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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茶娘》372 別跟我搶!
落銀無意同她打招呼,從她身邊繞過,徑直出了院子而去。

後方白瑾瑜卻亦步亦趨的跟了過來。

見出了秋霜院,白瑾瑜忽然加快腳步,一個箭步衝到落銀前面,伸臂攔住了她的去路。

落銀隻得停下了步子。

「何事?」她看著面前的白瑾瑜。

白瑾瑜臉上怒色衝天。

落銀無法理解為什麼她回回什麼都沒做,卻能惹得白瑾瑜母女倆一副恨之入骨的模樣。

「方才祖父都跟你說什麼了!」白瑾瑜質問道。

落銀定睛看了她一會兒。

「你盯著我作甚!我問你祖父同你講什麼了?」白瑾瑜不耐煩地黑著臉。

落銀淡然反問道:「你不是都聽見了麽,何必多此一問?」

看她這副反應,肯定是知道了,不然哪裏會這副要死人的臭臉。

「你……」白瑾瑜一時間語塞。

惱羞成怒之下,她反倒理直氣壯了起來,「葉落銀,我警告你,你最好別跟我搶!更別想從中作梗,阻擋我嫁給太子殿下!」

「原來真的全聽著了啊。」落銀輕笑了一聲。

「葉落銀!你!」白瑾瑜氣的險些昏厥過去。

竟然誆她!

「白家就教你怎麼偷聽長輩牆角麽?」

「你管得著嗎!這是裡白家,你一個外姓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指點點!」

落銀後退了一步。滿含興味的目光瞧著面紅耳赤的白瑾瑜,道:「我是姓葉沒錯兒,可我倒挺好奇。你原本是姓什麼的?」

「……」白瑾瑜咬牙切齒地看著她,忽而走上前來,就要對落銀動手。

「瑾瑜!」

一聲怒斥忽然傳入耳中。

白瑾瑜下意識地停了手,循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一看清來人,臉色頓時煞白。

剛夏朝的白景亭身著官袍走了過來,目色微沉。

「你方才在幹什麼!」

「爹,我……」白瑾瑜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

「平素我是怎麼教導你的?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麼樣子了!竟然任性到如此地步,敢對錶姐動手!」白景亭發起火來。也是威力十足。

白瑾瑜臉色幾變,委屈無比地道:「是她不對在先!是她逼我動手的!您不問青紅皂白就隻知責罵與我,分明就是偏護她!自從她來到白家以後,您眼裏根本就沒有我這個女兒了……我現在明白了。就因為她跟您有血緣牽扯,而我是抱養來的,所以你才會這樣!你根本就沒把我當成女兒來看待過!」

「你說什麼?」白景亭不可置信地看著白瑾瑜,不相信這番話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

十幾年的養育之恩,豈能有假!

這些話聽在白景亭的耳中,就如同一陣陣扎在心窩裏。

白瑾瑜也不知哪裏來的那麼大的委屈,說完這番話,眼淚已經爬滿了兩頰,忽然伸出了手指指向落銀。道:「她不過是姑姑在外面跟人生的野種罷了,你們為什麼一個個都這麼偏袒她!」

「啪!」

白景亭一巴掌扇了過去。

「滿口汙穢!簡直胡鬧!」白景亭氣的鬍子顫顫。

白瑾瑜被白景亭這一巴掌給打傻了,哭聲都戛然而止。

「您竟然打我……您竟然為了她打我……!」

「不然你豈能長記性!我還要罰你三個月不許走出自己的院子。好好反省!」白景亭一字一頓地說道:「現在,立刻給你表姐道歉——」

「休想!」白瑾瑜紅著眼睛怒吼道。

落銀見狀,頭疼不已。

方才也是被白景亭的一巴掌給嚇懵了。

此刻回神過來,上前勸道:「舅舅,我與表妹不過兩句口角,我也有錯。小事一樁罷了。您消消氣——」

真要同白瑾瑜計較起來,只怕就是計較到明早。也是計較不完的。

「不行,是她說錯話在先,這歉一定要道,如若不然我無顏面對你母親——」白景亭出了奇的固執。

「我說的是事實!憑什麼道歉!」白瑾瑜死活不肯鬆口,卻再也不敢將野種兩個字再提出來。

她也意識到自己這一詞用的太過分,方才實在是氣急了才說出那句話來。可說都說了,就算是錯,那也要堅持一錯到底方能保全氣節。

眼見白景亭的臉色愈發陰沉,只怕忍不住又要動手,落銀的頭更加疼了。

「既然您這麼容不下我,那我走好了!」白瑾瑜哭著嚎了一聲,然後在落銀和白景亭都沒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轉身就跑了……跑了。

望著白瑾瑜揮淚跑走的背影,落銀愣了愣。

這哪裏是賭氣,這簡直是機智啊……看來白瑾瑜倒不如面上看的那麼笨。

至少在這種時候,還知道跑走才是最合算的辦法,跑之前丟下這麼一句傷心欲絕的狠話,更是給自己找足了台階……

「舅舅……?」落銀看著沉浸在突發事件中沒反應過來的白景亭,試探著喊了一句。

白景亭的面色有些尷尬。

「你表妹她被你舅母寵壞了,任性了些,方才那些難聽的話,你千萬別往心裏去。」白景亭面色慚愧地道:「舅舅在這兒代她給你陪個不是了。」

「舅舅言重了!」落銀豈敢受下他這個做長輩的代為道歉。

白景亭看著她,不由地嘆了一口氣。

搖搖頭道:「若是瑾瑜能有你一半的懂事和孝順,我便心滿意足了。」

落銀謙虛的笑了笑,沒接話兒。

她可不打算昧著良心說,表妹其實也很懂事也很孝順雲雲。

白景亭朝著秋霜院看了一眼,料想落銀是從裏頭剛出來,就問道:「你外祖父都同你說過了吧?」

落銀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關於東宮太子妃之事,便點了頭,「已經都說過了。」

白景亭看著她,道:「這件事情,我同你外祖父絕對不會勉強與你,一切隨你心意。」

落銀聽罷心中熨帖,臉上不由地就帶了笑,「謝謝舅舅。但若是事情有棘手之處,還望舅舅及時告知於我。」

白景亭頷首,而後就道:「你既有事,就先回去吧,改日得空再過來看你外祖父。」

「銀兒告辭。」落銀施了一禮之後,轉身離去。

白景亭望著落銀的背影消失,這才轉身進了秋霜院尋白世錦去了。

再說這廂挨了白景亭一巴掌,痛哭流涕的白瑾瑜,並沒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徑直跑去了母親況氏那裏。

「娘!」剛一進門兒,白瑾瑜就哭喊著喊況氏。

況氏一聽這音兒,立馬從貴妃榻上起了身。

白瑾瑜在丫鬟們各異的目光下,抹著眼淚跑了進來,二話不說,就撞進了況氏的懷裏去。

「怎麼了這是?」況氏錯愕不已,邊揮手將室內伺候著的丫鬟們屏退了出去。

「嗚嗚嗚……」白瑾瑜哭號個不停,沒多大會兒就將況氏的衣襟給打濕了。

「你這孩子……倒是說話啊!」況氏見她只顧著哭泣不開口,不由地有些急了,「不是讓你去秋霜院那裏打探消息嗎,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了?」

「爹他打我……嗚嗚嗚……」白瑾瑜邊哭邊抽噎著,委屈的不行,「娘,爹他為了那個小賤人動手打我了,還逼我,嗚嗚,還逼我跟她道歉賠不是……」

「什麼?!」況氏臉色一變,「哪個小賤人?葉落銀?」

白瑾瑜便又是一陣嗚咽。

況氏將她的臉從懷裏捧了起來,果然就瞧見那白皙的左臉頰上,有著一個紅彤彤的手掌印。

天吶!白景亭竟然為了葉落銀動手打自己的閨女了!

況氏覺得簡直不敢置信。

她嫁給白景亭這麼多年,雖然清楚白景亭的脾性算不得太好,但也絕非是個火爆的,平日裏她跟瑾瑜若是哪裏做的不對,他也最多就是擺擺臉色,斥上幾句不得了,像今日這樣動手教訓孩子,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你在你爹面前都說些什麼了?竟然惹得他這麼生氣!」況氏認定,肯定是白瑾瑜說什麼過分的話了,不然白景亭決不至於如此啊。

「嗚嗚嗚嗚……我沒有,」白瑾瑜自然不會在況氏面前承認她罵了落銀是野種的事情。

「這不可能!你老實跟我說,你到底犯什麼錯了!」況氏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她平素再如何,不過是個婦道人家。她出身名門,自幼便知道,女人再如何,也斷然不能跟自己的男人離了心,不然在這高門大院中,最後下場淒慘的只會是你自己。

白世錦不同意領養和過繼子嗣,她膝下沒有一個兒子依仗,隻得依附著丈夫白景亭。

現在白景亭發了這麼大的怒,她自然要知道究竟是所為何事!

白瑾瑜覺得委屈極了。

她挨了打,母親不安慰她暫且不說,反而還這麼嚴厲的質問她犯了什麼錯兒。

白瑾瑜思及此,哭著一把推開了況氏,嘶啞著聲音道:「為什麼你們都認為是我的錯?這本來就不是我的錯!都是爹他在偏袒葉落銀!葉落銀她想跟我搶太子妃的位置,全都是她的錯!她什麼都要跟我搶!」

況氏聽到後半句,頓時就傻住了。

她擰起眉,「你這孩子……究竟是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東西,什麼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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