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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手毒心之田園葯醫》第一百三十九章 夜入香閨
章節名:第一百三十九章夜入香閨

白無名也看到了安意,眸光閃爍,怎麼會在這裡遇上?看來老天爺都不準他再拖延下去了,邊推著車輪朝前行,邊吟道:「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聽話聽音,安意知道白無名這是在暗示,今夜他要來訪,退到路旁,垂瞼側身,沒有做回應。

白無名滾著輪椅,從安意身邊走過。

安意主僕朝前走了幾步,桃仁小聲道:「姑娘,奴婢覺得韓七少爺吟錯詩了。」

「這是《春曉》後面的兩句,他沒有吟錯。」安意沒明白桃仁的意思。

香芹啐桃仁一口,道:「你這小妮子才認得幾個字,知道什麼詩啊詞的?還好意思指正別人,快打住吧,別丟臉了。」

「別的詩和詞的,我不知道,《春曉》這首詩,前幾日芳蓉姐姐教過我,我記住了。」桃仁跟著芳蓉認字,學習興趣很濃厚,「芳蓉姐姐說吟詩要應景,現在是冬天,應該吟冬天的詩,還教我吟白易居的《夜雪》。」

安意噗哧一笑,道:「不是白易居,是白居易。」

桃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奴婢記錯了,還是姑娘的學問好。」

不遠處的白無名聽到主僕對話,唇角微微上揚,十九妹妹的心情看起來還不錯,應該沒有為林熙派人跟蹤她的事生氣。

白無名坐著輪椅,沒法上走廊,沿著小道前行,路上遇到了李大姑娘和韓彤。

「燁表哥。」李大姑娘道。

韓彤向後退了一步,小聲喊道:「七哥。」

白無名面無表情地哼了一聲,目不旁視的滾動著車輪。他的母親是李老夫人大哥的孫女,他的繼母則是李老夫人庶子的嫡女。往年他都不在京中,沒有赴宴,這次因為小龔爺的事,他以韓玄燁的身份留在京城,在韓頌延的勸說下,勉為其難的過來參加了這次的壽宴。

「七哥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應該在外院喝酒嗎?在這裡猛的看到他,嚇我一跳。」韓彤徑直往前走了十幾步,回頭看不到白無名了,才心有餘悸地問道。

李大姑娘笑笑道:「表哥每次過來都會去看看二叔的。」

「看有什麼用,他又治不好二舅的病。」韓彤翻白眼道。

「陪二叔說說話。」李大姑娘溫和的笑道。

「大表姐,你在說什麼笑話呢?讓他陪二叔說話,那還不如去找個啞巴來陪二叔說話。」韓彤刻薄地道。

「燁表哥是因為腿不方便,才會變得孤僻,不愛說話的,聽我娘說,他小時候很愛笑,很逗人喜歡的。」李大姑娘道。

「他小時候是什麼樣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現在性格古怪,陰陽怪氣,面目可憎。」韓彤對她這個同父異母兄長,既感到非常畏懼又十分的討厭,「還是四哥好,待人親和,溫潤有禮,是不是啊,大表姐?」

李大姑娘看著擠眉弄眼的韓彤,俏臉微紅,羞澀的低著頭。

「大表姐,明年這個時候,我是不是就要改口叫你四嫂了?」韓彤繼續逗李大姑娘。

「我還小呢。」李大姑娘連耳根子都紅了起來。

「你是還小,上個月才及笄,可是四哥不小了,他都二十多歲了,要是再不成親,他就要就成老頭子了。」韓彤道。

「男子二十方及冠,延表哥才不是老頭子呢。」李大姑娘輕聲分辯道。

「是是是,四哥不是老頭子,他是翩翩公子。」韓彤掩嘴笑道。

表姐妹邊說笑邊往前走,安意從她們身後經過,雖然聽到了她們的對話,但是沒有在意。

安意回到福壽堂,先去看羅氏,見她滿臉笑容的和人聊得熱火朝天,神情愉悅。

安意走到唐綺年左側的空位上坐下,唐綺年見她回來,微笑頷首。戲台上《滿床笏》裡的一折戲剛好唱完,鑼鼓喧天,十分熱鬧。

戲台上換了另一本折子戲,一個老生和一個老旦攙扶著走了出來,老旦唱道:「壽長長福福長天,華堂今日啟壽筵,人生五福壽為先,老爺他,七十春秋福壽綿。」

生旦凈末醜,輪番上台唱戲,訾薇看得如癡如醉,嘴裡還跟著哼唱。唐綺年看了,輕笑搖頭,回頭對安意道:「初六約到戲園小聚,就是她的主意,這些戲,她是百看不厭。」

安意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

「每個人都有喜好,我啊,還就喜歡看戲。」訾薇聽見了,斜了唐綺年一眼,「你要是聽戲聽膩了,明天的帖子,我就不發給你了,你呀,就當個不速之客吧!」

唐綺年嫌棄的撇撇嘴道:「初六小聚,初一才發帖子,你還好意思說。」

「我也是沒法子呀,沈喜秀就唱三天,好多人搶著訂包廂,我以為訂不到廂房,怎麼敢先發帖子給你們。」訾薇辯解完,戲台上花旦開唱,她的注意力立刻回到了戲台上去了。

唐綺年看著沉迷在戲中的訾薇,再次輕笑搖頭。

申時正,賓客們陸續辭別回家。

安意這時知道了和羅氏聊天的那兩位夫人,一個是唐綺年的母親方氏,一個是訾薇的母親張氏。

羅氏和方氏、張氏相談甚歡,令她的增強了出門應酬的信心,在車上對安清和道:「清和哥,這次我沒有出錯,下次我會做得更好。」

安清和握著她的手,笑著點點頭。

回到家中,已是酉時三刻,天色早已黑盡,一家四口在井籬園吃過晚飯,安意回到明珠閣,沐浴更衣。

安意從浴室裡出來,睡眼朦朧的掩嘴打了個呵欠。

杏仁上前幫她把頭髮擦乾,動作利落的挽好臥髻,「姑娘,可以上床歇息了。」

安意穿好圓領棉袍,道:「你們先下去休息吧,我還要看會帳本。」

「姑娘出門一天,辛苦了,這帳本還是明天再看吧。」芳蓉勸道。

「我現在也睡不著。」安意要等白無名,隻得強忍倦意,「你們不用伺候了,都下去歇著吧。」

芳蓉等人收拾好,下樓回房,各自梳洗,上床睡覺。

安意看完帳本,從箱子裡翻出迷藥,悄聲下樓查看,將迷藥吹進房裡,然後上樓坐等白無名。

戌時末,夜深人靜,風吹得竹葉沙沙作響,屋外傳來了細碎的異響聲,安意知道白無名來了,起身打開窗,寒冷的北風強勁的灌了進來,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向後退了兩步。

白無名飛身進來,站在安意麵前,眼波微動,「十九妹妹。」

安意沉默的走回椅子邊坐下。

白無名轉身關上窗,走到安意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安意看著他,素凈的臉上帶著一絲倦意,眼眸靜若深潭,波瀾不驚。

白無名在她平靜的目光注視下,感到有些不安,舔了舔嘴唇。

「我認識小龔爺的事,是你告訴林熙的。」安意打破沉默,用肯定的語氣道。

「不是。」白無名立即否認,「你認識龔小七的事,不是我告訴林熙的。」

安意勾唇冷笑,明顯不相信他的話。

「那天你去積善巷時,被他看見了,他跟進去查看,發現了龔小七,才知道你認識龔小七。」白無名心虛的隱瞞了林熙曾向他確認一事。

「他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我認識小龔爺,他為什麼要跟進去查看?」安意覺得林熙不是那麼八卦,多管閑事的人,「我做什麼事,與他沒有半點關係。」

「他知道那是我四哥的住處,他。」白無名皺了皺眉,「他以為你去跟我四哥私會。」

「就算我與四少爺私會,與他有什麼關係?」安意的疑心不是那麼容易解除的。

白無名看著安意,眸色深沉,道:「因為我的關係,他才會跟進去的。很湊巧的發現了龔小七,而他正奉命要抓龔小七。」

「他奉誰的命令?」安意忽略掉了前一句話。

「卿軻。」

安意一怔,還以為有別的人參與,原來還是和嵐漪公主府有關。

「他雖然知道是你和我四哥救了龔小七,但他沒有把這事告訴卿軻,那天晚上他隻帶著他的人去圍捕龔小七。」

安意敏銳地捕捉到一個問題,「他是怎麼知道小龔爺在哪裡的?」

「他……他……」白無名面對這個問題,心虛了。

「是你幫他向四少爺套話,打聽出來的吧。」安意幫他做出回答,眸色微冷。

「他答應這件事不會牽扯到你和我四哥的。」白無名辯解了一句,表明他是在確定安意和韓頌延安全的情況下,才幫忙套話的。

安意不動聲色地問道:「圍捕的結果呢?」

「他沒抓住龔小七,龔小七逃走了。」

安意蹙眉,小龔爺傷勢未愈,他能逃到哪裡去?這麼多人在找他,卻一直沒找到他,光憑他一己之力,不可能辦到,會是誰在幫他呢?

「十九妹妹,你是怎麼知道龔小七的身份的?」白無名問道。

「他告訴我的。」安意看著白無名。

「你相信他說的話?」

安意輕輕一笑,道:「他沒必要說謊。」

白無名臉色微變,對安意給予龔硯遒完全的信任,感到心驚。

這時,屋外傳來了梆梆聲,安意道:「你該走了。」

註:本來想寫到四千才更,突然電閃雷鳴,永州道縣剛剛雷擊死了四人,我害怕,只能關電腦,明天再繼續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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