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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盈門》番外130 黑名單
張景接過,嘗了一口,驚喜道,「這是雪糕?」

「哈,你覺得像嗎?」李蔓也樂了,雖然這品相實在比不上,但味道還有幾分神似的,尤其是第二次,她又加了些乳酪。

一路過來,其實張景也熱的很,此刻,兩杓冰甜入口,不僅胃裏舒服,那涼爽的氣息就好像從胃裏慢慢滲出,慢慢的流淌到了身體的每個細胞。

透著愜意植!

見李蔓滿眼期待,就像一個要獎賞的孩子,張景笑了,邊吃邊誇道,「嗯,味道好極,一點也不比我從夕照帶回來的差。」

「呵呵,你誇我呢吧?我可是吃過你帶回來的,那個味道才好呢。」李蔓努力回憶著當時的美味,沒有現代的添加劑,那味道獨特而天然,真好。

張景很快吃完一碗,這才愜意的舒了口氣,笑道,「真不騙你,你這個做的就很不錯,我再吃些。」

說著,又要親自去盛墮。

可是,突然多了五個人,那小半盆就不太夠了。

李書連忙護食般的將盆都端了走,「不行了,一人只有一碗,再多沒有了。」

「小氣。」田寧英吃完了也還想吃,便瞪著李書。

李書忙解釋道,「本來就不多,還得給小五還有你爹跟你哥留些呢。」

田寧英憋了下嘴,這才沒了話。

她的話也提醒了李蔓,忙道,「是了,這東西化的快,英兒,你趕緊的給大姑父和寧安送點去。李書,你盛一碗給小五去。」

「嗯。」李書答應著,很快將剩下的分好,絕不給幾個突然到來搶食的男人們留一丁點。

好在,幾個男人也不貪嘴,只是吃的不過癮罷了。

「小玉兒。」司徒青仍舊死性不改,習慣性的叫著自己喜歡的稱呼,「想不到你還有這手藝?往常常聽小景子說你做菜的手藝了得,要不,今晚就露兩手,讓爺飽飽口福呢?」

他這人生性風、流慣了,不管跟誰說話,這語氣裡總透著那麼點輕佻逗弄的味兒。

是以,話音一落,大家不都自覺的對他冷了臉,然後選擇漠視。

只是,好多天不曾出現的燕錦,這會子一開口便能嗆死人,「你侯府沒人了嗎?跑這裏來討吃的?」

然而,司徒青偏又是個油滑沒心的,尤其是成功將北琳琅從那姑子庵給拐回來之後,這心情好到爆,哪怕有人在他跟前跳腳罵娘,他照樣能樂呵呵的。

輕輕撇了撇嘴,他笑道,「小錦子,你我相識多年,侯府什麼德行,你不清楚?再多的山珍海味,見天的吃也會吃膩啊。就比如你那王府,聽說各地的廚子都有,可你不也一樣到這兒來了嗎?嘿,別跟我說,你不想吃這丫頭燒的菜啊。」

燕錦俊臉一沉,「本王才沒你這麼無聊。」

說完,拂袖就走。

「呵,」司徒青惡劣的勾唇一笑,「被爺猜中心思就臊的走了。」

於是,才走到門口的燕錦,身形一頓,咬牙道,「誰說本王要走?本王只是要出來透透氣罷了。」

「哦。」司徒青聳眉一笑,看著他出了門,這才問邊上的張景,「這廝近段日子似乎清瘦了不少,你瞧出來沒有?」

「哦。是嗎?「張景白了他一眼,他才沒那麼無聊,會去關注一個男人的胖瘦。

司徒青卻說的一本正經,「真的,不信一會你細瞧瞧,我就覺得他不但瘦了,還憔悴了。嘿嘿,肯定是被哪個女人傷到了心了。」

張景聞言,瞄了他一眼,「大約真如你所說吧,畢竟對於被女人傷到這種事,你最深有體會了。」

揭短?若是過去,司徒青肯定會急,可現在嘛,他已經成功的抱得了美人歸,一切受傷都成了過去式,他還在乎什麼?

「小景子,你呢?又被哪個女人傷過?」司徒青問著,忽地湊近他,貼著他的耳邊低聲問了一句,「是咱家小玉兒還是那姓梅的小娘們。」

「滾。」張景臉色一變,沒好氣的將他的腦袋推了開。

一個大男人這樣的八卦,不是無聊就是太變態了。

司徒青不以為意,反正現在,他幸福的冒泡,就想找點不自在。

「小玉兒。」張景不理,司徒青的目標便對上了李蔓,誰讓滿屋裏,也就這兩個人,他能說的上話呢。

而對於李家兄弟,哼,從開始到現在,他都沒瞧順眼過,誰叫他們都成了小玉兒的夫婿呢。

就憑這一點,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跟他們成為朋友了。

對於司徒青的死性不改,李蔓扶額,瞪他,「喂,我叫李蔓,下次再喊小玉兒,我可不理。」

「李蔓有何好聽,還是小玉兒好聽。」司徒青滿臉不在意她的威脅。

李蔓轉過頭,不睬他,哼,當她的威脅是白說的麽?

司徒青起身,走到她身側,笑道,「行行行,以後就叫你小蔓兒,成了麽?」

他話一落,李言便冷聲打斷「不成?」

還小蔓兒,連他們兄弟也隻叫『蔓兒』,他憑什麼親昵的叫小蔓兒?

其他幾個兄弟也都冷著臉,顯然對司徒青的這種稱呼很是不悅。

而這卻取悅了司徒青,他波光流轉的雙眸慢慢的掃了這幾人一眼,呵呵一笑,「行,你們不許叫,那便不叫小蔓兒好了。嗯,那就叫蔓蔓?」

噗,李蔓扭臉看他,「司徒青,你今天是專門過來搞笑的嗎?」

「蔓蔓何出此言?」司徒青挑眉問。

李蔓被他這一聲蔓蔓弄的全身起了小米粒,連忙道,「別,你還是直呼其名吧,叫我李蔓。」

「哦,李蔓。」司徒青擰緊了雋眉,還是搖頭,「不成,難聽,要不就叫你甜心?」

「滾。」李蔓一時怒火攻心,說了個跟張景一樣的字。

司徒青微微一愣,表情很受傷的樣子。

「甜心,你跟小景子還真是心有靈犀呢。」

這話多會挑撥啊?

張景無辜躺槍,沉下臉看著他,「青,這是最後一次帶你來這裏了,以後,你休想再跟我過來。」

「嗬,你這話說的,好像這上官府,我便來不得是的?」司徒青好笑。

哪知,李言朝他涼涼一笑,「張景說的沒錯,今天是你最後一次在上官府,以後,你便會進入上官府的黑名單。」

一聽黑名單,李蔓樂了,想不到她常提到的詞,被李言活學活用到這裏了,倒也貼切。

可司徒青不懂,還問,「什麼黑名單?」

「就是拒絕入府的黑名單。」李蔓解釋,「以後啊,但凡你要來,我府裡大門便會緊閉,拒絕入內哦。」

司徒青『啊』了一聲,苦著臉哀嚎,「不是吧?甜心,你我青梅竹馬,關係一直融洽,你何以忍心將我拒之門外?」

李蔓拿眼睨著他,忍著笑,道,「你還喊呢?小心我男人們現在就丟你出去。」

司徒青的目光朝李墨等人掃了一眼,哭笑不得,「爺的醋有什麼好吃的?爺都有女人了。」

「你何時沒有過女人嗎?」李蔓白了他一眼。

正因為他女人多,且喜歡勾、搭女人,所以,李家兄弟才防著他,甚至比對張景和燕錦還甚。

司徒青輕輕的笑了,「也是,爺何時缺過女人?所以,你放心,爺不會那麼飢不擇食,要一個孩子娘的。」

「孩子娘怎麼了?司徒青,你是不是現在就想被我用掃帚打出去?」李蔓猛然板著臉嚇唬他。

司徒青卻不怕,反笑的很開心,「來啊來啊,用掃帚趕我啊。」

「琳琅郡主,你來了?」忽地,門口傳來張景的喊聲。

司徒青臉色一變,忙斂住了不正經的神色,回頭朝門口一看,哪裏有人,便問,「她人在哪兒?」

張景聳聳眉,「她人雖沒來,可是,她的心卻跟來了,青,要是她知道你在這胡鬧,下一次就不知要去哪兒了。」

「小景子,你是個男人,不會在她跟前嚼舌根吧?」司徒青表情不善的問。

張景哼笑,「那是自然,不過,她若問起,我也不能隱瞞。畢竟,我跟她也算自小相識,即便算不上青梅竹馬,可是,關係也算親厚,我一直拿她當妹妹,這當哥哥的如何能欺騙妹妹呢?」

牙尖嘴利,司徒青咬牙,「你別亂說就成,爺不過是逗小玉兒玩呢。走吧,這裏怪悶的,我先出去透會氣。那什麼,小玉兒,晚飯我就在這吃啊。」

說完,不等李蔓拒絕,他忙忙的出去了。

見狀,李蔓無奈的笑了。

李墨等人也是搖頭,其實吧,司徒青那人就是嘴巴賤,倒也真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不過,這司徒青,還有那燕錦,個個相貌俊朗、尊貴非凡,這樣見天的在上官府晃悠著,在自己的女人跟前遊盪著,努力的刷存在感,還是讓李墨兄弟氣惱之餘,還有了不少的危機感。

這屋裏就是李家人,張景一個人也不好留下,便也道要出去轉轉,吃飯時再來。

但李蔓喊住了他,「張景,你別走,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何事?」張景好奇。

李蔓笑道,「就是這雪糕啊。我們呢,想開家雪糕的鋪子,可是這東西,也確實弄不好啊。所以,我們就想問問,你認識那做雪糕的師傅嗎?」

如果有,能請了來,倒是省事多了。

「開雪糕鋪子?」張景微微蹙眉,略想了想,道,「好倒是好,不過,這師傅遠在夕照,即便要請,也未必能請的過來。」

「哦。」李蔓倒也想到了,這古人保守的很,很少願意背井離鄉的,「那這樣你看行不行?咱們買他的方子和設備。」

張景原想說怕是不妥,但看著李蔓滿是期待的大眼睛,不忍拒絕,便道,「這樣吧,我在夕照倒認識幾個人,回頭我

休書一封,幫著問問。」

「嗯,那就這麼說定了。」李蔓感謝的笑說。

張景也微微一笑,「舉手之勞罷了,不過,也不一定能辦成。但凡這種獨家秘方,都不太會傳給其他人的。」

李蔓點點頭,「是了,不過,他們遠在夕照,我們在京城,這離的遠,未必會成為競爭對手。而且。」

她突然眯著眼睛朝張景笑道,「其實,大致的配方我也清楚,製作過程也懂,但是吧,缺設備,而我一時也找不到適合的東西替代,所以,就覺得如果有現成的會更好。當然,如果他們不願意,也不打緊,我就多花些時間研究就是了。」

「嗯。」張景很喜歡她這種自信的樣子,但考慮到另一層,不免擔憂,「可是,蔓兒,你該知道,這雪糕夏天吃著涼爽,可夏天一過,便賣不上價兒了。」

「誰說的?」李蔓笑,在現代,大冬天,雪糕照樣賣的火爆呢。

「嗯?」張景不忍打擊她的自信,隻委婉的說,「夕照那邊,也只是做一個夏季的生意。而且沒有專門的鋪子,而是......」某位貴族府裡的廚子獨獨做給主子吃的罷了。

「哦?」李蔓腦子一轉,倒想到了另外一個主意,連忙拉著張景道,「張景,你聽我說,明兒你在信裡就寫,倘若他們肯提供秘方和設備,我呢,也會提供其他美食的秘方,作為交換。」

「什麼美食?」張景越發好奇,李蔓會燒菜,他是知道的,也吃過,的確非常不錯,若說她要開個酒樓,單是她親手做的那些,也定能吸引不少顧客。

可是,這些菜也畢竟都是常見的,即便人家做的沒她的好,也未必肯拿獨家秘方來換。

李蔓瞅著他,眼睛晶亮,卻故意賣了個關子,道,「明兒你再來,我親自做給你嘗一嘗,你若覺得好了,再說好嗎?」

明天還能來?還能吃上她做的美食?

張景自然是欣然答應,「那好,明兒我再過來。」

「就這麼說定了。」李蔓樂呵呵的笑道。

張景點頭,轉身出了門去。

小廚房裏,李畫卻是好奇,「蔓兒,明天你打算做什麼?」

「點心啊。」李蔓應道。

「點心?」李畫笑了,「這京城的點心鋪子可不少。」

「可我做的點心,他們絕對沒有。」李蔓自信滿滿。

在神女溝的時候,材料少,也做不出什麼好的來。

可是,這京城不一樣,來自世界各地的好東西,都能在此聚集,明天,她要好好的去逛一趟市場,尋找有用的材料。

想到明天能出去逛逛,李蔓很興奮,不過,眼下還是先張羅晚餐。

即便嘴上說不歡迎司徒青和燕錦,可這倆人也確實得罪不起。

於是,李蔓繫上了圍裙,真的親自下廚了,其實,她也早就想下廚,做頓好的喂喂自己男人們了。

屋裏油煙重,李畫和李墨便抱著孩子先走了。

李言便順理成章的留下來打下手。

大約是天晚了,這廚房裏光線也暗了下來,李蔓最適應不了光線不好,便讓李言去點燈。

哪知,李言從後欺了上來,抱住了她的腰,咬著她的後頸,低低問,「要什麼?看不見的話,我幫你拿。」

「別鬧。」被他弄的癢,李蔓隻得往邊上躲著。

李言卻不放,最後,竟將她禁錮在了鍋台一邊的角落裏,昏暗的光線下,他的視線卻很灼灼炙熱。

李蔓瞧的不由有些心慌,連聲音都軟了幾分,「李言,你要幹嘛?」

「你說呢?」李言勾唇一笑,緩緩低頭,霸道的吻上了她的唇。

李蔓其實知道,他這一整天都彆扭著,尤其是下午看見她在李墨房裏的時候,他整個人就不對勁了。

她更知道,他的這種醋勁得發泄出去,不然,越攢越多,最後吃虧的還是她。

於是乎,她沒拒絕,而是乖順的承受著他的熱吻。

只是,李言是屬於給點陽光便燦爛的人,一旦得到她的回應,便一發不可收拾,不但這吻越來越深,圈在她腰上的手也不老實起來。

李蔓急了,掙扎著推他。

「蔓兒。」他稍稍鬆開了她,染滿情、色的眼睛明顯欲、求不滿的盯著她。

李蔓抿了下唇,嗔道,」你也不看這是什麼地方?一會有人進來怎麼辦?「

」那不做飯了,跟我回房。「李言拉著她就要走。

李蔓差點笑岔了氣去,就把他急成這樣?現在這樣跟他回房,她還要不要見人了?

大約也覺得自己莽撞了,李言俊臉微微一紅,氣息仍舊不穩的問,「那你說該怎麼辦?或者,我辦快點?」

「去。」李蔓一把推開了他,他速度再快,她也不敢在這裏啊。

李言卻不依,「我答應你,不在這裏,但是,晚上你去我房裏

。」

「孩子們怎麼辦?」李蔓愕然。

「讓雪兒和英兒兩個照看著。」李言道。

李蔓滿頭黑線,「這怎麼成?」

「我不管,晚上你得過來。」李言霸道而蠻橫的說。

對上他的視線,李蔓滿是無奈,」這樣,還不被她們笑話死啊。「

「那你是想被她們笑話死,還是想被我......」他突然低下頭,對著她耳朵小聲的威脅了一句。

李蔓耳根子一燙,喘呼呼的啐他一聲,「流、氓。」

「咳咳。」突然,門口傳來兩聲輕咳聲。

兩人回頭就見田寧英這丫頭站在門邊,抿嘴兒笑。

「你在那兒做什麼?」李言臉色不大好。

田寧英呵呵一笑,「二表哥,不好意思啊,打擾了你跟蔓兒嫂子親熱,不過,你放心,晚上我幫著照看大寶二寶,你們有的是時間親熱呢。」

剛才的話被這丫頭聽去了?李蔓臉上更燙了,偷偷拿眼瞟著李言,儘是埋怨。

李言抿直了唇,一臉不悅的盯著田寧英,「你這丫頭,什麼時候學會聽牆根了?不學好。」

「呵,這可不怪我啊,二表哥,是你們親熱過了頭了,我進來時,你們都沒發現,怕打擾你們,我就又出去了,可等了好一會,你們還沒好。」田寧英無辜的說。

李言沒好氣,「等都等了,就不能再多等會兒?」

「不能。」田寧英跑進了屋子,推開李言,湊到李蔓跟前,眼神閃爍的說,「蔓兒嫂子,我有一件天大的秘密要跟你說。」

「什麼秘密?」李蔓好奇的問。

田寧英瞅了李言一眼,笑道,「二表哥,這是我跟蔓兒嫂子之間的秘密,你能不能先出去?」

李言睨了她一眼,倒也沒說什麼,徑直出去了。

他一出去,田寧英便拉著李蔓道,「嫂子,我剛才發現雪兒和錦王爺了。」

「啊?」李蔓吃驚,「他們在一塊兒?」

「嗯。」田寧英一臉八卦的笑意,「還不止呢,我還看見他們倆親親了。」

「啊?」李蔓驚愕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英兒,你沒瞧錯?」

「怎麼會錯?」田寧英忙道,「就在後院那假山後面,我原也沒瞧見,就是老遠的聽見那邊有動靜,還以為是野鴨子什麼的,想逗逗玩玩,可巧就看見了嘛。」

李蔓鬱結不已,左防右防,他們兩個到底還是搞到一起了。

這可如何是好?

「蔓兒嫂子,你不願意嗎?」看她難看的神色,田寧英擔心的說。

其實,這段時間以來,上官雪整日裏心事重重的,一會哭一會笑的。

她就覺得有問題,原來是跟錦王有了這檔子事。

可她覺得是好事啊。

像錦王這樣好看又尊貴的男人,不就是女人夢想中的男人麽?

「英兒,這事你別往外說,就當沒看見。」李蔓回過神來,吩咐她。

田寧英點頭,這事關乎一個女子的清譽,她自然懂。

只是,她挺看好的,她也希望蔓兒嫂子能贊成。

「嫂子,我覺得他們倆站在一起挺般配的。」

「那你是沒見過他王府裡的其他女人,若見了,說不定也會覺得般配。」李蔓鬱悶的說。

王府裡的其他女人?田寧英一頓,這個她倒沒有想過,「所以說,要是雪兒嫁過去,就得和其他女人一起分享錦王爺?」

「分享?」李蔓目露嘲諷,「想的好哦,他王府裡有王妃有側妃,還有許多姬妾,就怕雪兒入了那府,新鮮勁一過,便沒了出頭之日。你想想他府裡現在有多少女人天天等著他的寵愛,可是他顧及到了嗎?」

「這個?」田寧英耷拉著腦袋,原本美好的愛情,怎麼被嫂子一說,就這般不堪了呢。

難道說錦王爺對雪兒只是一時貪鮮?

「我覺得,錦王爺該是喜歡雪兒的。」不然,怎麼會獨獨親她?她田寧英不也是女子,怎麼不見親她嘛。

李蔓輕輕搖頭,無奈一嘆,「喜歡又如何?這個世界上,唯獨愛情是容不得一絲雜質的。雪兒還小,眼下她的世界裏只有他們彼此,可是,當她知道,這個男人的世界,除了她,還有許多別的女人,那時,愛情能給她的快樂便會慢慢的淡去,甚至會慢慢的將她消磨。」

田寧英不是很懂,但一想到錦王爺府裡還有許多女人,就有些不太舒服了。

「哎,這可如何是好?」

「你別管了。」李蔓囑咐了一句,「沒有其他事,幫我洗菜。」

「哦,好吧。」田寧英倒是聽話,果真沒再過問這事。

李蔓也決心將此事暫且擱下,認真的備了一大桌子的好菜。

晚上,男人們坐在一張桌子上吃菜喝酒,女人們則在另外一張桌子上,邊吃菜

邊說笑。

席間,李蔓注意著上官雪,發現這丫頭,小臉一直紅紅的,也不熱衷於她跟田寧英的話題,偶爾吃兩口菜,大部分時間,不是偷偷瞟一眼那邊桌子上正孤傲的喝酒的燕錦,便是垂下頭,抿唇傻傻的笑。

嗚呼,中毒很深了。

李蔓不知道怎麼辦了?她只有這麼一個妹妹,她想保護她,想讓她過的幸福無憂。

可是,事情顯然跟她想的差太遠。

她不敢再將事情跟上官雪挑明,怕傷了小丫頭的臉面,可是,若再不說清楚,這丫頭還不知陷進去有多危險。

糾結的很了,晚上,李蔓果真在熄了燈後,將孩子們交給了田寧英,自己到了李言這邊。

李言的房門沒栓,顯然是給她留著門呢。

李蔓微微蹙眉,這廝就這麼篤定自己會來麽?

不知怎麼,心口卻有著一絲緊張和激動,她輕輕推開門進來,然後,門還未來得及關,身子已經被卷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李言一手將她抱起,一手將門關好栓了上。

屋裏黑漆漆的,李蔓依稀能辨出他的輪廓,沒好氣道,「你該不會一直在門邊等著我吧?」

「我就知道你會來。」李言將她攔腰抱起,激動的吻上了她的臉。

「唔,等一會。」李蔓捶他。

上來就這樣,他這是多急?

李言在她下巴上輕輕咬了一口,低低笑了一聲,便抱她上了床。

「等等,李言,我有事跟你說。」李蔓是帶著心事來的,心事不解決了,她就沒心情做別的。

可是,李言不管,壓抑了大半天的情緒,再不發泄出來,他會瘋。

於是乎,在半強半哄的狀態下,終於讓她先妥協了下來,讓他一逞雄風,著實的快活了一番,這才抱著她,準許她說事。

李蔓歇了好一會,才嘆口氣道,「還不是雪兒的事麽?李言,你說該怎麼辦?英兒說,傍晚的時候看到她跟燕錦兩個親親了。」

「哦。」李言輕輕哼了聲,聽見這話,並不意外。

李蔓卻詫異不已,「你不覺得不妥嗎?」

「男歡女愛很正常。」李言大掌在她腰上重重一揉,笑道。

李蔓身子一僵,瞪他,「我跟你說正經的呢,你也知道,燕錦他有那麼多女人,他對雪兒能有幾分真心?萬一新鮮勁過了,就丟了,雪兒那時該怎麼辦?」

「這話你跟雪兒說過嗎?」李言神色嚴肅了幾分。

「嗯。」李蔓點頭,「也說過,她也跟我保證過,跟燕錦沒什麼。」

可是,這丫頭明顯言不由衷了,甚至開始隱瞞她了。

「那就看她自己了。」李言安慰她道,「你只是她的姐姐,卻並不能代替她做決定。如果明知燕錦是個火坑,她還執意要往下跳,那我們也沒辦法。」

「可我總得拉她一把。」李蔓不甘的說。

李言無奈搖頭,「愛情這種事,跟別個不同,有時候你管的越多,反而越壞事。你想過沒有,或許正是因為你的百般阻止,才讓雪兒更堅定了她對燕錦的心。」

李蔓懵了。

李言解釋道,「換句話說,你想拉她,不讓她進火坑,可是,這個年紀的孩子天生叛逆,你越想拉她,她越想往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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