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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傳說》第九話 兩個結界、第二變化
地點:Atlantis時間:清晨五點二十三分

我的腳下傳來震動。

還沒看清楚那些來援的人是怎樣的,一種像是要穿破腦袋的劇烈轟響從東邊方向傳來。

跟剛剛火焰結界那邊很相似,整個地面都在不安的震動,然後我們全部朝著那個來源的地方看過去。整個東邊天空掉下了很多像是隕石的東西,轟隆隆的不斷往地上砸。

然後在一整片亂石當中,地面搖晃著開始長出了一座像是山的東西。

那個山不斷的往上增加高度,原本還長滿了許多植物,不過在數秒之後那些植物用可怕的速度枯萎,而山體也由下開始往上變成暗黑的顏se。

東邊的天空變得比濃墨還黑沉。

"東邊的結界也被破壞了。"看著東方和南方,阿斯利安皺起眉。

在所有人震驚完之後,一回頭才發現剛剛出現的人已經站到我們面前了。

那是六個不屬於我們學院的黑袍和十個紫袍、十五個白袍,而他們後面還帶來了很多看起來應該是不同種族的第二批來協助的武軍。

很快的,我在袍級裡面看見認識的人。

"各位,好久不見了。"穿著正式袍級衣服的登麗朝我們揚了一下手,從隊伍當中走出來,旁邊自然還跟著她的搭檔:"我們從雪國來協助你們,巴布雷斯學院帶來了許多祭咒的精英,能夠協助被破壞的結界整修。"

"嘿,我們是要去水結界幫忙喔,風結界太沒有發揮餘地了。"菲西兒依然露出我熟悉的爽快笑容,朝著所有人打了招呼。

去了另外一邊的夏碎學長差不多是在這時候回來,同時也看見了來援的人手。

"阿利,不是叫你不要亂來的嗎!"在黑袍裡面的戴洛老兄走向自家兄弟旁邊,拽著他的手開始說教:"明明醫療班說過最少要半個月,你是不要——"。

"好了,晚點再說這些吧。"截斷了自家兄弟的抱怨,阿斯利安勾了笑容:"好嗎?"

戴洛瞪著他,可能還想說點什麼,不過他看了一眼休狄之後就什麼都沒說了。

"我們剛剛收到情報,水結界那邊也有很多傷者,現在剩下兩個結界,所以要立刻發通知,讓風屬性的人全到白園來而水屬性較大的人都移往水結界,另外再編列兩隊去重新奪回被破壞的結界。"轉身,戴洛代表發言,大致上告訴我們情況:"現任整個學院裡面到處都塞滿了低階鬼族跟中階鬼族,還混了好幾個鬼王高手,盡量不要去起衝突,直接轉往保護結界,那些鬼王高手馬上就有人會去處理他們了。"

"因為公會跟各地學院、種族都同時被鬼族攻擊,臨時重新把人手調過來花了不少時間,我們是第一批直接到達的,第二批很快就會到了。"登麗接著話這樣說:"第二批裡面有很多袍級資深者以及各地武軍精英,只要撐到第二批到,應該可以順利將學院保護下來。"

聽著他們帶來的消息,我突然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很快的,就會有很多人湧入來幫忙。

"所以,請大家趕緊重新依照自己能動用的屬性往不同的地方移動。"看了一下外面的石牆,戴洛思考了一下,轉過來看著千冬歲跟萊恩:"雖然有點抱歉,不過我們現在需要這面幻武兵器的屏障,可以請萊恩留在風結界嗎?"

萊恩緩緩的點了頭。

"那我跟漾漾一道過去清園,漾漾是水系的應該可以幫上很多忙。"千冬歲拍了我的肩膀,"沒問題吧?"

"嗯。"我馬上點頭,米納斯是屬水的,當然是越有利的環境對我們越好。

"小亭跟主人也過去!"拉著夏碎學長的衣擺,剛剛似乎吃了不少怪東西的小亭擦擦嘴邊的黑灰仰頭看著自家主人:"對吧對吧。"

看著她,夏碎學長勾起微笑:"是的。"

"楔留在這邊沒關係嗎?"看著光結界,我詢問著戴洛。

"光影村的村長似乎會跟著你們過去。"越過我的肩膀,戴洛的視線放在比較後面,我跟著轉過頭,看見了兔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出來了。

"那個東西可以先放這邊啦。"楔感覺上好像有點疲倦,懶懶的走過來開始往我肩上爬:"光結界借你們用,記得拿供品當租金。"

"這是當然。"戴洛用求之不得的表情愉快的點頭:"對了,剛剛安因要我將這個東西交還給你。"

隨著戴洛拋了一樣東西過來,接住之後,我看見某個很眼熟、我以為應該已經被用掉消失在人世間的東西。

那個會扭動的時鐘數字。

"謝了。"

"我們出發吧。"彈了一下手指,千冬歲的腳下立即出現了移送陣,幾名也是要跟我們一起轉移過去的袍級亦同。

"要小心…"

戴洛老兄的聲音消失在空氣當中。

說真的,我似乎從來沒有去過除了白園之外的其它三個結界。

水的清園,據說是位於大學、聯研部的北邊方向,校區劃分成四位,不過整個校園很大,一個高中部就夠我逛到死掉了,倒是沒想過要到其它地方多繞繞。

千冬歲的陣法很快的就讓我面前出現了一個完全沒見過的新景se。

那是一大片清澈且深沉的水潭。

幽幽的倒映著天空的黑雲,深處隱約有著不少像是遺跡雕刻的東西。

就像白園一樣,這裡的大氣精靈也全部都消失了,四周充滿了肅殺的氣氛。

清園的水潭正中央高空處凌空有著一個像是水晶搭成的人型透明亭子,四周都有著水晶橋彎彎曲曲往上連結,如果不是這種時機來到,這裡一定是個非常漂亮幽靜的好地方。

我們在其中一座橋樑的入口處停下。

近看時,那個亭子很高,感覺上應該有十層樓左右的高度、或者更高,連接的橋樑階梯很多,看起來有點像是要爬千層階梯的那種。

比較高的地方我們隱約看見了一批人在上面,有的在亭子、有的在橋上,顯然也正在努力將外圍的鬼族給翦除。

這裡比白園糟糕了一點,我看見上方結界已經出現黑se的洞門,顯然已經有東西到了清園裡面了。

"漾漾,你看外面。"千冬歲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一回過頭,我看見水潭外面也有一圈結界,然後結界再過去是綠se的草地,那些草地上面現在爬滿了黑se的大型甲殼蟲,甲殼蟲的背上長著半個人的黑se身體,和剛剛白園那邊的中階鬼族不太相像。

"這些也是中階鬼族,不同種類。"夏碎學長這樣告訴我:"但是都是差個多的東西。"

"反正就是都可以打就對了。"五se雞頭興緻勃勃的開始撩袖子。

搭在我肩膀上的楔冷不防往他的頭上甩了一巴掌,然後五se雞頭轉過頭用陰險的目光看我。

"跟我沒關係!"我提醒他我肩膀上還有隻兔子。

"你這個腦袋空空的小孩,那種低中階的怎樣打怎樣長,你打到死他還是像螞蟻窩被翻掉一樣到處亂爬,與其做這種無意義的事,還不如衝上去把最高階的拖出來打一頓,高的死光了這些小角就都跟著消失了。"兔子紅紅的寶石眼睛把他瞪回去:"還是你打不起高階?"

"哈!本大爺就打給你看!"腦袋真的空空的五se雞頭真的往樓梯上沖了。

千冬歲眼我對看一眼,無奈的嘆了口氣也跟著往上跑……對面的樓梯有人朝我們招手,仔細一看是登麗他們幾位,打完招呼之後他們也迅速的朝上移動。

看著上面的水晶亭子,我突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說不上來,高階鬼族的那種壓力隱約有,可是另外還有一個是…

"不曉得喔,是個奇怪的存在。"跟著我一起仰頭的兔子有點疑惑的看著。

就在我們也準備跟著上去時候,上方的水晶亭子突然散出了一大堆黑se的蝙蝠,接著有個亮亮的東西把一個黑se的東西從裡面撞出來,沉重的往我們這邊摔下來。

一邊的夏碎學長揮出手,有個亮亮的碎粉馬上在水潭上面結開了網,在不到眨眼時間接住那兩個差點掉到水裡的東西。猛力的摔進網子之後那張微亮的網往下一沉差點碰到水面,不過立即又往上稍微彈起了一點,夾著黑se和紅se的血液馬上將部份給染紅,滴落到水潭裡面,幾乎也是在同時,我認出來那個亮亮的"東西"是什麼。

"尼羅!"

"不要過來!"

整個已經狼人化的尼羅罕見的吼了人,然後翻起身張開了沾滿血的爪往他撞出的那個黑se東西用兒一擊。

被爪子打中腦門的是一個看起來非常可愛的小女孩,穿著黑se的洋裝。不過仔細一看,女孩的下半身長了一堆毛觸角,每隻後面都是像蜜蜂一樣長長的尾刺,有的已經斷掉了拚命冒出黑se跟青se的液體不犢禳動。

"這是比申的七大高手之一。"楔很快的就分辨出來那個黑se東西的身分。

鬼族女孩似乎受傷得比尼羅還要嚴重,基本上已經不太能進行反擊了,身下除了觸角之外手也都不自然的扭曲著,黑se的血從她的鼻子跟嘴巴裡面冒山來,不過鬼族好像都不曉得什麼叫做疼痛,已經受傷到很嚴重了,居然還是掙扎著想要起來反擊。

不讓她有更多時間,尼羅一把拽住她的頸子,另外一手在瞬間穿透她的腹部,重新拉出來之後爪子上已經取出了一塊黑se的寶石。

女孩發出了巨大的哀鳴聲,瞬間就散成黑灰,一下子給風都吹掉了。

確認鬼族已經消滅之後,尼羅整個像是鬆了一口氣,倒了下來變回了原本的人型。

一看見事情用很快的速度解決,我跟夏碎學長馬上跳下水潭,水潭邊緣的地方其實不太深,跑到尼羅附近大概水浸到了膝蓋左右的高度。

跳上網子之後,夏碎學長順便也把我跟楔一起拉上去。

近看時候,尼羅全身上下的傷勢都很嚴重,除了好幾個擦傷切傷等等的傷口之外,手肘跟左小腿連骨頭都露出來了,沾著血液和破碎的皮肉看起來很可怕。

沒有多少猶豫的時間,我跟夏碎學長一個在左一個在右,馬上替他做了醫療的術法。

因為我只會百句歌和簡單的,所以只能挑比較輕微的傷勢,另邊的夏碎學長皺著眉先處理嚴重的地方,也一併問著:"東邊結界發生什麼事情?"

尼羅動了下,微微睜開眼睛:"耶呂惡鬼王從東方結界來…不是由大門,是突然在結界旁邊冒出來…有間諜在附近做了鬼門。"

那個間諜我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既然安地爾可以用安因的樣子大大方方的亂逛,我想做幾個鬼門應該也不是問題。

這樣也知道南邊結界為什麼那麼容易被攻破了。

聽到答案,夏碎學長的表現並不太驚訝,感覺上公會應該多少也有注意到這點。

"蘭德爾呢?"

一聽到夏碎學長問了這個名字,尼羅突然掙扎著爬起來,連中斷了治療法術都不在意:"上面有好幾個鬼王高手,我得回去…"

"要回去幫忙也先把傷勢大致治療好,現在回去只會變成負擔。"夏碎學長一把將他壓回去,轉過頭,看見了小亭愣愣的抬頭在看上面:"小亭?"

"上面有之前的主人。"

小亭慢慢轉回過頭,面無表情。

一個巨大的轟然聲響。

當我們都還在疑惑小亭異樣時候,上面的水晶亭子傳來崩裂的聲響,然後在黑se的雲層下出現了被撕裂一般的裂痕,如同蜘蛛爬絲一樣快速的往外擴展開來。

先是細微的小小震動,然後一塊、兩塊…很多小塊的水晶開始往下掉,不斷的掉在水面上像是下雨打出的大小漣漪一樣,接著是逐漸變大的水波

像是用慢速在播放著影片一樣,第一條往上的水晶梯從最頂端裂開來,然後落下時候中段承受不住壓力折碎成好幾大塊全都往水裡掉;接著是第二條的樓梯,上面有好幾個屍體滑出來,失重的顛倒轉動著摔下來、掉到水裡。

最上面的水晶亭子失去了平衡,出現了危險的斜度。

『水上亭被破壞了,如果掉下來,會把水之結界給壓壞。『

就在我錯愕的時候,米納斯的聲音在我腦袋裡面響起,非常突然,但是卻不突兀。

"怎麼辦?"沒時間理解為什麼米納斯可以這樣給我提醒,我抽出了小槍,看著那開始晃動且要裂開的亭子。

幾乎像是可以看見米納斯的微笑般,她在我腦袋裡面微微的輕嘆了口氣:『您知道的…我能夠提供您力量,在危險來時成為盾牌,只要您願意,吟唱了水之歌謠,王族的一切都能夠有所奉獻,只要您決定。『

看著銀藍se的槍,那上面突然山現了一道小小、陌生的圖騰。

那個咒語在我的腦袋裡面浮出,好象原本就在似的,完整清晰。

我聽見水的震動聲。

倒影水面上出現了很大的黑影,原本在高空小小的,逐漸開始轉大。

泛著光的水晶碎片從我們旁邊削過去落在水裡,激起了強大的水花。

我似乎有聽見夏碎學長說這裡十分不安全,要快點移走的聲音,可是那個已經不太重要了。

水花飛高之後沒有再往下掉,而是整個往上抽高變成好幾條長長的水柱衝擊著逐漸往下掉的水晶亭子底部。

透明蛇尾好象在我四周環繞,帶著無數細小的水珠。

米納斯在發光。

黎沚教給我的方法讓我看見了那個球,同樣也飄浮在眼前的水珠當中。

那是時間到了的指標。

『水王之聲、水刃之氣,我是你的主人,你信從我之命。與我簽訂契約之物,展現你隱藏水流之後的水之面容。『閉上眼睛然後睜開,我聽見四周的水面都在發出細小的波動聲響,躁動著,震出了更多水花,『米納斯妲利亞,重現水兵。『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那些水珠全部炸開,整個水潭上面都是奇異往上飄而不是下降的水霧。

在我掌心上的槍整個爆開來變成白se的水花,然後那些水霧聚集過來快速的重組,四周出現了小小的銀藍se光點,像是螢火蟲一樣。

一種重量開始把我的手掌往下壓。

然後我握住她。

某種聲音從那裡面傳出,重量跟形體都比之前大。

水霧當中出現了優美的蛇身形體,米納斯溫柔的聲音重複著一種不同的語言,然後她握住我的手輕輕的扶著槍身,扣下板機。

四周的聲音突然在瞬間停止。

我好象看見有個東西從槍口炸出來,強悍的衝進了水潭的正中心,捲起了冰冷的暴風跟爆出巨大水花。

這次比在白園嚴重很多。

根本來不及意識那個新的兵器長怎樣還有發射出去的子彈是什麼,猛烈的後座力把我整個人給震飛出光網。

我好象有看到夏碎學長跟尼羅想要拉我,不過慢了一步。

光網被掀飛到另外一端。

眼前整個都很混亂,感覺像是坐了雲霄飛車一樣看到一大堆亂七八槽的東西在眼前隨便亂轉,很快出現很快結束,什麼都不知道。

最後,我感覺到某種劇痛從背後炸開來。

一種腥甜的味道從肚子裡面穿過喉嚨冒出來。

然後我就摔在不知名的地方了。

不曉得過了多久,恍恍惚惚時候感覺有個軟軟的毛東西貼在我旁邊。

"這個力道太大了…不可以…"

"可是很有效果…"

有些聲音一直在旁邊環繞著,一下有一下沒有,忽遠忽近聽起來不太真切,感覺好象有人在我上方講話,不過又很像是在一個距離之外。

對了,米納斯…

掙扎了兩下,整個肚子突然傳來了猛烈的痛楚,難忍的連續咳了好幾聲之後我終於稍微恢復一點意識,先是一點點的微光,然後慢慢睜開眼睛之後,我看見的是整片挾著霧氣的銀se微光。

"小鬼,你醒了嗎?"就貼在我臉旁邊的兔子把毛茸茸的手掌給收走,白se的毛上面染了一點暗紅se的血:"你昏了三分十二秒零八。"

:不用連零八也要計較的那麼仔細吧。

"漾漾,沒事吧?"顯眼的紅袍也在我旁邊,罕見的露出一臉擔心的千冬歲眯起眼睛打量了我上下一會:"你剛剛連腸子都被震斷了,如果楔沒有在後而擋住,你不曉得是前面會穿個洞還是後面會穿個洞。"

他用很平常的口氣告訴我很驚悚的事情。

"那我的腸子有流出去嗎?"我很關心這件事情,流出去三分鐘的話我看我也死定了。

兔子用他的腳直接踩在我的臉上:"我不是在幫你治療了嗎!"}!&-!

剛昏醒我哪知道你在幹嘛啊!

等等,我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三分鐘前跟我在一起的應該是那種叫做紫袍的袍級而不是紅袍吧?

"夏碎學長呢?"小心翼翼的從兔腳下移開臉,我努力的撐起整個都在發痛的身體,一抬頭,連我自己都愣住了。

我看見剛剛應該是水潭的地方已經變成巨大的冰面,冰面下隱隱約約有著淡淡的亮光,而上頭出現了大堆扭曲的冰柱;原本應該掉下來的水上亭子被那些亂七八糟的冰柱給凍住,就這樣斜斜的卡在半空中。

除了冰柱之外,四處還有大小不一、但是起碼都有一層樓高的冰塊散落擋住視線。

我跟楔和千冬歲目前就在一塊不小的冰壁後面,稍微可以看見外面一點狀況,更多的就都不知道了。

"…不曉得。"千冬歲小聲的說著。

"那這個是怎麼回事?"指著整個結冰的水潭,我有種很錯愕的感覺。

"嗯…"千冬歲指指我的身邊。

照著他的方向看過去,我看見的是一把外國電影裡面常常出現的槍、一把對我來講有點太大的槍枝,深邃近黑的藍se,在握柄部分有著銀se的圖騰,就靜靜的躺在我的邊上。

誰的?

"你的。"兔子毛茸茸的手指過來。

開玩笑,我的槍明明是掌心雷,這個一看就覺得應該是來福槍那種東西吧,兩種長短差那麼多,你唬我啊!

"漾漾,撞昏之前的事情記得嗎?"千冬歲很認真的看著我。

昏倒之前…

皺起眉,我搔搔頭,被這樣突然一問之後我才發現我好象有點不太清楚剛剛發生什麼事情,隻記得好象被什麼東西給彈飛出去…然後之前發生什麼?

尼羅受重傷,我們好象在幫他治療,才治療到一半時候水上亭突然整個垮下來…

那瞬間,我整個腦袋都回過神了。

於是,米納斯出現了神奇的二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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