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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女藥師》第十五章
章節名:第十五章

修習區內一片沉靜。

近萬餘人皆被那少年的話驚呆了,小藥師竟然請燼公子放手?這是不是證明第一公子真的是斷袖無疑?

人人屏息以待。

低眉,美若無塵的少年無視旁人的目光,淡然的看著半依在自己懷的人,眉眼溫柔,眸中星光點點,似無數星辰在閃爍。

「不能。」短短的二個字,簡潔明了。

冰碎玉裂之音,動聽至極。

然而,它卻似炸雷,炸得在場之人兩耳陣陣亂響。

第一公子情鍾小藥師!

所有人無比確認了他們不願承認卻不得不接受的現實。

這現實,如此殘酷。

眨眼,墨淚瞭然,再不廢話,放了俏小頭的臉,理理衣裝,悠然舉足,既然談判失敗,那就沒啥好繼續的了,他愛盯著就由他。

「笨丫頭,過幾天我去還你傘。」同住一個大院,她還沒不知小丫頭住處,她表示有點內疚。

「越越,這是你說的,我等你。」小姑娘興奮了,小臉上揚溢出燦爛的笑意。

「我說話算話。」墨淚沒有回頭,唇角勾出一抹淺笑。

月小小衍著一絲笑,笑彎了眉眼兒。

眾人瞄一眼,視線又隨著俱是一身黑的兩人,他們也不得不承認,那兩人走在一起很養眼,少年的長相雖然平凡,可無損他的氣勢,他挨著出塵不凡的美少年,沒有被襯得微不足道,反而讓人覺很合適。

兩人走到靈力圈邊,燼公子撐開傘,擁著少年緩步走出。

嘩-

雨點打在傘上,拍打出陣陣聲響,雨珠濺開,似顆顆珍珠。

涼風撲面,墨淚肌肉一悸,打了個冷顫,冷,真的很冷,情無聲息的,她抱緊了雙臂,心底深處又浮出一抹懷念,一份久違的懷念。

曾經的曾經,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她最愛雨天,喜歡撐把傘,喜歡去踩水坑,每每弄得一身泥水一身濕,回家後被媽媽訓一頓,而後又次次重犯。

十歲後,失去了媽媽,從此,她再也不愛雨天,再也不喜歡下雨。

曾經以為,她再也走不出那份憂傷,但,卿卿每逢下雨都會強拉著她去雨裡行走,她哭過痛過,終於時隔數年後,她再次喜歡下雨,喜歡撐傘踩雨點,因為,那樣能拾起曾經的回憶,猶如重回童年,猶如媽媽爸爸仍在身邊。

如今,這時空也進入了雨季,可她卻已是孤然一身,與能陪她哭,陪她笑的卿卿時隔兩地,音訊皆失。

思念與懷念同時湧上心頭,她擁緊雙臂,彷彿可以擁抱住一切在意的,不會失去,不會遠離。

花燼默默的將嬌小的身子擁在懷中,以傘遮住所有的雨點,慢步走進雨夜裏。

靈光圈內的人,默默的目送。

雨中相依的身影逾行逾行,最後完全沒入夜色中。

良久良久,眾生們收回目光,又癡想了一會,沉默了一會,一個個懷揣著沉重的心,相繼走進大雨中,如今一切已有了結果,再留下也沒了意義。

不到二刻鐘的功夫,人員盡去。

也因如此,修習區內第一次空無一人。

花燼擁著嬌小的人,一路無言,兩人走的很慢,大雨潑落,小小的雨傘遮不住雨的侵襲,打濕了花燼半身,而被擁著的人並沒有被淋著,唯有袍擺無可避免的被濺起的雨水浸濕了一大片。

相依相攜的倆人,走得很慢。

「你是故意的吧?」走了約近三刻鐘,快至雲院,俊美的少年眉目含笑低問。

微微側首,望著他俊美無雙的容顏,墨淚嘴角一咧,差點咧到後腦杓去,聲脆如銀鈴:「燼公子真斷袖嗎?」

她一直在沉睡,但,其實對於外面的一切都有感知,能聽到人的說話,能感覺到人的呼息,能捕捉到周圍人的氣息。

沉睡的是她的肉體,靈魂、思維都是醒著的。

她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斷袖啊斷袖,多麼好的愛好。

不其然的,她又憶起去年所遇的一對基佬來,不知那兩人現在可好?

「你說呢?」悠悠的,花燼勾唇,勾出深長的笑意。

「我希望你是。」欣賞幾眼,墨淚滿眼星星:「如此美貌,若不斷袖實在是有違天理。最好你能將蓮皇太孫給禍害了,你們兩個站在一起,真是天生一對,地設一雙,世間再沒有比你們兩個更合適的了。」

世間還有什麼比兩第一公子站在一起更激奮人心呢?

第一公子冷若冰雕,第一溫柔公子暖若春陽,蓮皇太孫的溫柔,第一公子的冷,冷與溫柔的對碰,是溫柔先一步融化冰,還是冰涼會自形消融?

她真的覺得兩人真的是再合適不過,舉世罕見的容顏,令人望塵難及的天賦,傲人的家世,都是相差無幾,門當戶對。

如此俊才,若無基情,真是腐界的一大損失,人間的一大悲劇。

可惜,夢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她的預感無時不提醒著她,若讓他斷袖,只怕比登天還難,所以,她也只能YY二人的幸福模樣,以此安慰腐女那顆強大的爆動的心。

果然不是個安份的孩子。

花燼認真的盯著小小的孩子看了幾眼,心中頗有幾分無奈,這孩子怎麼就那麼喜歡男子斷袖呢?思維真是與眾不同。

「蓮皇太孫跟你有仇?」小不點怎麼希望他禍害溫柔公子呢?

「沒有,只是覺得你們最合適,」搖頭,眼中星光燦爛:「目前我所見的七公子之四裡,我覺得你與他最般配,小夜子不合適你,他像一抹風,最適合的是自由而不是被拘於人懷,白世子勉強可以,不過,他跟你一樣強硬,剛極易折,恐難長久,唯第一溫柔公子暖若驕陽,與你一冷一熱,中合之後恰好是最溫馨的一對。」

「你呢?」微微一頓,他鎖住她。

「我麽,」幽幽遠望一眼,她眼角泛起苦澀:「身似漂萍,無根無依,心似流水,去了無痕,誰也不適合,也不適合於誰,隻適於四方為家,適合於天地任逍遙。」

手臂稍稍用力,花燼將人擁緊,也不回答,隻小心的以雨傘遮著雨,不讓雨點濺到她身上。

兩人又一次沉默。

踩著嘩嘩注流動的積水,冒著大雨,相依著的走進雲院,走進迴廊,七轉八拐一陣,終於走到燼字小院。

院內,雨點籠罩著的小樓內的明珠光芒反映到空中,濺碎的雨點映著光,泛起一層的霧光,遠望似霧海之樓,美倫美奐。

小屋之右側,一抹人影立於廊間,癡目凝望,他一身白袍,柔和的明珠光華照著他,恰似玉樹沐光,灼灼生光,風姿無雙。

於無聲之間,他默默的泛起一抹淡淡的笑。

那笑浮出,恰似雲散高塘,霧隱湘江,清麗無雙。

「你無事即好!」輕輕的呢喃聲淹沒入雨聲。

他的笑才延滿俊面,兩個相依的人撐著雨傘,緩緩走進小院。

他怎麼來了?

遙遙一望,墨淚的目光落在靜立的俊俏少年身上,眼中浮出驚訝,轉而又有點不好意思,前幾天心情略略欠佳,她忘記問那些人有沒再尋他麻煩了。

立在廊內的少年,眉目含笑,看著兩人自雨線中穿梭而近,看著他們走近,再近,看著他們走上台階,看著他們走到小屋屋簷下。

花燼收雨傘。

他一鬆手,懷中的小人已步如飛蝶,飛向白衣少年:「小夜子,你幾時來的?今夜不許走,給小爺暖床。」

「好。」伸手,擁住晃動的一抹黑,夜軒笑應著,一邊仔細的幫檢查,看著濕濕的衣擺,微微皺眉,一個公主抱將人抱起,轉身往屋內走:「越越,我忘記告訴你,我也搬進來了,就住右邊這裏。」

啊?

墨淚了。

他來了,她怎不知道?

眸子一轉,正想捉到小院的主人問問,卻只看見一閃而逝的背影,不由撇撇嘴,他傢夥,小氣!

夜軒抱著,自右側轉進右方第一進,屋內的擺設跟之前所住的地方一模一樣,進裏面,除了屋間略大,裏面所物品皆是曾經的一切。

奇怪,他傢夥竟然願意讓人到他的小窩來佔地盤?

想不通的墨淚,苦惱的糾眉,或許,明天得問問那廝有何意圖。

進到裏屋,夜軒溫柔的將人放下,幫著脫去靴子,又準備幫去外衣。

「啊!」發覺他的動作,墨淚嚇了一跳,一跳跳到寬大的床上,臉泛紅暈。

俊美的少年,滿目不解。

墨淚可不敢讓別人幫忙,將兩隻小傢夥丟到床上,三下五除二的將外袍換下,又找出一件換上,抱起兩只因為被甩而不太高興的獸獸,鑽進香噴噴的被窩。

淺淺一笑,夜軒脫去外衣靴子,從另一側爬進去,將人擁在懷裏,滿足的閉上眼睛。

被自己的藥劑折騰數天的墨淚,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溫暖的懷抱裡,倦倦的合眼,安然的入眠。

夜,美好,寧靜。

深夜時分,雨略小了一些,子夜之後,一道人影自修習區後的大門走出,徑自穿過空蕩蕩的場地,沒入雨夜。

隨之在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又有一道人影自後方掠出,又過了近半時辰左百,從後方的大門內再次走出一人。

先後行出的兩人,亦很快沒入夜色中。

一夜安然,轉眼天亮。

雨在連續下了數天后終於又轉小,至卯時後漫天飛舞著的是細雨。

滿院學生又各自轉入自己的正軌,而當近辰時時分,一道憤怒的男音炸響天空:「越卿,你欺人太甚,凌雲志約戰,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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