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這天晚上，余振東臨時有事情沒辦法接送，高素貞家教時間結束後，便自行搭公車回家。

平常余振東都會乘機把她拐到別的地方去溜躂溜躂，因此今晚她回到家的時間比平常要早很多。

不過也因為這樣，她發現了一個大秘密——她撞見了弟弟高家祺與陸明雪抱在一起的畫面。

「你們在幹什麼？」高素貞難以置信地瞪著他們。

「姐……」高家祺面紅耳赤地放開手裏抱著的人，尷尬地站了起來。

陸明雪也站了起來，但是她的頭低低的，看都不敢看高素貞一眼。

「你們兩個……在交往？」

「嗯！」高家祺緊緊握住陸明雪的手。

既然已經被抓包了，也不需要隱瞞下去了。

「家祺，你明年就要考大學了，現在談戀愛沒問題嗎？」

「沒問題，明雪姐姐會教我念書的。」

高素貞望著他們，最後什麼也沒說，揮揮手打算回房裏去。

既然家祺都這樣說了，她還能說什麼呢？總不能當棒打鴛鴦的壞人吧？

她自己也正在品嘗戀愛的甜蜜滋味，所以她根本沒辦法搬出姐姐的權威來嚇阻家祺談戀愛。

「素貞。」陸明雪突然出聲叫住了她。

「怎麼了？」高素貞回過頭。

「我還以為你會反對。」

「這是你跟家祺之間的事情，為什麼我要反對？就算我反對也沒有用吧？」

「你一直不肯跟我當朋友，我還以為你討厭我。」

「我只是不太擅長和女生相處而已，並不是討厭你。」高素貞望著她，語重心長地道：「你們真的要交往的話，就要好好相處，知不知道？」

要是陸明雪敢害她的寶貝弟弟傷心難過的話，她一定不會放過陸明雪！

「還有，暫時別讓爸媽知道，你還是個高中生，他們會擔心的，弟弟們也是，萬一他們也有樣學樣，爸媽會更心煩。」

「知道了。」高家祺連忙應聲。

OHYA！這下子算是得到姐姐的允許，他和明雪姐姐終於不用再偷偷摸摸地躲著談戀愛了。

「素貞，謝謝你。」陸明雪也開心極了，握著高家祺的手與他相視微笑。

高素貞大方地把客廳留給他們，逕自回房休息去了。

高家祺一等到姐姐離開視線範圍，馬上將陸明雪抱起來凌空轉了好幾圈。

「明雪姐姐，我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最大的阻礙已經不見了耶！」姐姐這關過了後，爸媽那邊就絕對不會有問題。

「嗯！」陸明雪看了一眼高素貞消失的方向，笑著對他說：「沒想到素貞根本就不打算反對，早知道就早一點講出來了。」

「你是因為聽到我姐說不討厭你，開心地在偷笑吧？」高家祺用額頭撞了撞她，「我之前安慰你的時候，好幾次都講過我姐並不討厭你啊！為什麼你就是不相信？」

「你又不是素貞，這句話當然是她親口講出來才能夠相信嘛！」

「嘿嘿……」高家祺陷入狂喜，不打算繼續跟她爭論這些。

現在他最擔心的阻礙已經消失了，他感覺兩人的戀情，前途一片光明。

看他笑得闔不攏嘴，陸明雪掐了掐他的臉龐，「真的這麼高興啊？比我答應跟你交往時還高興嗎？」

高家祺一邊笑一邊挪動位置，一口咬住她的手指，「當你說喜歡我的那一刻，是我這輩子最幸福、最開心的時候。」

能夠獲得姐姐的許可，應該算得上是第二高興吧？以後，他們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地談戀愛了……

啊！雖然還是得瞞著爸媽和弟弟們，但他總覺得弟弟們早就看出端倪了，只是沒有戳破他們而已，而他的爸媽每天都很晚才回家，被發現的機率根本不大。

他咬著她的指尖，然後又怕她疼似的將她的手指抽出來，用唇瓣輕輕地吻著，「怎麼辦？明雪姐姐，我好想仰天長嘯喔！」

「神經，小心別嚇到素貞了。」看到高素貞從房間走出來，陸明雪趕緊推開高家祺的擁抱。

明明剛剛已經得到高素貞的允許了，但她還是有些害怕。

高素貞沒理會他們，逕自走進浴室裡盥洗。

「明雪姐姐，你幹嘛推開我？」

「我怕素貞看到會……」

「會怎樣？」高家祺硬是又摟了過去，將她塞進他的懷裏，「我姐剛剛都已經認可我們在一起的事了，你還怕什麼？」

「哎喲！那是習慣性嘛！每次看到素貞，我都會很緊張。」想要在她面前表現得好一點，想要討好她，想要不被她討厭。

聽她說得卑微，換高家祺取笑她了，「說真的，明雪姐姐，我以前曾經懷疑過你是不是喜歡我姐耶！」

幸好她不是，要不然他就欲哭無淚了。

情敵若是自己的姐姐，他可沒有勇氣去爭奪與戰鬥啊！

「我的確是啊！」陸明雪天真爛漫地笑道：「我真的很喜歡素貞。」

「啊！你明知道我講的是哪種喜歡。」

「是這種喜歡嗎？」陸明雪踮起腳尖吻了他一下，然後壞心眼兒地說道：「我搞不好不排斥跟素貞KISS呢——」

「不行！絕對不行！」高家祺還沒聽完，就高聲製止她的發言，「我不要我姐變成我的情敵啦！」

「嘻嘻……你這麼好騙，以後怎麼辦喲？」她不排斥，人家素貞鐵定排斥得很。

陸明雪不再故意捉弄他，雙手緊緊攀在他的肩頭，忘情地吻住他的唇。

她體內一丁點蕾絲邊的成分都沒有，性取向百分之百是異性，他們都在一起這麼久了，家祺難道還感覺不出來嗎？

她好幾次都差點成功撲倒他，渴望他的念頭在交往後，一天比一天更加熱切，她幾乎都快控制不住了。

怎麼他們之間反倒是她比較期待性愛這件事呢？

絕對不是她太過肉慾，而是家祺的自我限制實在太多了——高中生的身份，明年的大考，還有家人，尤其是素貞的認可，一直想著這些，他哪裏敢放膽撲倒她？

幸好今晚已經解決了其中一項，而且還是最困難的那一項，她搞不好可以再試著誘惑他看看。

「家祺……」愈來愈深入的吻讓陸明雪雙腳無力，她攀在他的身上，大半的重量都倚靠到他身上去，貼在一起的肌膚熱得像是要燒起來般。

聽到她用充滿慾望的聲音喊著自己的名字，高家祺也進入動情狀態，他努力剋製著強烈襲來的慾念，低聲哄著她，「不行啦！明雪姐姐，我姐馬上就會洗好澡出來了。」

「那去我家。」陸明雪嫣紅著臉提議道：「我爸媽今晚也會很晚才回來……去我家，好不好？」

就算她爸媽在家，也不太會管她，只要幫傭的大嬸不多嘴的話，她爸媽甚至不會知道她帶男朋友回家。

「不行……」高家祺努力抗拒著慾念，但或許是今晚卸下了一道極重的心防，他的自製力有潰散的跡象，再加上陸明雪近來一再地撩撥他的底限，他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的。

原本他的理想是一直秘密戀愛直到考上大學為止，但現在戀情既然已經公開了，他也沒有繼續煎熬下去的必要吧？

「明雪姐姐，你真的想要？」

看他似乎做出決定，陸明雪欣然點頭。

這麼急著想撲倒男友，她會不會太驚世駭俗了？不過情到濃處時，相愛的人忘記一切，沉浸在相互渴求的過程中，這是很正常的事吧？

她一點都不會害臊，因為她就是那麼樣地喜歡家祺。

高家祺和陸明雪彼此都是沒有經驗的，然而憑藉著對對方的熱切渴求，他們裸裎相擁在一起，開始探索另一方身體的奧秘。

高家祺撫摸著她白皙柔軟的肌膚，那令人驚艷的觸感讓他眷戀不已，尤其是她飽滿圓潤的乳房，揉了揉後，他忍不住低頭吻了過去，含住那綻放挺立的粉嫩小點。

陸明雪嬌吟一聲，當他開始舔舐她敏感的櫻蕊時，她覺得自己就像被丟進熱鍋裡的蝦子一樣，渾身通紅起來。

「家祺……」陸明雪有些不知所措地望著他，雖然她渴望跟他親熱，但是真的好害羞啊！「不要一直舔人家啦！」

「不行舔嗎？」高家祺抬起臉，眼神戀戀不捨地盯著那被自己舔得發出誘人光澤的乳尖。

「人家覺得好害羞。」陸明雪單手捂住了臉，另一手則移往胸前，護住自己胸前毫無遮掩的美好春光。

「大家都是這樣做的吧？」

高家祺拉開她的手，再次埋首在她的胸前，這次的目標換成另外一邊，剛剛沒有被他照顧到的誘人櫻蕊。舔舐了幾下後，他張開嘴將整個櫻蕊含進嘴裏，又吸又吮地挑逗著她。

「啊……」陸明雪閉著眼，無法剋製地嬌吟出聲。

幸好她爸媽今天會晚歸，幫傭的大嬸也已被她支開，要不然她現在這種叫聲若是被聽見，以後出去要怎麼見人哪？

高家祺舌尖與唇瓣的舔弄碰觸，還有他熾熱呼吸的吹拂，在她敏感的胸前留下一連串莫名愉悅的感受。他的一舉一動讓她害羞得快要爆炸了，她卻只能捂著臉承受。

她並沒有不願意，她只是害羞，這跟之前她一直努力想要撲倒他時不同，現在被撲倒的人是她。

高家祺突然拉開她捂住臉的手，問道：「明雪姐姐，你怎麼變得這麼害羞？之前一直吵著想做、要做的人可是你耶！難不成你後悔了？」

陸明雪睜開雙眸，害羞地看了高家祺一眼，然後又馬上閉上雙眼，一副隨便他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