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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樑畫棟》第57章 毒瘤
87_87481「三姐……隻當我任性吧。」

種種理由,或許在別人眼裏都不足以成為理由,那是自不量力,那是癡心妄想,苦樂自知,霍悠然不想和霍三姐再談及郭洵了!

「三姐,就容我任性一回,我也難得那麼任性一回。」霍悠然幾乎哀求的道。

霍三姐啞然,待接受了這個意外,從意外中冷靜下來,其實無需霍悠然明言,霍三姐能明白霍悠然拒接的理由。如郭洵霍悠然那般,郭洵真要向霍悠然承諾什麼,也只是一兒一女私定了終身,只是私定終身,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霍悠然是進不得郭家的正門。霍三姐正是知道霍悠然進不了正門,才遲遲數月不詢問這件事的結果。

「是我想當然了!」霍三姐拍拍霍悠然的手,盡量釋然道:「你和我是不一樣的。」

在霍三姐這裏沒有障礙的一節,成了霍悠然過不去的那到坎。

竟然是這樣!

「三姐,對不起。」

霍悠然覺得她還是該道這個歉。在霍三姐她們的角度看待這件事件,趁勢撮合,還是一番美意,梯子已經擺好,霍悠然不願意爬,總是她辜負了他人的美意,讓她們失算又失望了。尤其現在,霍三姐成為了霍貴人,霍悠然的那點堅持,對霍三姐來說,就有點尷尬了。

霍三姐確實是有點尷尬了,撫臉扭頭,拾起了先前的話題道:「去年國主駐守常州,王都巡查,宮禁戍衛之事悉數托給曹思進,出了這件事,曹思進是有功,卻居功自傲!」

這裏頭一句兩句話說不清楚,其實霍三姐也不太清楚,但是結果是欣喜的。

去掉一個曹思進,郭洵又是那樣的身份,廣陵郡主府更加顯赫了。寡不死其所長,霍悠然似乎看到了霍三姐非進宮不可的理由。

霍悠然數度鼓起了勇氣,面對霍三姐的後背,終於問出口道:「國主待三姐可有幾分真心?」

霍三姐走在前頭的身形一頓,回頭已經笑道:「你當國主是怎樣的男人,豈會在男女之事上委屈自己,他待我當然是有幾分真心的,我要的也不多,一點點寵,一點點愛。總之,每一步路,我都走得清清楚楚且心甘情願。我現在進宮了,比著郡主府那時,也難見到忻忻了。有些話就你代傳吧,我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出海了,他的顧忌因我而起,如今因我消彌,我們姐弟還和當初在田間打架的時候一樣。」

那枚喜蛛,是霍三姐主動交給廣陵郡主的,那麼造反作亂的事,是霍三姐主動把霍家算計進去的。那個時候霍三姐就像楊氏一樣了,有陪王伴駕的野心,一邊是國主的寵愛,一邊是娘家的突顯,霍三姐才能實現常伴君側的野心。

霍三姐是要霍忻然助她,當然這也是整個霍家改換門庭的大事。

「單橙兒,她算計了我一次,算計了忻忻一次,兩筆帳該還了。」霍三姐轉而嚴苛的道,霍三姐一向是恩怨分明的人。

霍悠然瞬間抖擻了精神,卻又厭惡的道:「周世美,現在還是仁和縣縣令!」

「周世美滿頭小辮子,他快倒台了。」霍三姐冷笑道:「去年忙著外患,不好大動,現在騰出手來,國主有心整一整官場的風氣。」

單橙兒貪圖周世美什麼,就奪去周世美什麼,這是報復單橙兒最好的方式。

霍家姐妹那一天是那樣盤算的,雖然事後遠遠超出了她們的盤算。

三月,霍忻然終於如期平安歸來,在外辛苦,這半年霍忻然黑了瘦了高了,大半夜拖了一箱子的帳冊扔給霍悠然,就卷了被子,萬事不問,先睡他三天三夜。

霍修還去看了李勛和徐厲,他們兩個也是這樣的情況,跑船出海有多辛苦,他國撈金有多辛苦,說起來還有點可憐,守著船守著錢守著貨,三人輪番守護,半年沒睡過一個安穩覺。

李勛棲身在他老丈人家裏,知道霍修來看他,也無需收拾整齊了見他,就漱了口邊吃飯邊和霍修說了這半年的事,出海是用命掙錢,他們還真正豁了一回性命,在經過宋國海域的時候和一夥劫道的狹路相逢。

「老徐家裏,做過兩代的劊子手,砍人和砍瓜切菜似的,那是家學淵源,沒想到我這大侄子,真擺在血肉橫飛的場面裡,也鎮得了場子,這一回,大侄子沾過人命了。」李勛伸出一隻手掌,那是一個五,李勛嘖嘖贊道:「老徐砍的都沒他多,這次多虧了帶上他,手起刀落端得乾淨利落,事後也和沒殺過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我還噁心的吐暈了一回。兄弟,你怎麼那麼會生兒子,他還小呢,過個十年二十年,才是他的巔峰!」

這些事,霍忻然不會說,沒有李勛,霍修還不會知道這些事,既然知道了,霍修少不得後怕一回,又振作精神,去啃那一堆書。霍修現在就是等大兒子回來,等霍忻然回來了,父子兩人長談一夜,霍修就去五峰書院讀書了。五峰書院不在王都,在山陰縣會稽山上,霍修三十歲求學。

也夠拚的。

霍悠然劈裡啪啦的算了三天的帳,隨著蹭蹭往上漲的銀子,去年那筆黑錢洗白了,霍悠然才真正鬆了一口氣,可以安心花銀子了。想想曹家有個賢德妃之後,一年年的擺譜,沒豐厚了家產反而日益虧空了,單有國主賞的那些,廣陵郡主貼補的一份,這些不夠,這樣也不是長久之計,所以這銀子是多多益善的。

等從魏國運過來的貨物賣了出去,帳面上的銀子變成了實際的銀子,叫上蘇延宗,四人來霍家分利,因著徐厲起初排擠過霍忻然,他還備了厚厚的一份禮過來。

霍家投進去的一千多兩銀子,變成了兩千多兩銀子,一年光景,霍家從低谷到高峰。

這麼多銀子怎麼花,首先買了整匹整匹的各種顏色質地的布料,從裏到外的給霍忻然做衣裳。

霍悠然看著霍忻然試衣服,腦海裡一條一條的把郭洵拔出去,如果是臉蛋的話,郭洵長得冷峻英挺,霍忻然還英姿勃發呢;若是是身材的話,兩個人的身材那叫一個漂亮,都是經過雕琢的藝術品;如果是性情的話,幾天的相處還不夠深入了解,霍悠然自問還不夠了解郭洵,那樣的念念不舍是盲目的。

霍悠然說服了自己,所謂的愛戀是盲目的。

不是霍悠然變︶態,把自家哥哥和郭洵擺在一塊兒。而是霍悠然的感情經歷教育過她,遭到愛情背叛的機會,遠比遭到親情背叛的機會大很多,所以把精力放在維繫親情上,遠比經營愛情要值得許多。

「走吧,我們去騎馬!」霍忻然從霍樂然的嘴裏,知道去年秋天家裏住了一位『大哥哥』,霍忻然從來不主動問霍悠然感情上的事,只有天高地闊,才能把人從兒女情長裡抽出來。

霍家沒有馬,霍家現在買得起一匹馬,沒有跑馬的場地,所以這馬就沒有買。好在像霍忻然這樣的少年很多,喜歡騎馬又苦於無場地,王都內好幾個馬場,就做這個生意,還生意興隆。

霍忻然這陣子固定了時間上來,馬場的劉管事會留意把場子騰給霍忻然,但是這一回兄妹二人到了馬場,霍忻然慣用的場地已經被人佔了,劉管事陪笑著挪出旁邊一個小小的場地。

「真是對不住了!」劉管事拇指往後一指道:「那幾位點名了要那個場子,我開門做生意的,有錢不能不賺,這一回霍公子的花費,我給打個折扣。」

霍忻然霍悠然還真不計較,霍家又不是財大氣粗,去和別人爭這口閑氣。不過,這件事氣不著,隔著一個幔帳,那邊的人是存心要給霍家氣受的,只聽那邊清晰的話語聲聲入耳。

說的是周世美的破爛事,周世美被人戴了綠帽子,還給人養著便宜兒子。綠帽子是單橙兒給他戴上的,便宜兒子是周寶兒,那根本不是周世美的種,是周世美把單橙兒養在柳枝巷那會兒,單橙兒和周世美的小廝胡誠弄出來的。

說得有鼻子有眼,有名有姓。

霍家的姨母,如此的不堪,是給人做外室的。時下做妾是合情合法的,做外室,還是為人所不齒。單橙兒不僅做了外室,還和小廝通姦,通姦就算了,還生下孽種,混淆夫家的血脈。

周世美就周寶兒一個兒子呢,單橙兒此舉,是和姦夫合謀,謀奪夫主的財產。

這樣的種種惡行,都夠單橙兒騎木馬遊街了。

霍家的姨母,要騎木馬遊街了。

「劉管事,對面那家是什麼人?」霍忻然把劉管事叫過來問話。

劉管事顯然也是聽了一耳朵,都替霍家兄妹臊得慌,道:「那是孫家,他家有位姑奶奶,是宮裏的美人。」

霍悠然丟給劉管事二兩銀子,昂著頭道:「去告訴那家,說我們兄妹請他們喝茶,勞他們廢半天唾沫,我家這會兒才知道,有這麼一個糟糕的親戚。」

劉管事捏著二兩銀子一愣,聽到這種事不該是這個反應,騎木馬遊街,是把女人剝光了衣服從那個地方插進去,然後示眾,這是對婦女最殘酷的處死方法,霍家的姨母要是被那麼處死了,那是毒瘤踩爆,霍家也得沾一身毒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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