「他很帥。」寇天昂突然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我以為你堅持自己長得比他帥。」寧寧沒好氣的衝口道。

「對,我是比他帥,但那不表示他不帥。」寇天昂語氣輕快了起來。「畢竟他沒睡倉庫,對吧?」

寧寧一僵,在瞬間羞紅了臉。

霍克總是在他們開店前就下樓去,打烊後才上來,她一直以為沒人知道他睡樓上,至少白雲就不知道,還是白雲其實也知道?不,白雲應該不知道,光是忙著結婚和寇子的事就讓她無暇顧及其他了。

「我怎麼知道他有沒有睡倉庫!」她紅著臉,死鴨子嘴硬,開口就是一串:「我忙著趕圖稿都來不及了,誰知道那傢夥每天睡在哪張床上,長得帥了不起啊?全天下又不是只有他長得帥,你少在那裡學喬太守亂點鴛鴦譜。我告訴你,國際電話很貴,你不要把錢浪費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我會記得告訴白雲你打過電話,再見!」

她說完就「啪」地一聲掛掉電話,完全不給他回話的機會。

該死,她到底在幹嘛?他又沒說霍克睡她這,她這樣反應激烈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老實說就好了啊,反正霍克只是借睡她的床,又沒和她怎麼樣!

對啊,是沒怎麼樣,只是誰會相信啊?

藹—都是——那個傢夥害的!

瞪著自己的雙手壓在話筒上,歐陽寧寧整整僵硬了三秒,跟著就暴躁的發出一長串多國國罵。

店門上的鈴鐺響了又停,她抬首,看見門外一位客人似乎是想進來卻受到驚嚇,匆匆轉身離去。

該死!豬頭!王八蛋——

忍住想摔東西的衝動,她抽回壓在電話上的手,一臉惱怒、雙手抱胸地瞪著空無一人的咖啡店。

他X的!沒人就沒人,反正一天下午沒生意,這家店又不會垮!

Shit!她早和白雲說過她沒有做服務業的天分了——

春夢了無痕?

才怪!

她在凌晨三點爬上床,四點整滿臉通紅、心跳飛快的驚醒過來。

他是帥哥,寇子說。

好吧,她現在知道,那天晚上她爬上床時,腦袋裡那些什麼他不會侵犯她之類、不拉不拉的想法全都是她一相情願的借口。真正的原因,恐怕是她對俊男美女根本沒有什麼抵抗力,何況這傢夥兩者皆是。

雙頰上的火熱無法退燒,她瞪著前方鏡中那看來慾火中燒的女人,有些著惱。

早該知道那金髮藍眼的洋鬼子是個麻煩,她通常不讓自己撲上去巴著那些俊男美女流口水的一百零一招,就是不看、不聽、不聞,結果呢?她非但讓他登堂入室,還自動的爬上了他的床。

該死了,她有這麼欲求不滿嗎?

消防車刺耳的聲音突地響起,由遠而近,她嚇了一跳,閃爍的紅光透窗而進,將一室映紅,看來有些觸目驚心。

她走到窗邊,最後一輛呼嘯而過的消防車正好開了過去,然後漸漸遠去。

顯然失火的地點不在附近,消防車消失在馬路盡頭。

她站在原地,看著重新恢復寂靜的大街,隻覺得又是一陣煩躁。

可惡,如果消防車或冷水澡可以澆熄她的慾火或讓她恢復正常,那就簡單了。

一陣夜風襲來,寧寧雙手抱胸,斜倚在窗邊。她瞄著床頭上的手機,心裡突然冒出一種奇想,或許她在腦海裡不自覺的美化了那男人,或許她需要的只是和他講一次電話,破除腦海裡對他那種奇怪的迷思幻想就行了。

她知道霍克離開那天,開玩笑的擅自在她手機裡輸入了他的電話號碼,她只需要走過去拎起手機,找出他的號碼,按下通話鍵就搞定了。

奇怪的念頭在腦袋裡迴響,她拎起手機,查詢裡頭的電話簿,一看之下差點讓她傻了眼,她手機裡的電話簿從來沒輸入過東西,可現在裡頭卻滿滿都是,她一按進去,只見編號一是他,二也是他,三還是他——

那個——神經病!

不知為何紅了臉,她翻了個白眼,將手機丟回床頭櫃上,翻身躺回床上,隻覺得自己一定是腦袋壞掉了,她怎麼可能對那種把電話號碼連續輸入十五次的笨蛋有什麼幻想,簡直就是OOXX……

可躺平在床上,下一秒她就發現自己竟然又不自覺地瞪著床頭上的手機,眉一皺,寧寧惱火的用被子蒙住頭,忍不住又喃喃咒罵了起來,直到天色漸明,她才在極度不安穩的狀況下睡去。

「我陪你去。」

晚上十一點,白雲咖啡店還擠著一群人,所有人聽到這句,都轉頭看向發言人——歐陽寧寧。

去哪?美國嗎?話才出口,寧寧就覺得自己一定已經瘋了。

她到底在想什麼啊?她腦袋壞掉了啊?她在這裡和人家湊什麼熱鬧啊?白雲去美國還有點道理,人家和寇天昂結婚了啊,他們兩個星期沒聯絡到,千裡尋夫雖然有些荒謬,可也不會真的太誇張到哪裡去,但是她咧,她沒事跑去美國幹嘛?看戲嗎?

瞪著眼前那些女人,寧寧臉上面無表情,可腦海裡卻浮現一個兇惡的自己猛踹另一個哀叫的自己,她想開口說她只是開玩笑的,但看著白雲感動的表情,到頭來從她嘴裡冒出來的話卻是——

「不過有人要幫我照顧痞子。」

哇咧,你在搞什麼啊?你腦筋扒呆了啊?你、是、豬、啊?!

腦海裡兇惡的女人邊罵邊使出摔角招式,然後再來一個迴旋踢,最後是一招X爆裂,可憐的女人中招陣亡、趴地噴血昏死過去……

【第七章】

拉斯維加斯,凌晨兩點。

坐在二十層樓的落地窗前,窗外的城市夜景一覽無遺,七彩的霓虹二十四小時不斷閃爍,數十家豪華飯店的燈火照亮夜空。

雖然他所處的房間十分安靜,但卻彷佛能聽到飯店樓下賭埸的喧囂聲,吃角子老虎、俄羅斯輪盤、二十一點,雖已夜半時分,莊家和賭客之間的較勁才正要上陣。

很晚了,老實說,他早該睡了,休了一個多月的假,路克再厲害,也還是有必須由他親自處理的事情,回來半個月,要處理的事情還是很多,他需要睡眠和體力來應付第二天的工作,他一向作息正常,可最近躺上床之後,睡沒多久卻總是會醒過來。

醒來後,獨自處在寒冷黑暗中的那種孤獨感幾乎讓他無法忍受,然後,在他從酒櫃拿威士忌倒來喝時,門縫外透進的光,不知為何眼前就會浮現那女人坐在電腦前,抱著繪圖板工作,肥肥的痞子蜷縮在她腳邊的模樣。

有幾個晚上,不知道是睡糊塗了還是怎麼,他會走過去開門,然後在看見飯店走廊上的紅地毯、牆上的掛畫、角落的盆花時,才會完全清醒過來,想起自己已經回到了拉斯維加斯,而不是在那南方小島的城市裡,不在那個幾乎所有東西都需要修理的小公寓。

窗外樓下小小的馬路上,一輛警車飛馳而過,消失在街角。

他輕啜著威士忌,希望它能幫他重新人眠。

台灣那兒現在是白天,她該是在睡吧?

奇怪自己怎麼老是會不經意的想起她,也許是因為她和他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生活在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吧?

酒杯裡的冰塊喀啦一聲,因為融化而發出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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