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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盈門》番外113 大家都一樣
看司徒青那頹喪的模樣,張景恨不得一拳揍死他。

不過,拳頭沒揮,他隻命人拎了一桶涼水過來,兜頭朝司徒青潑了。

「你最好給我清醒清醒。」扔了桶,張景惡狠狠的說。

眾人還從未見過張景如此兇狠的模樣,都有些意外。

倒是司徒青成了落湯雞,反而笑的歡。

「小景子,你捨得回來了?墮」

張景鐵青了臉,屏退了一眾人等,空蕩的院子裏,見四下無人,照著司徒青的臉,便是狠狠揍了一拳。

話說,他想揍這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只是,挨了揍,司徒青反而更賴上他了,「行,連你也要揍我,打吧,打死我得了,反正我現在生不如死,活著也是難受。」

「混帳!」張景一把揪住了他的領子,將他提了起來。

「司徒青,你給我清醒一點,你現在這樣要死要活的做給誰看?你想是想北琳琅的話,就去紫雲庵將她找回來,她要不幹,就搶回來,別告訴我你做不到,不然,連我都要瞧不起你。」

「誰說爺想那女人了?」司徒青似乎被他這句話惹惱了,猛地甩開他,惡狠狠的說,「那女人要死要活,與爺何乾,她要當姑子,那是她的事,不然,就憑她那死德性,哪個男人敢要她。」

張景雙手環抱,嘲諷的看著他,「不想要她?那你天天晚上泡在人家屋頂鬼哭狼嚎的算什麼?」

司徒青不語,一手搭在了張景的肩頭,好一會,才想到要說什麼,「對了,爺是要找你喝酒,走,咱們喝酒去。」

「夠了。」張景甩開他的胳膊,氣道,「司徒青,你憑什麼以為天下女人都得圍著你轉啊?你不喜歡北琳琅,幹嘛要去招惹她?你如今害的她要到庵裡當姑子,這還不夠嗎?你還想要怎樣?」

「你胡說什麼,她當姑子是我逼的不成?」司徒青嚷著。

張景斜眼睨著他,「你敢說不是因為你?司徒青,你要是想失去他,你就繼續這樣當個酒鬼好了。不過,等到她哪天真的死心了,你就是哭死都沒用。」

「你是說她對爺還沒死心?」司徒青怔了怔。

張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司徒青,往你自詡情聖,白在女人堆裡混了這些年?女人的心思還猜不透嗎?她若心裏沒你,為何縷縷糾纏,她那樣一個名門千金小姐,會拋下臉面和矜持,陪你在大街上玩貓戲鼠的遊戲?」

「她那是......」司徒青很想說,這女人不過瞧不得他跟別的女人好,天天故意找岔子罷了,但,試問若她不在意他的話,還會這樣嗎?

「還有,她若真想當姑子,真是不念凡塵,去紫雲庵還會讓你知曉嗎?」

司徒青愣了愣,反駁道,「可爺去找她了,她不願跟爺回來。」

「你怎麼找她的?你都跟她說了什麼?」其實不用他說,就憑對他的了解,張景都能猜到這廝肯定又是話說錯了。

「爺能怎麼說,就讓她跟爺回來唄。」司徒青有些心虛的說。

張景輕輕一嘆,認真的問,「司徒青,老實說,你愛她嗎?」

「愛?」似乎還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談愛,司徒青差點笑了出來,「什麼是愛,張景,你跟爺說說。」

「你若不愛,就別這樣,做給誰看?」張景冷笑,「或許,你的放手,對北琳琅來說,倒是好事了。人家清清白白的好姑娘,若真嫁給了你,我還真覺得糟蹋了。」

司徒青聽見這話,臉色很不好,氣道,「小景子,你到底是誰的朋友?」

「我只是在說實話。」張景道,「司徒青,你醒醒吧,不是所有女人都甘願成為你的鶯鶯燕燕,任你擺佈。至少北琳琅不是。」

司徒青凝眉,「小景子,咱們今天不聊女人,成麽?爺就單想跟你喝酒。」

「沒那工夫。」張景白了他一眼,「別忘了,這裏是上官府,你天天大半夜的跑到人家府上嚎喪,不讓人家睡覺,是不是太損了點?」

「呵,你倒是對他們一家子挺上心,可惜人家夫妻情深,根本沒你的份。「司徒青揶揄著冷笑。

張景不屑,」總好過你吃著碗裏惦記著鍋裡的。我就納悶了,你也知道人家夫妻情深,沒咱們的份,你幹嘛還惦記著?幹嘛還將到手的女人給氣跑了?「

司徒青冷眼睨著他,這小子那張嘴,除了會揭短還會做什麼?

」你要不想喝酒,爺自己去,還省了一份酒錢呢。「

」司徒青。「張景叫住他,「別再喝了,喝多了再到別人家來鬧,我都替你丟人。」

司徒青一口老血哽了喉嚨處,那張妖冶的臉卻漲紅了。

「爺什麼時候鬧了?爺不過是覺得此處風景絕佳,晚上在此賞月最好。」

「鬼才信。」張景譏諷的翹了翹唇,「不過,以後別再來了,要讓太子知道你這些日子的行徑,指不定怎麼收拾你呢。趁早收心吧。做

人呢,總有求之而不得的東西,得不到便放手好了,珍惜身邊你能夠擁有的,不是更好?」

司徒青蹙眉好笑的看著他,「你什麼時候學的跟那些碎嘴破子似的了?」

不過,嘲笑歸嘲笑,打那以後,司徒青真再沒過來發酒瘋了。

後來,眾人得知,他不是不發酒瘋,只是換了個地兒。

從上官府直接變到了紫雲庵。

據說紫雲庵的師太們,受不了他的荼毒,紛紛勸著北琳琅跟他走。

後來,司徒青果然帶著姑娘回來了。

發酒瘋的日子這才算徹底告別。

而日趕夜趕,李蔓一行人到京城的時候,已然是最炎熱的夏天了,太陽照在身上火辣辣的燙。

便是在大中午的時候,一行人到了上官府。

因沒有提前寫信,李言李畫也不知他們今日回來,都還在綢緞裡幫忙,綢緞店才開張不久,許多事還需要他們親自處理。

於是,回來之後,李墨便吩咐了龍管家去店裏告知兩個弟弟。

其他人各自回屋歇息。

田寧英這一路跟上官雪玩的不錯,兩人儼然也成了姐妹一般,她堅持要跟上官雪一個屋,而上官雪也喜歡她。

李蔓便沒給她另外設個院子了。

而田家父子則在李蔓隔壁一個院子住了下來,父子倆各自有房間,一應生活設備齊全,李蔓還特地差了兩個小廝照顧他們。

至於燕錦......

李蔓很奇怪,都到了京城,他怎麼還不回自己家?

不過,這些日子,他們一家人對這傢夥已然麻木了,他愛怎麼樣便怎麼樣,反正上官府也大的很,他自己隨意挑一處住就成。

中午,簡單的吃過午飯後,各自回屋歇息。

李蔓先哄了孩子們睡覺,然後,簡單的收拾了一番。

才收拾好,李言李畫就回來了,許是趕的急,回來的時候,兩人都是一頭的汗。

「蔓兒。」

幾乎是異口同聲,兄弟倆同時朝李蔓撲了過來。

李蔓笑著自床邊起身,迎了這兩個,踮著腳尖,便用袖子幫他二人擦額頭的汗。

「二弟,四弟,這次京城的事辛苦你們了。」李墨也站起身,端了兩杯茶,遞給他們。

兩人也真是渴了,接過來,便一喝而盡。

李書命人打了些水,然後親自端過來,「來,洗把臉。二哥,四弟,你們倆的事,隨伯剛才都跟我們說了,想不到你們這樣厲害,我都後悔那天沒留下來,好好看看你們的風采了。」

「是二哥厲害。」李畫洗了把臉,放心毛巾後,滿是敬意的看著二哥李言。

要說二哥雖然沒念過書,但腦子絕對聰明,不論之前跟那些掌櫃的清算帳目,不費一分銀子將鋪子要了回來,後來,綢緞莊的開業,從裝修,從進貨,到營業,幾乎全是他一手包辦。

李言輕輕一笑,「要沒有四弟從旁提點,那些銀子,二哥卻是算不清楚的。」

李畫汗顏,他不過多念了兩年書,用處也就是幫二哥算算帳目而已。

「行了,你們倆別謙虛了,都很棒。這裏有雪梨,快嘗嘗。」李蔓忙從包袱裡拿出兩個大大的雪梨,遞給他們。

這還是一早在回來的路上買的。

李畫接過,就咬了一口,隻覺得甜津津的,水也多,特別好吃。

李言卻是將梨子往桌子上一放,瞅著李蔓,神色凝肅的道,「我這裏還有件要緊的事,需跟你說一下。」

「什麼要緊的事?」被他這神色弄的心一慌,李蔓忙問。

李墨幾個也都緊張的看著他。

李言忙道,「是鋪子上的事,不算大事,大哥,你們一路辛苦,先歇著吧,蔓兒,你去我屋,我要給你看件東西。」

「哦。」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李蔓看看李墨他們,隻道,「那行,大哥,大寶二寶睡著了,就用不著管的,你們隻歇你們的去,我一會就回來。」

「嗯。」李墨點頭。

看著媳婦被二弟急切的拽了出去,眼神多了一抹無奈。

李書瞧著糊塗,「二哥到底有什麼大事,還要跟媳婦單獨說?怎就不能告訴我們?」

李畫吃了半個梨子,才從外頭回來時的那種燥熱感下去了不少,所以,乍聽李書這話,腦子一激靈,也猛然想到了什麼,俊臉漲紅了不少。

二哥還真是......

看他這些天忙來忙去,連媳婦的名字都很少提,他還以為二哥忙的連媳婦都顧不得想了呢。

卻原來,已經這樣急不可耐了嗎?

看大哥和四弟那怪異的神色,李書一瞬間也恍然大悟,「哦,二哥他......不是吧?這青天白日的,大哥,你也不管管。」

「沒事歇著去吧。」李墨沉著臉吩咐了一聲,這種事讓

他管,怎麼管?

李書乾笑,「我不困。不過二哥也太厚此薄彼了些,我也有好多話要跟他說呢。」

李墨白了他一眼,轉身走到床邊,貼著床邊,眯著眼睛小睡。

李畫吃好了梨子,洗了手,也走到床邊,看著兩個熟睡中的孩子,眼裏流露出無限的溫柔。

「長大了。」他感慨,伸手摸摸閨女的頭髮,又捏捏兒子的小手,若不是怕把他們弄醒,隻想現在狠狠的抱在懷裏疼一番。

「那是。」李書站在一旁驕傲的說,「倆小東西厲害的很,都能扶著凳子走兩步了呢。」

「真的?」李畫滿眼驚喜。

「那是,我兒子閨女隨我,這方面一向比別人厲害。」李書道。

李畫滿頭黑線,瞧著倆孩子的臉,輕輕嘟囔,「我覺得他倆倒跟我越來越像呢。」

——

這邊,李墨閉目養神,李書李畫爭論著孩子像誰,而隔壁的隔壁,李言的臥房,李蔓卻是有些傻眼。

「不是說有要緊的事嗎?」她紅著臉,雙手抵在男人的胸口,有些羞赧的瞪著他。

「還有什麼比這更要緊的事麽?」他紅著眼睛,雙手急切的扯著她的腰帶,思念了許久的熱吻雨點般朝她落了下來。

李蔓咬著唇,有些著急,「我剛說一會就回去的,他們要是沒見著我,找來怎麼辦?」

「誰會這麼不識趣?」李言低笑,靈活的手指撫上她最敏感的所在。

「唔。」李蔓倒吸一口涼氣,身子頃刻間軟了下來,隻喘著氣道,「李書啊,他是個急性的,」

「那咱們就快些。」許多日子的分別,讓他此時此刻,迫不及待的擁有了她。

而才從田寧安那邊回來的小五,恰好聽見了這熟悉的聲音,小臉唰的就慘白了下來,隻怔怔的站在廊簷下發獃。

最後,還是李畫覺得身上衣裳汗濕的難受,想回房洗個澡換衣裳,這才發現了這小傢夥。

「小五?」李畫走過來,看著他俊俏的臉,在太陽底下曬的發白,連忙拉他到走廊裡。

「你怎麼了?怎麼站在大日頭底下傻曬?看你這一頭的汗,難受嗎?」

李畫焦急的聲音,引來了屋裏的李書和李墨。

「怎麼回事?」李墨看小五臉色不對,一面幫他擦汗,一面急的問。

李畫自是搖頭,「我出來就見他站在太陽底下,一句話不說。」

「不用你們管。」似乎才回過神來,小五猛地推開哥哥們,獨自進了一個房間。

李墨忙想跟過去看看,李畫攔住了,「大哥,三哥,你們回屋吧,小五這邊,我來照看。」

「這小子吃飯的時候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又這樣了?真是越大性子越壞了。」李書道。

「四弟,你看看,要有事就喊我。」李墨自覺得李畫心思比別人敏銳些,且也會說話,小五若有心事,定然會跟他說的。

「嗯。」李畫點了頭,就進了屋,一進屋,嚇了一大跳,就見小五,拿著一張小凳朝牆上摔打著,那好好的牆壁都被砸出好幾個破處來。

「小五,你幹什麼?」李畫連忙奪過他手裏的凳子,將他按坐在椅子上,神色嚴肅的說,「有什麼事,跟四哥說,但不許胡亂砸東西。」

「說什麼說,有什麼好說的?」小五瞪著他,眼圈卻一點一點的紅了起來,然後,倔強的偏過了腦袋,不想讓人看見他眼睛裏含淚的模樣。

李畫見他如此,輕輕嘆了一口氣,「小五,你不說,四哥也知道。」

隔壁,是二哥的屋,而媳婦此刻也在裏面,小五剛才拚命的用凳子砸牆,無非是發現心中的憤懣罷了。

小五不吭聲,只是,滿眼委屈,憑什麼都是媳婦的男人,哥哥們跟她怎樣都成。

而他呢,她卻總是疏遠著他?

這來京城的路上,她幾次三番的將他和上官雪往一塊兒作堆,別當他傻,以為他看不出來。

「蔓兒這趟回家,來回快三個月,二哥他也是太想媳婦了。」

「媳婦媳婦,她就是你們的媳婦,那我呢?」小五忽地朝李畫吼了起來。

李畫一愣,似乎找到癥結所在了,這小子氣的不是二哥和媳婦親熱,而是媳婦一直不願接受他吧?

「她,自然也是你媳婦。」李畫拉了張椅子,坐在他邊上,道。

小五咬牙,但眼睛裏的淚還是沒忍住,掉了下來,「她根本就不喜歡我,她不想要我。」

「傻瓜。她怎麼會不喜歡你,怎麼會不要你?難道你忘了,她才來我們家的時候,跟誰最親?」李畫道。

小五吸了口氣,」那是因為我小,她隻當我是個無害的孩子。「

現在,他什麼都明白。

李畫一愣,伸手,替他擦掉嘴角的淚痕,笑道,「難道你現在就是大人了?」

「嗯。」小五哼道。

「可大人哪有這樣哭鼻子的。」李畫將指尖的濕意給他看。

小五一窘,用袖子抹了把臉,「我沒哭,我就是難受。」

「呵,小五是長大了,知道吃醋了。」李畫往椅背上一靠,微眯著眼睛,聲音喃喃,「是啊,這個家裏,誰不吃醋?」

就比如現在,他也想和媳婦親熱親熱,抱著媳婦,跟他說,她不在的這些日子,他有多想她。

然而,他卻只能坐在這裏,什麼也做不了,哪怕身體和內心都要被那種欲、望燒的疼痛了,他也只能忍著。

「四哥,你也吃醋?」小五像是發現了知音一般,眼睛亮亮的瞅著他。

李畫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苦笑,「不止是我,他們都是跟你我一樣,包括二哥。你以為他就好受。」

「是嗎?」小五撇撇嘴,明明二哥霸佔媳婦的時候最多,他還有什麼不平的。

「你還小,等再大些,就懂了。」李畫道。

小五不服,「我怎麼不懂?我就是氣。」不過那也只是一瞬,很快,他態度軟了下來,「四哥,我怕,我怕媳婦真不要我,怎麼辦?」

「不會的,不過,得等你長成一個真正的男人的時候。」李畫道。

小五想說,他現在還不像一個真正的男人嗎?他的個子比四哥矮不了多少了。

「四哥有點累,想歇會。」李畫說著,就朝床上走去。

小五不好再說什麼,隻懨懨的出了門,打算找三哥去,在他心裏,大哥跟三哥是最爺們的男人,不過,大哥他是不敢隨便聊的,只能找三哥了,想聊聊真正的男人是什麼樣?

他並不覺得哪裏缺啊,甚至於身體上的變化,他也都有了,他覺得他已然是個能給女人快樂和幸福的男人了。

隔壁,激情過後,李蔓窩在李言懷裏,長出一口氣,「剛才是小五那孩子砸牆嗎?嚇死了。」

正飄在雲端,猛然來幾聲砰砰之聲,小心臟還真受不了。

「呵。」李言輕笑,吻了吻她腮邊的髮絲,笑道,「那小子乾這事又不是一回兩回了。這就吃不到葡萄恨葡萄酸。」

「都怪你。」回回都不分時候場合的,害的她一會還要怎麼見人?

李言卻猛然拉她坐了起來。

「怎麼了?剛才掐疼你了?」看他陡變的臉色,李蔓擔心的問,手指不自覺的撫上了他的肩,剛才撐不住的時候,不小心在他身上撓了好幾下。

之前不覺得,此刻看著那一道道紅痕,才知道自己手指甲該修了。

李言捧起她的臉,眸色充滿愛意,卻又糾結無比。

「四弟他就在隔壁。」

「嗯?」李蔓一愣。

李言用手指幫她梳理著散落下來的髮絲,輕輕道,「這些日子,他也挺想你。」

「你?」才陪了他,轉眼又要去另一個房裏。

李蔓一瞬間都不知自己該怎麼想,心塞。

「傻瓜,別亂想,不是不愛你,只是......陪陪他吧。」李言扭過頭,將床頭散落的衣衫拿過來,幫她穿上。

李蔓咬著唇,任由他一件一件的往自己身上套著衣服。

「蔓兒。」李言猛地將她抱緊,貼著她的耳邊用發顫的聲音說,「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怕我會捨不得放你走,我真想獨自擁有你一輩子。」

李蔓也抱緊了他,在他懷裏撒著嬌,「壞蛋,誰像你,卸磨殺驢的?」

「呵。」李言低笑,笑聲卻透著無奈和苦澀。

這條共、妻的路,當初是他們自己選的,如今,這其中的甜,他們享著,這苦,自然也得受著。

「要不,再喂你一次。」李言忽然鬆開她,邪笑著說。

「滾。」李蔓忙推開他,一把扯過衣服,跳下了床。

這一個多月的舟車勞頓,她其實也快吃不消了,身體根本負荷不了更多。

剛才的那一次,已然讓她筋疲力盡了。

李言自然沒有追她,只靠在床頭,安靜的近乎貪婪的看著她穿衣,看著她梳頭,看著她......慢慢的走向門口。

他收回了視線。

李蔓卻轉身朝他看了過來,那三個字自心口滾到了嗓子眼,卻仍舊是沒說出口。

好在,他閉著眼睛,也沒看出她的情緒。

拉開、房門,李蔓出了門,看著隔壁的房間,有些猶豫。

一間出來,再進另一間,顯然很挑戰心裏底線。

可是,都是她的男人,愛著李言,可也心疼李畫。

幾乎是身體控制著大腦,她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

李畫大約是真的累了,和衣便躺在床上睡著了,連鞋子也未脫。

李蔓輕輕的走來,很小心的幫他脫了鞋子。

可到底這樣輕微的動作還是驚醒了

李畫。

他微微掀開眼簾,朝她看了一眼,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李蔓一愕,不過,馬上,這人就騰的往起一坐,眼睛晶亮的望著她。

「蔓兒,是你?」

「不是我還能是誰?」李蔓笑著坐在他邊上,伸手幫他解著衣服的帶著,「睡覺就把外衣脫了吧,這樣睡著不舒服。熱嗎?窗戶怎麼也不開。」

說著,她就要起身去開窗。

李畫一把捉住她的手,將她抱進了懷裏,解釋道,「這窗戶西曬,一開窗,太陽照進來,更熱。」

「哦,那要不要換個屋子?」李蔓問。

李畫搖頭,「不用,我喜歡這裏。」

「對了,我回來的時候,聽雪兒說,可以買些冰塊放在屋裏,這樣涼快,趕明兒咱們也弄些回來,放你這屋,好不好?」

也不知是天氣熱,還是他身子太燙,李蔓隻覺得後背貼著他的胸膛,都要著火了一般。

她輕輕動了動,李畫卻依然抱她抱的緊,「你說好便好。」

「嗯,那要不,我現在就去找龍管家說說。」李蔓真是熱,就想走。

「蔓兒。」李畫雙臂還收在她的腰上,豈能輕易讓她走了。

也許,學學二哥的耍賴皮,也是要得的。

「我想你了。」他對著她的脖子吹著氣,軟聲問她,「你想我嗎?」

「嗯。」李蔓最受不住他這樣軟軟的略帶撒嬌般的聲音,心裏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怎麼想的,想我什麼?」貼著她的脖子,他溫軟的唇慢慢含住了她的耳垂。

李蔓身子一僵,忙喊,」李畫。」

李畫將她的身子扳過來,面對著自己,幽怨的看著她,「說是想我了,騙人的吧?」

「哪裏騙你。」李蔓被他這模樣逗樂了,「不想你會過來看你嗎?」

「那——」李畫咬著唇,微微有些窘意,輕聲道,「我想你了,他也想你了。」

「他?」李蔓順著他的視線,往下一望,整張臉紅的像火燒一般。

小拳頭輕輕砸在他胸口,她嬌嗔的笑,「你也變壞了。」

「不是我,是他。」李畫紅著臉,拉著她的手,一點一點的靠近自己,讓她感受自己。

李蔓窘著臉,不敢看他的眼睛,隻將手縮回來,小聲道,「我身上黏膩膩的難受。」

「我也是。」李畫輕笑,倒真的鬆開了她,起身下了床。

李蔓輕舒一口氣,也跟著趕緊下了床。

李畫出了門,吩咐了下人送溫水過來,說是要沐浴。

李蔓想著,他要洗澡,自己便自覺的幫他在衣櫃裡找好了換洗的衣裳,待他進來,道,「衣服找好了,我先出去了,一會你再睡會吧,晚飯叫你。」

「別走。」李畫卻又抱住她,手指著屏風後的大浴桶說,「這浴桶大的很,足夠我們兩個人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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