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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界生存守則》第四百五十六章 潛逃和律令書
時間回到林安深睡後的夜半兩點。

帶著夜露的花木低垂,從後花園園圃到前院的整個子爵堡範圍不知何時起了輕霧,淡淡如薄紗一樣的白霧籠罩著整個子爵堡。

堡內雞鳴犬吠逐漸消隱,位於城堡後門的守門兵士慵倦地打了個呵欠,疑惑道:「咦,今晚堡中怎麼好像格外安靜呢?」

他來不及多想,腦海感到一陣睡意,眼皮不受控制地垂了下來。

相同的事情發生在城堡各處,誰也沒有發現,子爵堡西北角的地底深處傳來隱約微小的震動。

震動逐漸向城堡外漸漸遠去。

越過西北角的護城河向外延伸,隔河相對的是一片富商階層居住的居民區,奢華雅緻的建築在這裏並不少見,這讓位於居民區北面的一座單幢別墅並不顯得顯眼。

別墅的主人是一位常年在外經商的外地商人,別墅常常燈火昏黑,雖然有僕人照料,常年缺乏人氣的別墅也顯得冷清沒有人氣,旁人多半並不喜歡這個顯得有些陰森的一角。

這晚半夜,常年不透燈光的別墅中卻有了動靜。

乾淨得沒有一絲灰塵的壁櫥中捆放整齊的木柴早已被挪到一邊,露出壁櫥地步那個帶著黃銅提扣的石板,石板後傳來一陣不規則的輕響,慢慢被掀開一條縫隙,然後被一條癡肥的手臂用力提起,露出石板後面乾癟瘦削的科特管家的面容和他身後黑洞洞的斜梯。

密道口外,頂著裡皮子爵那個癡肥面容的男人卻殷勤急切道:「老爺,您沒事吧?東西帶出來了嗎?」

「當然!」

站在密道口斜梯上只露出半個身體的「科特管家」答道,「如果不能把我和先祖積累下的財富帶走,我寧願抱著它們一起去死!」

他摸索向後,奮力提起兩個飽滿得彷彿要溢出來的灰袋子,「這兩個儲物袋是我好不容易通過軍方渠道弄到手了。要不是它們,恐怕我還得遺留下更多寶貝——拿好!」

肥胖的「裡皮子爵」連忙抱住兩隻沉重的灰布袋,胖碩的身形都被壓得向下一沉,很難想像平時養尊處優的老爺是怎麼帶著他們一路沿地道從內堡走到這裏的,而且居然還猶有餘力的模樣——

頂著裡皮子爵外皮的真正科特管家不著痕跡地打量一下自己的老爺,他懷疑子爵身上恐怕藏著傳說中千金難換的空間裝備,以他對老爺的了解,他絕不會真的將全副身家集中在這兩個袋子中,就這麼大咧咧地拿出來。

不過他沒說什麼,就如裡皮子爵提出要他頂替他本人的時候。他也沒有反對,因為他的獨子早在子爵安排下在費托的騎士學院就讀了三年,失去子爵的供給。兒子的前途將毀於一旦。

更重要的是,他的家人還掌握在裡皮子爵的手中,別看裡皮現在被逼得逃往外國,但收拾他一個小管家還是易如反掌的事。

「夫人和兩位少爺呢?」

「都已經上船了,按照您的吩咐。未免多生枝節,老僕在他們臨睡前的牛奶中放了些安息香。」

「你辦得很好,科特。女人孩子就是麻煩,他們知情後,恐怕放不下在這裏的親人,」

裡皮子爵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管家服。從地道裡爬出來,「就按我們的計劃行事,就算你出了事。只要我能留下百分之一的財產,科姆在費托的學業絕不會受任何影響,我會幫他出人頭地的!」

「多謝老爺!」「裡皮子爵」深深躬身。

「好了,不說這個了,」「科特管家」加倍壓低了聲音。「對方派來接應的人在哪?」

「就在外面,只有一個人。看樣子是車夫。」

「哦,那恐怕不是什麼重要人物了,好吧,按照協議,等上了船,你再把其中一個袋子給他們,」

「科特管家」踟躕了一下,戀戀不捨地看了幾眼即將被交出去的財富,摸出懷裏的一個金錶,「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片刻後,這幢別墅庭院中駛出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帶著港督特許的通行證,讓關閉的城門打開,轔轔地向碼頭方向駛去。

自以為互換身份後的主僕倆卻不知道,他們剛才的一切情狀,全都反應在一塊白底鎏金的半身鏡中。

半身鏡前有兩人看著跟隨著馬車變換的場景,一坐一站。

「自作聰明的蟲豸。」

大紅的裳袍曳地,代表各種宗教意義的銘文用金銀線綉滿袍面,兩襟和背後各有一個豎直略長左右略短的白色十字,莊重高貴的紅袍穿在一個介於青年和中年之間的男子身上,坐在高背軟椅上的他說話時充滿一種驕慢的味道,彷彿在他面前除同等地位的人外,所有人皆是不值一提的螻蟻。

「你也不過是實驗品中僥倖一步登天的一個罷了,如果不是那位……要求將這件事交代由你主導的話,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這樣說話?」

鏡子前的黑衣神甫眼中掠過淡淡的輕鄙,內心真實的想法並沒有變成語言暴露出來,平靜地看了看鏡子中的影像,笑笑道:

「他大概並不放心我們給與的『幫助』,調換身份除了規避路上可能遇到的危險之外,恐怕還存有到達目的地後偷偷脫身的主意。」

「他倒不算太蠢,等徹底被我們收服掌握之後,這種精明狡詐用來反割梅林一刀,是再好不過了!」眼角僅有淡淡眼尾紋、目光卻顯得更加滄桑渾濁的紅袍主教撫掌笑道。

「主將以無上廣博仁愛的胸懷,擁抱任何從罪孽中覺醒悔悟的羔羊。」

黑衣神甫神情悲憫平和,用戴著白色手套的右手在胸前畫了個十字。

如果有任何名聞大陸的異端者在場見到此人所畫的上下短兩頭長的十字的話,便會意識到此人正是令異端和墮落者聞風喪膽的宗教裁判所出身的執法者,當然,在異端界他們有另外一個更出名的代稱——「守夜人」。

聽聞黑衣同伴的禱語,紅衣主教亦神情肅穆地垂眼,在胸前輕劃十字。

「咄咄咄。」

一短兩長間隔規律的敲門聲響起。紅衣主教和黑衣神甫沒有立即應答,在劃完十字後按照習慣靜默三秒後,才同時抬起頭,看向房門的方向。

「進來。」

異口同聲地應答,彼此互看一眼,紅衣主教的目光分毫不讓,黑衣神甫與其對視一秒後,垂目避開,微微低頭以示尊敬。

房門應聲而開,神色木然的灰衣仆侍站在房門邊。彷彿完全沒有注意到房中兩位派別不同的大人物之間的無聲碰撞,用一種空洞得彷彿死氣沉沉的語聲彙報:

「傑姆裡安大人,貝利亞大人。運船離港,痕跡收尾已經清掃完畢,『高光行動』準備就緒,等待兩位的指令。」

被稱作貝利亞大人的黑衣神甫看了紅衣主教一眼,見其無趣地撫摸著左手上的戒指。沒有出聲的意向,便對門前的灰衣仆侍點頭道:

「辛苦你們了,那麼動手吧!——隨時準備撤退。」

灰衣仆侍退下,房門合起。

傑姆裡安一揮手,臉色變得神聖而威嚴,雙眼中隱現白芒。口中聲音像改換了一個人,低沉而充滿肅穆意味:

「律令.聽視。」

半身鏡中的畫面如漣漪一樣扭動,片刻平靜下來後。變成了子爵堡靜寂的庭院中間那個棲息著被俘獲的巨大獵物的池子。

池子中間那個龐大的黑影似乎在緩緩動彈,不停在池邊推擠搓磨著,隨著一聲聲低低的如皮革撕裂般的聲音響起,巨大的黑影中逐漸掙扎出一個比之前更龐大三四倍的巨大體型,八條觸手伸屈蜷縮。

黑衣神甫看向那個逐漸醒來的巨大黑影:「終於輪到這個大傢夥出場了。培養了這麼多年,總算輪到了它的高光時刻。」

「無趣的遊戲。什麼可笑的高光行動!」

傑姆裡安的聲音恢復正常,蘊含著淡卻顯而易見的不滿,「以教廷現在的力量,即便對上梅林也不再落於下風,陛下卻偏偏只允許我們像地下水道的老鼠一樣偷偷摸摸,明明我們有源源不絕的力量,足以佔據絕對……」

「傑姆裡安大人,慎言!」

黑衣神甫急促打斷,語聲嚴厲充滿告誡,「若類似言論,在下再聽到第二次,恐怕裁判長大人不得不將您召回!」

「律令.神威。」

隨著莊重威嚴的語聲落下,黑衣神甫雙腿一屈,不受控制地跪倒,上身朝向傑姆裡安的方向緊緊貼地,彷彿某種偌大的威壓降臨到他身上,令他無法抗拒分毫。

「如果我是你,貝利亞,就該明白我們之間權威和地位的差別,而不是時刻把裁判所和裁判長大人放在嘴邊!」

收回伸向前方的右手,傑姆裡安看著地上那個無法抬起上身的黑色身影,冷漠倨傲地說道,「你可以在心裏鄙夷我的一步登天,但不要以為別人就真的是傻子——

裁判長……哈,那位大人盤踞了這個位置那麼久,威名赫赫,如果是正常時候,哪怕是現在的我,也要必須在他面前躬身禮拜。

不過,最近裁判所內部卻有一個隱秘的傳聞,據說,這位大人就要……命不久矣了呢!」

面部朝下、臉色因屈辱而變得通紅的貝利亞身體一綳,臉色劇變。

***

時間回到林安和薩林通話的時候。

薩林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

他看著天空中那個冉冉升起的紅色身影,高高的立領豎在腦後,金銀線綉織的紅袍寬長地垂過手面,無風自動,令對方垂下的的視線充滿睥睨俯視的意味。

與他出現而同時升起的精神力威壓,更令八個法師聯合集結的法陣出現波動,猝不及防的法師們差一點被打斷法咒,那毫無掩飾的師級別的精神力威壓令在場人瞬間注意到此人的出現,鮮紅長袍上的十字令他們瞬間意識到對方的身份。

「紅衣主教!」

包括詹姆士在內的所有人臉色瞬變!

那個在空中出現的鮮紅身影十分滿意自己出場後造成的震撼場面,他滿意地張開手,彷彿是在台幕前迎接觀眾目光洗禮和掌聲的演奏家。

「果然還是這種感覺好啊!像地下水道的老鼠一樣躲躲藏藏。那種感覺真是太令人厭惡了!」傑姆裡安彷彿自言自語,又彷彿在對其他人解釋他出現的原因。

「傑姆裡安!我們受到的命令是暗中完成任務後撤離,你公然違令,是想叛出教廷嗎!」

憤怒的質問和斥罵如同蠅蚋的嗡鳴,除了被質問的傑姆裡安沒有人能聽得到,如果仔細觀察的話,才能發現那正是黑衣神甫貝利亞的聲音,來自傑姆裡安面前攤平懸浮的半張古舊破爛、卻散發著淡淡輝光的羊皮紙中。

「稍安勿躁,貝利亞。」

傑姆裡安輕柔的一句話打發了同伴,他俯視下方困於巨網的不斷被射線切割分裂的巨章魚。以及魔法光網八個端點方向的八位法師,以及在光網中四處遊走攻擊卻不受光網威脅的那群受勛者,從容地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

「真神在上。這裏竟有這麼多摒棄信仰的罪人!」

他對詹姆士等人微笑著說:

「作為抗擊魔族的有功者,你們為神立下了功勞,若有悔改之心,可對吾等真誠懺悔你們的罪孽,神將以博大、寬容、仁愛之心寬恕爾等——」

他頓了頓。「你們,可知悔改?」

等待他的,自然是一群在大兵野漢中混跡已久而逐漸淡化身上的貴族風度的受勛者們的汙言穢語的洗禮:

「狗屁神!紅衣小狗,趴下來舔大爺的腳趾吧!」

「乾你媽的神棍,快下來讓老子來開解你吧!」

「白癡,有種你獃著別跑。讓爺爺來疼愛疼愛你!」

詹姆士等八位法師沒空回話,他們在聯結法陣建立的心靈連線中迅速商議著戰術。

「我們這麼多人,又有聯結法陣。不見得必輸。」尼基塔冷笑。

「尼基塔,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網裏的這頭大傢夥。」

「小心逐個擊破。」冰冷的話語出自西德尼。

「他面前那半張羊皮紙……我懷疑恐怕是某件聖器或半聖器。」詹姆士師從師,已經認出了傑姆裡安面前的那張不起眼的羊皮紙的來歷。

「媽的,這條紅衣小狗居然趁我們聯結法陣的時候出來!」克魯姆罵罵咧咧,他以前是傭兵出身。在遇到不可抵禦的強敵的時候,逃跑並不是什麼不可接受的事。

沒有在聯結法陣中的薩林觀察著這個忽然現身的紅衣主教的身影。腦中飛掠過林安之前的提醒,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他感受過林安的精神力威壓,與還不是師的林安比起來,對方的精神力彷彿弱得更明顯,這威壓甚至彷彿比剛剛晉級的師還要弱一分。

半空中。

平生第一次被這樣的汙言穢語招待的傑姆裡安瞬間陰沉下來,飽含怒意的增大對眾人的威壓,一瞬將眾人的唾罵壓下去。

受勛者們辱罵的聲音低了幾分,然後又再次高亢起來,傑姆裡安越發盛怒,劇烈擺動的紅袍昭示出他此時節節上升的怒氣,身上散發的神術波動令身體周圍的空氣變得扭曲,飛舞的羊皮紙上放出明亮的白光,傑姆裡安的聲音再次變得莊嚴神聖,彷彿雲層之上俯視凡人的神祗:

「——律令.神威。」

「——律令.狂暴。」

「——律令.天火。」

首當其衝的光網中的受勛者們覺得巨大的壓力當頭壓下,雖然不算針對某一人,卻足以令他們身形滯澀,肉眼可見的高空出現一團團紫火,用肉眼覺得緩慢卻彷如空爆般的速度降落。

法師們頓時感到壓力,光網揚起化攻為守,阻擋天火攻擊到網中的受勛者身上,光網激起片片漣漪,法師們高聲念咒,劃咒的手指猶如穿花,彷彿多出了三頭六臂。

但這對正在和巨章魚角鬥中的眾近戰武者來說,無疑是極大的削弱。尤其巨章魚突然狂暴起來,八條不斷再生的觸手四處出擊!

「小心!」

一條藍瑩瑩的觸手從海默的側面抽來,海默躺地一滾,同時身體劇痛,體外的鬥氣罩嘭地碎裂,然後一條腿在觸手捲住他之前一腳將他踢開兩丈,海默在翻滾中抱頭翻身,卻見路德維希被觸手倒吊而起。

路德維希拖延的一個轉機得到了同伴的支援,三把泛著不同鬥氣的武器砍在那條觸手上,觸手吃痛一甩。路德維希飛出十幾丈外,撞開一面牆壁轟入民居,而那截藍瑩瑩的噴出大量藍血。瘋狂地抽打起來,在法師們分神的情況下,光網中一片斷壁殘垣,房屋猶如不堪一擊的泥沙敗土。

「哈哈哈!」

傑姆裡安得意地大笑,法師們神經更緊。俱都覺得光網壓力更大,魔池的輸出迅速增加。

「媽的,這傢夥故意拖時間,在消耗我們的魔力!」克魯姆大怒,沒想到這個看似張狂的紅衣主教倚強凌弱還這麼卑鄙。

詹姆士給其他同伴一個眼神,手中一舉。大叫道,「弗裡茨,你們快跑——爆!爆!爆!!!」

網狀的光輝倏忽大作。瞬間填補滿中間的空隙,以巨章魚為中心的空間連成巨大的弧形光罩,濃聚的能量往中心縮了一下,隨即百倍膨脹開來!

巨大的光霧蘑菇雲升上天空,光霧讓整個港城的人都清晰可見。

「該死的!該死的!」

光霧中飛出一個鮮紅的身影。跳腳大罵,「這些該死的、狡猾的小爬蟲們!」

他沒有想到。這些爬蟲們竟然不顧自己還在光網中的同伴,直接引爆光網,更沒想到的是,連光爆都只不過是障眼法,引爆的光網竟然完全對人體無害,他們反而藉著光網的掩護,四處分散逃離——面對持著聖器的傑姆裡安,他們完全沒有勝算,尤其是在之前消耗了大半力量,一旁還有巨章魚牽製的情況下。

於是爆炸光網後,眾人四散奔逃,他們不知道能不能逃脫,但今天紅衣主教的出現已經意味著凶多吉少,如果連一個人都逃不出去的話,那麼他們就白死了!

被束縛在羊皮紙中的貝利亞同樣大罵:

「傑姆裡安!你這蠢貨!你這蠢貨!你把蹤跡都暴露了,還留下了那麼多活口,你要破壞陛下的計劃,直接引爆戰爭嗎!」

「除神之外,我無所畏懼,信仰為我,我便是神!」

傑姆裡安這句話如果有人在一旁聽到的話,或許能猜出他身體力量的些許端倪——傑姆裡安滿目猙獰,獰聲大笑道:「何況,只要他們今天全部死在這裏,誰會知道我來過這裏!」

羊皮紙上貝利亞的面色驟變,傑姆裡安卻獰笑著將他從紙上抓出來,貝利亞在他手中彷彿縮小的人偶,掙扎不出他的五指,驚悚得五官扭曲,厲聲尖叫:

「傑姆裡安你敢——!」

傑姆裡安根本不理會對方,伸出右手在虛空畫出一個光圈,將光圈往地面上一印,用低沉而威嚴的聲音道:

「律令.畫地為牢!」

然後,五指一捏,掌中的貝利亞化成泛著五彩光暈的炙白光團,隨著傑姆裡安的聲音被吸納入那半張羊皮紙中,傑姆裡安的一字一句格外的艱難緩慢:

「律令.魂祭.小預言術——」

傑姆裡安噴出鮮血,一瞬間踏入光圈劃定的牢籠中,一字一頓道:

「我預言,我與我的敵人將在半刻內,回到這個牢籠之中。」

話音落下。

半空中,地底下,民居殘垣之後,所有已經趁著光網爆炸的掩護脫離戰場的受勛者,包括詹姆士在內,忽然感到一股磅礴的力量阻擋在他們面前——

以身後戰場那個光圈圓心為核心,無論用土遁隱形匿氣疾飛中的眾人,紛紛撞到一堵無形的牆面上,然後身體不受控制地現身,向後飛退!

由於他們四散逃離的時間不過幾句話的功夫,於是只在幾個呼吸之間,眾人紛紛見到自己的同伴和自己一樣,以不同姿勢卻相同詭異的感覺,紛紛向後飛掠聚集起來!

詹姆士臉色慘變,彷彿突然想起某個聲名昭著的神器的名稱:「不好,難道他用的是那件——『律令書』?」

哈哈大笑從他身後傳來。

「你倒是見識廣博。不過,我手中的如果是神器的話,施展一個小預言術哪裏還需要這麼大費周折!」

嘴唇牙齒沾染了鮮血的傑姆裡安顯得格外猙獰,完全沒有了之前勸誡眾人悔悟時的神聖,「律令書早已在魔災中散失,連聖山上也沒能收集全,這不過是律令書的一張殘頁,論力量,也不過相當於一件聖器罷了!」

隨即,他獰聲一笑,「不過,死在這一頁『律令書』上,你們也算得蒙神的榮光了!」

(未完待續)

PS:謝謝尕子大大的打賞!O(∩_∩)O~O(∩_∩)O~O(∩_∩)O~O(∩_∩)O~……O(∩_∩)O~……o(╯□╰)o……╭(╯^╰)╮……~~o(>__

好吧,我已經竭斯底裡不知所雲了~

好不容易寫完了一章——呃不,是雙更——的打鬥戲,我覺得我在這裏面寫了很多東西,但表示對你們看得懂不是很有信心~

汗,天馬行空的思維在這裏就不太好,寫著寫著我差點要讓這幫受勛者全軍覆滅……所幸還記得原本設定的劇情,及時懸崖勒馬……於是你們看得出這幫傢夥現在離全軍覆滅只差一步了嗎?

明天……可能或許大概會補上周末的人品……啊啊啊,打鬥戲快結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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