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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手毒心之田園葯醫》第一百零四章 謀劃成功
夜已深,安意洗漱過後,打發走婢女,悄聲起床,穿上夾棉小襖,點著一盞小油燈,在熏籠旁邊的榻上盤腿打坐。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小龔爺還沒有來,安意隻當誤會了他的意思,起身吹滅燈火,寬衣上床睡覺。

停了大半天的雪,又飄飄灑灑落了下來,很快就遮蓋住在一刻鐘之前,剛剛結束的那場刺殺,殘留在地面的斑斑血跡。

第二天,大年初一,安康、安健和安意換好新衣,給安清和、羅氏和衛暘拜年。接著下人們分批過來給主子們拜年,收了紅包,個個喜笑顏開。

管二面色慌張的再次走了進來,「老爺,街上戒嚴了,皇上取消了今日的朝會。」

安清和一驚,沉聲問道:「可知道出什麼事?」

「昨夜函王守歲出宮,途經興寧坊時,遇到了刺客。」管二道。

聞言,眾人皆變了臉色,羅氏急切地搶先問道:「函王有沒有受傷?」

管二遲疑了一下,道:「街上在戒嚴,無法派人過去打聽。」

昨日是除夕夜,大夥忙著過年守歲,消息有些滯後,要不是凌晨內侍和禁衛軍的人過來傳話,現在還不知道戒嚴和取消朝會的事。

安清和、衛暘和安康對小龔爺與卿軻之間的仇恨,知道的一清二楚,安家也是因為小龔爺與卿軻結下了深仇大恨。

卿軻做事一向心狠手辣,他又是個膽大包天的人,只有他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在內城安排人刺殺小龔爺,還選在這麼一個,讓人始料未及的日子。

安意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掩藏起了眸底的情緒,昨夜的刺殺定然十分的兇險,小龔爺已逃過了數次刺殺,相信這一次,他也能應對得宜,吉人天相。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刺殺,實在是令人厭煩,也太過於被動。

安意轉了轉手腕上的鑲珠金鐲,不解決掉卿軻,永遠都別想過安穩的日子。不知道小龔爺他們的走到哪一步了,還要多久才能看到結果?要是過了元宵,還沒結果的話,她不介意動用上次做的那批毒藥,送卿軻一程,讓他去黃泉和他兒子見面。

正統六年的新年因為這場刺殺,冷清了許多,各府紛紛閉門謝客,宴請也一律取消。

初二,小龔爺讓諸漆來安家拜年,並轉告大家,他沒有受傷,一切安好,請勿憂心。

禁衛軍、城防軍、五城兵馬司以及巡衛軍的人,在城裏城外搜查了數日,弄得人心惶惶,卻一無所獲。

初五,安健辭別家人,離城返回兵營,出了城,一人一馬,在官道不快不慢地行進。

在他後面不遠處,有一輛外觀普通的青布馬車的跟著。

行至十裡坡,突然,從林中竄出二十來個持刀的蒙面大漢,攔在安健的馬前。

「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安健拉緊韁繩,眼中厲芒閃動,大聲喝問道。

「我們是閻王爺派來的勾魂使者,特來取你的狗命。」有人冷笑道。

話音一落,他們就揮刀砍向安健。

「居然讓喜兒給猜中了!」從馬車裏竄出四個人來,說話的正是一身青色勁裝,手持利劍的衛暘。

衛暘這邊人數少,但個個是高手,以一敵數,並不落下風。

兩派人馬正打得難分難解之際,一隊被昨夜大雨滯留在城外的巡衛軍,途經此地。領隊的統領是張昭峰的二弟張明峰,他認得衛暘和安康,又見那些人矇著面,可想而知,不是什麼好人,帶著兄弟們拔刀相助。

衛暘等人的出現,歹徒們已感到意外,但是來得人少,他們還能應付,可是沒想到巡衛軍會在這裏出現,變成他們處於劣勢,殺安健是肯定殺不了,為首之人發出撤離的信號。

歹徒們逃得飛快,地上隻留了幾具被衛暘等人殺死的屍體。

「羅叔,安健,你們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張明峰關心地問道。

「此等小賊,還傷不了我。」安健自信地道。

張明峰看了眼地上的屍體,道:「羅叔,安健,最近城外城內都不太安寧,你們一路上小心些。」

「是得小心些,最近不知道是不是流年不利,先是我的外甥女兒在京郊遇襲,接著準外甥女婿函王爺遇襲,這次要不是我姐姐姐夫不放心,讓我護送安健去兵營,又是一場血光之災。」衛暘話中有話地道。

張明峰眼光一閃,想到了什麼,正顏道:「羅叔別這麼想,是一些宵小之輩在作怪,小侄把這屍體和刀帶回去,定追查到底,將那些作惡之人,繩之以法,不讓他們再為害一方。」

「好小子。」衛暘拍了拍張明峰的肩膀,「這裏就交給你和你的弟兄了,我和安健就先走一步了。」

衛暘和安健等人離開現場,張明峰讓他的手下,將地上的屍體和刀帶回了城裏。

初八,小粥粥滿月,疼愛孫女的張將軍原本打算大筵賓客,因為除夕的那場刺殺,被迫取消。

京城劍拔弩張的情況,延續到了正月十二,這天早朝,三位禦史同時彈劾卿軻,徇私枉法,操縱訴訟,罔顧人命,中飽私囊,「……微臣幾個和工部營繕清吏司郎中、工部營繕清吏司主事等人經過數月的查證,發現卿駙馬在為順王、寧王、廉王和簡王修建王府時,虛報、多報購料款,共貪墨侵佔白銀一百九十六萬七千五百兩之多。」

這個數字一報出來,諸多朝臣倒吸了口冷氣,這可不是小數目,要知道親王的歲俸銀也不過一萬兩。

「皇上,微臣沒有中飽私囊,沒有貪墨侵佔白銀,是他們誣陷微臣,還請皇上明察。」卿軻出列辯解道。

「繞階苔痕初染碧,隔簾花氣靜聞香。這副楹聯,你可熟悉?」皇上語氣平靜地問道。

卿軻心中再無僥倖,跪了下去,他私下在天津置辦了一個別院,這副楹聯是他題寫的,皇上連這都知道,也就表明皇上知道他將白銀藏在何處,「皇上,罪臣一時沒的把持住,起了貪念,罪臣會將白銀退還國庫,罪臣有罪,請皇上責罰。」

「你是有罪,你的罪還不小。」皇上把一封密折扔到他面前,「函王究竟哪裏礙著你了?你要這樣趕盡殺絕?」

卿軻一目十行的看完那封密折,大呼冤枉,「皇上,微臣冤枉。此事絕非微臣所為,這是有人要陷微臣於不義,求皇上明察,不要被小人矇騙。」

皇上冷哼一聲,道:「卿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證據確鑿,你無須再狡辯。卿軻,看在太后和皇妹的份上,朕已饒恕過你一次,這次朕不會再姑息養奸。來人,將卿軻打入天牢。」

卿軻低下了頭,面容扭曲,定是那個忘恩負義的木辰出賣了他,否則皇上不會知道這麼多事。大勢已去,現在隻盼得嵐漪去找太后求情,替他搏得一線生機。

卿軻這邊剛押進天牢,嵐漪長公主就得到了消息,急忙進宮去見太后,皇上命賢妃在宮門處將她給堵了回去。

安康一聽說此事,就趕回了家,剛進明珠閣,就喊道:「妹妹,好消息,好消息。」

安意見一向穩重的安康,都興奮成這樣,知道肯定是天大的好消息,放下藥碾子,從閣樓上下來,笑盈盈地問道:「大哥是什麼好消息?值得你這樣大呼小叫。」

「今天早朝卿軻被皇上打入天牢。」安康笑道。

安意先是面露喜色,轉念若有所思,問道:「除了刺客的事,他還犯了什麼罪?」

「禦史彈劾他,徇私枉法,操縱訴訟,罔顧人命,中飽私囊。你猜他一共貪墨侵佔了多少白銀?」

「必是天文數字。」

「一百九十六萬七千五百兩。」

安意聞言也是一驚,「數罪併罰,皇上應該會賜死他吧。」

安康搖頭道:「有太后和嵐漪長公主在,他死不了。」

安意眸光微閃,打蛇不死,後患無窮。

雖然嵐漪長公主沒能見到太后,但是卿軻下獄這件事也瞞不住太后,太后苦苦哀求皇上放過卿軻。

皇上強硬拒絕。

安意見母子倆僵持不下,怕皇上顧念孝道,拗不過太后,把卿軻放出來,元宵節這天,去了趟惇王府。

去惇王府是幌子,要見的是小龔爺。

兩府中間隔著一條巷子,為了方便進出,對開著一扇側門,惇王帶著安意,輕車熟路的到了小龔爺的書房。

諸漆等人守在門口,惇王對他們做了個噤口的手勢,無聲對安意道:「十九姨,他就在裏面,你自己進去吧。」

安意橫了他一眼,走到門,屈指叩門,禮貌地問道:「王爺,我可以進來嗎?」

屋內小龔爺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愣了一下,莫不是太思念她,出現幻覺了?

「王爺,我進來了。」安意推開了門。

小龔爺轉動輪椅,看到安意站在門口,確定不是幻覺,笑得明朗若陽,「喜兒,你來了!」

「我也來了,請不要這麼無視我可不可以?」惇王扒在門邊,探出頭道。

「你慢走不送。」小龔爺挑眉道。

「我走,我這就走,放心,我這人很知趣,絕對不做礙眼的事。」惇王促狹地沖小龔爺眨了眨眼睛,轉身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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