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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茶娘》295 於理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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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生的夫人嗎?

落銀想了想,也沒能將此人跟自己記憶中的哪一個人對上號上,默了默,就對二虎說道:「那你將人請過來說話吧。」

難道是哪個癡愛茶藝的夫人,想與自己探討茶理嗎?

她的名聲打響之後,是有不少文人陸陸續續地上門求見,她也見了幾位,來人不外乎是為了一個茶字,然而女子,卻是從來沒有過的。

二虎下去沒多大會兒,就將來人請了過來。

落銀下意識地側過身望去,隻一眼,就覺眼前恍然一亮。

隨著二虎一同過來的,是一位年約十八芳齡的女子,一身淺藍色裙衫罩著一副弱風擺柳一般的纖細身姿,膚色勝雪,眉眼間清姿絕麗,乍一看雖然不算驚艷,但卻處處透著一股柔美的氣質。端從髻發上來看,是已然嫁為人婦。

確實是二虎方才所說那般,讓人一看就覺得是一位大戶人家的夫人。

「夫人,這位就是我們茶鋪的東家。」二虎一臉笑意地替落銀介紹著道。

見女子將目光投放過來,落銀微微頷首一笑。

女子默了默,遂亦是彎唇一笑,眉眼輕揚之際,讓落銀平白想起了盛開的芙蕖花,清姿綽約,出塵不染。

「冒昧前來打攪,還望葉姑娘見諒。」女子輕啟朱唇,聲音也是格外的柔美。

落銀微一搖頭,請人坐下了之後,便問道:「不知夫人找我何事?」

「素聞葉姑娘大名,一直有願相見,卻苦於沒有機會,今日偶然路過葉記,想著葉姑娘興許在茶鋪之中。便擅作主張前來打攪了。」女子含笑說道,一顰一笑,似乎都能牽動旁人的心魂一般。

這副模樣,好似哪怕她做了再不應當的事情。都可以得到原諒。

「夫人言重了,夫人若也是愛茶之人,前來探討茶理,我樂意之至,又何來的打攪之說?」

豈料女子緩緩搖頭,輕聲說道:「我並不懂茶。」

落銀一愣。

女子又輕聲說道:「今日前來,也並非是要獻醜跟葉師傅論茶,而是另有他事。」

落銀十分不解,眼前的女子她分明從未見過,根本沒有任何交集。

「夫人不妨直言。」落銀看著對面的女子問道。

「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葉姑娘似乎是同睿郡王有些來往吧?」女子也不磨嘰,開門見山地問道。

跟榮寅有關的?

落銀不著痕跡地打量了這女子一眼,並沒有急著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問道:「不知夫人同睿郡王是何關係?」

女子唇邊笑意微微收斂了起來,似乎對落銀不配合的態度有些不滿意。

也是在這個時候。落銀隱隱覺察到了,這女子對自己沒有半分好感,甚至可以說是來者不善。在這方面,她的直覺向來不會出錯。

見女子不語,落銀微微笑了笑,道:「夫人既然不是來論茶,也不打算表明身份。那恕不遠送了。」

「你——」女子身邊的丫鬟氣的瞪大了眼睛,沖著落銀質問道:「虧你還是開茶鋪的,你這又是什麼待客之道!」

落銀聽罷兀自一挑眉,「沒錯,我這裏的確是開茶鋪的,那請問閣下是來買茶的嗎?」

「……」丫鬟一時語結。見落銀態度如此不客氣,便皺眉對女子說道:「夫人,咱們走!」

落銀見她表情,覺得十分有趣——走就走,就好像走能嚇到誰一樣。她剛欲起身送走這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卻聽那女子開口說道:「我同他自幼一同長大,乃是青梅竹馬,我名叫盧清芙——」

盧清芙,清水芙蓉?

倒是個同她的外表,極其相稱的名字。

「他應該有跟你提過我吧。」女子凝聲說道,口氣裡似有種說不出的篤定。

落銀稍愣之後,笑了笑,「這倒沒有,夫人的名字,我還是頭一次聽聞。」

榮寅是常常會對她說起他身邊重要的人,除了已經故去的父母之外,幾乎就是明方華這個要好的哥們了。眼前這個比水還柔的青梅竹馬,倒還真的沒有提起過一次。

但落銀絲毫不懷疑盧清芙話裡的真實性,是真是假,她還聽得出來。

她下意識地朝盧清芙看了過去。只見她端莊的臉上,表情似乎有了一絲裂痕,在聽到落銀說榮寅未曾說起她的時候。

「所以夫人今日前來,究竟為何?」落銀權當沒瞧見她的表情,徑直出聲問道。

盧清芙稍整了心神,看向落銀說道,「我今日前來,是為了奉勸姑娘幾句話。」

「奉勸?」落銀被這個頗為嚴肅的詞給怔到,遂點頭道:「夫人請說。」

「前些日子聽聞,易城為了姑娘在方亭山跳湖尋簪,近來又多聽聞姑娘數次出入睿郡王府,不知可是我聽到的傳言有誤?」盧清芙出聲問道。

落銀在心裏笑了笑,心道這盧清芙真也不愧是個盡職的青梅竹馬,就連嫁了人,還這麼關心著對方的私生活。而且她沒聽錯的話,方才盧清芙喊榮寅為易城,這是只有極親近的人才會喊的名字。

「夫人所言皆是屬實。」落銀直言道。

「易城雖然自幼習武,但前些日子畢竟天寒,葉姑娘怎可讓他為了一支簪子跳湖?」盧清芙皺眉責問道,顯然是覺得落銀這種行徑太過任性。

「夫人所言極是。」落銀表情無異,並沒有打算將當時的情況一一解釋給盧清芙來聽,隻用一種開玩笑地無辜口氣說道:「可跳湖這種事情也是講求你情我願的,若是他不願意,我總也逼迫不得。」

這話一說出來,果然就見盧清芙的臉色頓時變了,柳眉倒豎地訓斥道:「你這分明是在拿他的身子開玩笑!」

「可這也同夫人沒有實質上的乾連,不是嗎?」落銀特意咬重了『夫人』二字,似在提醒盧清芙已為人婦的身份,這若是榮寅的家人也還罷了,她斷不會如此不知禮數,可眼前這女子,分明對榮寅懷有異樣的情愫。

在落銀的觀念裡,認定了感情本來就是兩個人的事情,容不得第三個人來指手畫腳。

盧清芙的臉色變了又變,越來越難看。再也維持不了方才初見的淺山淡水之姿——

落銀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裏,由此也越發肯定了,盧清芙對榮寅的在意程度。

「你一介女流,成日出入睿郡王府本就是於理不合。我好心來提醒你一二,你倒還振振有詞!之前只聽聞你同曾先生等人交好,是少見的女子楷模,如今看來外面風傳的美名,斷然不能全信!」盧清芙氣的面色有些發紅,卻徒添了幾分嬌美,一雙杏眼裏含著些怒氣,不知情的人乍一看,還得道是落銀欺負了她。

「夫人若是不說,我倒還真不知道外頭竟然將我傳的這麼好。」落銀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又道:「可夫人所說的這於理不合一詞,我倒是無法理解。我身為一名茶師,受邀出入各大府邸與人論茶乃是稀疏平常之事,怎平白被夫人說出了三分苟且之意?」

「……」盧清芙被她大膽直白的話氣的險些要吐血。

被她說出了三分苟且之意?

一旁站著的丫鬟也是震驚的無言以對,是如何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小姑娘,怎能用這麼淡定的口氣說出如此的話來!

「反倒,我倒是覺得夫人所做所為有些逾越了。」落銀看著盧清芙,口氣不摻任何情緒,「夫人既然已經嫁為人婦,當是將這個心思花在自家夫君上面才是。關心朋友原本無可厚非,可若是過了度,便不大妙了。」

「這與你何乾!」盧清芙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樣,臉色變得烏雲密佈起來,定定地看著落銀說道:「我同易城自幼一起長大,對他我再了解不過,他根本不會是會將心思放在一個區區女子身上的人,他有他的抱負和打算。他對你也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你莫要藉此自持不凡!」

落銀聞聽,不過是默默一笑,沒有反駁。

盧清芙卻兀自冷笑了兩聲,目光也漸漸變得不屑起來,「還有,你應該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他是位高權重受人敬仰的睿郡王,而你呢?你難道真的以為自己結交些有名望之人,便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嗎?說到底,你不過是一個身份卑微的商女罷了。」

「如果你想藉此來打擊我的話,那還是莫要白費口舌了。商女又如何,我從不認為這個身份卑微,至少我靠的是自己的能力養活自己,而非是依附他人。」落銀亦是定定的看著盧清芙,目光雖然沒有盧清芙那麼激烈,但也絲毫不退讓。

「你就不要再強撐了,難道你真的聽不懂我的意思嗎?」盧清芙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根本配不上他。」

落銀看了她片刻之後,便收回了目光來,而後風輕雲淡地吃了口涼掉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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