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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茶娘》223:新婚
第四更來了,第四更來了!讓大家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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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還有一件事兒朕得提醒你一下。」昭順帝像是忽然想起來了什麼似的,說道:「其實葉師傅是朕的義妹,只不過因為最近事忙,並未宣旨正式冊封罷了。」

義妹?!

哪裏來的義妹!?

徐朗之真的覺得這個消息猶如五雷轟頂一般……

葉落銀竟然是皇上的義妹!

這樣一說,昭順帝的包庇就太好解釋了,畢竟自家人偏袒自家人,實在是沒有什麼好爭議的了,沒辦法,誰讓人家是皇上呢,誰讓人家想幹嘛就幹嘛呢。

落銀詫異了一瞬之後,隨即就反應了過來,昭順帝這是給了自己一道護身符,想想也知道,徐朗之現在知道了她是皇上的『義妹』,怎還敢散步什麼謠言?那不是找死嗎?

方才他放過的那些狠話,現在就要原封不動的收回去了。

「朕的義妹在徐家茶莊裡發生了這種事情,朕一時半刻也不放心她再回徐家茶莊,朕給你們時間去查,什麼時候把真相查出來了,什麼時候葉師傅才回去上工。」昭順帝吩咐著道。

「……」徐朗之的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臉色苦的就像是吃了黃蓮一樣難看。

什麼真相,真相就是他乾的。所以誰來告訴他……他到底要怎麼查?

偷雞不成蝕把米,莫過於此。

徐朗之這邊還在思考著怎麼應對呢,然而卻聽一直沉默不語的徐折清開口說話了——「草民謹遵陛下口諭,短時間內,為了葉師傅的安全起見,的確不宜再讓葉師傅回茶莊。」

徐朗之轉過頭去狠狠地瞪了徐折清一眼。

葉落銀她不回徐家茶莊,那金奉天要誰來製?

「不不不。」昭順帝連連搖頭,「朕覺得徐東家誤解朕的意思了。朕不是說短時間內不讓葉師傅回茶莊,而是在事情查明以前都不回去。」

昭順帝生怕徐折清鑽用詞的空子一樣,再次重申道。

徐朗之真的覺得要吐血了,正有一口血壓在了嗓子眼裏……

「沒有其它的時候就回去吧。」昭順帝邊扇著涼兒邊說道:「說來明日還是徐東家的大喜之日。還是儘早回去準備吧。」

「草民告退……」徐朗之和徐折清臉色各異地起了身,徐朗之因為跪了太久,且之前挨了葉流風一頓揍的緣故,剛一站起身,身形搖搖晃晃地險些跌倒。

昭順帝將他這副樣子看在眼中,單手握拳放在唇邊忍著笑。

這副有些孩子氣的模樣落在葉六郎等人的眼中,不禁面面相覷,怎麼覺著,回回見著這黃公子,不對。這皇帝,都總是分不清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有了昭順帝今日這些話,葉六郎等人的心算是暫時放了下來。

然而昭順帝前腳剛被送走,後腳在院子裏,落銀就虛弱的昏迷了過去。

本就是羸弱不堪的身子。再加上方才一番折騰,換做常人只怕早已經支撐不住。

月娘將落銀安置好之後,確定了只是身子虛,休息休息便能恢復,沒有其它的異樣之後,才從落銀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葉六郎正站在小院子裏,望著一院子的花花草草走著神。此刻正值昏時。餘暉灑落在院中,將四周映照的昏黃,也將葉六郎的背影襯托的有幾分沉重。

下午的時候蟲蟲受到了驚嚇,此刻已經被剛從外面回來沒多久的李方氏抱著哄睡覺去了,南風走鏢沒有回來,還不知道今日的事情。

月娘站在正屋門前望著葉六郎的背影望了好一陣兒。才提步朝他走了過去。

「六郎。」走近了之後,月娘出聲輕喚了葉六郎一聲兒。

葉六郎這才回神過來,轉過頭對站在身側的月娘略顯牽強的一笑,問道:「銀兒沒事了吧?」

「嗯……」月娘點點頭,「就是身子太虛。這可急不得,得慢慢的調養才可以。」

葉六郎聽罷就「嗯」了一聲,心情有些複雜。

夫妻二人就這樣並肩站了有一會兒,月娘終於還是問道:「六郎,你是不是有什麼打算了?」

同床共枕這麼多年,最起碼的了解還是有的。

葉六郎嘆了口氣,說道:「等銀兒醒過來,問一問她的意見再說吧,畢竟我想,通過這一次的事情,她也該看透徐家了。」

父親為了達到目的不折手段,處處陷害。兒子雖然明裏幫襯,但關鍵時刻還是會因為各種主觀或客觀的原因站在父親那邊。

畢竟,人家才是真的一家人,徐折清平日裏對落銀再好,但在整個家族的利益面前,落銀是否會受到傷害,似乎就變得無關緊要了。

※※※※※※

翌日,祈陽城裏格外的熱鬧。

因為今日徐家茶莊的東家徐折清,終於要成親了。

一大早的,徐府門前兩邊兒就停滿了馬車和軟轎,送禮道賀的達官顯貴數不勝數,一時間客似雲來。

徐府內更是到處洋溢著一種盎然的喜氣,張貼的大紅喜字,廳堂內高懸的大紅綵綢,無一處不是經過了精心佈置的。

一整日的時間,人來人去,杯觥交錯,喧嘩不息,從泛著薄霧的清晨,到四下俱靜的子夜。

徐折清被徐盛扶著回到了新房門前。

新房的門緊閉著,兩個丫鬟守在了門兩側,屋內橘黃色的燈光透過窗紗折射出來。

「少爺喝多了,你們先去端碗醒酒湯過來。」徐盛對著慌忙將房門打開的丫鬟說道,其實一位丫鬟應了一聲兒,便去取醒酒湯了。

徐盛扶著步履有些不穩的徐折清進了新房裏,即刻就有兩個相貌相似的小丫頭迎了上來,她們是方秋言的陪嫁丫鬟。

「姑爺怎地喝了這麼多酒。」其中一位小丫鬟微微皺了眉,另外一個幫著徐盛將徐折清扶到了椅子上。

徐盛訕訕地笑了笑,「今日客多,敬酒的自然也多,少爺不想掃了大家的興緻,一不留神便吃醉了。」其實徐盛心底也明白,徐折清這回是有意將自己灌醉的,畢竟他跟在少爺身邊這麼多年,從沒見少爺醉過。

這親,少爺成的不開心。

徐折清這回醉的不輕,新房內裡裏外外的好一陣忙活。

取了熱水過來,絞了帕子,小丫鬟想要替徐折清擦臉的時候,卻被徐折清一把給揮開了,他這力氣用的很大,直是將那帕子給甩到了內間去。

內間裡,坐在喜床上的新娘,等待著徐折清掀蓋頭的方秋言,被這動靜驚的一顫。

小丫頭也略有受驚,畢竟之前雖然沒見過徐折清,但對這位姑爺的美名卻是聽得不少,說是溫文爾雅,貌賽潘安,今次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只是這性子……似乎不是太妙。

徐盛忙地賠笑解釋道:「真是對不住……少爺平日裏就不習慣別人近身伺候,這些事情讓我來就可以了。」

兩名丫鬟互看了一眼,隻得將擦臉的活兒交給了徐盛。

縱然是喝罷了醒酒湯的徐折清,卻絲毫不見清醒的跡象,一番折騰下來,兩名陪嫁丫鬟還是先伺候著方秋言沐浴更了衣。

待方秋言穿著紅緞裏衣回到內間的時候,卻發現徐折清已經倒在了大紅色綉著鴛鴦的喜床上睡了過去。

交杯酒沒有喝,喜帕沒有挑,洞房花燭更是不必多說。

方秋言望著已經昏睡過去的徐折清,心裏不禁泛起了苦澀,她曾經幻想過無數種洞房花燭夜的情形,卻無一種吻合現下的情形。

兩支龍鳳紅燭的火苗微微竄動著,隨著時間的推移,燭台下方堆積了一層厚厚的燭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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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正午,徐家茶莊。

用罷了午飯,茶奴茶徒還有二等製茶師們都剛從夥房裏的集體飯廳出來,正朝著共茶院走回去。

飯廳距離共茶院尚有一段不短的距離,茶工們也都不急,邊三五成群的走著,邊談論著各自聽來的八卦消息。

「說來也真奇怪,葉師傅怎麼也一點兒消息也沒了,難道得了很嚴重的病症嗎?」這幾日,因病停工的落銀,也是眾人討論的熱點。

「是啊……我還聽說,這月的金奉天都給胡師傅來製了呢,看來葉師傅是得休息好一陣兒了。」

「胡師傅製的金奉天……」說話的茶娘左顧右盼了一番,是沒瞧見胡琴院子裏的茶徒,這才放低了聲音放心地說道:「能跟葉師傅的一樣嗎?」

畢竟現在茶莊上下的人都知道,葉師傅有著極其特殊的製茶工藝,製出來的茶,比一般蒸出來的茶都要好上許多。

所以胡琴製的金奉天比不得落銀,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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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如釋重負,答應大家的做到了,沒有食言……經過這次的意外真的有很多感慨,人活著,真的是要珍惜眼前的一切。且行且珍惜這句話果然至理名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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