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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計》318:又暈了
我對不起大家,我沒有信守承諾,我莫名其妙的來更新了,請大家原諒我

緩緩映入眼簾的一張有幾分熟悉,卻又十分陌生的男子臉龐。

或是因為常年戴著面具不見陽光的緣故,其膚色很白,卻不是像西陵人那樣充滿光澤的白皙,而是一種接近病態的蒼白。

並且從右眼角開始便一條極深的疤痕縱橫至左臉頰上,其餘還有些或長或短,大小不一的印痕交錯著,疤痕的顏色都已經很淡了,看得出都是極舊的傷口,但由於都是突出型的疤痕,一條條盤桓在臉頰上,依舊顯得觸目驚心。

乍然之下,江櫻無可避免的被嚇了一跳,卻並未有驚呼出聲,而是直直地與那雙有些閃躲、有些羞愧,還有些期待的深藍色眼睛對視著。

隱隱記得,原來的江浪,有著一雙眸色微淡的鷹眸,發起怒來眼睛一眯,便能讓人覺得壓迫感十足。

印象裡,年少叛逆的江浪時常會拿這種眼神與父親對視,然而在面對她這個妹妹的時候,卻永遠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溫柔模樣。

而眼前這張臉,雖然因為破相和異眸發生了極大的改變,但大致的輪廓,以及熟悉的神態,卻幾乎是絲毫未變的。

真的是……

真的是!

看著這樣一張在記憶中闊別已久的臉龐,江櫻無可自抑的便紅了眼眶,彷彿眼前的人從始至終都是那個疼愛她的兄長,彷彿記憶中的那十多年裏發生的樁樁件件,都是她親身經歷一般!

若說她與莊氏之間的感情完全是靠近年來的相處積累而來。那麼她對江浪,卻是一種發自肺腑,植入骨髓裡的親近與依賴——

這種感覺在確定了面前的人就是江浪之後,強烈的無法形容。

「江,江姑娘……你……你怎麼哭了?」江浪見面前的小姑娘仰著腦袋看著他,沒一會兒的功夫竟然就紅了眼眶,登時便手足無措起來。滿臉緊張地問道:「可是……可是嚇到你了?」

說著。便連忙抬起手來,欲將面具重新戴上。

江櫻見狀再也壓製不住內心的情緒,驀地上前一步將他手中的面具奪了下來。再下一刻,更是整個人都撲進了冬烈懷裏,「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冬烈獃獃地站在原處任由她抱著,整個人都震驚的傻掉了。

良久之後。方得以出聲問道:「江姑娘……認得我嗎?」

奈何江櫻一門心思都放在了宣洩情緒上頭,加之他聲音又低。輕而易舉便被江櫻忽略。

冬烈微微低了低頭,看著這個撲在他懷中放聲大哭的小姑娘。

似乎有些印象了……

腦海裡的碎片中,似乎也有這樣一個小姑娘,同她長得十分相像。好像比她還要小上一些,平日裏並不愛與人說話,但似乎很依賴他……總是喜歡跟在他身後。甜糯糯地喊著……

喊他什麼來著?

冬烈眉頭一皺,頭部忽然劇烈無比的疼痛他十分熟悉。每當他要深究這些零碎的記憶之時,便會如此。

但他卻不敢亂動一步,唯恐驚擾到江櫻一般。

江櫻哭了好大一會兒,大約是哭夠了,又或是哭累了,終於由極痛快的嚎啕大哭漸漸轉變為了低泣抽噎。

江櫻稍稍抬起頭來,睜著一雙還滿是淚水的紅眼睛望著冬烈,然而就在冬烈以為她終於要開口說話之時,卻見她拿起手背抹了一把……鼻涕。

冬烈怔了一下,繼而便是迷惑。

可印象裡的小姑娘,雖然也很軟弱愛哭,卻好像從不會……這麼的不講究形象啊?

「江姑娘……」滿心疑惑地冬烈就這麼低著頭望著把眼淚和鼻涕抹了他一身,卻還不打算離開的江櫻。

江櫻抽噎了一下,哽咽著聲音說道:「我不是什麼江姑娘,我是你妹妹——」

「妹、妹妹?!」

冬烈赫然瞪大了眼睛,神色比見了鬼還要……驚恐。

江櫻愣了一下。

這是什麼表情?

她雖然也覺得自己這種闡明關係的方式來過於直白且缺少鋪墊,但也用不著拿這副表情看著她吧?

彷彿……有她這樣一個妹妹,是一件十分讓人絕望的事情一樣!

但縱然如此,江櫻還是覺得自己有這個責任讓他明白真相。

「你若不信,咱們可以滴血認親。」江櫻說道。

眼睛依然很紅,卻已沒了淚意。

「不……」冬烈搖著頭,解釋道:「我,我並非不信,只是……只是太突然了……我……我並不知道自己竟然會有妹妹……」

語無倫次地說了一大堆過後,卻又忍不住問道:「你……你當真是我妹妹嗎?」

「同父同母。」江櫻進一步強調道。

「那我……原來的名字叫什麼?」

「江浪——」

江櫻一臉期盼地看著他,希望他能記起些什麼。

「江浪……」冬烈默念了一遍,不停閃爍著的藍眸看著江櫻,卻依舊的手足無措。

就在此時,忽聽「砰」的一聲響,房門被人從外面十分大力地推開了來,門框邊撞在門後的牆壁上,哐當一聲,似將整間房都震得晃了一晃。

江櫻被這巨大的動靜給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身形一抖剛要回過頭去看,卻被冬烈忽然伸出去的手穩穩地環護住。

這種幾乎是下意識的保護動作,讓冬烈自己都是一愣。

以至於他抬起頭來往門外看去的目光,都是有些迷茫的。

「阿烈……!?」

『破門而入』的人竟是冬珠。

此時此刻,她看著眼前的一幕,幾乎要震驚的昏厥過去。

阿烈竟然當著這個女人的面將面具都摘下來了!

而且……向來不喜歡與人有肢體接觸的他,竟然就這樣任由她抱著!

不……不止。

方才將門推開的瞬間。她分明看到了他在突發情況之下,瞬間便伸出了手去保護她……那幾乎是一種接近本能的保護欲!

她的阿烈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都怪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

冬珠怒不可遏的大步走來。

剛轉過頭來,還沒反應過來冬珠怎麼忽然出現在了這裏的江櫻,一扭臉便看到了一隻高高揚起的手掌——

江櫻下意識地偏開頭去躲,卻聽冬珠怒道:「你放開我!」

江櫻再一看,原來冬珠的手腕已被冬烈緊緊攥住。

江櫻鬆了一口氣之餘,還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這位公主怎麼回回見到她都跟吃了火藥似得?之前是一個勁兒的拿眼睛剜她。今次倒好。直接把巴掌給掄起來了!

這性子狂暴的有些過分了吧?

「你怎麼來了?」冬烈攥著她的手依舊沒放,皺著眉問道:「你找人跟蹤我?」

若不然,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在這裏。

他之所以冒著迷路的危險也要一個人過來。便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或是打擾。

而憑藉冬珠自己,並不可能在他一無所知的情況下,一路尾隨他至此。

此情此景哪裏還能有不明白的。

定是她看到了晉起遞交給他的那封信,然後動用了暗衛暗下跟蹤了他。

「沒錯!我是派了人跟蹤你!」冬珠竟也不狡辯。一雙眼睛憤怒的甚至已經看不清原來的顏色,通紅的一片。近乎咆哮地喊道:「如果我不找人跟蹤你,又如何能得知你竟瞞住我同她在這裏私下見面,甚至還……摟摟抱抱!」

江櫻一聽這話才驀地反應過來自己還半偎在江浪懷中,連忙抽身出來。

「你誤會了。」冬烈解釋了一句。卻無太多緊張之意,面對總是這樣衝動的冬珠,他所有的似乎只剩下了無奈。

「……我誤會?」冬珠氣極反笑。伸出手指指向江櫻,質問道:「那你告訴我。你們方才是在做什麼?你竟還……為了她摘了面具!」

她都記不清他有多久未在自己面前摘下過這張面具了。

這本沒什麼,他不願意她也從不強求,可是她卻說什麼也無法容忍,他不願意為自己做的事情,卻輕而易舉的為了別人破了例!

這就像是,他本不喜歡她,她雖然難過,卻並不會放棄,因為她至少確定,他也同樣不喜歡別人。

可眼下這一切,全都被打破了……!

「……」腦中尚且處於一片混沌的冬烈被她此番言行擾的越發頭痛不已,卻也沒有多餘的心力去同冬珠說明這些尚未理清的事實真相,隻無可奈何地看了她一眼,繼而忽然扯起了江櫻一隻手,再無半句言語,便朝著門外走去。

冬珠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住,怔怔地看著冬烈扯著江櫻往外走,竟連阻止都忘記了。

可世事弄人……

她沒想著要去阻攔,卻有人替她將冬烈給『攔住』了。

「……大、大郎!」

剛上了樓來查看情況的莊氏,迎面便撞見了扯著江櫻往外走的冬烈。

目光在二人握在一起的手上停了一下,片刻之後,便無比欣喜地握住了冬烈的肩膀,激動地不可自抑,聲音都跟著顫抖起來:「真是大郎回來了……大郎……」

說著說著,得以看清冬烈臉上的疤痕,眼眶頓時就不受控制的紅了起來。

「怎麼傷的這麼多啊……」莊氏滿眼的心疼之色。

冬烈的表情越發複雜起來。

這個從沒見過的婦人力氣很大,雙手握的他的肩膀都在發疼。

可他卻並不抵觸。

甚至隱隱覺得很熟悉,很親切。

……也是很久之前就認識的人嗎?

「這是奶娘——」江櫻在中間介紹著,「你自幼便是被她照料著的。」

雖然江夫人是在江櫻幼時去世的,但由於身子羸弱的緣故,兩個孩子幾乎都是由莊氏幫著養大的。

「……大郎,你記不得奶娘了嗎?」莊氏眼中已經淌了淚出來,握著冬烈肩膀的雙手卻是越收越緊,饒是常年習武的冬烈,也覺得疼痛難當,猶如兩把鐵鉗牢牢地鎖在肩骨上……

很快這種疼痛甚至隱隱有了要蓋過頭痛的趨勢……

冬烈忍著劇痛搖了搖頭。

莊氏一見他搖頭,顯然是不記得自己,不由越發緊張起來,手上不受控制的猛一用力,重複問道:「一丁點兒印象都沒有了?你小時候淘氣的不像話,奶娘經常把你扒光了拿柳樹條兒抽你的屁/股,難道你連這些都給忘了嗎?」

冬烈赫然瞪大了眼睛。

江櫻的嘴唇也哆嗦了一下。

這些事……真的有必要記得那麼牢固嗎?

莊氏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想法,梁平跟她說了,要想讓一個失憶的人恢復記憶,有兩種可行的方法,一是藉助外力的衝擊,其二便是盡量幫助對方回憶以往印象深刻的經歷。

她深信,冬烈對這件事情應當是印象深刻的。

可就在莊氏一臉期待地看著冬烈,等著他的回應之時,卻見他瞳孔一陣緊縮,緊緊皺起的眉間滿都是異常痛苦的神色。

握著江櫻的手也倏然間鬆開了來。

再有一個呼吸間的功夫,竟是眼睛一閉,高大的身軀陡然間傾倒了下去!

江櫻驚呼了一聲,連忙上前伸手去扶。

而事實證明有奶娘在,這種事情根本輪不到她來表現,冬烈人還沒來得及倒下,便已被莊氏穩穩地扶住了,一面驚惶道:「怎麼回事?!怎麼暈過去了……!」

腦海裡忽然蹦出『又暈了!』三個大字的江櫻也忙上前幫著莊氏將冬烈扶住,滿面憂色道:「先請大夫過來看一看吧!」

先別管這回又是因為什麼緣故暈倒的了!

「對對對……」莊氏忙不迭點頭,一面像樓下大堂喊道:「梁平!快,快去請大夫來,大郎昏倒了!」

在堂下一直注意著這邊兒動靜的梁平在莊氏開口之後,已然疾步自櫃枱後出來,此刻聽得莊氏這麼喊,便立即離開酒樓請郎中去了。

「這……這可怎麼辦才好?」莊氏又是高興又是擔憂的,從裏到外完完全全亂了套。

「先將人放到後院房間裡躺著吧——」與莊氏相比,江櫻勉強還稱得上冷靜。

這樣半扶著不利於呼吸順暢。

然而此時,冬珠卻快步自房內沖了出來,怒道:「你們放開阿烈!」

「……」莊氏呆了一下,她並不知道這個藍眼睛的西陵姑娘是打哪兒冒出來的,雖然略一作想便猜出了對方的身份,但她還是搞不懂,她和梁平兩個人寸步不離的守在大堂裡,這位看起來就非善類的公主究竟是怎麼上的樓?

爬窗戶進來的嗎?

冬珠卻不管莊氏異樣的眼神,橫衝直撞地走過來,活脫脫一副要『搶人』的架勢。

然後,江櫻便目睹了令人深感凌亂的一幕……

ps:謝(露天的舞俑)投出的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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