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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難和》第十一章
好不容易「歡送」走玉山綠,顧不了眾人會以什麼眼光看他,西村難和一心要儘快去找情。

「難和。」西村靖及時喚住次子。

西村難和止步。父親若是用這種語調喚人時,通常是代表「我有話跟你說」。

西村靖示意次子在對面坐下。「難和,你覺得玉山小姐怎麼樣?是個不錯的人兒吧?」

「是的。」來了,西村難和幾乎可以預料父親接下來要說什麼話了。

「那可以考慮個日子,先和玉山家訂下婚約吧!」西村靖又道。

「請讓我再考慮一段時間。」原本欲應諾一聲好,但話到嘴邊卻拐了彎。

不只是西村靖,就連西村難和自己也是驚訝莫名。糟糕!父親會生氣吧?

西村靖的確怔了一會兒,然後慍色滿面,卻又漸漸的軟化下來,再狀似無奈地一擺手。「好吧!你自己拿主意吧!爸爸是看你和玉山小姐滿情投意合的,婚後應該會相處得很好。」

「爸,您為什麼會和媽媽結婚?」西村難和突兀的發問,衝動的字句彷彿在空氣中凝結,「當初您也是情投意合嗎?還是只是政策上的決定?」

富貴人家有富貴人家的作法,結合不一定是男歡女愛,而是利益上的抉擇,代代都是如此。那為什麼他會疑惑呢?

「你問這個做什麼?」西村靖不太自在的輕咳一聲,「這有什麼關係嗎?難不成你對你媽媽有什麼不滿?」

「沒有。」多此一問啊!儘管雙親是相敬如賓的一對,但感情冷淡卻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的事實。

這就是假定他和玉山綠結婚後的生活寫照嗎?任由他在外面尋花問柳而不聞不問、各行其事?

小時候他常常替母親打抱不平,氣父親為何不能專心一致對待母親;長大後,事情懂得多了,這才明白有些事並不如表面上的單純,是非恩怨只能靠時間緩慢的沉澱。

【第七章惜】

一句話、一個吻,

字字嚶嚀、聲聲深情,

動作纏綿、心情難測。

但不會再有下次了……

步出浴室,西村難和對於滿室的黑暗不禁怔住,是誰這麼無聊,偷偷進來把燈關掉的?

「真是小孩子的惡作劇!」他不耐煩地在黑暗中邁步,熟悉地摸索到牆邊的電燈開關。

滿室光明突綻——

「你在這裏做什麼?」他以為自己眼花了,情站在房間的中央,肩上披著絲質的薄被,從頭到腳包了起來,女性曲線畢露。

相較之下,他腰間系的毛巾似乎就太小兒科了。

「我才打算去找你呢!」他可一點都不欣賞她的「保守」打扮。「你來這裏做什麼?」他毫不僻諱地扯掉身上的毛巾,大剌剌的到衣櫥前翻找自己的貼身衣物。

「不用了。」她說。

什麼東西不用了?西村難和回過頭想問她。

情鬆開絲被,雙肩輕輕一聳,遮蔽物無聲無息的落至腳邊,赤裸的胸體嫩滑地展現在他眼前。

他錯了,其實他們兩人是「穿得一樣多」。

眯起眼,他伸出大手,輕掂她柔軟的渾圓。「怎麼?你是來誘惑我的?」

情清澈的眼兒眯了起來,快速閃過一絲哀傷。

「不!你說錯了,我是來取悅我自己的。」

「取悅自己?」這種說法倒新鮮。「怎麼做?」這女人,臊紅從鼻尖一直蔓延至耳後了,還想做什麼?

情吐著舌尖舔舔唇,企圖壓抑下羞赧所引起的青澀。

她真的、真的懷疑自己怎麼會有膽量照腦海中的企圖行動,但做了就是做了,她還是繼續吧!

「別動。」漸升的激情開始熏染四周,她攀住他的雙肩,踮起腳尖親吻他的唇,兩種暖意相似的溫度出奇地擦出美麗的火花。

吻,可以是很單純的友誼,也可以是意義深遠的纏綿,比花味香鬱,更比蜂蜜甜美。

口舌的遊戲是熱切而不知倦的,相貼的軀體輕微扭動著,他們雙雙屈膝跪了下來。

當柔軟的手胡亂而急切的開始撫觸他時,西村難和忍不住托住她的臀壓在自己的男性象徵上——

「不!」她猛然製止他的舉動。「我說過,我是來取悅自己的!」

西村難和這才真正意識到今晚的她有多麼的不同,她這種異常固執的表態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可惜的是,被肉慾沖昏頭的他無法想得太多。

他笑道:「好吧!主隨客便。」

好個主隨客便!

情任憑衝動的勇氣支使著行動,將西村難和這麼一個大男人拉到床邊並推倒他,纖細的嬌軀覆上他的,大膽的跨坐在他的上半身上,以俯視的角度與他互相凝望。

「你知道嗎?」她忽然伸手摸他的雙眉、他的眼瞼、他的鼻尖。他的唇……「你長得和弘子夫人有些相像,這眉毛、這嘴巴……」她將指腹壓在他左邊唇角。「而且這兒會開出一朵花呢!」

開花?」這種說法挺好笑的!西村難和蕪爾地勾勾嘴角,果然在她滿心期待的目光中綻出小小的笑窩。

「我喜歡你的身體。」當被一個全裸的女人坐在身上,兩團柔嫩的臀磨蹭著男性乳頭時,再理智的男人也會受不了。

「唔……」西村難和雙拳緊握,額際青筋盡綻,牙關咬得嘎嘎作響!

「它好漂亮!」情的語氣驚喜得仿如拆禮物的小孩。

「漂亮?」他勉強找回一絲神志對她說:「男人是不能被稱為漂亮的。」

「誰說的?」似乎看出他正在忍受「苦難」,她竟然磨蹭起臀部。「你可比我漂亮多了。難和,我並不美,皮膚不夠白皙,更不懂得什麼女性媚術,當初你為什麼會要我?」

要命!拜託,女人,別凈挑這種「關鍵時刻」發問好嗎?

「這不重要吧!」他想將她往自己的小腹推去,無奈她的手抓住被褥,像是生了根似的不放。

「很重要。你為什麼會要我?除了我們的約定外,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她索性低下身。

「你想聽什麼答案?」媽的!西村難和在心中啐道。這不啻是全天下最磨人的酷刑!

情忽然笑了,而且是頑皮的一笑。「聽我想聽的答案羅!」兩隻手很不安分地摸過來又摸過去。

她想聽的答案?「是什麼?」快講出來,他好說給她聽啊!

「對啊!是什麼?」她也陪他一塊兒裝傻,儘管全身輕顫不已,臉紅燙得不能再加溫了,但她依舊堅持下去。「你要自己想啊!」這種時候了,還要他動腦筋想?他連問題都忘記是什麼了呢!

「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見狀,她再一次問道,也算是提醒他她的問題為何。

廢話!「我不可能和看不順眼的女人上床的!」西村難和衝口而出。這種答案夠不夠?!

「這就夠了。」她低語。至少他看她順眼呢!「這就夠了……」

這就夠了……不然她還能奢求什麼呢?

當西村難和再一次自高潮中釋放出來時,情只能在他的身下顫抖地接納,因為太過的刺激而喘不過氣來。

直到這一回的衝刺再度結束,西村難和才感覺到身心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也才肯從情的身上翻下來。

「很疼嗎?」他的指尖撫著她臉頰上殘留紅腫的肌膚,儘管只剩一些淡痕,他仍覺得刺目不已,在在提醒他甩她一巴掌的光景。

他將整個手掌貼撫上去。憐惜、愧疚、不安,凈在這簡單的肢體語言中。

「疼。」他實話實說,嘴角牽出一抹算計的笑。「不過,今晚我絕對會好好討回來。」

「哦?」

再一次的,他覺得今晚的她是那麼的不同,但哪兒不對呢?

「你隱瞞了我什麼嗎?說!」不經意滑至她頸部的手突然輕輕收攏,他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問著。

她卻不似以前一般垂首畏縮,反而笑得更燦爛。「我又能隱瞞你什麼呢?在這個家中,最了解我的人不就是你嗎?」

她冷靜地將他的手從自己的頸上拿開,一根一根親吻他的指尖。

「我知道你喜歡吃秋刀魚及茶泡飯、我知道你喜歡打藍色的素麵領帶、我知道你在露出笑容的時候,左邊嘴角會有迷人的笑窩;也知道你在心情惡劣的時候喜歡喝清酒……但是,我了解你這麼多,卻仍然是不夠呵……」

感傷的搖搖頭,情忽然將臉蛋埋入他寬實的肩頭,身子劇烈而明顯的顫抖。

「情?」她在哭嗎?西村難和急著想看清楚她的表情。

她倏地仰起臉兒,非但一點淚水也沒有,反而是學河豚似的吹鼓著臉,試著博君一笑。

「你……」西村難和鬆了一口氣,輕持她的鼻尖,像在逗弄一隻小狗兒。「嚇到我了。」

「是嗎?」她露出不以為意的蕪爾一笑,「原來我還是有能力可以影響到你呢!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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