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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界生存守則》第四百三十四章莫名的敵意和吻
叮!

倫貝特伯爵手中的刀叉,倏忽落地,發出刺耳清脆的聲音!

本就關注主席情況的賓客們,被那刺耳的聲音引得向主席看來,只見老伯爵神色凝重,臉色有些發青——

再怎麼顧忌貴族的禮儀風範和顧全大局,終究是自己的親生骨血。

按照老伯爵原本預計,三子安格既然只是昏迷過去,身上生出些紅瘡膿包,可見對方下手還是有分寸的,只是要安格受些教訓。

因此老伯爵並不緊張。

照他所想,安格也確實應該受些皮肉之苦,有過親身體驗才能記得教訓,否則總是不知天高地厚,這樣驕縱任性下去,未來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但照長女坎蒂絲所說,安格七孔流出黑血,痛苦不堪,這就明顯已經超出「給個小教訓」的範疇,分明是要自己兒子的命啊!

可是,琳法師和她那位追隨者明明已經接受了道歉,這樣的話,安格應該已經沒事了才對,難道她要出爾反爾?

是了,琳法師!

琳法師一定知道怎麼解咒!

倫貝特伯爵連忙抬起頭,朝林安望去。

伯爵的臉色因為坎蒂絲帶來的消息而變得鐵青,熱情的笑容從他的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凝重,昏花的老眼中射出以往用和藹面具掩飾的精光,帶著幾分懷疑和憤怒,越過弗裡茨看向了他身後的林安。

這幅樣子,在別人的眼中就有了另一番解讀。

弗裡茨下意識將林安擋在身後,約翰姆則趨近一步,右手有意無意地落到腰側,看似平靜,布料下的肌肉卻已經繃緊起來,保持警惕和蓄勢待發。

林安本人則有些莫名。對於倫貝特伯爵父女前後隱約對她的敵意,她心裡隱約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專註於思索和應對面前狀況的林安,也因此沒有注意到自己對面、倫貝特伯爵身後位置上的詹姆士,臉上露出微微詫異,眼瞳中有異色閃過,便微微眯起了眼,冷眼旁觀事情發展。

坐在主席上的重要賓客,都察覺了某些詭異的氣氛。

而做得更遠些的人們,則不大看得清主席位置上的人的臉色,因此席間的嗡嗡聲雖然又大了一些。不過氣氛依舊比較輕鬆。

倫貝特伯爵也注意到席間的變化,他明白事情不宜擴大,目光微微閃爍。壓製下臉上的情緒,隔著弗裡茨,也顧不上失禮了,對林安沉聲道:

「琳法師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林安當然不可能知道原因,她仍是面無表情。隻輕輕蹙了蹙眉心,潔白無瑕的容顏在這樣冷淡的表情下,顯得更為冰冷不近人情,與倫貝特伯爵及他身邊的子女的神色形成鮮明對比。

老伯爵到底歷事較多,暗自提醒自己,儘可能以冷靜理智的心態去看待這件事。

琳法師既然接受了道歉。出爾反爾的可能性應該不大。

安格突發的狀況,或許是她對施法效果掌握不到家,又或許安格的體質特殊。出現了不在預料中的惡性變化,但無論是哪種,只要琳法師肯出手,一定來得及救下自己的兒子,最不濟。也能緩解癥狀!

而他身邊的長女和次子,就沒有那麼穩得住了。

一方面。他們親眼見到了安格發作時的痛苦,另一方面,安格也是他們同母所出,身為幼子,由於在家中年紀和艾薇兒是最小的,一直備受兄姐寵愛,否則也養不出那副嬌縱暴躁的性格。

此時他們明知安格的痛苦都是林安親手導致,雖然有父親在場他們不敢自作主張,但怎麼能忍得住眼中的憤怒,雙眼猶如冒火似的盯著林安。

看到林安一副不明所以的冷淡,坎蒂絲.法倫聲音有些尖銳:「琳閣下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

她感到十分憤怒。

眼前這個少女長著一副天使般的容顏,手段卻猶如魔鬼般惡毒狠辣,明知道安格現在有多痛苦,卻還是這副漠不關心的模樣,可見有多冷血!

她真恨不得能當眾揭穿林安的真面目,讓眾人知道那張美麗的皮囊下,隱藏著一副怎樣潰爛黑暗的心!

弗裡茨眉頭大皺,擋住對面的視線,目光有些冷下來,但仍不忘禮儀,冷靜地目光掠過坎蒂絲和伊凡,覺得他們不像作偽,語聲還算平和關心地問道:

「伯爵閣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不得不盡量緩和場面。

現在事情內情沒有弄清,但席間已經嗡嗡地響起,不論是為了今天舉辦宴會的目的,他身負的使命,還是保全林安的名聲,都不宜繼續將事情鬧大。

倫貝特伯爵當然也清楚這一點,無論自己的安格怎麼樣,在自己主辦的、給受勛者隊伍接風的歡迎宴會上,絕不能爆發衝突和醜聞!

看到席間逐漸騷動起來的賓客,伯爵迅速按捺下情緒,勉強抽了抽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沒事!沒事!只是我的長女給我帶來了一個意外的消息,老頭子喝得醉了,反應過度罷了!

——只是一個小插曲!大家不必擔心,繼續!繼續我們的歡宴時光!」

一開始兩個「沒事」是對弗裡茨說的,後來倫貝特伯爵的頭轉向宴席方向,提高聲音向眾人解釋起來。

伯爵堡男管家恰到時機地將新的餐具送上,倫貝特伯爵一手持叉一手舉杯,站起來對眾人大聲道:

「來,讓我們共飲!」

倫貝特伯爵神色隨著說話,逐漸自如起來,彷彿剛才什麼事也沒發生,賓客們當然也不可能追究剛才的事,既然主人家已經做出解釋,客人們也都紛紛站起,如林的手臂舉起酒杯。

角落的樂隊拿出十二分精神,剛才被忽略的歡快樂聲再度響亮起來。

氣氛彷彿恢復到之前。

但只有主席上一些人知道,事情並沒有過去。

倫貝特伯爵的長女和次子。在剛才自己父親恢復氣氛的時候,就悄然從側門退下了。

而倫貝特伯爵對男管家吩咐了些什麼之後,也十分自然地繼續和席上的客人們傾談說笑,但卻再沒有轉到過弗裡茨和林安的方向,甚至沒有絲毫眼神交流。

宴席隨著時間流逝,逐漸到了尾聲。

賓客們酒酣耳熱,被酒精侵蝕的理智和清醒逐漸消失,席間的歡聲笑語漸漸增大,再不需要主人的刻意主持和烘染氣氛。

於是多數人都沒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主位上的倫貝特伯爵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就坐在主位旁邊的弗裡茨和林安,當然不會像其他人那樣不知伯爵什麼時候離開,尤其伯爵離座之前。動作並不快,彷彿在等著什麼,最後見林安始終無動於衷,老伯爵還深深看了林安一眼,留下一個深含意味的眼神。才扶著管家離去。

主席上的賓客們都注意到了這一幕,又由於主人的離開,氣氛有些冷淡下來,他們低聲交談,語聲都比較克制,這使得主席在整個熱鬧的宴會大廳了。顯得有些安靜。

倒是詹姆士坐在位置上,就算沒人和他說話,也顯得相當悠然自得地自斟自飲。眯著眼似乎已經半醉——誰也沒注意,他垂斂的眼瞼遮擋住了眼瞳中法術的靈光,微微翕動的嘴唇似乎在念著什麼。

林安和弗裡茨在竊竊私語。

「真的想不起是什麼原因?」

林安搖搖頭。

她已經敘述過自己和倫貝特家的幾個人碰面的情形,那都是有不少其他人在場的,過程自己也記得很清楚。因此別說是弗朗茨,連她自己也沒能從中找出什麼疑點。

但從倫貝特伯爵父子的反應看。他們可並不這麼認為。

林安心裡不好的預感在加重。

她想了想,輕輕撫了撫胸前那枚束髮的銀環,以去更衣室的借口起身離座,拒絕了弗朗茨相送,約翰姆亦趨亦步地跟在她後面,兩人讓侍者將她帶到了一個空置的偏廳。

打開偏廳的門,裡面確實空無一人,林安和約翰姆走了進去,侍者禮貌地從外面拉上門。

哢嚓一聲,門鎖響動,卻驚動了室內一人。

對方忽然從背對門口的高背椅上站起來,露出了原本被椅子擋住的身體,林安頓時也是一愣——

因為對方正是路德維希。

這個男人面容有些憔悴,但依舊那麼英俊。

看到是林安,他也顯得很意外,原本下意識起身的動作頓了頓,而林安一見他,就想退回去。

「抱歉,我不知道這裡有人。」

「沒關係,我也要出去了,你可以繼續使用。」

兩人的對話如此生疏,短暫失語後,氣氛變得有些古怪,而路德維希已經走到林安面前。

他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停在林安面前,平靜地面容,眼眸中是一片深沉的藍黑,彷彿壓抑著無數情緒。

路德維希看了林安片刻,像在仔細端詳,又像是要把她的真容全部印刻下來。

「你最近還好嗎?」他問。

「嗯。」

他還是一動不動,明明應該走了,腳下卻彷彿生了根。

「可以給我最後一個吻嗎?」

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約翰姆一直在林安背後,聽到這段對話,非禮勿視地垂下眼眸。

林安看了看這個男人,無聲輕嘆,慢慢踮起了腳尖。

柔軟的唇瓣只是輕輕碰觸,路德維希溫柔地含了含她的舌尖,林安似乎聞到路德維唇舌間淡淡的酒味,裡面蘊含著淡淡的苦味,一閃即逝,似乎是她的錯覺。

結束了這一吻,路德維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林安沒回頭,原地站了片刻,往房中走去,在路德維希剛才做的那張高背椅上落座。

柔軟的椅背,似乎還帶有路德維希殘餘的體溫。

林安忽然覺得有些疲倦,靜靜地閉上眼,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未完待續)

PS:謝謝張尕大大的打賞,以及lieating大大的粉紅票。

摸臉,小李子,我不是故意在你每次投更新票的時候就不雙更的,昨晚沒睡好,睡前貪吃,吃了好多龍眼(話說我沒想到吃龍眼也能吃得飽==),脹著肚子去睡覺,三點的時候被尿憋醒,六點的時候又被肚子咕咕叫餓醒(別問我都吃飽了睡怎麼還會餓醒,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要麼不吃夜宵還好,睡前吃飽了東西,總是會半夜餓醒╭(╯^╰)╮)沒辦法,今天的精神實在不怎地,更新票留明天吧……再重複一遍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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