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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大男人》第十一章
除了狗聲外,令人驚訝的是,他感覺一道冰冷正抵著自己的頸子。

「你是誰?」

蕭駒目光詭譎冷冽的出現在男子的身後,抵觸在他脖子上的刀子十分銳利,閃著寒光。

「怎麼可能是平凡人?既然是集訓所內的成員,想必你也有些身手吧?」男子淡淡一笑,對自己脖子上架著刀子不以為意。

「你也是集訓所內的成員?還是……」蕭駒神情陰冷,令任何認識他的人看了都會覺得陌生。

「廢話少說,我懶得動你,只要告訴我,和你一塊進門的那個女人在哪裡?」

「你憑什麼以為我會告訴你?我連你都不認識。」

「因為你不得不……」

「該死!我就知道這傢夥不簡單。」下樓去開門的男人吃力的衝上來。

「喂!你沒事吧?這裡空氣中都是奇怪的味……」

「魯可!」蕭駒冷聲大吼。

原本跟在他身後的狗兒一接收到命令,毫不猶豫的奔向樓梯口。

除了房裡燈光明亮外,房間外頭仍然一片黑暗,但是狗兒似乎不受影響,找到站在樓梯口處的身影時,直衝上前,張嘴狠狠的咬住對方抬起的手臂,怎麼也不鬆口。

「唔……」那人發出低聲呻吟。

狗兒察覺了什麼,口中發出連蕭駒都不曾聽過的哀際嗚咽聲。

突然,樓梯間的燈光也亮了起來。

一時之間,所有的人將視線聚集在房門外。

開燈的是一名女子,她正冷笑的看著歐文,然後看向站在樓梯下、目光錯愕的離源一,然後……她滿意的揚起嘴角,看著站在樓悌上、一臉慘淡和震驚的……

「芊……芊曄?」蕭駒震愕的低喃,手微微顫抖。

商芊曄不敢置信的望著魯可,它仍然咬著她的手臂,沒有放開的打算。

「魯……魯可?」她與它相視,然後看到從手臂上落在地上的血液,那是……她的血。

它的嘴同樣沾著血,那也是她的血,即使它的嘴在顫抖,仍然不能鬆口。

緩緩抬起頭,她望向蕭駒。

因為它隻接受主人的命令,他沒有要求它鬆口。

無法控制的紅了眼,有一種陌生的濕意在她的眼眶裡打轉,浮冒在胸口的疼痛……她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痛得她泫然欲泣。

「魯可!放……放開,放開芊曄……」蕭駒努力平穩心神,閉上眼,不看一臉受傷的商芊曄。

「蕭駒,不能放開,你怎麼可以叫魯可放開她?別忘了,這個女人曾經害死我!」一旁的女人突然大叫,神情充滿憤恨,一雙眼冷冽的瞪向商芊曄和歐文。

「敏兒……敏兒姊……」魯可終於鬆口,商芊曄伸出手,緊捂著手臂上的傷口,有些難過的看著那名女子。

「不要叫我,我認識你嗎?我和你很熟嗎?」敏兒猙獰的冷笑。

「敏兒姊,雖然你不認識我,但是我一直知道你,因為你是……」

「你是殺人兇手!你害死了我!」敏兒瘋狂的大笑。

「我……」商芊曄內疚的垂下眼。

「敏兒,那全是誤會,那時是……」歐文突然出聲。

「閉嘴!你給我閉嘴!我一點也不想聽到你的聲音,更正確來說,我一點也不想再見到你,你出現在我面前做什麼?這十年來,你一直追著我的行蹤做什麼?我和你已經沒有關係了,從你決定選擇她開始,我已經死了,被你的放棄害死了!」

「敏兒……」

「喂!昊敏兒,你幹嘛說得這麼無情?要是你已經死了,怎麼還出現在這裡?是鬼魂嗎?還是怨靈?嘖!十年前的恨,也該恨夠了吧?就算他那時錯了,被折磨得也夠慘了……所以才說唯女子與狗不能惹也……咳咳,你到底在空氣裡放了什麼葯?怎麼我覺得渾身無力?」離源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爬上二樓。

「蕭駒,不用再拿刀子架著他了,這些傢夥吸入了我在空氣中放的迷藥,等會兒他們會全身虛軟無力,我們該走了。」昊敏兒懶得理會離源一,逕自說道。

「敏兒,芊曄受傷了,我先幫她上藥?」蕭駒沉痛的看著商芊曄。

「誰管她的死活?!反正她本來就欠我一條命,要是只是被狗咬就死,那也是她的命。該走了,你不是答應要和我一塊走?」

商芊曄睜著轉為冷冽的眸子看向蕭駒,以為自己聽錯了。

「那也得先等……」

「我不管,你答應我的,現在就走……難道你也想學那個男人一樣,寧可選擇商芊曄,再次把我害死?」昊敏兒來到他的身旁,用力勾著他的手臂。

空氣中的迷藥已經開始發揮功效,除了蕭駒、昊敏兒和魯可以外,其他三個人都虛軟的倒在地上。

離源一倒在地上時,正巧看到商芊曄也倒下,他吃力的伸出手,將她拉進懷中。

如果他沒有及時拉住她,她可是會直接倒到樓下。

「敏兒,你不能……」

「我不管,蕭駒,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丟下我、拋棄我、不理我,只有你,你絕對不行,你知道的,你是我的人……」昊敏兒纏著他,不顧他的意願,拉著他想往樓下沖。

當兩人行經商芊曄與離源一時,蕭駒想蹲下身,但昊敏兒抓著他,目光帶著強烈的祈求。

「這些人倒在這裡不會死,但我會死,你知道的,不是嗎?」

商芊曄看著他,從頭到尾一語不發。

蕭駒沉重的嘆口氣,僵硬的開口,「對不起,芊曄……」

那張冷然的臉孔,眼中閃爍著火光,她不敢置信,卻又說不出話。

罵他,有用嗎?如果只是責備幾句話,如果只是叫他解釋清楚一切的問題,那又如何?她如何能平息心中的怒火?

蕭駒轉身,快步下樓,彷佛只有這麼做,才能控制想要留下來的決心。

昊敏兒看著他急忙下樓的背影,在轉身離開時,突然冷冷的說:「現在……你知道被自己的男人丟下,對方選擇另一個女人的滋味有多糟了嗎?」

她緩緩的轉頭,一雙不帶情感的眸子冷冷的睨向緊盯著自己的歐文,又看向眼中充滿歉意的商芊曄。

「這種感受,我十年前嘗過,而且一嘗之後痛不欲生……我怎麼可能原諒你們?原諒你呢?」她說最後一句話時,看的是歐文。

歐文倒在地上,眼中布滿連昊敏兒都不懂的複雜心情,有思念,有深情,有無法放棄的執著,卻沒有……後悔與歉意。

「永遠……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我說過了,我一點也不想再見到你,畢歐文。」

變得寧靜的屋子,直到屋外傳來車子離開的聲音後,仍然無人出聲。

許久之後,離源一嘆息,歐文也嘆息,商芊曄卻沒有半絲情緒。

兩個男人在確定屋裡只剩下三人後,站起身,沒有任何不對勁。

「你的手臂還好嗎?」離源一扶起面無表情的商芊曄,關心的問。

「不過被咬了一口,沒什麼大礙。」雖然這麼說,但她的神情不大對勁。

「沒什麼大礙?可是我看你的表情不像沒事。」離源一小心翼翼的說。

「嗯……真要說的話,只是心痛而已。」她冷冷的笑著。

「只是心痛而已?」離源一向後退了一步,一臉驚悚。

心痛啊?那可……可真是很糟的答案。

清晨時分,屋子的主人回來了,鐵卷門緩緩的上升時,蕭駒疲倦的踏進診所,跟在他身後的是神色慵懶的魯可。

漆黑的屋內十分冷清,他揉了揉額頭,輕輕嘆口氣。

「人都走了嗎?」想想也是,他自嘲的笑了笑。

他還有什麼資格認為她會為他留下來?在他這麼傷害她之後……

魯可跟在他的身後,嗚咽著,像是與他有同樣的想法。

「你跟著我忙了這麼多天也累了,先去休息吧!之後的事……我們再來想辦法。

雖說是想辦法,但老實說,他心中充滿不確定。

他不確定要如何才能找到商芊曄,更不確定她會不會原諒他。

原來她也曾經是集訓所裡的成員,原來她是現在令集訓所所有的人感到頭痛感冒的成員之一,原來她是那一批大家都在追蹤尋找、擁有特別能力的成員之一,原來……

踏上二樓時,他原本想進入房間,但不知為何,此刻他隻想待在有她的氣味的地方,所以又走向三樓。

站在三樓的房門口,同樣被冷清孤獨包圍的他臉上流露出失落與思念,輕輕的轉動門把。

打開房門後,他摸到牆上的電源開關。

只是當他按下開關,室內大放光明時,看到眼前的景象,忍不住驚愕又帶著複雜的心喜。

「芊……芊曄?」

那個他在想著如何為傷了她的事而道歉的女人,竟然靜靜的坐在床上,目光冷淡的看著站在門口發愣的他。

「回來了。」

他說不出話,只是怔怔的凝望她。

她的神色淡漠得令人心痛,雙眼雖然同樣有神銳利,但是少了一種溫度,一種只有在面對他時才會流露出的溫曖溫度,一種象徵對他喜愛、充滿溫柔的溫度。

「嗯……」心窩有些疼,他苦澀的點點頭,小心翼翼看向她受傷的手臂。

被袖子遮掩的手臂,看不清此刻的傷口情況如何,只是想到魯可那一大口咬下時,血液落在地板上、沾染它的嘴……他不免自責。

「你的傷……還好嗎?」

「死不了。」

「我……我知道死不了,你……還痛嗎?」

「只是被咬下一塊肉,又才過了一周,你覺得還痛嗎?」她目光冷凝的直視他。

蕭駒沒來由的覺得心虛,因為問了一個笨問題。

被咬下一塊肉?痛?痛!當然痛!魯可是他訓練的,有多大的能耐,對敵人有多殘狠,他最清楚不過,不是嗎?

「芊曄,對不起。」最終,他還是無法理直氣壯的自認沒有錯而向她道歉。

她冷冷的瞪著他,「對哪件事?」

對哪件事?多得很……對每件事。

他閉上眼,聲音卡在喉嚨。

「騙我你的身分?那不是你的錯,因為就像我一樣,我也以為你只是個平凡人,所以沒想過要把這麼可怕的身分經歷告訴你。」

聽她說得乾脆,語氣雖然冷了些,卻不帶絲毫怒氣,他睜開眼,一語不發。

「騙我你的真性情?那一副暴戾的神態?那一副想置人於死地的模樣?還是拿把刀架在歐文脖子上時的神情?」

他原本以為她只是話語冷了些,這次卻無情的嘲諷。

「讓魯可攻擊我?在看清它攻擊的對象是我時,你只是任由它咬我而不對它下命令,害我的一塊肉被它硬生生的撕裂?嗯,這倒是必須向我道歉。」

聽出她的聲音更加冷冽,他低垂著頭。

「還是你想向我道歉的原因,是為了敏兒丟下我?不顧我是不是被她在空氣屮放的迷藥弄得全身無力,也沒有想過我可能會因為無法行動而全身虛脫,流血到死?想太多了,她那種葯對我來說是免疫的。」

她的聲音變得陰森,眼中閃爍火花。

「抑或你要道歉的原因是,我不在家時,半夜隨便讓一個人進入你的屋內,還讓她睡在你家……想想我和源一、歐文他們在一塊十年,可從來沒有到他們家住過……到底你是誰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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