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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手毒心之田園葯醫》第一百二十三章 再出昏招
「娘子,你生氣了?」小龔爺看不到安意的臉,有些擔心地問道。

「我沒有生氣。」安意轉身看著他,神情淡然,沒有怒色,「因為你嚴詞拒絕了她,要是你言辭曖昧不清,拖泥帶水,顧念你們的舊情,那麼我就會讓你見識我的毒術。」

小龔爺訝然,「我見識你的毒術,不是應該她見識你的毒術嗎?」

安意勾了勾唇角,「你才是罪魁禍首,她們不過是被你這張臉迷惑的無知少女,要教訓的人是你,不是她們。」

「我怎麼就成罪魁禍首了?娘子,這話可不對,酒不醉人,人自醉,要怪的是人,而不是酒。」小龔爺辯解道。

「你不是酒,你是賣酒的人。你不賣酒給她們,她們就不會喝醉,你就沒有錯,你把酒賣給她們,讓她們喝醉,就是你的錯。」安意見杏仁她們提著熱水,端著盆進來了,到裏間去漱口洗臉。

小龔爺跟著進去道:「我沒有要把酒賣給她們的,是她們強行來買的,這不該算是我的錯。」

「酒香撲鼻,難免引人覬覦,她們要強行來買,實屬正常,你可以堅決不賣,將她們趕出去,你就沒有錯。你要是含含糊糊,態度不明確,讓她們誤會,在店裏糾纏不休,就是你的錯。」安意接過杯子,用柳木牙刷沾上牙粉,開始漱口。

「娘子對她們到是寬厚,對為夫就這樣的苛待。」小龔爺委屈地道。

安意將嘴裏的水吐出來,斜睨著他,道:「她們是外人,你是我的夫君,內緊外松,方能從根本解決問題;內松外緊,不過是按下葫蘆又起瓢,沒有她沈融,還有齊萱、柯映蘭和柳夢晴。」

「娘子言之有理,為夫絕不賣酒給她們,為夫釀的酒隻給娘子喝。」小龔爺話中帶話地笑道。

安意看他笑得古怪,不知想哪裏去了,臉刷的一下紅了,嬌嗔地瞪了他一眼,到洗臉架邊洗臉。

小龔爺見她臉紅,知道她聽出他話外之意,眸底幽光閃過,唇角上揚,輕笑出聲,娘子臉薄,一逗就害羞,太可愛了。

兩人梳洗完畢,換好衣裳。

安意放下手中的鏡子,起身道:「我收拾好了,走吧。」

「去哪?」小龔爺問道。

「去給爹娘請安啊。」安意詫異地看著他,這還有問嗎?

小龔爺笑道:「家裏早上不用特意去請安,大家都去練功場練早功,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要。」安意也想見識一下武林世家與平常世家的區別。

兩人出門往練功場去,還沒到地方,就聽到刀劍交錯的聲音和氣勢驚人的嘯聲。練功場的大門虛掩著,推開門,裏面是寬廣的教場,二十幾個身穿勁裝的人在練功。

安意很快找到了龔定風和龔夫人,他們一個在打形意拳,發拳時,一屈一伸,節奏鮮明,與身法、步法緊密相合,沉著穩健;一個在練鞭,軟鞭揮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劈啪作響,虎虎生風。

「你的鞭法是不是你娘教你的?」安意記起當年被計凡衣擒住那次,小龔爺曾使過軟鞭。

「我的鞭法是跟大舅舅學的。」小龔爺道。

安意抿著嘴笑了笑,肖家的大舅舅和龔夫人是一家人,武功源出一門,跟誰學,有區別嗎?這男人就是死要面子,不願承認是跟女人學藝罷了。

接著,安意又看到了龔岱遠和駱氏,兩人正在對招,一持長劍,一握雙刀,刀來劍往,打得十分的熱鬧。

在另一頭,安意看到了龔樟迅和甘氏,龔樟迅在舞劍,甘氏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捧著大肚子,笑盈盈地看丈夫練功。

安意莞爾,不愧是武林世家,這胎教做得到位,等孩子生出來,十八般武功全學會了。

讓安意感到意外的人是齊萱,那麼嬌嬌小小的姑娘,練的居然是梨花槍。梨花槍的槍頭裝有噴射用的葯筒,槍頭的兩側有鈎鐮裝的鐵叉,是殺傷力極強的兵器。

安意眯了眯眼,要是齊萱用武力來挑釁,應付起來會很麻煩,不知道她的功力如何?問道:「齊姑娘的槍法師承何人?」

「她的槍法師承其母,隻得其形不得其神,想不想知道真正的槍法高手是誰嗎?」小龔爺笑問道。

「是誰?」安意問道。

「是奶奶,奶奶的三十六路梨花槍,那才是天下無敵手,爺爺年輕時,就曾敗在奶奶的槍下。」小龔爺小聲道。

「奶奶的槍法好,爺爺的心胸寬。」安意笑贊道。

「這話怎麼說?」小龔爺笑問道。

「爺爺願意娶打敗自己的女人為妻,並且沒有隱瞞他曾輸給奶奶的事,還不怕讓你們這些小輩知道,若不是心胸寬,為人光明磊落,絕對做不到。爺爺是真英雄,不像有某些人,死要面子。」安意斜睨小龔爺,那個某些人指向很明確。

小龔爺啞然,「我什麼時候死要……」

話沒說完,見龔夫人已收了鞭子,走了過來,噤了口。

龔夫人笑問道:「你們怎麼過來了?」

「喜兒說想來見識見識,我就帶她過來了。」小龔爺笑道。

「都是些粗野功夫,你也不怕喜兒看了笑話。」龔夫人知道安意師承計凡衣。計凡衣的武功,在江湖上被傳得神乎其神,做為她的關門弟子,安意的武功肯定不凡。龔夫人絕沒想到安意的武功,在江湖上頂多三流水平,她學得最好是毒術。

「娘太謙虛了,娘的鞭法勢若龍蛇,快出閃電,令人防不勝防,能誅敵於數丈之外。」安意笑贊道。

「花拳繡腿,不值一提,不值一提。」龔夫人不是膚淺的人,但是世人誰不愛聽好話,何況新媳婦的表揚在點子上,並非泛泛而談,樂得合不攏嘴,笑得眼角都起了皺紋。

小龔爺和安意都過來了,龔夫人讓大家都收了手,一家人去凝春堂吃早飯。龔老爺子和龔老夫人已然在座,正和衛暘、周蘅在說話閑聊。

衛暘、周蘅起身和龔定風、龔夫人打招呼,客套了幾句,坐下吃早飯。

「表姑娘呢?」龔夫人一早上都沒見著沈融。

婢女稟報道:「表姑娘身子不舒服,在房裏休息,說不出來吃早飯了。」

「把飯送到她房裏去。」龔夫人還不知道早上發生的事,隻當沈融昨夜被小龔爺的話傷著了,今天不願出來見小龔爺和安意。

小龔爺和安意對視了一眼,沈融就此收斂,再不糾纏,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可惜事實是殘酷的,飯還沒吃完,婢女就急沖沖跑進來道:「夫人,夫人,表姑娘懸樑自盡了!」

「哢嚓」龔夫人一驚,手下一用勁,將手中的筷子給折斷了。

「人怎麼樣?」龔老夫人急聲問道。沈融要是死了,龔家沒辦法賠沈家這麼大個閨女。

「人已經救下來了,可是表姑娘哭得很傷心,一直嚷著要尋死,花開她們攔都攔不住。」婢女道。

「老大媳婦,你趕緊去看看怎麼回事?」龔老夫人皺眉,這丫頭不象話,太胡鬧了。

龔夫人向周蘅告了聲罪,急急忙忙地離席而去。

安意默默地夾了一筷子茄鯗,放進嘴裏。就沈融這幹勁,還有得鬧騰。

龔夫人一直沒有回來,也沒打發人過來,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吃過早飯後,龔老夫人道:「迅哥媳婦,你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要是表姑娘覺得在我們家住得不舒坦,就讓你婆婆送她回沈家去。」

「是,奶奶。」駱氏領命而去。

「遒哥媳婦。」龔老夫人喊道。

安意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沒有意識到是喊她。小龔爺輕輕推了推她的胳膊,提醒她道:「娘子,奶奶叫你。」

「啊,哦。」安意這才反應過來,看著龔老夫人,「奶奶。」

「遒兒是家裏的小兒子,從小就嬌生慣養,脾氣古怪,日後他要是有什麼不是,或是惹你生氣了,你要是打不過他,就來告訴奶奶,奶奶幫你教訓他,我打他,他是不敢還手的。」龔老夫人笑道。

安意笑著點頭,「謝謝奶奶。」

「奶奶,我們家有優良的疼媳婦傳統,我不會惹娘子生氣的,您就放心吧。」小龔爺笑道。

「這話親家舅爺和親家舅母都聽見到,你可要說話算數,說到做到。」龔老爺子正顏道。

「龔硯遒言出必行,絕不食言。」小龔爺認真地道。

衛暘和周蘅都笑了笑。

「遒哥媳婦啊,這裏是你的家,你隨意一些,不用拘謹,不要為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和事,讓自個受了委屈。」龔老夫人笑道。

「奶奶放心,孫媳是不會讓自己個受委屈的。」安意笑了笑,她沒有自己委屈,成全別人的高尚品質。

又說了幾句閑話,就散了。

出了凝春堂,安意問道:「七爺,你先回長庚院,我去看看穀雨。」

「一起去。」小龔爺道。

「好。」安意和小龔爺隨衛暘去客房看李穀雨。

李穀雨已吃完早飯,兩個小廝正要把他抬到院子裏曬太陽,見四人進來,笑道:「你們來了。」

「昨夜睡得可好?」安意笑問道。

「一覺到天亮。」李穀雨笑道。

「今天早上吃了什麼?」安意又問道。

「喝了一碗小米粥、吃一碗雞蛋羹、兩個銀絲卷、兩個蕎麥餅。配菜是香櫞豆、茄鯗和鹵豬舌。」李穀雨詳細說明,意在告訴安意,龔家沒有怠慢他。

安意見他胃口不錯,也就放心了。

「盧郎中在聖衣門那邊,午後應該會來。」小龔爺笑道。

李穀雨笑道:「讓你們費心了。」

「別這麼說,應該的。」小龔爺笑道。

坐了一會,安意和小龔爺回了長庚院。

------題外話------

昨夜家裏停電停水,外面狂風暴雨,摟著兒子坐在床上,倍感淒涼。

早上起來,電來了,水沒來,外面陰沉沉的,趁著有電,沒有打雷下雨,趕緊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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