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腹黑女藥師》第三十二章
章節名:第三十二章

這又是要往哪去?

墨淚望著黑漆漆的前方,倍感無奈,原本想去揍草包女一頓的,熙熙竟指揮著氂毛跑路,她也只能走。

氂牛奔騰著遠去的腳步聽來仍是震耳欲聾,也壓住了氂牛頭領的腳步聲,令它踏出的聲響幾乎可當不計算。

黑暗的林子內,空氣裡瀰漫著腐味。

氂毛駝著人,走了一段距離便轉了方向,又行了一段距離,眼前開闊起來,極目一望,前後一望無盡頭,兩側是林立如欄柵般的樹木。

分明是轉至了大道上。

望了望,墨淚什麼也沒意見,反正今晚註定是沒覺可睡了,而且至現在還能聞到血腥味,可見這附近也不是休息的好場所,還不知先趕路,想著,乾脆一屁股坐下。

路,好似沒有近頭。

腐味卻是與空氣同在。

氂牛背寬身闊,毛濃而厚密,有如是鋪了一方毯子般舒服,再加上它走路時平穩無太大巔波,令墨淚幾乎想躺下當床睡。

隨著往前,氂牛群的蹄聲也逐漸遠去。

夜色深深,冷邃幽暗。

巨形氂牛兩星綠汪汪如兩隻小燈籠,它不緊不慢的走著,「卟踏卟踏」的腳步聲極庫清晰,它背上的人坐得端端正正,時不時的點頭。

走著走著,氂牛忽的巔了一下,有如絆了一腳,四足不穩般的打了個踉蹌,等站穩時,它不走了。

「唰」,夜空中一點流星似的光點一閃而現,劃出一抹彌度後的彈落於地,並沒土而入,火苗一擺,燃然成束。

火,是火摺子。

在濃黑的夜裏,火光顯得很微不足道,僅隻映亮了幾丈寬的地方,外面的黑色好似要擁擠壓過來,被光照著的地方在做著痛苦的掙扎。

氂牛站在大道靠右的一邊,眼神有些暗淡,好似困極了般,眼皮一耷一耷的向下垂,幾乎要合上眼。

「卟-」緊接著,它好似喝醉了酒似的晃了晃,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它背上的人也好似是睡著了,被晃得往一邊一倒,被摔下時,在空中翻了個跟鬥,才「卟啪」一下摔在路面上,大約是睡得太沉,落地時竟以端坐的姿勢沾著路面,再接著往前一伏,拱趴於地。

姿勢很好看,背部拱起了,頭彎在膝蓋處,拱得像一張弓。

暗淡的火光下,一牛一人臥地不動,氣息微微。

稍稍一刻,火光的邊緣處忽然出現一抹淡影,並慢慢呈現在火光下,那是個身形中等的男人,黑衣黑袍,戴著一張只露出兩隻眼睛在外的黑面具。

男人的行動很小心,先遠遠的觀察一陣,確認無紕露時才緩緩走近,他還看了看氂牛,再轉往拱成一坨的人,到達是還繞著人轉了一圈,再蹲身,伸手去推人,試是想將人推翻。

那一推,不費吹灰之力的將人掀動。

「哼,馴獸師也不過爾爾。」男人冷哼一聲,語氣裡隱隱流露出輕蔑。

然,卻在此時情況突變。

就在拱成弓的人被推得向一邊翻的瞬間,一抹藍光一亮而現,一劃劃過虛空,向著黑衣面具男子橫腰掃去。

藍光冷艷,猶如驚風乍起。

幽夜忽然沉寂。

「啊-」面具驚駭失聲。

在驟然而至的危險之中,他身體本能的做出了反應,一點地面,朝著一側掠去,在掠起時身軀才直起。

他掠起時,足底浮現出一片藍光。

而那一掠也極為慌張,幾乎是有些慌不擇路之勢,等他直起腰時,那抹冷幽的藍光竟一閃爆長,貼著他的足處劃過。

嚓哢-

一點利器斷骨聲中,面具男子的兩足被藍光從足處截斷,那雙被剁掉的腳,還藏在靴子裏,在空中一翻一翻的翻著個兒,朝著下面墜沉。

噗咕-

黑袍之下,兩紅泉噴出,澆灑虛空。

面具男在空一滯,發出厲呼:「啊,不-」

也在男人滯空時,被掀翻的人一跌而起,那抹幽冷的藍再次閃出冰涼的光,朝著男人緊追不捨。

而那面具男的聲音是那麼的冷厲刺耳,竟刺得夜色冷凝了一下,周圍寒氣陡生。

也在男人尖叫時,兩隻被分離主體的腳,落地。

尖叫著的面具男,也終於看清了藍光是何物,那抹藍竟是一支小小畫毫,它的另一端被一個黑衣小少年握著,劃過虛空時竟連不曾擦出破空之聲。

他不是特意去觀測,只是一眼便瞧清而已,瞧清之後,一顆心冰涼涼的,幾乎是一種求生本能,飆往森林,根本沒有戀戰之心。

他快,那抹藍光更快,它彷彿是一絲風,穿過空氣,就那麼直直的定在他的胸前,當感覺到痛意時,男人發現自己正在往下墜,以一種面朝天背朝地的姿勢下墜。

砰-

黑色翻動間,面具男重重著地,觸地被震得瑟縮了一下,他身的藍色也跟著微微顫動。

「你怎麼暈?」一剎時,腦子裏閃過了無數情景,男人最終直直的望著插在胸口的藍光,隻問了一句。

聲音中流露出的是極度的不甘心。

看著顫動的藍光,墨淚的眼芒抖了抖,有剎時的沉默,問她為什麼不暈?她能說那點葯對她根本起不了作用麽?

其實,她很早就聞到了藥味,森林中的腐味很濃,可惜,就算如此,她還是識出了不同於腐味的藥味,究竟是她鼻子太好,還是他的葯太差,連她自己也沒弄清。

老實說,她真的不想跟人殺來殺去,隻好配合一下,當然還有另一個目的,只是想測測大陸藥師的葯究竟有多強,心裏也有個底。

遺撼的很,男人實在是個不堪入流的角色,竟然沒有啥高級貨,至少沒有能讓她感到有壓力的貨。

「你可能是用錯葯了。」走近,想了想,她緩緩吐出一句算是解釋,沒辦法,只能那麼解釋了。

用錯葯?!

望著頭頂平淡無奇的面孔,男人灰敗的眼神迸出悲憤,他想說話,可惜卻被嘴裏湧動的東西堵了回去,竟連點聲音都沒吐出來。

冷著臉的墨淚,伸手抓住藍光,用力一撥,隨意橫揮,毫指人面:「有沒遺言要交待?」

語氣很冷酷,可她的手在顫抖,輕輕的顫抖著。

「咕-」男人的眼珠動了動,面具下面傳出水流咕動的聲響。

「唉,爺與你無仇無怨,任你自行自滅罷。」手一緊,墨淚轉身。

曾經二十八年的人生中也曾親手殺過雞鴨魚,也曾打過架,流過血,遇過險,幾乎可說該經歷的不該經歷的都經歷過,但是,就是沒有看過殺人,更別說要親自動手殺人了。

將人當蓄牲一樣宰,她,做不到。

心底又忍不住有些黯然,這個世界如此殘酷,弱者如螻蟻,人命如草芥,我不犯人,人來犯我,要如何才能做得到手不沾血,又活得順心順意?

正想離去時忽的渾身一顫,一個懶驢打滾滾向地面。

有殺氣!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