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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手毒心之田園葯醫》第七十八章 朝中政事
炎炎夏日,知了在樹上不知疲倦地叫著,安意跟著李女官學完規矩後,坐在後院陰涼處,邊吃西瓜,邊翻看邸抄,上寫著:戶部右侍郎李憲啟奏請冊立太子,言辭激烈,觸怒皇上,被革職貶回原籍崇州。

安意鄙夷地撇了撇嘴,這個李憲啟腦子被驢踢了吧?戶部掌管的是全國的疆土、田地、戶籍、賦稅、俸餉及一切財政事,這個右侍郎有資格上這樣的摺子嗎?

就算他有資格上,可是朝中這麼多超品一品二品官不出聲,他一個三品官,在這種情況不明的時候跳出,到底想幹嘛?搶從龍之功?從龍之功是那麼好搶得嗎?分明就是在找死。

安意沉吟片刻,他上這個摺子或許不是找死,是試探,想試探皇上對立儲一事的態度。這李憲啟和他幕後的人,太心急,太大膽,太不要命了。妄自揣測帝意,是死罪,皇上沒有一怒之下,砍了他腦袋,算他命大。

安意翻看下一頁,兩淮鹽務那邊也有了點進展,抓了個鹽梟,正在審問。皇上對此,尚沒明確的意見,看來順王和寧王不多抓幾個鹽梟以及與他們勾結的官員,查抄出那麼幾百萬兩白銀來,皇上是不會滿意。

安意繼續往下看,相比前幾日出事的只是五六品的小官,今天涉案的全是高品級的官員。

陝西渭南、華縣、華陰三縣的縣令聯名上書,去年年初,陝西地動,這三縣受災最為嚴重,奏摺上先是感念朝廷恩德,最後提到,朝中派去監督賑災銀糧的方大人,貪墨錢糧,欺壓百姓,朝廷派發下來重建縣城的銀子,至今還未見到。

奏摺上還附帶著當地上萬名百姓,按著血手印的訴狀,皇帝見之大怒,因這位方大人是閔國公大力舉薦的,皇上當著百官之面,斥責閔國公薦人失察,以致於民不聊生,下旨命刑部徹查此事,並追回被方大人貪墨的錢糧,閔國公也要受連帶之責,。

接著是襄郡王體弱多病的王妃,著正裝,高舉訴狀,跪在慈寧宮門外,求太后為她的小女寧安縣主作主。襄郡王及其世子也在禦前狀告吳家,依仗寧王權勢,藐視皇族,陷害朝廷親封的縣主。

吳家是寧王的母族,吳嬪雖不得帝寵,但吳老太爺致仕之前是左相,他次子的第三個兒子看中了寧安縣主,欲娶為妻,這吳老三各方面都差強人意,襄郡王和王妃不願意結這門親,吳家的人卻「不慎」走漏消息,敗壞縣主名聲,想造成既定的事實,讓襄郡王府不得不把人嫁進來。

襄郡王是無權無勢的閑散王爺,但是人家是宗室,和皇上一個祖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肯就範,反將事情鬧開,於是吳家吃不了兜著走。

皇上把吳家在朝為官的人一頓訓斥,貶官的貶官,罰俸的罰俸,吳老太爺的次子那一房,更是一擼到底,三代不許出仕。皇家的人,那怕只是個小小的縣主,也不容人謀算。

接下來是武昌候夫人虐待庶女致死,武昌候治家不嚴,被禦史彈劾。證據確鑿,皇上又是龍顏大怒,罷免武昌候上朝議政之權,罰俸三年,並責令他回家先整頓家務,何時整頓好,何時再上朝議政。

這個何時,就是皇上的一句話,武昌候上朝議政之日,只怕是遙遙無期。

安意抬頭看著芳蓉,問道:「芳蓉,黃姨娘的二姐是不是嫁給了武昌候?」

「沒錯,武昌候夫人就是黃姨娘的二姐。」芳蓉笑道。

得到了確認,安意勾唇冷笑,黃家已經沒落,黃氏已被打入冷宮,起複無望,現在連武昌候府也出了事,單靠蔣家這個文官世家,獨木難支,廉王又不得聖寵,前程堪憂,所謀求的事,要難於上青天了。

安意很快看完所有的邸抄,再次確定一件事,皇上最近肝火旺,逮誰咬誰,咬得還挺狠,那怕是一點小錯,也要重重處罰,絕不輕饒。

「姑娘,又有人送帖子來了。」香芹拿著一疊帖子走了過來。

「又是哪些人?」安意不耐煩地問道。

自從小龔爺搬回王府後,她已陸續接到十幾二十張帖子,有的是請她去作客,有的是要見她,除了去閔國公府參加閔冰潔的及笄禮,其他的都是送上一份禮,推辭掉了,也沒見那些姑娘們。

「剛才奴婢看過了,除了一張是周尚書家的七姑娘邀請姑娘去賞花,其餘的都是三官以下官員家的姑娘,求見姑娘,姑娘要見見她們嗎?」香芹把帖子遞給安意。

安意沒接帖子,「不見。」

「那姑娘要去周家赴宴嗎?」香芹問道。

「不去。」安意乾脆利落拒絕了。

「姑娘啊,你就不怕外面有不好的傳言?」芳蓉問道。

「流言蜚語止於智者。」安意淡然一笑,小龔爺放棄了那個位置,她也就沒有必要象其他幾位那樣,結交權貴了。

芳蓉和香芹相視一笑,姑娘愈加的率性而為了。

接下來的幾天,朝中無大事,皇上心情頗好地賞賜了幾個官員,欽天監也為廉親王擇好了喬遷的吉日,下個月初九。寧王已於五月二十一日,搬進了寧王府。

禮部也開始為八月二十七日,萬壽節做準備。

安意也收到小龔爺遣人送來的信,長篇大論的一封情書,看得安意哭笑不得,這男人不但臉皮厚,還是個話嘮,信的最後才說了點正事,萬壽節送什麼給皇上當賀禮?

安意考慮了許久,才提筆給小龔爺回信,情話一句沒有,例舉了一堆送給皇上當賀禮的東西。離萬壽節就一個多月了,這個時候才想起給皇上準備賀禮,著實有點晚,順王等人估計半年前就開始準備了。

小龔爺看著信上一句想他,念他的話都沒有,氣笑了,提筆又寫一封,這次是向安意討要衣裳鞋襪,一個荷包太便宜這壞丫頭了。

安意看罷,撇了撇嘴,把信丟進木匣裡,才懶得搭理他。

轉眼到了七月十五中元節,中元節是祭祀先人的日子,羅氏提前兩天,命下人買來了紙錢和鞭炮,用麻繩分別打好包,到晚間,一一焚燒。

祭祀完畢,安康問安意,「妹妹,要不要到內城河去放河燈?」

「不去,沒什麼意思。」安意輕輕搖著團扇,扇出陣陣涼風。

安康想起七夕節的事,眸色微黯,輕輕嘆了口氣,不再勸她出門。

「大哥,我只是單純的不喜歡去放河燈,與那些閑話無關,大哥不要多想。」安意洞悉安康心中所想,柔聲相勸。

安康看安意眉宇間輕鬆淡然,唇邊噙著抹淺笑,無一絲鬱色,知她真得並不在意那閑言碎語,心中大安,「是大哥想岔了。」

「大哥是關心則亂。」安意笑,拈起一顆西瓜子,放在嘴裏,吮過奶味,嚼碎吐在小瓷碟上。

安康笑,「這麼大了,還沒學會磕瓜子啊。」

「有大哥,不用學。」安意把那碟西瓜子推向安康,笑盈盈地看著他。

安康抓起幾西瓜子,磕開,將完整的瓜仁一個一個的剝出來,遞給安意,滿臉寵溺的笑容。

安意高興地享受著兄長的伺候。

「羅秋學,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要是不想爹娘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就趕緊娶妻生子。」羅氏的聲音從屋裏傳了出來。

衛暘的聲音很小,安康和安意不太聽得清他是如何回答的。

「這些姑娘都不錯,我也讓人打聽過了,宜室宜家,好生養,你挑一個。」羅氏有備而來。

安康和安意相視一笑,這次舅舅還能推掉嗎?

衛暘的聲音還是很小,依舊聽不清,安意皺眉,有點想去聽牆角。這時羅氏的聲音再次傳來,「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不會是拿話來哄騙我和你姐夫吧?」

「姐姐,我不會哄騙你和姐夫的,過些時日,我必帶阿蘅來見你們。」衛暘聲音稍大了些,語裡透著無奈。

羅氏冷哼一聲道:「我且等著,你要敢哄騙我,我就讓你姐夫好好教訓你。」

「打軍棍五十下,棍棍不留情。」一直沒說話的安清和配合地做出威脅。

羅氏滿意了,中元節逼弟娶妻的戲碼,圓滿落下帷幕。

次日,安意又收到了小龔爺的信,信上說,他找到一塊和田玉山料,問她,當賀禮可合適?

安意沒見實物,那知道合適不合適,何況和田玉山料也不是什麼珍稀的物件,現在時間上也來不及雕琢。送給皇上的賀禮,不出彩也就罷了,要是連好寓意都沒有,那就不能當做賀禮。

好寓意!

安意想起一件事,明眸流轉,抿唇淺笑,心中有了盤算,提筆把她所想寫了出來,命人送去給小龔爺。

小龔爺見信,喜形於色,笑贊道:「娘子聰慧!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惇王把手中的果核拋在盤子裏,好奇地問道:「十九姨給你出了什麼好主意?」

小龔爺挑眉,「一統江山。」

惇王不解地問道:「怎麼一統江山?十九姨讓你請旨帶兵去打仗?」

小龔爺把信遞給他。

惇王接過信一看,拍案叫絕,「哈哈哈,送一桶生薑的主意,也只有十九姨才想得出來。」

小龔爺與有榮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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