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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手毒心之田園葯醫》第七十一章 最後一步
看到小龔爺,安意並不感到意外,在小龔爺處心積慮要住進來時,她就料到今夜他會過來,才會在消食茶裡下迷藥,把婢女全迷昏,省得她們知道某個癱瘓的人,並沒有癱瘓,引出不必要的麻煩。

安意找了張離小龔爺最遠的椅子坐下,神情平靜地看著他。

小龔爺握著醫書,凝視著安意,幽深的雙眸因笑意微微眯起。

「你沒什麼要說的嗎?」安意可不想坐在這裏跟他大眼瞪小眼,耽誤她的睡眠時間,要是比誰更能保持沉默,她承認她輸了。

「我要說的話,不能讓旁人聽見,喜兒,坐過來些可好?」小龔爺笑問道。

「這裏有旁人嗎?」安意自然不肯乖乖的走過去。

小龔爺唇角勾起一個淺弧,「隔牆有耳這句話,喜兒應該聽過吧?」

「以王爺的耳力,隔牆若是有人,王爺必然能聽到。」安意也學他一樣,勾起唇角。

小龔爺知道安意不會聽他話過來的,他讓她過去,只是在逗她玩而已,見她坐著不動,這個愛彆扭的姑娘,偏偏放下手中的書,起身朝安意走了過去。山不來就他,他去就山。

安意看著小龔爺一步步向她走來,燭光映在他的身上,照出長長的身影,籠罩了下來,令安意莫名有種壓迫感,睫毛微微顫抖,下意識地往後靠。

小龔爺在安意旁邊的椅子坐下,湊到她面前,道:「一個不良於行的皇子,失去了爭奪皇位的資格,也就無須用聯姻來拉攏朝臣,增強實力。喜兒,我答應你的事,我做到了。以後,我就你一個妻子,你要對我好,不能拋棄我。」

前面是正經話,後面卻有了撒嬌的味道。

安意眼波微動,沒有迴避他的目光,直視他瞳孔裡小小的自己,「你是一早就決定這麼做,還是臨時起意?」

「我始終記得我來京城是為了誰,我不會做本末倒置的事。遇襲逃脫後,我就已經決定這麼做了。」

「裝不良於行,裝一時容易,裝一世不容易。」安意提醒他道。

「我不會裝一世的,等我們成親後,我就和父皇說,我要去全國遍訪名醫治腿,帶你離開京城,遠離這些紛爭。我不想要那個位子,與其成為眾矢之的,連累到我想保護的人,還不如示弱離開,讓他們狗咬狗。」

「以皇上對你的寵愛,你成為太子的可能性最大,就這麼放棄,你真得不後悔嗎?」安意沒有通讀中國歷史,就她知道的,沒有那個皇子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唾手可得的皇位,外國好象也只有一位溫莎公爵,棄江山要美人。

「永不後悔。」小龔爺抓住安意的手,「擇一城終老,遇一人白首。是我的願望,喜兒,相信我,嫁給我,我不會負你的。」

安意看著小龔爺,想起了一部電影裡的台詞,如果我們之間的距離有一百步,我會先走九十九步,然後等你走那最後一步。

小龔爺已走了九十九步,這最後一步……

「有些事說出來容易,做起來難。」安意強大的自控能力,令她從感動脫身而出,冷靜自若地道。

「喜兒可願意給我做的機會?」小龔爺執著地問道。

「指婚聖旨已下。」

「聖旨是我求來的,不算,我要你親口許諾,你會嫁給我。」小龔爺很堅持。

「你。」安意微微蹙眉,「你在擔心什麼?」

「擔心你逃婚。」小龔爺直言不諱。

安意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睛,小龔爺把她最隱密的打算給挑明了。

「因為有先例,所以我不放心,我要你親口許諾,你會嫁給我。」小龔爺接著道。

「先例?」安意滿是疑問。

「你大師姐、五師姐、六師姐和十四師姐都曾逃過婚。」

惇王太妃逃婚的事,安意知道,只是沒想到五師姐、六師姐和十四師姐也曾有過做過同樣的事,師父收的徒弟,都有一樣的毛病,不相信男人。以師父那護短和愛胡鬧的性子,她不捉掇這四位師姐逃婚的事,師父肯定插了手,現在計凡衣就在京中,小龔爺有此擔憂,實屬應當。

「我不會逃婚的,我會嫁給你。」安意無奈地掐去逃婚的念頭,既然小龔爺拿出了足夠多的誠意,她就給他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若是日後,他背義負信,她就毒死他。

小龔爺得了安意的準信,懸著的心終於落在了實處,猛地撲了過去,準確無語地吻住了安意的雙唇。

安意被他的突襲給驚得呆愣住了,等反應過來,就想要推開他,小龔爺的雙臂已緊緊地將她禁錮在懷裏,後面是椅背,她無路可退。

小龔爺的吻並不溫柔,充滿了掠奪,急促而貪婪的吮吸著她的櫻唇,熾熱得可以融化一切。他的熱情,令安意心慌意亂,腦子裏一片空白,不由自主閉上了眼睛,任他予取予求,攻城掠地。

「嚶嚀」安意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吟,雙手也不知何時被小龔爺引領下,摟住了他的腰。

這聲輕吟,讓小龔爺意識到,他或許弄疼了安意,霸道轉為溫柔,

舌尖在她唇上輕舔啄吻。火能將人燃燒殆盡,水能令人沉浸其中,這溫柔纏綿的吻,沒有令熱度下降,反而讓激情更盛,吻得安意理智全失,完全依照著本能去迎合小龔爺。

正當安意被吻得身體發軟,頭暈暈忽忽之際,小龔爺突然停了下來,沒再繼續深吻下去,拉開了點距離,接著將安意抱進懷裏,緊緊地摟住。

「哎喲!」小龔爺太用力,安意被他箍得生痛,疼痛讓她的理智回歸,聽著耳邊小龔爺急促的喘息聲,已經熱得發燙的臉頰,又增加了幾分熱度。

安意不是不知人事的十五歲小姑娘,在現代雖然沒有與男發生過關係,但是拜風氣開發所至,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她都知道,小龔爺現在是什麼情況,她很清楚,所以她不敢亂動,生怕一不小心,將火燒得更旺。

小龔爺努力平息體內的躁動,緩緩鬆開了雙臂,稍微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低頭看著依舊臉如桃花,目含秋水的少女,薄唇上揚,「喜兒,我好歡喜,恨不得明天就成親。」

安意真是被這厚臉皮的男人,惹得惱羞成怒,收回摟住他腰部的雙手,抵在他的胸前,咬牙切齒地道:「龔硯遒,我還沒及笄成年,你別動歪腦筋。」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莫非,你也在想?」小龔爺聲音低沉,語氣曖昧地問道。

「哼,夜深了,你還不走,一會被人發現,你不用裝了,我直接打斷你的腿。」安意沒好氣地道。

「你捨得?」

「有什麼捨不得?」安意撇撇嘴,「打斷了再接上就是了。」

小龔爺輕笑出聲,「好好好,只要你高興,打斷接上,都隨你。」

「我懶得費那麼多事,你快走吧。」安意又推了推他。

「那我走了。」小龔爺在這裏逗留時間夠久了,也擔心被人發現。

安意看著小龔爺從窗口跳出去,等他遠去,下樓解了婢女們的迷藥,再次上樓,用溫水漱了口,吹滅蠟燭,上床睡覺。

這一天,安意折騰累了,躺上床就睡著了,可睡夢中並不安寧。

三月桃林,爭相怒放,美不勝收,身穿紫袍的他從桃林中緩緩走來,手中拈著朵盛開的桃花,眉目清朗,風華絕代,唇邊的笑,令盛開的桃花黯然失色。他走到她面前,把花攢在她的髮際邊,「人比花嬌花無色,花在人前亦黯然。」

她仰面對他一笑,他眼中含情,緩緩低頭,唇落在她的額頭上,慢慢地移至她的唇邊,那種暈眩的感覺再次席捲而至,心跳加速……

安意從夢中醒了過來,羞得滿臉潮紅,怎麼會做這旖旎的表夢呢?低聲罵道:「藍顏禍水,擾人清夢,讓人不得安寧。」

強行要將人從腦子驅除出去,閉上眼睛睡覺,可是失眠了,輾轉反側,差不多天明時分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安意一般辰時初起來練功,今日過了時辰,還不見她喚人進房伺候,芳蓉等人擔心她出事,直接撞開了門,沖了進來。

「出什麼事了?」安意聽到聲響,驚醒過來,翻身坐起。

「姑娘,你沒事吧?」芳蓉等人齊聲問道。

「我能有什麼事?」安意撩開帳子,見眾婢女一臉緊張地注視著她,「什麼時辰了?」

「辰時正。」芳蓉道。

「已經這麼晚了,梳洗吧。」安意掩嘴打了個呵欠,好睏,都是個該死的男人,害她一夜難眠。

芳蓉和香芹上前伺候。

安意梳洗完畢,去井籬園給羅氏請安,陪她吃過早飯,就去綴錦院給癱瘓在床的小龔爺診脈。

「安姑娘,早上好。」小龔爺心情極佳的跟安意打招呼。

「王爺,早上好。」安意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在床邊的圓墩上坐下,「王爺,請伸手,小女為你診脈。」

小龔爺伸出手來,安意為他診脈,脈象正常,沒有截經斷脈之法,那法子到底太過陰狠,用多傷根本。

安意和昨天一樣,為他抓了副十全大補湯一副舒經活絡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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