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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盈門》番外94 好夢(二更)
就這樣,第二天一大早,眾人浩浩蕩蕩的便出發了。

不過,目的地首先是京城的上官府。

對此,燕錦和司徒青竟難得一致的表示:沒勁。

但還是隨大流,一起跟著。

路上沒耽擱,兩天的時間便到了上官府植。

大約覺得上官府很沒意思,到了京城,燕錦和司徒青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張景也沒跟著,說是還有些事想儘快了解,然後好跟他們一起回神女溝墮。

於是,最後,只剩李蔓一家和上官雪隨伯。

一行人是在中午時分到的上官府。

與眾人想像中的破敗與荒涼不同,現在的上官府,已然被簡單的修繕過,包括門樓都換了新的。

他們到的時候,府裡的管家帶著一眾僕婦丫鬟小廝,集體的迎了出來。

讓李蔓等人還以為走錯了地方。

最後,還是管家解釋,說是,太子殿下幾天前就命他們在此等候,如今,闔府收拾妥當,拎包即能入住,且太子已經將他們改入了上官府的籍。

也就是說,他們這些人以後就是上官家的下人了。

李蔓數了數,一個中年男管家,應外的,一個中年女管家,主內的,還有六個僕婦嬤嬤,負責廚房一塊,十二個年輕漂亮的小丫鬟,負責照料她們姐妹的起居生活,最後,還有十個年輕的小廝,負責這府上的一些雜務。

這加起來就有三十個人。

她有些頭昏了,上官家如今沒有當家的在外營生,這些人的月錢誰付?不要說還是那個太子燕丹啊。

人家已經幫他們平反,還了他們的宅子,送了這些人,再要他養活這些人......一輩子?

這似乎太不妥當。

這份恩情太重,會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的。

所以,李蔓和上官玉兩姐妹商量了一下,便要將這些下人們退了。

只是,沒想到的是,那位男管家,大約是猜到了李蔓姐妹的想法,說上官家以前的鋪子,也全部返還。

如今,各大掌櫃全部就任,生意已經走入了正軌,只等兩位小姐回來,各方去查點了。

天上突然掉了這麼一大塊的餡兒餅,李蔓姐妹都有些發懵。

不過,好好的一個家,就因為皇上一句話,全沒了,如今只剩她們姐妹倆,就算送還了宅院、鋪子,還有這些下人,失去的人也是彌補不了。

對此,李蔓感慨這封建王朝的殘酷,但對燕丹本人還是非常感激的,感激這個人的細心與貼心。

所以,和上官雪商量一下,便決定收下這些,畢竟皇家也是物歸原主,這些原本就是上官家的。

李蔓和上官玉分別住進了她們小時候住過的院子。

上官玉十分激動,一進房裏,看著那佈置都跟小時候一樣,當即趴在枕頭上就哭了。

倒是李蔓,對這裏也只是模糊的影像,記憶並不十分深刻,所以,也沒太大感覺。

反觀李家兄弟,進到上官府,感覺似乎不大,畢竟張府,甚至燕錦的王府,他們都進去過,隻覺得有錢人家住的都差不多。

只是,來到李蔓住的地方,尤其知道此處以前就是媳婦一個人住的時候,那個個感覺都有些不對了。

單她一個人的主臥就分好幾間啊,比他們兄弟以前住的老屋還要大一倍多,更別說,還有偏屋,供她寫字念書的書房,念琴的琴房,還有照顧她飲食起居的丫鬟僕婦們的屋子,等等。

還有栽了奇花異草的院子,乾淨,清雅,瀰漫著讓人舒適的清香。

「媳婦,你以前就住這裏啊?」李書滿園子轉悠了一番,無限艷羨的問,「這裏也太漂亮了吧。」

原本,他覺得他們在神女溝的新家,就已經是最好的了,哪知,跟這邊完全不能比啊。

「哦,呵呵。」李蔓乾笑一聲,其實,她哪裏住過這麼好的地方?那是原主上官玉。

李書突然靠近她,貼著她的耳朵,笑說,「媳婦,裏屋那床也很大很舒服呢。」

「你睡過啊?」李蔓真心佩服他的速度。

李書笑,「才和二哥試了試,很結實呢,而且那麼大,夠我們一家子睡了。」

「咳。」李蔓忙白了他一眼,這院子裏還有丫鬟們在來來去去的整理東西,李書這話被人聽去會怎麼想?

「這裏客房多的很,晚上,你跟大哥他們盡可以一人一間。」

「啊?」李書一愣,慘叫一聲,「不要,媳婦,晚上我要跟你睡。」

兩個正往屋裏送茶水的小丫鬟,聽見這話,臉都紅了,然後,腳步飛快的跑了。

遠遠的,李蔓還能聽見她們清脆的笑聲。

知道李蔓臉皮薄,李書也知剛才那聲音喊的大了些,連忙湊到她邊上,想抱她哄她,卻被她一把推開。

「晚上自己睡去

。」

說完,不顧他的磨纏,拔腿就往屋子裏跑。

她的閨房裏,李墨和李言兩個坐在桌子邊,沉默的喝茶,李畫則坐在西窗邊的小榻上,從一個葡萄架形狀的筆灌子裏,抽出兩幅字來,細細的品賞。

看李蔓進來了,他拿著字,驚喜的問,「蔓兒,這是你的字嗎?」

這些字蒼勁有力,剛毅灑脫,怎一看還以為是男子所寫,但細細辨認,還是能瞧的出,蒼勁剛毅之外還透著女子的娟秀和圓潤。

而且,這裏的幾幅都是如此,一看就是女孩平時練字的習作,有一幅,上頭還有塗改的痕跡。

這裏是李蔓的閨房,所以,李畫很自然的認為是李蔓的字。

只是,李蔓的字,他見過,很清秀,一眼便能斷定是女孩子寫的,與這紙上的卻又是大大的不同。

莫非是媳婦以前有意為之?所以,李畫才好奇的問。

李蔓瞅了一眼那字,搖頭,「不是我的。」

「不是?」李畫似乎有些失望,「是在這筆灌裡的。」他提醒著,怕是不是媳婦自己都忘記了。

李蔓一愣,再瞧這字: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

怎麼這麼眼熟??

李蔓忽地想起,曾在燕錦的房裏,見過一樣的字跡,一樣的詩句,不由驚了。

這是什麼個狀況?

難不成,燕錦那盒子裏偷藏的姑娘,就是原主上官玉?

也就是說,這小子偷偷暗戀了他大嫂?這才偷了字放在家裏藏著。

於是乎,燕錦對自己的那種彆扭和糾結的情緒,似乎就解釋的通了。

李蔓自動腦補。

當年,上官玉被賜婚給了太子燕北,讓燕錦這個從小黏著燕北的兄控有了威脅感,所以,他才偷偷摸摸的私下裏找上官玉的茬兒,幾次將這個膽小又單純的小姑娘給欺負哭了。

男孩很得意,可得意之餘,竟然慢慢的就喜歡上了這個被自己一欺負就哭的女孩,甚至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不想她嫁給太子哥哥,用盡他的方法阻止,他自以為是為了太子哥哥,實際上,連他自己或許都沒想明白,他其實是為了她。

於是乎,太子一案發生時,儘管會背負罵名,可他仍舊做了皇上的槍,為的就是那個她。

放了她,也等於放了他自己。

這些年,他一直沉溺在痛苦自責的泥淖中難以自拔。

他覺得對不起以前的太子哥哥,因為他儘管不願可還是成了皇上對付太子的一把利劍,甚至在太子哥哥遇難時,他一點忙也沒幫上。

燕北的死,讓他很受刺激。

過度的自責下,他便漸漸的成了燕北。

是以,電閃雷鳴之夜,燕錦就成了燕北的化身。

而對於自己,他近乎孩子氣的抓著不放手,也說不清留她做什麼,總之,就得她留在他身邊。

或許,就是曾今那種朦朧的情感在作祟。

她是上官玉,她是他曾有過的快樂歲月的見證,他那時甚至是喜歡她的。

所以,為了從現在這種自我分裂的痛苦中走出了,他才要留下上官玉吧。

想想,都是可憐的人。

應該說,皇權之爭太冷酷無情,就連親生兒子,也能算計?

哎......

將這幅小字收起,李蔓又看了其他幾幅,內容不一樣,字跡卻都一樣,其中有一幅風骨最勁,頗得李畫喜愛。

李畫說,若可以,他真想認識認識這幅字的主人。

是了,這是其中唯一一幅跟其他幾幅不一樣的,李蔓突然想起記憶中的一個片段。

午後時分,清風吹的窗邊的竹葉沙沙作響。

一個溫潤如玉的男子,貼在她身後,緊握著她的手,一筆一畫的在這紙上寫了一首詩。

是了,這是燕北的字。

李蔓沒有跟李畫說出真相,斯人已逝,這字畫都是他跟上官玉曾擁有的快樂過往,她不想碰觸。

又將字畫卷好,和過去一樣,輕輕的放在了筆灌裡。

李畫似乎瞧出了什麼,也沒做聲。

不多時,管家嬤嬤帶了兩個小丫鬟,送來了飯菜。

和李家兄弟一樣,除了曾今到張家去做客外,他們還沒有被別人這樣的伺候過,都很不習慣。

李蔓甚至親自動手端菜擺碗,弄的管家嬤嬤好一陣尷尬,隻怪兩個丫鬟做的不好,讓主子親自動手。

「你別罵她們,以後飯菜送過來,我們自己擺就好。對了,雪兒呢?」

「雪兒小姐那兒,陳嬤嬤已經帶人擺好了飯菜。」

管家嬤嬤回道。

「哦。」李蔓微微蹙眉,一家人吃個飯還分幾個地方?這多不親熱啊,何況,雪兒一個人吃飯會悶的吧。

罷,這頓就算了,下頓還是交代一下,一家人在一處吃飯吧,這樣也省事。

才想著,上官雪推著隨伯的車子竟然就來了。

「大姐姐。」一進門,上官雪就叫了起來,「我想跟你一起吃飯。」

「好啊。」李蔓連忙迎過去。

管家嬤嬤忙命兩個丫鬟在桌子邊加了兩張椅子。

飯菜擺好後,一家子就算吃了個團圓飯了。

李蔓和上官雪都很激動。

飯後,因自己屋裏男人太多,李蔓索性去了上官雪這邊。

兩人就坐在院子裏的鞦韆架上,說著姐妹之間的一些體己話。

「大姐姐,想不到,我們真有能回家的一天,到現在,我都覺得這像做夢一樣。」上官雪紅著眼睛說。

李蔓抬頭望天,看著藍天白雲悠然飄過,輕嘆,「是啊,人生反覆無常,但願今天之後,會一直是好夢。」

「大姐姐,你們不要走了,好不好?大不了派人將小外甥們接過來。」上官雪突然提議,大眼睛熱切的看著她,滿是期盼。

李蔓一愣,笑道,「小外甥?誰告訴你的?」

「李書姐夫啊。」上官雪道。

「呵。」李蔓笑了,說是李書就太正常了,自從有了一雙兒女,他就恨不得天下人全知道,對上官雪說,很正常。

看她笑了,上官雪連忙趁熱打鐵,「大姐姐,就這麼說定了,好不好?一會我就找管家嬤嬤去說。」

「別。」李蔓忙止住她,「雪兒,我知道你想我留下來,我答應你,以後常回來看你。」

「可是,這才是你的家啊。」上官雪眼睛又濕潤了。

李蔓輕輕搖頭,笑說,「姐姐的家如今在神女溝,那兒有我的相公們,有我的孩子,還有我悉心經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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