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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茶娘》360 『丟人現眼』的壽禮
顯然這是參加過百儒宴的人。

當日的百儒宴,那個叫做葉落銀的小姑娘,在場之人只怕沒人能忘得了。

「正是,正是。」白景亭笑著頷首,又對眾人說道:「銀兒全名喚作葉落銀。」

葉落銀!

席上頓時嘩然了起來。

樂寧城見過葉落銀的人興許不多,可葉落銀這名字,沒聽說過的只怕少有!

她在青國的名聲暫且不提,就說開始是那道在百儒宴上一鳴驚人的黃金翎,再到後來鬧得滿城風雨陳家公子的案子,再是如今盛行不息大受百姓青睞的黃大茶……再兼以暗下流傳有關她同睿郡王之間的種種傳言——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葉落銀這三個字,不知不覺的印在了樂寧百姓的腦海裡。

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姑娘竟然會是白國公府的表小姐!白世錦的親外孫女!

一直表現平靜的盧治,聞言也抬起了頭,朝著僅五步開外的主座望去。

女子立在那裏,迎著眾人或打量或驚詫的目光,表情淡然卻唇角掛笑。

真是巧。

盧治收回目光,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

「恭喜國公大人尋回外孫女!」

「可喜可賀啊!」

「是啊是啊……今日又是國公大人壽誕,可謂雙喜臨門啊,哈哈……」

白世錦聽著眾人的話。一張臉快要笑開了花兒。

雖然落銀並不是這一日找回來的,可是同天下人昭告了開來,這感覺就是不一樣。就是好!

現在好了,所有的人都知道葉落銀是他白世錦的親外孫女兒了!

白世錦越想越開心,看著身側落落大方的外孫女,更是越看越喜歡。

「我這外孫女之前一直生活在青國,初回樂寧許多規矩還不甚懂,加之年輕氣少,手頭上又做著些茶葉生意。若是日後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還望各位看在老朽的面子上。多多提醒,多多包涵啊!」

白世錦不愧是大夏朝好外公,這邊兒剛正式將外孫女認回來,後腳就立馬兒開始給外孫女鋪路了。

有他這句話。想當然的,落銀日後的路會順當許多。

試問在這樂寧城裏,乃至整個夏朝,有幾個人會不買白世錦這份兒面子?

眾人自是忙地道:「那是當然,那是當然!」

「那老朽先在此謝過諸位了!」白世錦哈哈大笑,捋了捋花白的鬍子說道。

「晚輩也先行在此謝過各位大人、夫人日後的關照。」落銀躬身行禮。

底下眾人將她這副神態看在眼中,暗暗點頭。

雖不是自幼養在國公府裡的姑娘,但端看這舉止,卻是同許多貴胄大家閨秀不遑多讓。

「好啊你。這麼大的事情竟然不告訴我!」明方華終於回神,不留情的一拳揣在了榮寅的左肩。

盧治神色如常地抿著茶。

落銀回到了座位上,況氏便忙地為她布菜。

「看你這孩子瘦的。多吃些肉!」況氏一副關懷體貼的樣子。

「多謝白夫人。」

「還喊我白夫人啊?」況氏笑意盈盈。

「舅母。」落銀郝然一笑。

「噯!」況氏重重的應了一聲,笑的那叫一個合不攏嘴,高興的不得了。

落銀垂下頭的一刻,嘴角抽了一抽。

果然是深宅大院一齣戲,輸贏全憑演技啊。

「你爹可是……葉流雲?」建安侯夫人試探的問了句。

她與白鶯歌關係頗好,當年的事情她多少知道些。只是後來嫁了人之後,隔得太遠。便不知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見落銀姓葉,想必差不了多少。

果然就見落銀對她點了頭,道:「正是家父。」

建安侯夫人又看了一眼月娘和那粉雕玉琢般的男童,瞭然的點了點頭。眼底藏著一抹感傷。

「這些年來在外頭吃了不少苦吧。」

「不苦。」落銀笑著搖頭,看著一臉關懷不似作假的建安侯夫人,「多謝夫人關心。」

「說什麼謝……我同你母親自幼一同長大,情同姐妹……哎,不說了不說了。」建安侯夫人拿帕子沾了沾眼角,笑著搖頭。不敢再說下去。

「倘若母親在天有靈,也不想見夫人如此傷懷。」落銀對這位建安侯夫人,榮寅的姑母,不覺間存下了好感。

況氏暗下不屑的撇了撇嘴,再抬起頭來卻已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樣,道:「夫人難得回樂寧一趟,就別想那些傷感的事情了——夫人快嘗嘗這道燒鴨,是咱們府裡廚子秘製的,在外頭可吃不到呢!」

建安侯夫人收起傷感,點了點頭。

況氏又連忙招呼著其它幾位夫人們動筷。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偏偏將月娘忽略了過去。

月娘沒什麼心眼,沒注意到這細節,但落銀在一旁卻是看得分明。

在座的夫人們自然也瞧得出來,心裏明白歸明白,面上誰也沒表露出來什麼。但有了況氏這個『榜樣』,接下來的時辰裡,說說笑笑的,但無一人肯同月娘說話。

縱然月娘再如何不夠敏感,此時此刻也是清楚的感覺到了眾人對她的無形排擠。

蟲蟲是個孩子倒是無感,隻靜靜的吃著自己盤子裏的東西,對大人間的明爭暗湧毫無所查。

對面男席上談笑風生,杯幌交錯。

白瑾瑜飯菜沒顧得吃上幾口,光是盯著對面的人看,便覺得飽了。

盧治是何等的覺察力,自是感覺到了白瑾瑜的目光。

實際上。也不止是白瑾瑜一個人的目光。

在場的年輕小姐們,除了白瑾瑜之外大多是頭一次親自見到太子盧治,正逢的是情竇初開的年紀。盧治這副絕世好面相,又是萬人之上的身份,誰不願多看兩眼?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

盧治親自起身敬了白世錦一杯祝壽酒。

白世錦面上笑意濃濃,心底卻是別有一番沉甸甸的情緒。

宮裏這是在抬舉白家,給他面子。

而這份面子他不能不買……

席末,白景亭看了一眼眾席。對白福吩咐道:「上茶吧。」

夏國是個真正的尚茶之國,尋常人家甭管是好茶粗茶。飯後總要吃上一碗來消食。

而宴上飲酒,更需得備茶為賓客們飯後飲用。

白福應了一聲便退下去準備了。

不消多時,就見白福帶著兩個家丁過來了。

兩名家丁手中合力捧著一個不明的東西,拿紅綢布矇著。

眾人不由地被吸引去了目光。

「這是何物?」白景亭對著來到了跟前的白福問道。「不是讓你去上茶嗎?」

白福笑著說:「大爺,這就是茶。」

白景亭皺眉看向那兩名家丁。

家丁已將那圓形的東西抬上了桌案,小心翼翼的豎放在其上。

「這是何物?」白世錦也不解的看向白福。

「老爺,這是表姑娘給您帶來的壽禮。」白福解釋道。

「哦?」白世錦眼睛一亮,來了興緻。當即大手一揮,將那層紅綢布給掀了去。

眾人忙都定睛瞧去。

遠遠地看去,只見像是一方圓餅狀的黑褐色的石台一樣,在燈火的照耀下,表面有若隱若現的金色光芒。上面拓著一個大大的「夀」字。

「這是什麼材質所製……」有人看得迷糊。心想這看著就像是一塊普通的黑石,但誰會拿這個來刻字做壽禮的,更何況是國公大人的壽禮。

雖說晚輩祝壽。求的是心意而非價值,可這拿塊石頭做壽禮……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況氏被逗笑了。

白瑾瑜愣了愣之後,也跟著笑了起來,而後看向落銀道:「表姐的心思可果真獨特啊——可這麼獨特的壽禮,何不私下交給祖父?」

這陰陽怪氣兒的口氣,滿都是嘲諷的意思。

意思是說這麼拿不出手的東西。你也有臉在眾人面前亮出來啊?

「好了好了,不管怎麼說這也是銀兒的一番心意。」況氏一副打圓場的姿態。說罷又對白福招了招手,道:「快將東西抬下去吧。」

別丟人現眼了!

這明日若是傳出去,且看外頭的人怎麼說吧!

況氏幸災樂禍的想著。

「這……」白福面上有些哭笑不得,剛欲開口解釋,卻聽白世錦搶在前頭哈哈笑道:「我倒覺得這禮既別緻又有心意!不必拿下去了,就放這兒吧,挺好!」

眾賓客們端著一頭黑線,皮笑肉不笑的附和著,「挺好……是挺好……」

落銀險些忍不住笑出了聲兒來。

老爺子的號召力當真不可小覷啊!

況氏一下子就給噎住了,臉色幾經變幻——這不是擺明的偏心又是什麼!

一塊破石頭,還挺好!

「不是的老爺,表小姐說這是她特製的茶,新茶……」白福的表情完美的詮釋了哭笑不得一詞。

「茶?」

「茶!」

白世錦驚訝的挑起了眉,看向不遠處的外孫女。

落銀笑眯眯的對他點了個頭。

白世錦表情古怪的看向了那塊圓磚……

這跟傳統意義上的茶是不是差的有點兒多啊?

賓客們被驚的也是不輕。

倘若不是知曉這姑娘在茶葉上頭頗有造詣,屬於大師級別的人物,只怕他們都要哈哈大笑,當做是個笑話來看待了。

於是眾人都將目光放到了那塊磚……不對,那塊茶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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