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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界生存守則》第五百四十五章 平靜和帝王心術
氣氛正輕快的時候,房門被敲了三下。

「進來。」林安轉頭。

漢尼拔管家走進來,一身挺拔的管家服,手裏拿著一張精美的信箋,微微躬身。

「主人,這是本森特家族的邀請函,另附詹姆士閣下的私信。」

林安眉頭微微一皺。

「哦,邀請函內容是什麼?」

「萊昂納多閣下邀請您,假如明天有空,到本森特府外語帝都郊外的馬場跑馬。」漢尼拔管家翻了翻手中的邀請函。

「還有其他邀請函嗎?我是說平時那些。」林安問。

林安進都以來,一直是上流社會的紅人,每天的邀請函猶如雪花般飛進伯爵府。

即使它們絕大部分都收到被拒絕的回函,那些人依舊鍥而不捨地追捧,半點看不到傳說中貴族不接受拒絕的矜持傲慢。

漢尼拔管家頓了頓,才道:「有三封。」

「哦?」

林安為這個數字挑了挑眉。

「分別來自白荷丹頓街十二號、蘇富比家族以及法師沙龍。」漢尼拔管家回答。

「法師沙龍我知道,他們隔十天開一次一次交流會,與會者都是不確定的,那封邀請函應該只是照例發給我。而蘇富比家族,好像是帝都的一個富豪家族吧,據說他們背後有皇室支持,經營的是貴重商品交易?」

林安回想了一下阿德萊德夫人交給她的資料,記憶中也提到了這個富可敵國的蘇富比家族。

「是的,蘇富比家族有一個經營了一百多年的大型拍賣行,這封信,是拍賣會邀請函,沒有……大型拍賣會之前對部分貴賓進行邀請的珍品介紹會邀請。」

漢尼拔管家沉默了一下才答。

「所以說,這也是例行請柬了。」

林安失笑,自嘲,「看來美貌的特權,終究是壓不過真正的權威,不過有例行請柬,終究比連例行請柬都沒有的好。」

漢尼拔管家臉色有些難看,躬身。

「主人何出此言,一個區區富商,無論再得皇家重視,也不能得罪一位伯爵。」

今天收到的邀請函的急劇減少。令漢尼拔管家品到了不對勁的味道,雖然他不知道林安遭遇了什麼,但很明顯必然有某件事導致了這樣的變化。

因為在此之前。林安所收到的請柬,無一不是主辦者字斟句酌,親手所寫。

他們抱著萬一的可能,嘗試打動林安這位帝都新貴和交際圈紅人,畢竟誰都知道。只要林安同意出現在他們所舉辦的舞會沙龍,再冷僻不受人待見的聚會,都會一舉成名,被想要參加的貴族們擠破頭。

但這次收到的蘇富比家族的請柬,口吻生硬,言辭千篇一律。一看就是管家或者私人秘書格式化的普通邀請函。

對比蘇富比家族上一次的言辭懇切殷勤的邀請函,這種邀請,對伯爵府來說完全是一種侮辱。比不發請柬,更讓人生氣!

「伯爵府什麼時候淪落到,要去欺負一個平民富商了,」

林安收起笑容,淡淡道。「這個家族背後確實應該是皇室成員在撐腰,否則不會這麼快就收到風聲。但說到底,他們也不過是別人手裏的一把刀而已。」

漢尼拔管家,以及一旁的安吉莉雅和貝迪卡,臉色都凝重起來,漢尼拔管家不好問,安吉莉雅在林安面前卻沒有那麼多忌諱,忍不住問道:

「小姐,您的意思是……」

「只是一些小齟齬而已,真正的問題,其實也不在他們背後指使者身上了。」林安擺擺手。

皇帝不可能做這種無聊事,那幾位皇子更不用說,於情於理他們感謝都來不及,除非腦袋被門夾了才會跑來得罪她。

那麼皇室成員之中,就只有維多利亞公主有這個動機,並且還會付諸實踐,林安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到是她。

可在林安眼中,維多利亞公主也還夠不上挑釁她的資格,當然更無視這個所謂的富商家族了。

「維多利亞公主?」安吉莉雅一驚,然後惱道,「真的只是一些小齟齬而已嗎?那她為什麼這樣與您作對!」

蘇富比家族的邀請函,可是一種裸的打臉,對於重視顏面的貴族而言,已經不是小齟齬的範疇了。

貝迪卡則更審慎一些,忍不住道:

「主人,如果真是維多利亞公主指使,那麼此舉的目的,恐怕不僅是要卻您面子而已。」

「哦?怎麼說?」

林安有些意外,沒想到貝迪卡還能想到其他方面,饒有興趣地看她。

「請柬的急劇減少,貝迪卡覺得,那些人很可能不是落井下石,感覺更像是觀望,因為據我觀察,主人的處境也並非太過糟糕,否則,也不會有親王和本森特家族的邀請了,」

得到林安關注的機會不多,貝迪卡壓抑住激動,斟酌了一下,將自己的猜想全盤托出,「但維多利亞公主的指使,很可能會給一些觀望者帶去錯誤訊息,對您的聲譽也……」

「你說的不錯,維多利亞公主恐怕正有類似的用意,」林安點頭微笑,「難得你竟然能從前面兩封邀請函的細節裡,發覺我現在的處境。」

林安的讚揚,讓安吉莉雅和漢尼拔管家忍不住對貝迪卡投以異色。

貝迪卡心跳加速加快,臉色微紅,手指甲緊緊扣進手心,忍住激動,小心奉承道:

「貝迪卡只是僥倖而已,以主人的智慧,恐怕根本不需要貝迪卡賣弄聰明,哪怕是我的妹妹阿芙拉,也遠遠有超乎我的機智。」

「阿芙拉?」

林安終於瞭然貝迪卡迫不及待冒頭的原因,事關最寶貝的妹妹的性命,貝迪卡就算被安吉莉雅和漢尼拔管家忌憚排斥,也要讓林安記起這個幾乎要被拋到腦後的妹妹。

阿芙拉中的毒,越早解除越好,貝迪卡不得不出此下策,儘管她知道以林安現在的處境。不是提起這件事的好時機。

「放心吧,我不會忘記她的,」林安說著,轉頭看向漢尼拔管家,「阿芙拉現在也和那幾位『小姐』住在一起?」

漢尼拔管家低頭應是,解釋道:

「阿芙拉請求過想成為您的侍女,貝迪卡也說過她已經認您為主,可小人覺得,以阿芙拉的容貌,並不適合成為一個貼身侍女。」

如果不是貝迪卡說。林安在天堂島特意收下她們姐妹,他根本不會輕易讓貝迪卡成為林安的貼身侍女。

「你做的對。」

林安點點頭。

以阿芙拉的容貌,拋頭露面的確容易惹麻煩。而且她也不願意讓這兩姐妹太惹眼,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暴露了天堂島之事的內情。

她想了一下,從空間中拿出一枚領針,撫了撫。領針寶石微微亮起。

「西德尼?」

「什麼事?」

回應的聲音略有不耐。

林安輕笑,「『紅顏美人』這種花,你聽過嗎?」

「波利紅花?」西德尼頓了頓,想起了這個別名代表的花,稍微來了點興趣,「你有?」

對於這種花神奇的延緩衰老的效果。研究領域涉足人體和靈魂的死靈法師,當然不會沒有興趣。

「我沒有花,但有中了那種秘葯的人。我這有七八個。」林安道。貝迪卡在一邊聽著,心情隨著他們的對答,七上八下。

「送過來。」西德尼毫不猶豫。

林安毫不意外,又笑。

「人可以給你,但我要你研製出解藥。而且人怎麼送去,就要怎麼回來。不能少了零件,也不能被你嚇出病來。」她列出條件。

「這麼麻煩,」西德尼硬板板地吐槽,然後想了一下,道,「好。」

「我可不是開玩笑,這些人我有用,要是哪個出了什麼問題,我要扣你的法師塔成本的。」林安認真道。

「哼!」

西德尼從鼻腔哼出一個音,這女人就喜歡用這招來約束他。

「對了,說起這個,你的葯研製得怎麼樣?」

說起法師塔,林安又想起了西德尼靈魂的問題,她知道西德尼這段時間閉關,一直都在研製萬物之歌配方,他喝下萬物之歌也有一個多月了。

「還好,我對萬物之歌的抗藥性不強,那瓶葯的效果,至少還有一個多月時間,目前它的配方,我已經試驗出來了,剛剛做了一瓶成品,正在嘗試改良。」

說到研究實驗,西德尼就多話起來,然後陷入自言自語,「那個配方好像有些不對,和我身體的某些後遺症不大吻合,好像……」

「算了吧,已經成方的高級秘葯,配方哪裏是那麼容易改動的,就你的煉藥水平,別浪費材料了,配方弄出來了,就趕緊送過來!」林安輕斥。

與此同時,漢尼拔管家不知怎麼的,碰倒了一旁矮櫃上的花瓶,在花瓶滾落掉地之前,安吉莉雅一抽腰間長鞭,將花瓶卷了回去。

聲音讓林安看了那邊一眼,漢尼拔管家抹了把汗,頭上仍密密冒出汗珠,林安看在眼中,又和西德尼說了幾句,關上通訊。

「說吧,有什麼事?」林安問。

漢尼拔管家腿一軟,跪下。

「西德尼閣下十天前來過一次,把本森特家族送來的部分材料提走了,當時他似乎十分急需,但提出的東西太多,小人不敢做主,本要阻止,但西德尼法師奪走了庫房鑰匙,走之前還對小人施了法……」

漢尼拔管家頹喪低頭,「直到剛才,小人聽到主人與西德尼法師對話,大腦不知怎麼地嗡地一下,就忽然想起來了。」

林安瞭然,那是暗示術,三級法術中還沒有封印記憶的法術,所以漢尼拔管家一被觸發,記憶就恢復了。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安吉莉雅愕然,手裏的長鞭都忘記收回去了。

「就是安吉莉雅小姐您去城外馬場散心的那天。

那幾天,我們剛好點完本森特家族送來的東西,將入庫的材料都登記上去了,小人怕府中人多口雜,安全不足。對著記錄重新查驗了三次,就加鎖關緊庫房,後面幾天沒再進去過,否則,小人早就發現不對了。」

漢尼拔管家苦笑,十分懊惱,不敢看林安臉色。

林安瞠目,過了一會兒才道:「算了,不怪你,對上西德尼。你不可能阻止得了他。這個西德尼,竟然跑來我這裏強搶……」

林安無語,萬物之歌那麼昂貴的藥劑。要是給西德尼無所顧忌的實驗改良,真是金山銀山都供不起。

可她那時出門在外,事先對漢尼拔交代了一切,卻不會想到,自己府庫裡還會來這麼一隻大盜鼠。

「那你快去看看。庫房裏面還剩多少東西。」林安連忙道。

礦區轉讓,林安要了一半金錢一半實物的轉讓方式。

其中五十萬金票早就到手了,實物中少部分的古董珠寶一類的東西,西德尼不會去動,但庫房裏也有約莫三四十萬的魔法材料,其中不乏一些本森特家族歷年收購的稀有材料。

漢尼拔管家面色如土的起身。安吉莉雅道:「我也一起去。」

算起來林安將伯爵府託付給他們兩個,她也有一半責任的。

兩人不久後回來,簡直面色如土。灰心喪氣了。

漢尼拔管家臉色難看地道:「府庫中所有的魔法材料,已經都被提走了。」

簡直猶如蝗蟲過境,連一根草根也不放過。

林安得到答案,反而平靜下來,意料之中道:

「西德尼既然出手。肯定不會放過任何東西的,他大概是空著空間來的吧!」

她笑了一下。但安吉莉雅和漢尼拔兩人不懂欣賞這種幽默,一點笑意都沒有。

他們臉色慘白地回想,原本花了他們好幾天時間才堆滿的府庫,那些擺放得整整齊齊密密麻麻的葯櫥木櫃,現在變得空蕩蕩的,簡直覺得心都在滴血!

「你們別多想了,算算時間,十天之前,差不多也是西德尼實驗到了關鍵時候,如果沒有這批材料,他的實驗就要半途而廢,」

林安倒很輕鬆,想了想說,「我原本就許諾他可以有半個法師塔的資源供給,他只是把自己該得的拿走了而已。而且,你們應該也看出來了,他和我關係不同尋常,早已是我的追隨者……」

天青之令和強者人情的事,知情人的範圍有擴大了一些,尤其安德烈和薩林他們也知道了,那麼她和西德尼的真正關係,也沒必要繼續隱瞞這些身邊的人。

「誰和你關係不同尋常?」

安德烈的聲音和人一起進來,後面還有薩林和雪莉爾,沃夫劍聖倒是不見蹤影。

精神力不受約束,林安剛才已經察覺有人到來,轉頭笑道:「是說西德尼。」

「哦。」三人微微驚訝,對西德尼是林安追隨者的事,卻也沒有太大意外。

林安還在床上,將被子拉高,吃了一半的午餐還放在一邊,有些囧然道:「你們進來做什麼?吃了午餐了嗎?」

「早就吃過了,誰像你這麼懶!誒,我看看你吃什麼。」

安德烈說著,探頭看了看林安的午餐,很自然地從雞尾杯裏面捏了塊青瓜片放進嘴裏,哢嚓哢嚓嚼了,又給林安塞了一塊。

林安嫌棄地看他的手,安德烈連連保證他洗過了,她才張嘴吃了。

他們以前三人同行的時候,就常常這麼分食,因此安德烈的舉動做得很自然。

薩林見狀,目光一閃,微笑,「我看見漢尼拔管家和安吉莉雅出出入入,有些奇怪,就過來看看。」

「約翰姆還在秘法團駐地,我看了你就走。」

雪莉爾更簡潔,她是來告辭的,看了林安兩眼,覺得林安沒有異常,就起身走人。

漢尼拔管家把她送出去。

安德烈和薩林還留在林安臥室,林安就把前面的事說了。

貝迪卡在一旁不時插一塊龍蝦肉,在她說話間隙送進她嘴裏,期間則有安吉莉雅幫林安補充。

安德烈對西德尼沒有什麼意見,但在聽到了蘇富比的請柬時,卻皺起了眉。

「那個維多利亞公主為什麼針對你?因為奧丁?」

安德烈直覺不是這個原因,如果是因為奧丁的事。維多利亞公主出手會更重更大,不像這種隔山打虎,看上去更像私人過節。

薩林似笑非笑地掃一眼林安,隨後幫她轉開話題。

「不管怎麼說,看這情形,皇室不打算將事情擴大,維多利亞公主的做法,更像是被什麼原因壓製或者掣肘了,不能親自動手,只能間接驅使一些不明真相的人。」

林安正在看詹姆士隨著本森特家族而來的私信。看完後道:

「詹姆士問我在皇宮中發生了什麼事,他暗示宮門前的事,還是有一些風聲泄露了。我想這應該就是請柬突然減少的原因了。」

畢竟在帝都混,誰也不會再敢和一個挾持皇子的人接近。

「正好,倒是安靜。」安德烈說。

「不,他們可不是因為這個而安靜,」

薩林道。「在安挾持約克雅丹之後,再次進入皇宮,又安全無恙地出來,已經足以說明皇帝的態度。

帝都上層對風向最敏感,你看本森特家族和親王這兩封信就知道了,這幾家大貴族絕對是對皇室態度最敏銳的人。反應最快;

而下面一層的貴族圈可能反應慢一些,也可能是因為派系緣故,有些觀望。有些蠢動。」

「真麻煩。」安德烈皺眉。

「一點都不麻煩,如果你了解這些貴族圈子的潛規則的話,」

薩林笑了起來,「親王府代表皇室,本森特家族代表幾家大貴族和上層貴族圈。他們這麼快釋放善意,應該是得到了皇帝的意思。」

「那老不死。昨天還惡行惡相地對安,他會這麼快低頭,自己打自己的臉?」安德烈不信。

「這就是裏面有意思的地方了。」

薩林笑了笑,

「如果親王府和本森特家族,知道奧丁差點死在安手上,那麼皇帝絕不會通過他們來間接傳達這種信息,否則就是在臣下面前自己打臉;

而皇帝通過這兩家釋放了和解信息後,以後消息一旦泄露出去,被人知道,皇帝丟的臉,則比事先讓他們知道更大——」

「所以,他是在通過這種方式,向安保證,知情人的範圍隻限於昨天那些人?」安德烈道。

「不,皇帝其實是在向各大家族要保證,不允許他們再窺探這件事的內情,就算有人知道了細枝末節,也絕不會再敢傳出去,」

薩林輕輕一笑,「窺視皇室怎麼丟臉?這種燙手山芋,各大家族能和皇室共容這麼久,絕不會去犯忌,一定會把嘴封得緊緊的,窺探的觸角都收回來,連猜都不會去猜。」

安德烈聽得眼都突出來了,他萬萬沒想到還有這種封鎖消息的方法,但轉念一想,卻又覺得這確實是最好的方式: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要風不從牆上透過去,只能是它自己不願去透。

「帝王心術!」

林安冷哼,淡淡道,「他只是不得不出此下策罷了。奧丁重傷,假如那些貴族一心窺探,就算宮禁森嚴,也瞞不了太久。何況,他還有那麼多不安分的兒子。」

薩林愣了愣,喟嘆:「你說的沒錯,我還漏掉了那幾位皇子殿下。」

這麼好的機會,剩下幾個皇子包括同樣傷重在身的約克雅丹,都不會願意錯失。

但皇帝一舉把事情都壓下去了,在各大家族避之不及、視為禁忌的情況下,皇子們也興不起風浪,強行要動,自然是為了私利毀壞皇室聲譽,不亞於自毀在皇帝心中的位置。

那幾位皇子就算再想動,也動不起來了。

安德烈聽得目瞪口呆。

他原以為這麼大一件事,雖然林安已經安全抽身,但餘波和麻煩必然會延續很長一段時間,卻想不到皇帝輕描淡寫地做了一件小事,就把整盆馬上要沸騰起來的水凍結了。

「你們能想明白,也就不用我多此一舉提醒了!」

窗外樹枝簌簌一響,一個黑影從樹枝上穿窗而入,落到房間裡,雪白的毛毯上一對黑漆漆的大腳印,看得安吉莉雅眼皮直跳。

林安一驚。

沃夫劍聖所處的位置差不多就在十丈邊界上,她直到沃夫劍聖出聲的前一刻,才發現他的存在,甚至不知他什麼時候到了樹枝上的。

但她臉上不動聲色,微笑,「昨天多謝劍聖大人的幫助,您是來看天青之令的吧。」

薩林一個眼色,貝迪卡放下手裏的餐盤,退了出去。

而林安則拿出一面兩個巴掌大的天青色令牌,遞給收起笑容、臉色變得鄭重的沃夫劍聖。

後者不知在上面擺弄了什麼,天青之令閃過一陣輝光,隨後恢復原本的樣子。

「果然是天青之令,」

沃夫劍聖眼色一閃,將天青之令雙手交還給林安,「琳法師,請您好好保存這個令牌,我馬上要回山,劍聖山不久就會有人來見您。」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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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ixixi大大的粉紅票!O(n_n)O~

過渡章到此結束……最近碼字狀態怪怪的,腦子裏擁擠了很多情節,對著鍵盤的時候就空白了,就是寫不出來……果然一到入冬,狀態就不好,身體不由自主地想冬眠……每天坐在電腦前一邊打字,一邊想自己溫暖的大床的說~啊啊啊,我討厭冬天!!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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