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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大男人》第七章
他依然輕拂著她的唇瓣,他的手撫摸她流露出疑惑的臉龐,突然嘆了口氣,神情堅毅的捧著她的臉,「你糟了。」

「什……什麼?」她沒來由的感到不安,忍不住呑了口唾沫。

「如你所願,你逃不掉了。」他揚起隱含著危險的懾人笑容,結結實實的攫住她的唇。

他的吻不像她親吻他那般柔軟,令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深刻強烈的震撼她的心房。

顫動的跳躍心律讓她的呼吸變得急促,不安的嗚咽,感覺體內的氣息全都被他抽取,整個人快要昏眩。

雙手不住的抵向他,神智就像被抽離一般無法控制,她痛苦的嗚咽聲變得更大,像是無助,又像是求饒,抓著他的衣服,想將他推離。

「呼吸……你這樣的行為,會讓我以為你生嫩得像個不知世事的女孩。」明明她十分大膽,好幾次令他驚震愕然。

她說要他成為她的男人,她主動親吻他,她躺在他的床上對他毛手毛腳,現在卻又稚嫩得像什麼都不懂……

多麼奇怪的組合,一下子大膽,一下子怯澀,一下子魅惑人心,一下子無辜無助,她是個矛盾的綜合體,令他又是無奈,又是動心。

他的手從她的臉龐遊移到她曲線玲瓏的身上,手掌留下性感的溫度。

他吻上她的頸子,啃咬她的耳朵,她無法剋製的呻吟。

身子微弓,在他撫上她胸口的柔軟時,她狠狠的倒抽一口氣。

無法掌控的無助感再次蔓延,她攀住他的肩膀,十指探入他的黑髮內。

他扯下她的上衣和胸部的束縛,將她嫣紅的蓓蕾含入口中。

溫熱的濕意停留在她敏感的胸口,沁涼的身子和逐漸發燙的體內完全相反,與她……想像的完全不同……

呻吟聲愈來愈凌亂,她感到昏眩。

她不懂,為什麼李譽和沐凈總是在自家屋內呻喘激吟?

她也不懂,為什麼大熊和書雅總是在大家一塊談天說地時,只是一個接觸、一個眼神就能令雙方瞬間變成野獸一般,不但把他們這些人全都丟在客廳,兩人還衝動的上樓,開始肢體律動?

她一直以為所謂的上床、做愛,不過是身子與身子接觸、唾沫與唾沫交染、生命與細胞的製造而已,為什麼他們總是樂此不疲?

她不是沒有看過這兩對夫妻有多狂野,就算被眾人不小心看到在「炒飯」,除了一陣尷尬外,仍持續鬼吼鬼叫,繼續妖精打架。

她真的以為所謂的做愛,只是做出愛的表現,只是男與女之間的小小樂趣,並沒有什麼值得令人感到興奮刺激。

但是現在,當她置身其中時,發現以往所看到的、所認知的,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就像研究觀看和實體行動的感受度有多麼大的差別與不同,這是同樣的道理,她真的小看這件事了。

像小描一樣嬌聲喘息,她的身子顫抖不止,隨著他的手指撚揉她胸口的尖挺,她隻覺得一陣快感衝上腦門,久久無法回神。

「蕭駒,這樣子……好怪……」她輕聲吟哦,臉頰不受控制的發燙、發熱。

「不喜歡?」他啃咬她的蓓蕾,在她叫出聲時,逸出笑聲。

他的手滑過她胸口的柔軟,在她的身上流連,老實說,他早就想這麼做了。

撫上她的腰桿,陣陣的灼熱溫度隨著他的碰觸,她的肌膚莫名的熾燙。

他的一隻手緩緩的下移,探入她的底褲。

陌生的羞怯和無助竄入她的心頭,她想要併攏雙腿,卻因為他的身子而無法如願以償。

置身於她的雙腿之間,他的指尖找到她身下溢著濕潤的柔軟。

碰觸點燃起的快感又是另一種不同的刺激感受,他撫摸她時,她雙眼瞪得大大的,心跳如擂鼓,羞怯得想逃。

「蕭……蕭駒,別碰那裏……」她再怎麼冷靜,在他的挑弄下,也只能叫喊與嬌吟。

指尖挑撩著她的敏感,她聽到他在她的耳邊訴說淫浪話語。

心跳狂亂,隨著他每一次的撩撥,她隻覺得所有的感官都在她的身下與他的長指上。

他卸下她的褲子,她的赤裸完全呈現在他的視線範圍。

她急驚又羞恥,咬著唇瓣,閉上眼,再次想逃。

完全不同,和她想像的完全不同,她發現自己無法平淡的看待這樣的事。

當她發現他捧著她的胸部時,下一秒,她感覺那濕潤的灼燙落在她的身下。

……

許久之後,旋轉的世界回歸平靜。

商芊曄不停的喘息,微微疲累,在失控的激情中終於找回屬於自己的理智。

回神之際,她發現自己正被他抱起。

「蕭駒?」疑惑的眯起眼,她看著全身赤裸的男人。

「放心,沒事。」他整個人看起來神清氣爽,一點也沒有激烈運動後的疲累。

他抱著她來到浴室,在浴缸裡注滿溫水後,一起舒服的坐進去。

她忍不住發出滿足的喟嘆,無力虛脫的身子懶洋洋的靠在他的胸膛上,感受著身後有個人可以依靠的幸福感。

他掏起水,輕柔的擦拭她的身子,時而捏捏她的手臂,時而拍拍她的背脊,時而撫揉她的胸口。

兩人的身子緊緊相依,密不可分,誰也不願退一步,在彼此之間留下空隙。

當他一下又一下撫摸她的身子時,她不禁發出舒服的呻吟,卻在下一秒感受到身後抵著一根硬刃。

起先她並不以為意,直到那堅硬的溫度有愈來愈超過,令她想不察覺都難的情況下,她恍然大悟。

睜大原本微微眯起的眸子,她轉頭,看著身後的男人。

「你……你怎麼……」

蕭駒毫不尷尬,沖著她露出曖昧的微笑,啄了下她的唇,理直氣壯的說:「這不能怪我,只能怪你太秀色可餐了。」

他的手消失在水面,來到她的身下,溫柔的撫摸她剛經歷了激情的脆弱柔嫩。

「會痛嗎?」

他的語氣聽起來明明是關心,她知道,但就是莫名的覺得害羞。

「你……你別摸……」

「怎麼了?不好意思?」他輕笑。

「當……當然。」她一定一點也不像平時的自己。

困窘的紅了臉,總覺得現在的蕭駒與她平時認知的那個男人有點不同,但是哪一方面的不同,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既然我是你的男人,你是我的女人,還有什麼好害羞的?」他低下頭,輕吻她的頸子,長指在水裏輕柔的撫揉她的脆弱。

再次湧起的快感一陣又一陣,令她不住的叫出聲。

現在她懂了,懂得那些人為什麼會這麼享受這件事,為什麼那些男人每次面對自己的女人時都像是發狂的野獸,不管何時何地,就是拉著自己的女人躲在暗處做些小色情的事,因為連她都發現,與自己的男人交駐的滋味是這麼的令人興奮與舒爽。

她的身子重重的落進他的懷抱,她的雙手揪著他的手臂,不知到底該阻止他的好色舉動,還是毫不隱瞞的享受他的愛撫。

「對不起。」他突然在她的身後說道。

「怎麼了?」她半眯著眸子,輕聲的問。

「我剛才太粗魯了,你知道的,平時你的表現十分大膽,總是讓我措手不及,所以我以為你有經驗,以為你了解點燃男人的慾望後會發生什麼事,我……」

「這有什麼好道歉的?我的行為確實直接大膽,這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就算沒經驗被誤會,也是我自己的行為問題……我以為聽過沐凈和書雅說這回事就代表理解,老實說,我雖然理解,但無法切身感受,直到方才我才知道為什麼她們每次被那些好色的傢夥拉進房裏時,儘管嘴上說不要,到最後還不是叫得小鎮內所有的居民都聽見。」

蕭駒一臉呆愣。

所有的居民都聽見?到底……到底她是住在一個什麼樣的鬼地方?住戶們的房事全落入其他人的耳中,他們也不以為意?

也許就是這樣子,他的芊曄才會被教壞,連半夜跑到男人的床上都覺得理所當然。

「蕭駒……」商芊曄有些毛躁的扭動身子,口氣帶著強烈的質疑與指責,「如果你沒有辦法再和我在床上溫存,我建議你最好別再挑逗我了。」

嗯嗯嗯,說話這麼乾脆才是她的個性。她忍不住大吸一口氣,沒想到自己才第一次,竟然就有強烈的預感,她會和那些家人一樣,非常熱中這種事……對她的男人。

這句話無疑是在對他下戰帖,而且是那種一定得接下且非勝不可的戰帖。

突然,他將她的身子抬起來。

「女人,你在質疑我的耐性,還是在質疑我的能力?」士可殺,不可辱,竟然敢懷疑他的能力?

「我不是在懷疑你的……唔……」她痛苦又滿足的叫出聲,所有的話語因為他的舉動而再次變得混亂。

他扣著她的腰,由她的身後再次貫穿她。

……

一整夜,女聲的嬌吟與喘息不曾停止,男聲的嘶吼與粗喘也不曾消失,在寂靜的夜晚,男女之間的交纏久久不息,更無法顧及是否被人聽見那臉紅心跳的激情聲。

庭院裏,魯可一會兒睜開眼,一會兒閉上眼,不時望向二樓窗口。

因為真的太吵了,吵得它很想睡,卻又無法安心入眠。

直到天空出現魚肚白,一連串的嬌吟與粗吼仍時而消失,時而響起。

魯可像是終於受不了,懶慠的站起身,不爽的用力甩甩身子,又踩著極緩慢的步伐走進屋裏,準備躲在也許是最安靜的一樓大廳。

誰知一切的結果不如它的預期,因為一樓與二樓的距離實在太近了,反而更是吵擾得令它幾乎抓狂。

發出猙獰的嗚咽聲,它彷佛很不滿樓上那兩個傢夥的叫春聲音太大。

直到最後,它只能無奈的用鼻子猛噴氣,又悻悻然走到庭院,將自己埋進長椅下,並期望這折騰狗的吵鬧聲折磨能快點結束。

不久,寵物診所的鐵卷門上出現一張紙,上頭寫著——

寵物診所公告

醫生今日有事,診所休息一日,造成不便之處,敬請見諒。

診所對面停了一輛黑色轎車。

從昨天起,這輛轎車出現後並沒有人從車內走出來。

過了一天后,轎車仍然存在。

當診所的鐵卷門於早上升起後,車內的人看到有兩個人牽著手,愉快的走出來,到隔壁的早餐店吃早點,車窗終於緩緩的降下。

透過後視鏡,她看著那一對男女親密恩愛的擁抱,相視而笑,一雙眸子冷冷的眯起,嘴角勾起危險的狐度。

「可讓我找到你了,蕭駒。」她冷冽的目光鎖定男人的背影。

過了一會兒,她的視線移到他身旁的女人臉孔上,不禁心生疑惑,像是對那女人的臉孔感到熟悉。

突然,她想到什麼,瞪大雙眼。

「商……」認真的思考著,彷佛多麼重要的一件事需要她費心去想起來。

又過了一會兒,那一對男女走出早餐店。

車內的女人將車窗再次搖上,直到他們一塊踏進診所,鐵卷門再次降下後,她恍然大悟,眼底迸射出幽詭又帶著殘忍、憤怒的光芒。

「商、芊、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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