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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茶娘》316 趕來
落銀的想法卻不如他那麼簡單。

「大家都先回去吧,等可以正常開工的時候,我會派人通知你們。」落銀先是打發了一乾忐忑著的新入茶師和夥計們。

眾人互相看了看,都應了下來,紛紛離去了,生怕受到牽連。

最後,唯有杜澤拾香還有二虎兄弟倆沒有走。

「你們倆也都先回去吧。」落銀對著大虎和二虎說道。

二虎如獲大赦一般,扯著大虎的衣袖說道:「哥,咱們就先回去吧!」

大虎看了一眼杜澤和落銀,道:「茶鋪的事情一過去……我就回來上工。」

落銀郝然一笑,道:「那是自然,快些從後門回去吧,前門人多不好擠。」

二虎聽罷,對著落銀躬身一笑,便拉著大虎急匆匆地走了。

看著二虎的模樣,杜澤有些嘲諷地搖頭笑了笑——現在的葉記,不再是那個生意紅火的葉記,而是與尚書之子的命案牽扯到了的葉記,他們隻想著敬而遠之,這本也是人之常情,但只是一想到平素裡東家一家人對兄弟倆這麼照顧,未免覺得有些寒心的慌。

「杜大哥,這幾日可能就得麻煩你好好看著茶鋪了,不要讓有心之人有可乘之機。」落銀冷靜下來將事情逐一捋順,便對杜澤說道。

「東家放心。」杜澤明白落銀這話裡隱含的意思,所謂的有心人和可乘之機,是連這些個看守的官兵也包括在內的。

誰知道有沒有人會暗中做什麼手腳——

見他明白自己的意思,落銀微一頷首,又轉頭對紀海說道,「你也先回去吧,二伯的事情你不必擔心,我會盡量去跟官府交涉——」

讓他們立刻放了葉流風或許不可能,但是不動刑應還是不難的,不外乎是多塞些銀子過去,這天下,沒有不吃銀子的官府。

「可我想留下來幫幫忙,有沒有什麼是我能做的?」紀海不願意就這麼回去,又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就是讓我回去了,我也沒辦法安心。」

落銀剛想說不必,卻忽然聽得葉六郎急急的聲音入耳:「發生什麼事情了!」

眾人循聲瞧去,就見葉六郎滿臉大汗地回來了。

「六郎……」月娘適才在人面前已是強撐,現在一見當家的回來了,當即就紅了眼眶,話未說的完整,就開始低低的啜泣了起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葉六郎攢著眉心,又在堂中環顧了一番,見不僅夥計們和新招募的茶師們不在,就連葉流風也不在。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葉流風不可能不在的。

於此,便又問道:「二哥呢?」

一提到葉流風,紀海也開始紅起了眼睛。

落銀見狀,又看了一眼門外騷動的人群,和正在疏散人群打算給鋪子貼上封條的官兵,便對葉六郎說道,「爹,我們去後堂吧——」

葉六郎卻急躁地問道:「他們這是要封咱們的鋪子?!」

落銀見他似要衝上去阻攔,忙地快一步將人拉住,低聲說道:「爹,咱們現在攔不住的……我去後堂將事情慢慢說給您聽。」

現在去攔,攔不住且還不說,而且說不準還得給葉六郎安上一個妨礙公務的罪名,一道兒帶回衙門裏去。

葉六郎脾氣暴躁,和沉穩冷靜的葉流風不同,真要進了衙門,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兒來。

葉六郎縱然焦急,但看女兒這副臉色和口氣,還是分得清次要的。

當即重重地點了下頭,率先朝著後院兒去了。

月娘杜澤等人,也都跟了過去。

兩名官兵見勢,忙也一道兒跟去了。

這是在遵守著命令,生怕落銀他們會暗下破壞罪證……

落銀大致地將情況同葉六郎說了一遍。

「豈有此理!」葉六郎重重地捶了捶梨木桌,神色憤憤,「我們昨日賣出去的黃金翎不止他陳家一家,怎麼就唯獨他陳家的少年出了事!想來指不定是他們得罪了什麼人!」

「哼,官府只怕是礙於這死者的身份,急於找人立案,好暫時給那陳尚書一個像樣兒的交待,便胡亂把罪名安到了我們的頭上來!」葉六郎越想越氣,口氣越發的不善了起來。

看守在廳外的兩名官兵聽得這句話,冷嗤了一聲。

若是沒有證據,豈能胡亂安到這葉記的身上去?

真兇到底是誰,他們是不清楚,但他們清楚的是,現在的矛頭是直指的葉記。

「爹,您先冷靜冷靜。」落銀皺眉說道,「現下的情況,就算是官府拿我們立案交待,但也是因為有著依仗——畢竟死因是出在了我們賣出去的茶葉上頭,而陳公子又無仇敵,府中上下調查無果,便將過錯推算到了我們身上來。」

這種『推算』的方法,乃是官府慣用的伎倆。

可要怪就怪問題是出在葉家所製的茶葉上。

「那如今該怎麼辦?面對官府裡的人……咱們能有勝算嗎?而且現在你二伯還在他們那裏。」月娘一臉憂愁地看著落銀。

她向來對官府有著巨大的忌憚,現如今聽罷了落銀分析的一番話,便知如果任由事態發展下去,這罪名他們葉記就要給坐實下去了。

聽她說到『勝算』二字,已經完全冷靜接受了事實的落銀不由地笑了笑,搖頭道:「我們自然不能跟官府硬碰硬。」

聽她口氣,杜澤和葉六郎就齊齊地看向了她。

「眼下,我們必須得配合著查案找出真兇,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落銀看著幾人,點出了當務之急。

證明他們清白最有力的辦法,就是找出真正的兇手來。

或許會有些棘手,但只有這麼一個辦法。

「要不要通知你外公?」月娘忽然想到了白世錦,忙道:「國公府勢力大,多少能幫得上忙。」

落銀又是一笑,道:「他老人家現在只怕已經知道了。」

而且知道的或許要比他們來的更加極盡其詳。

白古跟在她身邊,不光是保護她的安危問題,間接也算是白世錦放在她身邊的一雙眼睛,她這邊兒要是出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白古自是會在第一時間通知白世錦的。

見女兒遇到這種事情,尚且能表現的如此有條不紊,葉六郎不由地有些懺愧。

他這個做父親的,方才那種衝動只會埋怨憤慨,完全不去想解決的方法的表現,實在太不濟。

突然回頭想想,從購置茶園到走到今天,葉記的一切幾乎都是落銀一個人在操持著,他只是幫了些微不足道的小忙兒。

一時間,愧由心生。

於此,不由地嘆了口氣說道:「爹腦子笨,一遇到事情就沖昏了頭,什麼辦法也想不出來……現在咱們要做什麼,你就跟爹說,別都自己一個人扛著。」

「爹您說什麼呢。」落銀怪嗔了他一句之後,頓了頓,便道:「爹,晚些您和二娘去牢裏看看二伯,應當明日才會提審,在這之前你們先去打點打點,免得他們讓二伯吃苦。」

「好!我們待會兒就準備好銀兩過去。」葉六郎自然明白落銀口中的打點是什麼意思。

「我也去!」紀海立馬出聲說道。

她也要去看看葉流風。

「也好。」落銀點點頭。

「師傅,那我呢?我能做些什麼事情?」拾香急著問道,生怕沒她什麼事情了一樣。

「你就跟杜大哥留在鋪子裏看著。」落銀說著,眼神微一掃過廳外看守的兩名官兵。

直覺告訴落銀,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現在她除了自己的人誰也不能相信。

拾香大抵是覺得落銀給她分配的這個任務沒什麼分量,就相當於打打雜什麼的,眼角微微向下耷拉了片刻,方應了一句是。

幾人又圍在一起相互交待了幾句之後,葉六郎和月娘還有紀海就先去準備去牢裏探視的事情去了。

杜澤和拾香,也依照落銀的吩咐,一個去了前堂,一個去了茶庫。

這兩個地方,是最容易被人鑽空子的。

落銀便打算起身,去辦一件重要的事情。

然而還沒來得及從椅子上站起來,就忽然聽得廳外的官兵一陣發自肺腑的驚呼聲,「,參見……參見睿郡王爺!」

榮寅來了!

落銀微一詫異,心道這個人的消息怎麼如此靈通,她這邊剛一出事兒,後腳他就趕過來了。

心思稍定,落銀就起身行禮,平素沒人的時候,榮寅從不讓她行禮,但今日有官府的人在場,這禮自然是不能免,她向來有這個分寸。

榮寅隨口道了句『免禮』,就大步走了進來,端看他束髮整潔地高冠於頭頂,一身簡練的黑袍長靴卻帶著說不出的氣勢來,顯是剛從軍營操練回來,連身衣服都來不及去換,就急急忙忙地趕過來了。

近來已要入秋,士兵們在休整了一個夏日過後,重新投入進了嚴苛忙碌的訓練中去,榮寅凡事喜歡親自經手,方覺得安穩,故近日來一直在忙著軍營中事。

剛一進了廳內,他就將落銀上下打量了一遍,確定她沒有任何閃失之後,方皺著眉對守在外面的官兵說道,「你們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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