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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戲嬌人兒》第八章
還不容她反駁,他將自己身上的袍子脫掉,大手一把將她揪上水面,立刻用脫掉的袍服將她密密地裹住,猶沁染著他體溫的袍子讓她立刻身子變暖,他有力的雙臂緊緊地將她抱住,彷佛她仍是一個需要人照顧的嬰孩般。

「放開我,我還沒洗夠……」

花曼荼就連雙臂都被他給裹住,她扭動嬌軀,就像一隻想要脫殼而出的蛹,但他的力氣太過蠻橫,讓她只是氣呼呼地認輸……是輸給他的力氣,不是輸給他這個人!

一向心高氣傲的花曼荼不忘在心裡補充最後一句話,她揚起美眸,小臉兒沁著剛沐浴過後的潤澤,粉頰嫣紅,軟嫩的模樣確實就像初生的嬰兒,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嘗嘗她的味道。

他也同時在看著她,幽邃的眼眸彷佛可以將人的靈魂給吸入似的,她張開瑰嫩的小嘴想要開口抗議他的霸道,但幾個字卻像梗在她的喉嚨裡,忘了該怎麼說出口,只顧著看著他沉魅的眼眸。

「別鬧彆扭,快把病養好,知道嗎?」

「身子是我的,又用不著你心疼。」

「倘若我真的心疼呢?」

「憑什麼?」

「就憑……」他頓了一頓,眸色變得深沉,倏地一抹嘲弄的微笑泛上他的唇畔,「憑我是害你害這場大病的罪魁禍首,就憑你是我府上的丫頭,主人擔心丫頭生病,這不是人之常情嗎?」

前一個理由還有點讓人開心,下一個理由就讓人笑不出來了,花曼荼嬌顏一瞬間沉了下來,一張花瓣似的小嘴噘得半天高,「那也就是說府上的丫頭任誰病了,你都會心疼囉?」

她氣呼呼地,氣自己幹嘛跟他計較這一點小細節,難不成她就真的如此在乎他對每個府上的丫頭都「一視同仁」嗎?要是她們病了,他也會衣不解帶地照顧她們,幫她們沐浴更衣,也像現在對她這樣寶貝似地抱在懷裡嗎?

嘔,真嘔!

她一想到自己原來對他也沒那麼特別,心裡就陣陣翻騰,又悶又酸,簡直酸得快要嘔出酸水來了!

「府裡的家人病了,一向都是螽斯在發落打理,我不管那些小事。」他揚唇笑笑,完全就是一副不關己事的口吻。

「那你也把我丟給他好了,反正我也是『小事』嘛!」最後兩個字,她說得不是滋味極了。

「沒把你丟給他,就代表你不是小事。」說完,他不再多做解釋,邁開長腿將她抱往暖炕,讓她喝了碗以上湯熬爛的粥之後,便讓她睡下。

或許是因為泡了熱水澡,身子舒坦了,又或許是因為病還未痊癒,花曼荼很快地墜入夢鄉,入夢前的那一刻,她的心裡忽然有個疑問。

如果,她對他而言不是「小事」,那到底是什麼呢?

是他放在心上掛著的大事?還是一樁連小事都不如的麻煩事呢?神智迷迷糊糊之際,她很快地就決定自己喜歡前一個推論。

讓他放在心上掛著,想想就讓人覺得高興……

吃過葯之後,花曼荼躺在臥榻上昏昏欲睡,剛才大夫來替她看過診了,說她恢復得很好,從明天開始就不必再吃藥了。

見了那位女大夫,她才知道為什麼藺伯揚所開設的醫館會湧進一堆人了,不只是因為醫館會為窮人義診,還有另一個重要的理由,那就是在醫館看診的大夫,就是家中九代為醫,一身的醫術宛如活神仙下凡的梁聆冬。

她真不知道藺伯揚用了什麼方法,竟然可以請動一向被人視為性格古怪自閉,卻擁有一身絕學的梁家最後傳人!

她還真想知道這男人到底還有什麼本領,但事實是她根本就不了解他,果然,她的第一直覺是對的,這男人不好惹。

一堆亂七八糟的思緒在她的腦海裡打轉著,想到病了幾天,到現在都沒見到初七,那丫頭只怕急瘋了吧!但無論她說什麼,藺伯揚就是不讓初七過來這裡見她,她又想到剛才梁聆冬說她大病的那兩天,有個男人為了她的病情心急如焚,險些快瘋掉了。

呿!她才不相信,那男人看見她赤身裸體都沒有反應了,冷靜如冰的他哪有可能會為了她瘋狂呢?

但如果梁聆冬說的都是實話呢?花曼荼感覺睡意漸濃,縴手一松,放開了書卷,意識漸漸地變得模糊。

當藺伯揚進房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她已經熟睡的柔美模樣,他脫掉外袍替她蓋上,這時,螽斯跟在他身後進來,被示意噤聲。

「有重要的事嗎?」藺伯揚拾起掉落在一旁的書卷,壓沉了嗓音問道。

「幾位大掌櫃在書房裡等著要見您。」

「上個月的帳才剛會過,他們還有別的事嗎?」他笑問,坐在臥榻旁,斂眸注視著她的睡顏,唇畔的笑意不自覺更深了。

「是關於河口的生意,侯大掌櫃說若要與花家競爭,取得優勢,就必須出狠招,他想請示主子您──」螽斯還未說完,就見主子揚手製止他。

藺伯揚的眸子忽然變得深沉,「去書房再說,你要他們幾位先候著,我一會兒就過去。」

【第五章】

簡直不敢相信!

長廊上,花曼荼停下腳步,輕喘了口氣,順了順胸口急遠的心跳。

在床榻上躺了幾天,才當了幾天閑人,她竟然就變得現在這般不濟事的樣子,但令她不敢置信的是,藺伯揚究竟對她下了什麼蠱,竟然讓她完全鬆掉心防,長久以來訓練的商人本性簡直就到了麻木的地步。

對!她一定是被下了蠱,否則怎麼會完全忘記商場上是瞬息萬變的,只要有一絲懈怠,就會被對手鬥倒,被取而代之,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若然不是昨兒個聽到藺伯揚與螽斯談論生意,談到了河口的盤整,她只怕現在還躺在床榻上,讓他好生款待著!

春天的夜風寒涼如水,花曼荼揪緊身上完全擋不了寒意的薄衫,不住地哆嗦了起來,喘了幾口氣,她又要提步往前走。

「你給我站住!」

渾厚的男人嗓音從她的背後揚起,隱含著壓抑的怒氣,她嚇了一大跳,定住了身子,半晌不敢轉身面對喝住她的男人。

才不過短短幾天,她對這沉厚的嗓音已經再熟悉不過了。

被逮個正著的心虛感在她心底深處悄悄地泛起……花曼荼立刻在心裡斥責自己,他又不是她的什麼人,被他逮到就逮到嘛!她心虛個什麼勁的!

「你想去哪裡?」他提步走到她身後不到半尺處,斂眸定定地瞅著她纖弱的背影,心裡氣得有種想把她給掐死的衝動。

「走走,散心。」她還是不敢回頭看他。

「挑這種月黑風高的晚上?身上就隻穿著單薄的衣裳?你真覺得自己的身體全都好了嗎?」剛才獲知她不見蹤影的消息時,那一瞬間他心臟緊揪的感覺,大概將成為他此生難忘的經驗。

「我好了!」她沒敢回頭看他,想必他現在一定是張閻王臉。

「好了才有鬼!」他伸手往她的背上推了一下,立刻見她腳步不穩地往前倒去,就在她快要跌倒在地上時,又伸出長臂撈住她。

「你幹什麼啦?!」花曼荼心有餘悸,氣呼呼地吼他。

「你不是說自己的身體全好了?一個連站都站不穩的人,有資格說那種話嗎?」他挑眉淡覷著她。

他這男人怎麼這樣壞心啦!

「是你突然推我……」花曼荼想與他爭辯,卻忽然住了口,發現他有力的長臂緊緊地鎖住她的腰肢,男性沉麝的氣息離她好近,彷佛滲透般,強勢地干擾著她的呼吸心跳。

「那又怎樣?你不是說自己病好了,我只不過是試試你的話而已。」他抱著她,才發現她身上的衣料泛著露濕的涼意,他大掌包住她柔嫩的小手,涼進骨子的溫度讓他不由得皺起眉心。

見她如此不珍惜自己,真是讓他怒得想砍人。

「你不要隨便亂摸啦!」她揮掉他騷擾著自己的大掌,被他撫摸的曖昧感覺令她心思不能平靜。

「你全身上下還有我沒碰過的地方嗎?」他挑眉,語氣含著嘲弄。

「當然──」聽見他充滿挑逗的言詞,她全身上下頓時紅成一個顏色,那天羞人的回憶就像潮水般湧上她的腦海。

沒有。她身上沒有一個地方是他不曾碰過的。

她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如今被他這一抱,這一提醒,她啥都想起來了!

花曼荼掄起一雙粉拳攻擊他厚實的胸膛,「放開我!色鬼、登徒子!你快點放開我!你到底聽見沒有?放開啦……」

喊到最後她根本是有氣無力了。

瞧見她像隻盛怒的小貓張牙舞爪的可愛模樣,藺伯揚呵呵輕笑,放肆地在她的眉心和臉頰印上幾個吻,把她逗得更火了。

「藺伯揚……」她一口氣差點提不起來,或許他真的說對了,她的病其實還沒好,才會連凶他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辦不到。

見她有氣無力的樣子,他知道自己是該住手了,免得真把她給氣到,讓她的病更加嚴重。

他打橫地抱起她,長腿大步地往龍眠院走去。

花曼荼喘過息之後,縴手揪住他的袍領,搖頭小聲地說道:「我要離開這裡,我不能再繼續待在你家,藺伯揚,你聽見了嗎?我……」

「我聽見了!」平靜低沉的嗓音從他的胸口震出,他斂眸瞅著她白凈柔美的容顏,眸底盛著魅人的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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