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誤佳期》79.欲【要有她的地方,許惟澤的目光就隻屬於她一個人】
蘇亦燃怪不好意思的說:「陶小姐,不急……麻煩你了,你找到許惟澤的話,告訴他一聲就行。」「恩好的,我馬上就找到他,讓他給你回電話好不好?上次沒能轉告我一直聽內疚的。」陶蕊問:「蘇小姐你不怪我吧?」
「沒有沒有,我還要謝謝你呢!」
「恩那我去找小澤了,蘇小姐你等他電話吧!」
「好的,再見!」
「再見!」
掛了電話,蘇亦燃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在跟這位陶小姐說話的時候,她會那麼累,明明人家是好心在幫她啊……
掛了電話,小禾跟雲朵已經從醫生辦公室出來了。不過雲朵手裏提著一個吊瓶。
「你的手?」蘇亦燃問。
小禾說:「醫生說我的手沒有骨折只是關節脫位,已經幫我復原了,輸液是為了消炎還是消腫。」看了看手術室:「還沒動靜?」
「沒動靜才好,證明沒有什麼特殊病。」雲朵在一邊插了一句嘴說:「萬一有人出來找虹姐家屬才不好呢,電視上都這麼演。」
蘇亦燃笑了笑,轉而又嚴肅的問:「小禾,你看清楚那個人的臉了嗎?」
小禾搖搖頭:「當時燈光太暗,那個人還帶著墨鏡和帽子,而且,當時我嚇都嚇壞了,哪裏還來得及……」
「你把那段音頻發給誰了?」蘇亦燃又問。
小禾說:「亦燃這個你別問了,現在我來問你,你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許惟澤參加江天陽女兒滿月酒,帶了別的女伴?」
「別的女伴?」蘇亦燃愣了一下隨即說:「你是說陶蕊?」
「陶蕊是誰?」小禾反問:「我有個朋友剛剛打電話給我,說她今天晚上在江家,看到一個女人跟許惟澤挽著手進場的,兩個人又摟又抱還親密的貼耳耳語,她還以為是你跟許惟澤又出什麼事了。」
因為左手出事,所以輸液針扎在右手上,但是小禾完全不在意似地,右手拿著手機快速的在手機上嘩啦兩下,打開微信對話框裏面的一張照片。
照片上只有上半身,人山人海的背景,燈紅酒綠間的男男,其中一個男人穿著銀白的西裝與另外一個純白裙子的女人兩個人貼面站著,都露出非常愉快的笑,女人仰著頭,貼著男人的左臉,從拍照的這個角度,是這個女人在吻男人。
而照片的男主角是許惟澤。
蘇亦燃看著小禾手機裡的照片,手不由自主的握緊。如果說陶蕊只是陶家人,只是許惟澤的一個有著血緣的親戚,她不該這麼含情脈脈的看著他的。
一時間整個人有些凌亂,蘇亦燃甚至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但是看了一會兒,緊握的手又慢慢的鬆開了。她對小禾笑笑說:「你也是經常在片場跑的,難道不知道,借位拍攝的手法嗎?」
小禾看了看手一攤開說:「幫我把手機收起來吧。」
「恩!」蘇亦燃拿過她手掌上的手機,又瞧了一眼照片。
男俊女俏非常的搶眼,男士站著似乎在認真的聆聽著什麼,這張照片乍然一看真的像是女人在仰著頭親吻男人側臉,但是仔細看不難分辨,這是在說話。
何況……
「許惟澤不會這樣站著讓別的女人親她的。」蘇亦燃按動開機鍵,屏幕便黑,照片消失在眼前。
小禾看看黑了的屏幕又看看蘇亦燃,疑問:「為什麼你這麼肯定?」
蘇亦燃笑:「除了我,你見過哪個女人能湊近許惟澤十厘米以內的。」
小禾點點頭,不過隨進說:「所以我說,照片上的女人是個例外。她既然都挽著許四少,貼著許四少,那麼親一下,也無可厚非啊!」頓了頓又說:「你可以說拍的照片是因為借位,但是現場的人親眼所見的親吻怎麼可能借位?借位是為了拍。他們又不是演員,又不是拍攝……」
蘇亦燃的手指一顫,小禾說的都在點子上,她無法自圓其說,神色黯然下來,低著頭,一時間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小禾湊近了蘇亦燃說:「蘇蘇,虹姐說男人都是這樣的,吃著碗裏瞧著鍋裡,許四少追你的時候的確心思細膩,耐心持久。但是難保不會得到之後……」
蘇亦燃抬眸看了小禾一樣,小禾沒有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反而話鋒一轉:「不論如何,你跟許四少之間不應該存在一個可疑人物,有什麼疙瘩要早點解決,別弄到最後跟虹姐似得……」
小禾話中有話,不單單是說蘇亦燃,同時還在惋惜虹姐。
蘇亦燃點點頭,想要說什麼,她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點是許惟澤。
她心中一怔,也不知是激動還是別的情緒,連忙站了起來,接聽:「喂?」
許惟澤聽到蘇亦燃的聲音,也挺焦急:「亦燃,你要找我是嗎?剛剛我被人撒了一身的紅酒,去換了身衣服,所以就耽誤了。」
撒了一身的紅酒?不是蛋糕嗎?
蘇亦燃心一沉:「你在江家?」
「恩,大哥收到了請柬,近期他也要跟江總合作,不好不來。」許惟澤解釋著聲音越發的溫柔:「亦燃,你找我是有什麼事?」
蘇亦燃沉默了一下,腦袋裏亂糟糟的,許惟澤的話,陶蕊的話,小禾的話不斷地在腦海裡回蕩。
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呢?耳畔的手機裏面,許惟澤焦急的聲音還在一遍遍的叫著她的名字。
「剛剛陶蕊說,你是被蛋糕弄髒了衣服。」蘇亦燃突然開口,聲音帶著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怒氣,說完憤怒的掛了電話。
在一邊的小禾跟雲朵相互看了看,蘇亦燃是不容易發火的,認識她很久,她幾乎都不發火的,但是現在……
「蘇蘇,你的手機又響了。」小禾好心的提醒。
蘇亦燃掛斷電話之後,許惟澤就一遍一遍的打過來,但是她始終不接,最後乾脆關機了。
從「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變成「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許惟澤看著自己的手機,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身邊的陶蕊擔憂的問:「小澤,怎麼了?蘇小姐是有什麼急事嗎?」
許惟澤搖搖頭:「沒說。」隨機看了陶蕊一眼:「你跟她說我被蛋糕弄髒了衣服?」
「是啊!」陶蕊眼睛瞪大,滿是疑惑無辜:「剛剛那個小朋友把蛋糕整個扣在你褲子上了呀。你女朋友難道因為這個再跟你生氣?」
許惟澤嘆口氣沒有說話,陶蕊說:「她是不是懷疑你跟我有什麼?這樣的話也太小氣了吧!」陶蕊說:「來我給她打電話解釋。」說著要從許惟澤的手裏拿過手機。
許惟澤手一揚避開了陶蕊,隨機把手機放在口袋裏:「不用了,她不是那麼小氣的人。」說著看了看陶蕊:「如果她因為這個生氣疑心我反而很高興。」
「高興?為什麼?」陶蕊疑問:「一個女人愛一個男人就不該懷疑他。」
呵呵。許惟澤笑了笑說:「但是懷疑生氣吃醋,不都是因為在意嗎?她在意我,我當然高興還來不及。」他說著看看左右說:「你幫我告訴大哥一聲,我有事,先走了。」說著就往外走。
陶蕊想要叫住他,但是邁了兩步終究沒有開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許惟澤像一條焦急的魚,在人海中穿梭而過,奔著自己喜歡的人去了。
身後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陶蕊回頭:「表哥。」卸下一臉的大度偽裝,整個人都鬆鬆垮垮起來,低著頭,眼睛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