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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難為》86 當著他面想媳婦
「怎樣?」

禦書房內,趙睿臻一臉戲謔地打量著站在書案下首的得力愛將,打趣般地問:「可是如願了?」

「皇上!」

闕聿宸無奈地看了眼龍椅上的人。

從求旨賜婚那日起,就知道會被這麼打趣了。好在自己臉上膚色黑,又是夜裏,被調侃到臉紅也瞧不大明顯。

「朕也派人打探過,說季侍郎這個閨女,的確和外頭傳聞的大相徑庭。難怪你執意要娶他了。連朕聽著,都覺得這丫頭有趣的緊……」

說著,趙睿臻笑睇了下方的人一眼,端起桌上的茶盞,慢條斯理地呷了一口,繼續道:「原本,朕就有心想讓你與侍郎府結親,可又怕外頭那些傳聞屬實,委屈了你。不過,如今好了,你得償所願,朕也可以放寬心了。」

「皇上是懷疑季大人……」闕聿宸身子微僵,抬眼詢問。

趙睿臻笑睨了他一眼:「怎麼?如今成你嶽父了,擔心他出事?放心!秦、季兩家,目前看來,還是乾淨的。特別是季鶴天,朕瞧得出來,他這次嫁女兒,絕對是發自內心的高興。若真與六弟有染,做不到這般自然……」

「那季寧嵐呢?皇上不懷疑她嗎?」闕聿宸眉頭微蹙:「末將總覺得她突然出現在皇上受刺的現場很可疑。據……季大人的說辭,她先前一直被禁足在季家的城外別莊,守莊的侍衛、照顧她的下人,都沒見她離開過莊子,怎麼會……」

「這就是我今日召你入宮的主要原因。」

趙睿臻斂下笑意,臉色凝重地對闕聿宸說:「目前試探下來,該是巧合。可朕也覺得這個巧合實在太巧,索性將計就計,順水推舟要了她、並帶她入了宮。假若真有圖謀。遲早會露出馬腳。而若真的只是貪慕虛榮,對朕而言,多一個女人、少一個女人也無所謂……」

「可是皇上……」闕聿宸眉頭一蹙,搖頭表示不贊同:「如果真有圖謀,皇上豈不危險……」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趙睿臻一臉的篤定,望著下首的得力愛將,含笑道:「何況,不還有你嗎?」

闕聿宸此刻真想學小妻子常愛做的小動作——翻白眼:「末將畢竟不是皇上的貼身侍衛,做不到時時刻刻保護皇上。何況,武考一結束。末將又將北上,到時……」

「到時就到時再說嘛!朕都不急,你急什麼!」

趙睿臻端起茶盞,慢條斯理地呷了口,接著道:「何況,朕還想拿她探探喬氏。看看喬家與六弟……」

闕聿宸一聽涉及喬家,不由脫口而出:「喬家不可能!」

趙睿臻不禁好氣又好笑:「朕又沒說喬世瀟,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末將不是緊張,末將敢拿人頭擔保:世瀟對皇上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即便如此。你能保證喬家所有人都與他一樣對朕忠心不二嗎?」

被趙睿臻這一問,闕聿宸喉口一噎。

是啊,他之所以敢拿人頭作擔保、確證喬世瀟的人品,是因為他對喬世瀟的了解。可喬家其他人呢?喬家不像季家。家族成員單一。喬家旁系族親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誰能保證任何一個都是清白無二心的?

見闕聿宸低著頭似是在思忖什麼,趙睿臻笑嘆道:「你呀!闕老將軍在世時,常與朕念叨:他這個兒子,樣樣好。唯有一事,還需要磨鍊。那就是:任何事,只要涉及你在意的人。你就容易失去理智。不過在朕看來,這又恰恰說明:你重義氣。希望朕也有幸在你的『在意者』名單內。」

「方才是末將欠考量,望皇上恕罪。」闕聿宸耳根一赧,拱手致歉。

趙睿臻不甚在意地擺擺手:「朕既然在你跟前說喬家,也不怕你私底下與喬尚書互通有無……」

「皇上!」闕聿宸這下真要翻白眼了。

趙睿臻低笑連連:「打個比方而已嘛!」很少看到某人發急,偶爾逗逗他,也是種樂趣。

「再者,有你在,朕也不怕喬家起變。你對喬世瀟如此,他對你亦然。所以,朕是一點都不擔心。」

「皇上不擔心,末將卻替皇上擔心。萬一季寧嵐她……」

「她就更不必擔心了。朕不必說了嘛!真有圖謀,總會露出馬腳,朕防著呢!若無圖謀,留她在宮中,讓朕多個擋箭牌對付那些心腸彎彎繞繞的女人,何樂而不為?」

既然做皇帝的都這麼說了,他做臣子的又能如何?

隻得再一次叮嚀了幾句:「既然皇上心意已決,末將也就不多說了。不日後,末將就要回北關,還請皇上多加小心,寧可多防一分,也別輕施信任……」

「行了行了!時間不早了,回去吧!再不回去,朕怕你的新婚小妻子要來問朕要人了!」

被趙睿臻這一打趣,闕聿宸耳根赧熱。

來之前,倒是的確與她說過:很快就回。誰知這一等一聊的,轉眼已過亥時,也不知她睡沒睡著。

趙睿臻見他這副表情,頓時哭笑不得:「當著朕的面就開始想媳婦了?還不快給朕滾!」

……

闕聿宸洗漱完摸上床的時候,衛嫦早就睡熟了。

綿長的呼吸音,有節奏地落入他耳裡,讓他沒來由得心安神定。

小心翼翼地將她挪入自己的懷裏,讓她的背貼著自己的胸,兩人都呈同一個姿勢曲腿側躺。原想摸摸她日漸顯懷的小腹的,誰曾想,一不小心觸到了她柔軟的胸部,心神一盪,下腹處的腫脹陡然昂挺。擱在她胸上的手,力道也不自禁地重了幾分。

「嗯……」

衛嫦被他這記用力的按捏給吵醒,揉著惺忪的睡眼,側過頭問背後擁著她的人:「你回來啦?」

「嗯。」

闕聿宸見她醒了,也不想委屈自己了,覆在雙峰上的手,輕揉重捏,另一手勾過她的臉,頭一低,尋到了她微啟的櫻紅唇瓣。

衛嫦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貼住了唇瓣,兩腿上下一架開,他就從後頭進入了她……

「輕些……」她羞澀地嚶嚀。

「知道。」

「你每次都這麼說……」

他不禁低笑,卻沒再接話。

這個時候,做比說顯然來得更重要。

很快,靜謐的室內響起陣陣壓抑的喘息。

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嬌吟交織在一起,點燃了夜的美好……

(嚴打中,肉末肉渣都不得有,河蟹爬過……)

……

次日清早,衛嫦醒來時,身邊的被褥早就沒了熱氣。

那傢夥!來得這麼遲,起得這麼早,鐵打的身子麽!

伸了個懶腰,本想喚丫鬟們進來伺候的,忽而記起紅綃、紫綾的叮嚀,遂先進了魔珠內境,喝了瓶百花露,又與紫綾聊了幾句,惦記著還要去給闕老夫人請安,便與兩個小精靈告辭出來了。

「姑爺他,不在書房嗎?」

見沅玉、沅珠進來好一會兒了,都沒見到他的身影,不禁訥訥地問正給她梳頭的沅玉。

以往有幾日,他雖起得也很早,可都是在書房,等她醒後更衣洗漱時,又會回到房裏,與她一起拾掇好自己,再一同去膳廳用膳。

可今日,她頭上的髮髻都梳好了,仍未見他現身,不禁納悶了。

衛嫦絕不承認自己是在想他,這才幾天啊,就開始想他,打死她都不承認。只是奇怪、納悶,僅此而已。

沅玉在身後回道:「姑爺一早就走了,說是午膳會回來用,讓小姐多睡會兒。奴婢以為小姐知道呢,這才沒多嘴。」

衛嫦聽後,暗暗撇了撇嘴。自己哪裏知道!哪有機會知道嘛!

昨晚上才和他說了幾句,就被他壓在身下圈圈叉叉了。

雖然她能感覺到,他盡量剋製著自己,輕柔又輕柔地對待她,可她還是覺得累,一完事就沉沉入睡,醒來就不見他了。

要不是清早醒來時發現褻褲換了、胸衣的系帶鬆散了,還真會以為昨晚的那一切,不過是她的一場春夢,他根本徹夜未歸。

「對了小姐,老夫人剛遣了珊瑚姐姐遞來話,說是小姐這段時間身子重,生產前就免了小姐的請安,不必每日清早都去東園。偶爾想去逛逛了,讓人抬了軟轎去,千萬別自個兒走;精神好的時候,也可先翻翻帳簿,有什麼需要的,也可隨時讓人去東園庫房取,鑰匙有小姐一份,儘管行使主子的權利……」

「老夫人對小姐可真好!」

沅珠收拾乾淨床鋪和內室,來到梳妝台邊,笑盈盈地接話道。

衛嫦點點頭,闕老夫人對她是真好。

試想啊,哪戶人家的媳婦剛進門,做婆婆的就放權的?能不藏著掖著算好了,哪可能在新媳婦過門才三天,就將庫房鑰匙、帳簿名冊都交出來的嘛!

而闕老夫人,不僅將這些都交給了她,還顧及她有孕在身,對闕府上下發話說:在她生產完、出月子之前,府裡的大小瑣事,仍由各路管事找闕老夫人彙報,別來西園打擾她,免得她累到。隻定期將各方帳冊送與她過目。

這麼好的婆婆,哪裏找?打著燈籠也難找到吧?

而她何其有幸,竟然擁有了。《www.d9xs.com第九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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