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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對二少爺下了蠱》第七章
華正燿上前,自櫃子內尋出花蕊膏,「這先借我一用,改日還你。」他一把牽起杜心婭的手,「走吧,娘子。」

兩人如一陣旋風般離開,房內又獨留孤單羅玉娘。

「什麼……什麼嘛!」羅玉娘生氣捶床,「這是在戲弄我嗎?可惡的華正燿,氣死我了!」

再次回到自個兒的家,一路上華正燿必須強忍嘆氣的衝動,否則萬一又引起杜心婭的好奇,他還得費盡心思去圓,實在太累了。

「我幫你塗香膏,你躺著吧。」華正燿難掩意興闌珊的語調。

「要脫衣嗎?」

「要啊,否則抹哪?」他不耐煩的說。

她手未動,望著他,「你不高興?」

該死,他竟然不小心表露情緒了。

「不……」他拉了長長的尾音,用滿滿的虛假誠意掩飾,「我很高興,親親小娘子,你快躺下,為夫為你塗香膏。」

杜心婭這才滿意的脫掉衣服,仰躺在床上。

平常穿著衣服的杜心婭,看起來纖瘦修長,身材無啥過人之處,可這衣服一旦脫了,曲線卻是玲瓏有致,膚白賽雪,襯得她甜美的面容更為可人,使得原本興趣缺缺的他也忽然有些興緻了。

可惜是個心思狡詐、陰險毒辣的女魔頭。

他不忘又在心底默默加了這句,免得一個不慎被美色迷惑,被啃到只剩骨頭,還感謝魔頭恩典。

掀開香膏盒蓋,迷人的甜香立即滿溢出來。

「好香。」杜心婭有些驚喜地拿過香膏在鼻尖細聞,「花做的?」

「玫瑰提煉出來的。」

「我再聞聞。」她閉眼深吸了口香馥,再以指尖沾了些許抹開,仔細感受其質地,再湊到鼻尖聞了聞。

這香膏放了些許催情藥材,故香味特別甜膩,深聞數口,臉色染緋,心跳加速,身子彷彿不能受到自我控制了。

原來,華正燿私下相好的女人,多少都有些心機手段的,她可得多學學,好換得他的心甘情願。

「好了,幫我。」她將香膏還給他。

唉,差遣得真順哪!

華正燿想他一個堂堂華家二少,卻要像個奴才一樣侍奉女魔頭,真是不甘願啊不甘願!

羅玉娘的玫瑰花蕊膏,兼具按摩身體的效果,故份量較大,膏質較軟,很容易就可挖取。

他先抹上纖細頸項的動脈跳動處--他記得羅玉娘在此處還有耳後香味特別濃鬱--掌心順著抹平。

當拇指停留在喉嚨中段,一股陰狠的殺人想法再次倏然湧現。

女魔頭以性命存亡逼迫他成親,下毒又下蠱,殺了她實在沒什麼好愧疚的,就用力扼緊她的頸子吧,或是乾脆折成兩截,再挖個洞埋了,神不知鬼不覺,他的人生又是一片坦途。

反正她隻身一人,父母恐怕也是深懼女魔頭的恐怖,故久久才回家一次,說不定這會回家找不到人,還開心拊掌大笑,世上害蟲除了一條呢。

姆指在喉頭來回滑動一會,他不知為何忽然想起那日,他問為啥要逼他娶她,她幽幽道:「我想有個家。」

拇指不由得停頓了。

是一個人長期的孤單寂寞,才養成她怪裏怪氣的脾性吧?

是怎樣的父母,捨得放著一個小姑娘獨居?

若是發生了什麼事,又有誰能來解救她--不過依她的能耐,應該是對方被整治,而不是她被怎麼樣吧。

可話說回來,他從小就被眾人包圍保護長大,實在無法明白那種孤單寂寞的心情。

自己一個人,是要怎麼過……

等等,華正燿,你在想啥?

你在同情她嗎?

同情女魔頭?

「你怎麼了,為啥一直甩頭?」杜心婭面露困色。

「呃……有小蚊子!」他抬手佯裝打蚊子,「沒打到,大概跑掉了。」

「哈!」杜心婭突然笑了出來,「相公好有趣。」

怎麼?他的把戲被看穿了嗎?

「我是逗娘子開心啊。」他低身,把掌上剩餘的花蕊膏抹上她的胸口。

手掌沿著雪乳曲線畫圓,他可以感覺到左心房處的心跳開始加速,「怦怦」、「怦怦」撞擊他的掌心。

他瞧著、睨著,不知為何,也覺得心跳急促了起來,隨著手掌的滑動而增速,意興闌珊的心情有了轉變,身軀逐漸火熱。

……

許久之後,他徐徐退出,躺在她身側,她這時方睜開緊閉的眼,「結束了?」

是啊,結束了,他認輸了,投降了。

「夠粗魯了吧?」

她停頓了一會才說,「嗯。」

「以後每次都會這樣喔。」他警告。

「她們……都喜歡這樣?」

「當然!」才怪。

「那……我想一下。」她忍著下體的痛楚起身。

對對對,最好快點想、快點離開,不要再糾纏他了!

步下床,腳尖才碰及地面,杜心婭人就倒跪在地上。

華正燿迅速起身,手剛伸出又硬生生收回,假裝漠然看待眼前的一切。

「好痛。」她抱著膝蓋,不曉得是痛在哪

「每次都會很痛的。」他不忘再次警告。

「拉我起來。」她朝後伸出手。

將纖細的身子拉起,在她的腿間有斑斑血跡,他猜測可能是撕裂傷所造成的流血。

「送我回去。」

「回去?」

「我家。」她不能在外頭待太久,危險。

「很晚了。」他下意識道,「你可以住下。」

一開口,他就想咬斷自己的舌。

幹嘛要她住下,沒事對她溫柔,等等又纏上他不就完了?

「我得回去,」她說,「待在外面危險。」

「啊?」

這是什麼理由?

待在他家危險?

不,他無須問這麼多,她能離開自是最好,否則萬一她明日突發奇想,想拜見他的雙親,讓他們見見「未來的媳婦」,他這輩子可就一片黑暗了。

「那我送你回去。」他起身穿衣。

她家離他家驅車要半個時辰,他隻好拉出馬匹,騎著馬兒送她歸家。

為了加強疼痛的效果,他故意策馬狂奔,讓顛簸的路途更加深痛楚。

「你慢點!」她終於忍不住出聲,「我很疼。」

「很抱歉我沒想到。」他假意道歉。

「你不是很溫柔貼心的嗎?」

他是,但不會用在女魔頭身上。

「不是啊,你從哪誤信的謠言?」

「我瞧你對那些女人都很溫柔。」

她到底偷偷觀察他多久,暗中喜歡他多久了?

「也許你是剛好看到我心情特別好的時候。」

「那你今天心情不好?」

「對。」

「那我不準你在我而前心情不好。」

「……」最好心情也可以命令的。「心情它要怎樣就怎樣,我是沒有辦法控制的。」

「我才不管呢,你一定要控制好。」不準再對她這麼壞!

「我說沒辦法就沒辦法!」只要看到她,他的心情就無法開懷,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你不聽我的話,我就要搖蠱鈴了!」她威脅。

「搖啊,你把我弄死了,正好不用娶你!」他一時氣惱,反唇相譏。

聞言,她竟然靜默了下來,未再與之爭辯。

這可奇了,她怎麼沒痛罵他?

想想,她今晚的確有點怪怪的,偏他搞不清楚她,她腦子在想啥,他無跡可尋。

華正燿的記憶力好,走過的路一定記得,馬匹在半個時辰左右順利來到她家門口。

「奇怪,明明就是這個地方無誤,他們怎麼會找不到?」他納悶喃喃自語。

「什麼找不到?」聽到他不知在自言自語啥的杜心婭好奇的問。

「沒。」他連忙撇清,「我是說這個地方似乎不太好找。」

「你有再回來過?」從她家跑出去之後?

「沒有。」他乾笑,暗惱自己怎麼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我剛也是想了好一會才記起來。」額上一片冷汗。

杜心婭下馬前行,面色忽地微變。

她察覺空氣中有微妙的變化,顯示殺手們可能注意到這地方了。

八成是她之前出入太頻繁,暴露了行蹤。

這地方是不能住了,她得搬家離開東芹鎮才行,可是離開東芹鎮就等於離開他,她更是不願意。

或許她這幾天安分點,別出門,再把迷陣與幻術佈置得更強大一點,就可安然度過也說不定。

「怎麼了?」她是不是在發獃?

「沒事,你可以回去了。」她頭也不回的走進屋子,關上大門。

「莫名其妙。」

難得想關心一下,卻被甩了個閉門羹,女魔頭果然是女魔頭,喜怒無常。

他扯韁扭轉馬頭,側踢馬腹,「駕!」

馬兒離開巷口,在陰暗處,有道身影走出來,先是注視遠去的人與馬,再回頭望向屋子地形已有所改變,瞧不見杜心婭家屋的方向,雙眸陰惻微眯.

不知為何,一道濃重的自我厭惡感,在華正燿的心口盤繞不去。

女魔頭活該被整,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受了傷也是她家的事,他何必對她產生愧疚感?

不對勁啊!

由於華正燿能言善道,故家中產業的業務部分主要由他負責,拜訪客戶回來的他有些魂不守舍的走進店裏,剛好撞上正出門來的大哥華啟斐。

他的大哥前陣子才娶了妻,還是父母故意設計而來的,說是什麼故人之女,還跟老三卓軒有指腹為婚的關係,不過一切都是騙人的。

雖然大哥照了老人家的意思娶了對方為妻,不過這把戲因此被兩名弟弟知曉,當笨笨的父親還想如法炮製在他身上時,他自是不客氣的直接戳破,要他們死了這條心。

同樣的計策怎麼可能使用兩次還妄想能成功呢,父親真是抱孫心切,切到人都傻了,虧他工作上精明得要命,沒人能佔他便宜的呢。

「小心。」華啟斐扶正魂不知飛到哪的弟弟,「齊老那如何?」

「我鼓勵他再訂了一套屏風與桌椅安置在新小妾的喜房。」他拿出訂單。

華家主要以傢具製作販賣為主,不管是雕工還是作工皆是一流,客戶來源為王公貴胄,幾乎可說每一個王孫家裏一定擺有一把華家出品的椅子。

俗話說,富不過三代,但這代當家的華老爺,也就是華正燿的父親已是第三代,這魔咒就破除在他身上,其三名兒子亦非好吃懶做之徒,同心協力將華家的事業帶向另一個頂峰。

「呵。」負責帳務的華啟斐打開訂單低笑,「你出馬,不多賺個幾千幾萬兩銀是不回來的。」

「若隻負責收訂單,那叫下面的人去就行了。」華正燿意氣風發走進店裏,一會又踅回身來,「大哥,我們家在南湖那的釣魚小屋還在吧?」

「在呀。」走進櫃枱記帳的華啟斐頭也不抬道。

「我記得那小屋就只有一個大嬸負責清掃,沒有其他傭僕。」

「沒錯。」

「我這兩天想休個假,過去那釣個魚度個假。」

「釣魚?」華啟斐聞言訝異抬頭,「你有這般「沉靜」的興趣?」

認識弟弟二十三個年頭了,怎不知坐不住的他何時能鵠候在湖邊數個時辰,就隻為釣起一條魚?

記得過往,每次要去釣魚小屋度假時,他總是缺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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