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女背後出了一層冷汗。

「母皇為什麼要幫老四？不論哪一項，老四也比不上你我！」大皇女啞著嗓子問道。

「因為老四不是怡貴君的女兒，而是母皇最愛男人的孩子。」姚黃道。

「什麼？」大皇女吃了一驚。

「母皇寢宮不是有一個特殊的房間嗎？那個房間就是母皇真愛曾經的住處。」

「母皇把人留在身邊，為什麼沒有給男人一個身份？」

「因為那人的身份不能見光。」姚黃提起酒壺給自己再斟滿一杯救，端起來沖著大皇女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大皇女心不在焉，一口悶光杯中的酒。姚黃站起身給她斟滿。

「那人是二十多年前造反的皓旻王爺的兒子。」

「那豈不就是母皇的親堂弟！」大皇女抽了口冷氣。

姚黃點頭：「所以母皇才要把他藏起來。不能正大光明地收進后宮，只能以侍者的身份帶在身邊。」

「怪不得連生了女兒都要記名在別的男人名下，叛逆之子加姐弟**，我們的母后可真能折騰。怡貴君就甘心幫別的男人養孩子？」大皇女問。

「自然不願意！」姚黃嘆氣道，「其實我們還有一個妹妹，那才是怡貴君的親生女兒。當初那人懷孕後，母皇便想出了李代桃僵這個主意。那人與怡貴君先後生產，母皇將那人生的孩子抱給了怡貴君，而怡貴君生的孩子……」

姚黃臉上浮現一絲傷感：「被母皇下令處理了！」

「那可是她的親生女兒！」大皇女震驚於皇帝的心狠，難怪會這麼算計自己與姚黃兩虎相鬥。她連自己剛出生的親生女兒都殺了。為了給心愛的女兒鋪路。廢掉兩三個女兒算是小意思。

「呵呵，在母皇眼中，不是她心愛男人生的孩子便不是她的孩子。」姚黃諷刺地笑道，「大姐，按照我們兩個之前的鬥法，不出五年，絕對會同歸於盡。三妹如今也廢了，五妹是老四名義上的妹妹。肯定爭不過她。這樣，老四就能名正言順地接手母皇的皇位。母皇啊，真是什麼都為她安排好了。」

大皇女憤怒地將酒杯捏爆：「好，好，好！母皇真是打得好主意！」

「怡貴君知道老四的真實身份嗎？」大皇女問。

「最初不知道，後來從一個鹹安宮的舊人口中知道了實情。那人死後，母皇為了保守秘密，將鹹安宮所有服侍的人都滅了口。那個人運氣好，心臟長在右邊，被怡貴君身邊的一個嬤嬤給救了。那人為了感激救命之恩。便將老四的真實身份曝露給了怡貴君。」

「難怪怡貴君對待老四就像對仇人一樣，他們確實是仇人啊！你說。老四知道這一切嗎？」

「有可能已經知道了。」姚黃想到凌波所說的，怡貴君宮裏一個泡茶的內侍是四皇女的人，偷偷給怡貴君下了慢性毒藥。

「外表一點兒也看不出來！」

「我們這位四妹可是很擅長隱忍的，你看她對怡貴君表面的孝順模樣，沒有人不贊一聲好，更襯得怡貴君對她的態度惡劣。許多人都私下議論怡貴君不慈呢！」姚黃輕哼。

「不叫的狗咬人！真難為你，這樣的隱秘都能打探得到！」大皇女從一旁摸過完好的酒杯，示意姚黃給她到酒。

姚黃從善如流地給大皇女倒好酒，道：「大姐，你我不是敵人，我們的真正敵人是母皇，你說呢？」

「你是讓我放手？」大皇女神色莫名。

「你願意嗎？」

「我不甘心！」

姚黃一笑：「若我許你一個太女之位呢？」

「你要把太女的位置讓給我？」大皇女根本不相信姚黃會放棄太女的位置。

「不是給你，而是給你女兒！」姚黃道。

「什麼？」大皇女以為自己聽錯了，「你立我女兒做太女，那你女兒呢？」

姚黃笑著搖頭：「我不會有女兒了，這輩子，我不會成親！」

「不成親？」大皇女神色古怪地盯著姚黃，「你不會身體有問題，不行了吧？」

姚黃黑線，咬牙道：「我確信我的身體健康，沒有任何毛病！」

「那你為什麼不成親，不生孩子？」大皇女眼珠子轉了轉，「莫非你真看上了寧雨玄那小子，他嫁了人，你就難過得不願意和其他人成親了？不是大姐說你，不就是一個男人嗎？這天下比他漂亮比他優秀的男人多的是。就算你真的喜歡他，等到收拾了老四再把他搶過來不就行了。最多學母皇一樣，在你的寢宮來個金屋藏嬌！」

姚黃額頭上的黑線更多，伸出指頭把額角冒出的青筋按下去，道：「我不喜歡寧雨玄！我純粹不喜歡現在這些男人！」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大皇女，現在正在討論正事，你這樣子八卦脫離主題了。

「能夠保護我、能夠讓我依靠的男人！」

大皇女的面色更加古怪：「那樣的男人還是男人嗎？老二，你口味真重！」

姚黃撇撇嘴，兩個世界的觀念不同，也不再同大皇女爭辯，轉移話題：「我剛才的提議，你可接受！」

大皇女不答，拿起筷子悠閑地吃起桌子上的菜，看其表情，彷彿那些菜是人間美味一般。

裝b裝雷劈！姚黃暗自鄙視了一番大皇女的做派，也不出言催促，沒事人似的加入了吃美食的行列。

半晌，桌子上的食物吃得差不多了，大皇女放下筷子。

「我從小到大最不忿地就是你壓在我頭上，目標就是把你拉下來，踩在腳下。」大皇女道，「我這個目標註定是完不成了。」

姚黃笑了，端起酒杯向大皇女敬酒：「合作愉快！」

大皇女也端起酒杯：「你最好不要食言！」

「要我發誓嗎？」

「你願意？」

大慶的土著重視誓言，但在二十一世紀的地球，發誓就如同喝水一樣隨便，何況姚黃確實有栽培大皇女女兒的打算。

聽著姚黃髮了誓，大皇女滿意了，又開始糾結之前的話題。

「你真不打算成親？」

姚黃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