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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盈門》番外89 故意
原來,就在出事的前一晚,皇上突然暴病,心絞欲裂,就在太醫們束手無策時,竟有人暗中舉報皇后宮裡有蹊蹺。

於是,皇上命令親信,連夜徹查皇后的寢宮,竟然翻到了好幾件詛咒他早死的人偶植。

皇上震怒,不顧皇后喊冤,即刻命人將其關進冷宮,並派大批禦林軍前往太子寢宮,更讓滿朝震驚的是,竟然在太子寢宮的暗格裡找到了龍袍。

即便太子自己都沒弄清楚這龍袍是怎麼回事,皇上已然認定,這是皇后太子處心積慮要取代他的陰謀。

太子被下大獄,而他的準丈人上官府豈能有好?

連夜審訊太子府以及皇后身邊親信,不到一日的時間,案情似乎便水落石出。

滿朝猶沒覺察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上官府以及雲府、納蘭府,這三個與太子關係親厚的,全部被當同黨捉拿關押。

或許也為事件擴大,牽連太多,僅一個月,大理寺便將案子定性。

皇后失德,被禁冷宮,永世不得出,當朝國丈皇后之父納蘭青獄中撞柱而亡,其餘人等,凡與皇后太子一案有關者,一律問斬,其餘者皆流放蠻夷,永世不得踏入中原半步。

就這樣,好幾百口人,盡數死在了皇家的屠刀之下墮。

而皇上年紀太子年幼,往日忠厚,隻道是被奸人蠱惑,便廢其太子之位,貶為庶人,逐其出宮。

只是,誰也沒想到,太子離宮的前一晚,宗人院突然大火。

「他是死在了那場大火裡?」許是當年上官雪年紀太小的緣故,對於那一段塵封的歷史,她很多的也說不清楚,但李蔓卻能從不多的片段中,聯想到那個時期的黑暗和恐怖,以及上官玉的無助。

「嗯。」上官雪哽咽了一聲,「隨伯當時要救他出來,但燕北哥哥不願意。他說,燕北哥哥臨死前,隻命令他無論如何要救出大姐姐你,然後帶著你遠離京城。」

「救我?」李蔓愣了下,難道說上官玉是被隨伯所救?可是,後來,為何獨獨上官玉淪落到神女溝呢?

「嗯。」上官雪又哼了一聲,嘆道,「不過,陰差陽錯的,隨伯隻救了我出來。後來,隨伯得知大姐姐還活著,想盡辦法的找你,可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哦。」李蔓想著,上官玉淪落到神女溝那種荒蠻之地,要找確實很難。

「後來,我就跟隨伯到了此地,隨伯在那場大火裡被燒傷了,最近一年,傷情總是發作,姐,我好怕,怕隨伯會死。」上官雪說著說著,就抱著李蔓,無助的哭了起來。

李蔓伸手輕輕擁住她,她現在大約明白,隨伯為何有意要將上官雪託付給李書了,大約是覺得大限將至,不放心這麼個小姑娘吧。

「雪兒,你別擔心,改天我們請個好點的大夫給隨伯瞧瞧,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真的嗎?」上官雪揚起小臉,因為眼淚的緣故,一雙眼睛亮晶晶的,也充滿了無辜,「可是,隨伯總說,想去下面伺候燕北哥哥去。他昨兒還說燕北哥哥自一出生,就是他伺候著,如今,他苟活在世多年,大姐姐你也活的很好,他沒有牽掛了,就想下去伺候燕北哥哥。嗚嗚,大姐姐,你幫我勸勸他吧,我不想他死。」

李蔓還不太懂這古代的主僕之情,但憑著隨伯能遵循主子的囑託,照顧上官雪多年,又尋找自己多年,這種情意實在難得。

她也是感慨,「隨伯是個好人,你放心,好人肯定有好報的。你不用擔心,他也不會捨得丟下你的。」

「嗯。」上官雪哼了一聲。

李蔓突然想到什麼,又問,「對了,你們怎麼救了李書?」

「嗯,這個說來話長。」上官雪慢慢解釋道,「今年年初,隨伯突然得了你的消息,便帶著我想去尋你,那一天,恰好碰到了受傷昏迷的李書姐夫,所以,就救他回來了。」

「這樣啊。」果然是命裡註定的嗎?

上官雪忽地又笑道,「你不知道,李書姐夫剛開始醒的時候,還把我當成了你呢。」

「哦?」李蔓倒也挺李書這樣提過,而上官雪的樣貌確實跟自己很像。

上官雪說到這兒就有些臉紅了,才醒過來的李書,張口就喊她媳婦,還霸道的抱著她不放,最後她一時情急,用手劈暈了他,才算解脫。

不過,後來被隨伯好一頓數落。

「那這次讓李書去京城救我們,是怎麼回事?」李蔓又問。

上官雪長舒一口氣,「李書姐夫傷好之後,原打算回家的,可是後來隨伯得到消息,你們全家在京城,這才讓李書姐夫去的。這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隨伯並沒有跟我說。我想,隨伯原本是打算親自去的,可是,前陣子下雨,他的病又發了,只能在家休養。」

這樣,李蔓算是能理順了,隨伯多年來一直打探自己的消息,得知自己在京城之後,便有心要救,但突然病發,只派了李書前往。

所以,李書那晚救下他們,就

能說的通了。

「這些年,你跟隨伯受苦了。」李蔓嘆道。

上官雪窩在她懷裡,隻道,「如今終於見到了姐姐,就不苦了。」

李蔓忽地心頭一酸,手指輕輕揉上了她的發,柔聲道,「好,從此,我們姐妹再也不好分開了。」

「嗯。」上官雪重重的哼了一聲。

夜,漸漸深了,上官雪漸漸進入了夢鄉,可李蔓卻思緒萬千,睡意全無。

無論是她自己腦海裡殘留的記憶,還是別人的描述,她都清楚的知道,燕北是待她極好的,而她陰差陽錯中也算負了他。

怪不得,昨日隨伯聽聞她有幾個夫婿之後,失望的讓她走。

這事,換了任何一個人,怕也受不了。

天亮之後,趁著別人都沒起,李蔓穿上衣服,悄悄的來到了那片竹林。

只是,沒想到的是,隨伯比她更早的出現在這兒了。

他坐在輪椅上,嘴裡絮絮叨叨的,也聽不清在說什麼。

李蔓正考慮要不要過去,隨伯卻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既然來了,就陪殿下說說話吧。」

「隨伯。」李蔓朝他走過來,靜靜的站在這一小小的墳丘前,突然不知要說什麼。

即便有那些記憶,即便有上官雪的描述,可是,於她來說,燕北仍舊是個陌生人。

見她不語,隨伯便緩緩開口了,「殿下臨終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隨伯,我,對不起。」李蔓最終隻歉疚的說了聲對不起。

「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老夫想了一夜也是想通了,殿下當年不願逃走,卻吩咐老夫救下你,無非是想你活著,好好的活著。你現在這樣,該是殿下最想看到的吧。」隨伯長長一嘆。

李蔓看了他一眼,滿面瘡痍的臉著實讓人驚心,「燕北他,當年為何不跟你走?」

她想,隨伯都能在天牢裡救出上官雪,自然也能救走燕北的。

隨伯聞言,表情僵了一下,「當年老夫也想不明白,可事到如今,卻也想通了一些事。」

李蔓靜靜的聽著。

隨伯卻道,「殿下是個聰明人,生在皇家,位及太子,被人陷害太正常不過。不過,他大約總不會想到,想要他死的卻是......」

李蔓心口一揪,腦海裡本能的想到了燕丹、燕錦。

這兩人,一個是現在的太子,一個是曾經負責審理燕丹案子的主審,如今,可都是有權有勢,日子榮寵至極。

然而,隨伯的話卻如同一個霹靂,雷的她外焦裡嫩。

「當今皇上,殿下的親爹啊。」

「什麼?」李蔓懷疑自己聽錯了,然而,許伯卻一陣苦笑,「是啊,就連老夫一開始也不肯相信。可是,若不是皇上,誰能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能將皇后一族盡數誅滅?」

李蔓驚的一身冷汗,殺妻害子?至於嗎?

「殿下他是心灰意冷啊。」隨伯抹了下眼角苦澀的淚,才道,「其實,殿下從來就無爭權之心,在當太子之前,他過的多開心啊,可是,當了太子之後,就很少見到他笑了。他常常跟我說,皇上更欣賞四殿下。他有心讓出太子之位,可是,皇上不允,皇后以及族人更是不允。」

「老夫那時還勸殿下,隻道皇上能任他為太子,自然是看重他,可誰知,這竟是皇上布下的一個局,籠絡皇后一族,在他們掉以輕心時,卻給了致命一擊。嗚嗚,只是可憐殿下他......從小便敬重皇上啊。」

隨伯在那嗚嗚的哭著,為他無辜的主子,李蔓眼睛也澀澀的,為記憶裡那個溫潤如玉的男人。

也不知哭了多久,李蔓怕他身子骨撐不住,便上前勸慰,「隨伯,逝者已逝,殿下他在天堂裡一定不希望看到你這樣難過。你要好好的保重你自己。」

「嗚嗚,」隨伯哭的更凶了,「老奴就是太想殿下了。」

對於隨伯這突然的孩子氣,李蔓愣了下,過後莞爾勸道,「我知道你想殿下了,可是,你要是一直在這哭,會吵到殿下的。」

「是嗎?」隨伯一愣,想起,從前,殿下似乎很嫌他絮叨。

李蔓輕輕幫他擦了淚,就像對一個老小孩一般,哄著,「是的,現在跟我回去吧。」

「我。」隨伯又遲疑的看了看墳丘,似乎不舍。

李蔓隻得又道,「昨晚,雪兒在我這哭了好久,她擔心你。」

「擔心我?」隨伯不解。

李蔓點頭,「她說你身子不好,她怕你會離開她,她怕你只要殿下不要她了。」

「我。」隨伯一時激動又說不出話來,隻嘆,「那個傻丫頭。」

隨伯一生為奴,之前燕北就是他的天,而這幾年,上官雪又成了他活下去的精神支柱,兩人相依為命,早已越過了主僕之情。

「好了,為了殿下,為了雪兒,隨伯你都該好生保重自己才是。」李

蔓說話間,已經起身,推了輪椅,慢慢的向竹林外走著。

隨伯沒有看她,卻輕輕的嘆了一聲,「玉兒,你跟過去不一樣了。」

「人都會變的,活著的人,總得好生活著。」才不會辜負死去的人。

隨伯長舒一口氣,沒有回聲。

可當他們出了林子,卻是傻眼了。

上百個身著皇家侍衛服的人,圍住了木屋。

「隨伯,大姐姐。」見他們回來,上官雪立刻跑到他們跟前。

對於官兵,她本能的懼怕,李蔓甚至能感覺到她在發抖,便緊緊握住她的手,安慰著,「別怕,不是找你的。」

「他們要抓大姐姐你。」上官雪反將她手腕抓的緊緊的,緊張不已,「大姐姐,我不讓你跟他們走。」

「喲,隨老頭,你倒是命大的很。」正說著,燕錦自小木屋裡走了出來,看見隨伯後,微微一愣,繼而邪佞笑開。

「錦王殿下。」隨伯平靜的看著這個越發出眾的皇子,沒有太多情緒。

當年之事,他曾怨過他不顧兄弟之情,對燕北殿下下手太狠,如今想來,出手狠辣的是當今皇上,而燕錦不過悲催的被當了槍使罷了。

這些年,燕錦的驕奢淫逸、荒淫殘暴的罵名,那也都是老皇上一手培養出來的。

無非是給他最心愛的皇子燕丹鋪路罷了。

只是,帝王心,海底針,若不是發生了這些事,看透了許多,隨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平日裡,在皇上跟前存在感最弱的四殿下,其實是皇上心目中最看中的兒子,為此,不惜為他掃平一切障礙。

燕錦微微挑眉,目光緩緩遊移到了李蔓身上,「想不到幾日不見,黑妞就換了一副容貌,還別說,倒能入的了本王的眼了。」

「燕錦,你別想害我大姐姐。」對於這個人,上官雪是記得的,無論是他曾欺負大姐姐的畫面,還是他後來在大牢裡對她族人用刑的畫面,她都記得清清楚楚,甚至,在被隨伯救出來的許多個日子裡,噩夢的大部分都與他有關。

「嗯?」燕錦邪佞的目光這才慢慢滑到上官雪的身上,眼神微微一怔,這丫頭活脫脫上官玉曾經的樣子。

「你又是哪裡冒出來的?敢直呼本王名諱,是想死了?」

「你才想死。」上官雪朝他瞪眼吼著。

李蔓拉住她,轉而涼薄的看向燕錦,「說吧,怎樣才肯放過我們?」

「放過你們?」燕錦突然覺得這話很可笑,「本王憑什麼要放過你們,還是,你們有讓本王放過你們的資本?」

李蔓看著這人,突然覺得很無力,一個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的傢夥,要拿他怎麼辦?

此刻,看他臉上那陰測測的笑,她真想抽他幾巴掌。

不過,年紀大了,到底穩重的多。

可上官雪卻正是衝動莽撞的年紀,再加上,這丫頭一緊張就容易特別想使用暴力,因此,一聽燕錦說不放過他們,立刻情緒奔潰了,甩開李蔓,瘋了般就朝燕錦撲了過去,她本想咬他的臉,實在因為這張笑臉是她多年的夢魘,可因為個子太矮,嘴巴夠不到人家的臉,隻勉強咬到了胸口。

但是,她是下了使勁,所以,即便隔著衣衫,這一口下去,也是疼的很。

燕錦痛呼一聲,抬手就朝上官雪的後腦劈了過去。

但小妮子跟隨伯多年,皮毛功夫也是學了一些,不但敏捷的躲開了他的掌劈,還反手一甩,一個巴掌脆生生的打在了燕錦漂亮的臉蛋上。

所以人都懵了一下,上官雪自己也懵了,這還是她生平第一次打人,手心還火辣辣的疼呢。

「你,沒事吧?」她怯生生的問燕錦。

燕錦半張臉也是火辣辣的,一雙眼睛難以置信的盯著眼前這個一副做錯了事惶惑不安的小東西,牙齒咬的咯咯響,「小丫頭,你敢打本王?」

他那雙眼睛一瞪,上官雪嚇的哇哇大叫,撒腿就跑。

「我不是故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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